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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淩晨。

三人成功将男孩包圍！

金池：“my eyes！”

“刨一絲。”宋柯：只是突然想到上次是在福利院被煙嗆哭！

金池的眼淚真有奇效！塗上眼淚以後他也能看到男孩，男孩也能看到他了。雖然心理準備做得非常充足！但是……被可愛到了！男孩淺褐色的瞳仁好像兩顆漂亮的玻璃珠。他扇了扇鼻翼，眼淚就蓄滿了眼眶。

“小朋友！”金院長直擊要害：“我已經都知道了！你在等的人就是陸元吧！”

男孩表情僵了僵。濕漉漉的眼睛看着金池：“我就是陸元……”

和宋柯兩人互相看了看。金池：……他輸了！

“陸元。”宋柯皺眉：“你是陸元？”

陸元乖巧地點了點頭。“媽耶！”宋柯暈厥：鬼對我點頭了！

金池翻開工作簿。看到工作簿陸元的眼光閃了閃。金池歪頭：“上面寫着：打架，禁閉一天，浪費糧食，一天，打架，一天……經常闖禍又欺負朋友哎。”金池看着他：男孩清澈的眼神看着不像。

陸元聽着聽着便又淚眼朦胧起來：“我是陸元。”

“但上面寫的不是真的。”他“漱漱”落下幾行眼淚：“我沒有。”

oh！

宋柯柔聲：“那告訴叔叔是怎麽回事好不好。”

陸元：“是餘順。”

“餘順？”

三人對視，又重新翻開工作簿。

陸元剛來就被餘順盯上了。

他被宿管帶到宿舍，宿舍很大，比舅舅的門房大很多。只有四個人，有六張床，只是剩下兩張床上放着四個人的東西。宿管離開以後，餘順禁止他睡在上面。“所有人都在看餘順的眼色。”陸元要睡覺便只能蜷縮在地板和床板的空隙當中。

用餐也是一樣，食堂裏人數不少，但是餘順出現以後他又成了一座孤島，因為餘順故意翻倒了他的餐盤。大家都很害怕餘順，沒有人為陸元解釋。最後，陸元不得不向食堂工作人員承認是自己翻倒了餐盤。工作人員以浪費糧食為由要他留下清潔食堂的衛生，當陸元饑腸辘辘地回到宿舍卻發現餘順和其他人在翻看他的行李，他才和餘順打了一架。

餘順鼓吹宿管要把他關到戒室。他忘不掉宿管身後，餘順不懷好意地張牙舞爪：“完蛋咯！”那只是他來到福利院的第一天。

但陸元在戒室裏反而睡得很好，戒室很安靜。很快，因為餘順的影響，福利院裏所有人都開始躲着陸元。餘順甚至常常冒領陸元的餐食。他要陸元求他但陸元一直沒有。

有一天，京華高中來金山福利院開展公益活動。他很喜歡團隊裏的葉老師，在葉老師的幫助下陸元完成了最棒的作品并得到了所有老師的稱贊，他非常高興！但葉老師離開以後，當陸元回去，他卻發現作品被餘順給破壞了，兩人又打了起來。他和餘順被一同關進了戒室。

只是陸元沒有想到，餘順偷來了一柄美工刀片……好在兩人最後都沒有受傷。陸元主動留在戒室，和餘順分開，戒室好像是他唯一能夠安身的地方了。

陸元滿眼是淚。

他不斷重複着：他沒有。

他的回答和工作簿全部對上了……

宋柯：生氣！

不是衣袖和褲腳寬大，陸元根本骨瘦如柴。

“餘順為什麽這麽做。”秦正的表情也不好看。陸元不知道，他只知道餘順管叫他怪物。

“怪物就應該被關在戒室裏面……”

金池更加難以置信：金山福利院竟然發生了霸淩！？金池蹲下：“沒有人反應管理員嗎。”他看着陸元，神色凝重。陸元點點頭：“但是管理員只要不鬧出人命都不理會的……”

金池：……那些人已經完全背離了爺爺創立金山福利院的初衷！

“那你呢。”

金池去牽陸元：“又在等什麽人。”他後知後覺陸元只是一個鬼魂，自己根本觸碰不到他。可陸元再次沉默了。“明明一個朋友都沒有，一個人等在這裏，難道不害怕嗎。”他蹲在地上沒有起來。

不止是心疼陸元吧。宋柯：金池覺得在金山福利院發生的一切都辜負了爺爺。

“有。”陸元沁出眼淚。

陸元不是一個人！一直不是！宋柯看着陸元：他不是一個人？

宋柯恍然！陸元一直餓着肚子，如果不是有人幫他，他恐怕早就已經……可陸元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那個人！？他緊緊咬着嘴唇。

“陸元。”宋柯：“那個人是晏北吧。”陸元仰起頭，又重重垂了下去。

但陸元是等不到晏北的……宋柯愣住了。晏北已經跟着大火一起消失了。白天在金池收集眼淚的時候他和秦正在福利院裏發現了一些相關資料，晏北和陸元是同一天來到金山福利院的。宿管帶着他住在剩下兩張床位的宿舍，因為有另外一個人：晏北！兩人很有因此可能成為了朋友。

可為什麽陸元只字不提呢。

陸元顫了顫：“大火。”他變得非常茫然：“什麽大火。”

“……”

三人面面相觑。宋柯：“福利院的那場大火啊。”他看着陸元：“所有人都在火海中消失了。”

包括……

陸元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從震驚到痛苦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消失。”他含着淚花：“我還在等着晏北回來。”

“……”宋柯：“陸元。”

宋柯看向秦正：陸元他果然不知道自己也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