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視頻接通,秋書雪剛洗完澡,她身上冒着熱氣,穿着黑絲睡衣,胸口露了一大片,發尾貼在上面濕噠噠的,她歪着身體,左胸上的紋身全然展現,羅清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怎麽啦,姐姐。”秋書雪揚唇一笑,“這麽晚給我打電話?”
羅清夢哽咽都止住了,緊緊的咬住嘴唇。
秋書雪真的好好看,好看得婊裏婊氣的,想罵她婊又覺得她好看,羅清夢在她襯托下特別狼狽。
“哭了嗎?”秋書雪關心地看着她,軟軟地沖着她眨着眼睛,“李哥欺負你了嗎?”
“今天是你們新婚之夜吧,他真壞哎。”
秋書雪唇紅齒白,笑得妩媚動人。
羅清夢手忙腳亂的去挂電話,她對着手機相機看自己,發現自己眼睛都哭腫了,她太沒有底氣了,她就是被他們這兩個人欺負的。
輔警過來給她送杯熱水,問她打電話的是誰,能不能讓對方來接她,再送套衣服過來。
羅清夢覺得很丢臉,搖頭不說話,輔警做了她兩三個小時的思想工作,她才把前因後果講了。
輔警憤怒地打李安的電話幫她讨公道。
很快她面色尴尬看向旁邊警員,羅清夢感知到不對停止哭泣問情況,她很堅定地說:“我要離婚。”
警員把她請到裏面,認真地說:“你是不是用卷發棒燙你老公了?”
羅清夢起先搖頭,警員表情很嚴肅,她哽了聲兒,“我就是随手扔過去的,随手……我當時很生氣,他出軌,拿了證我才知道他跟別人糾纏不清。”
“但是你這個随手把你老公性/器官燙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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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清夢哭聲哽住,她含着淚搖頭,“沒有,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手扔過去的。”
“扔你也不能扔卷發棒啊!那多燙!”
羅清夢哭得更慘烈了,她捂着臉,“是他騙我,他出軌,嗚嗚,我沒想着燙糊他。”
當時氣的腦沖血,她是想着讓李安去死吧,現在很後怕,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女輔警過來安慰她,給她遞了幾張紙巾。
羅清夢抓過來亂擦臉。
“你有認識的人嗎,讓你朋友來接你。”
羅清夢在這個城市沒有朋友,只有同事,同事都是兼職大學生,微信都沒加過,她搖頭,輔警又問:“那你剛剛打電話的人呢。”
羅清夢一聲哽咽,“是小三。”
她又哭,“別叫她來,好丢臉。”
派出所的民警都憋着笑,羅清夢腦子裏就想着她把李安燙糊了,李安以後怕是不行了,李安會不會讓她負責,她要不要坐牢。
應該不用吧,她和李安怎麽說也是夫妻,怎麽說她都不是故意的。
想想,結婚似乎也就這點好了。
最後,輔警送她回去換套衣服去醫院問具體情況,期間,秋書雪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李哥不在你身邊嗎?】
【這麽冷的天,看你穿得很少,李哥沒有陪着你嗎?】
茶裏茶氣的,羅清夢也發了信息過去:【你李哥廢了!□□被人剁了!】
秋書雪:【咦,怎麽會這樣呢?】
【姐姐,那你會離開他嗎?】
到醫院看到李安,李安還是裸着身體,下面纏得嚴嚴實實。
因為和輔警一塊來,李安的憤怒立馬熄火,他瞪了一眼羅清夢迅速躺了回去。羅清夢攤牌說要離婚,她要見秋書雪,李安一開始不承認,羅清夢指着他手機,李安這才松口說考慮考慮。
醫生說糊的不是很嚴重,好好養性功能不會出現大障礙。警察調查完按夫妻糾紛處理了。
但,警察走了李安不願意離婚,甚至讓羅清夢離職做全職太太,還說自己會和秋書雪斷。
羅清夢憤怒地問:“那你直接和秋書雪在一起,你找我做什麽!”
“因為你能做全職太太啊。”李安說的理直氣壯,根本看不上她,“你辭職,我每個月給你六千,不挺好嗎?再生個孩子,你這一輩子我都養着了。”
李安死不松口,要等他好轉再說。
羅清夢死活不聽,脾氣很倔,她非要離婚,看着李安就犯惡心。
第二天,2月9號,羅清夢立馬排隊去民政局問,民政局告訴她,離婚得兩個人來,另一個不同意離婚要向法院起訴,要是兩個人都同意離婚,還有一個月的冷靜期,她這個情況屬于冷靜期裏。
羅清夢聽完,完全冷靜不了。
她差點就在民政局哭了,憑什麽不能離婚,她就是結婚才知道自己嫁錯人了嘛。
羅清夢消耗的精力很大,又氣又累又餓,她跑到菜市場買菜,正好路過肉攤,瞥了眼上面的菜,以她的工資她平時絕不舍得買,今兒一口氣把牛鞭羊腰子驢肉全買回去,一鍋炖了拿去醫院給李安吃。
李安吃的很開心,羅清夢再次說離婚的事兒,李安還是不同意,面皮撕破,他說得直白,羅清夢這算家暴,得賠醫藥費,還鄙視羅清夢學歷,以後工作也沒升職空間。
夜裏李安就不行了,捂着胯說自己要炸了,痛的一直叫。
羅清夢背對着他躺着,也不說話。
一個星期,她買韭菜買生蚝,撿人家賣不出去的羊骨頭熬壯陽大補湯,還給他泡腎寶茶,一日三餐頓頓親力而為,李安越發不舍得離婚,直到他痛得快廢了,羅清夢坐在床邊陰測測的說:“喝吧,喝不死你,反正我都上網查了,韭菜生蚝都很壯陽,天天給你補,補到你不能人道。”
“補死你個臭狗屎,把你爛*兒炸稀巴爛。”
李安痛得嗷嗷叫,就差報警了,指着她的鼻子說她是個賤婦。羅清夢也不怕就等着他報警,到時候再把秋書雪喊過來,把事情鬧大,鬧公司裏去,誰也別讓誰好過。
這婚李安總算是願意離了。
離婚進展非常快,并沒有太多的財産糾葛,倆人結婚并沒有辦酒,先前李安說的是找個日子好好辦,那會濃情蜜意,羅清夢信了,如今想起來就是李安想找個免費勞動力。
羅清夢跟他結婚前存了三萬塊錢,往他家裏搬時,羅清夢前前後後添置不少東西,買洗衣機,買各種鍋碗瓢盆,沙發套、被套,一下子花了兩萬多,得虧另外一萬是個定期沒花出去,羅清夢讓李安賠給她五萬塊。
李安也答應了,先給她一萬讓她滾出醫院別再來了。
等離婚那幾天,羅清夢日子很不好過,得把東西運回出租房,先前她跟房東說自己不續租,房東很快就租出去了,催着她月底趕緊搬。不好過她就把李安家裏東西全挂鹹魚上,有人來問她就賣,不是她的東西,對方不管怎麽砍價她都賣,主打一個搬空。
那一個月,白天上班,晚上她找房子,一周總能碰到秋書雪一次,秋書雪經常周末來買書,從下午六點待到八點,她買一本書就去閱覽室裏看。
只有一次人不多的時候,秋書雪和她說話,“夢姐,你和李哥感情出問題了嗎,不是剛結婚嗎?”
羅清夢工作時間不能對她發火,只能忍氣吞聲,心裏罵她們不得好死,好在一個月很快過去,一大早倆人去民政局拿了證兒離婚。
羅清夢不想折騰了,但誰知道,李安拿到證人就聯系不上,門關得嚴嚴實實,說好的錢不給她。
身心俱疲,房租又催她騰房子,無親無友,羅清夢只恨自己當時沒狠心,擔心要負法律責任怕坐牢,不然直接把他雞兒炸稀巴爛。
羅清夢倒是知道秋書雪住在哪兒,她扒拉聊天記錄,看到上面的定位,秋書雪租的一套房價格在四千多。
挺巧,正好刷到了一個租房信息價格,就在秋書雪對門,價格是秋書雪那套的一半。
羅清夢立馬去問了,對方表示是自己的房子,她要去外地工作一個月承擔不起房貸,只能給她租一兩個月,她要是願意就租,但是不能帶寵物。
離婚當天,羅清夢收拾自己東西住進了秋書雪的對面,看着自己賬戶上可用的餘額僅剩下一萬二,她望着對面的門暗自發誓。
她一定要惡心死他們,絕對不讓他們好過。
房東跟她确定好信息,收拾東西當天就走了,還提醒她冰箱有湯,昨天炖的沒來得及喝,她想喝可以熱一熱。
門關上,羅清夢情緒再次崩潰,捂着臉坐在沙發上哭得一抽一抽的,雞湯她沒敢喝,她把冰箱該清理的清理,把房子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房子收拾的比家政弄的還幹淨。
她的衣服都存在書店的儲物室裏,她趕在大家下班前去拿,路過店門往玻璃上一看,經歷這一遭她憔悴的要死。二十八歲的她和二十四歲的秋書雪對比快成黃臉婆了,一雙眼睛暗淡無光。
羅清夢買了一瓶酒回去,心裏不舒坦想喝點東西,她喝完整瓶啤酒,去扒門口監控看。
對面沒有回來。
李安也沒有出現。
羅清夢想的挺好,光腳不怕穿鞋的,李安不賠錢她不會給他好日子過,李安一出現,她就去按秋書雪的門鈴,一直按一直按,李安來找她她就噴辣椒油。
但是,秋書雪還是沒回來。
羅清夢非常難受,去洗澡,她仔細抹沐浴露,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敷面膜塗精油,保養自己的皮膚,再做一次脫毛,弄完十二點了,她只套了件睡裙趕緊去搓內衣,腦子裏老浮現秋書雪的話,秋書雪說她穿這種老款式性感。
羅清夢很用力擰幹,秋書雪絕對是在嘲笑她,秋書雪那夜穿得蕾絲。
她擦幹淨手,狠心去淘寶買兩件蕾絲布料少的文胸,等新的到了她把以前舊的全扔了,選型號時她捏着領口往裏看,買了最合适的型號。
衣服拿到陽臺上晾完,羅清夢明天還有班,她不死心再去看了眼監控。
這次,樓道燈亮了起來,秋書雪從樓梯間走過來,她身上穿得白色小襖,配一條牛仔褲。
秋書雪走路歪歪的,腳步比較飄,像是喝醉了,這個狀态多半是被人送回來的。
羅清夢只看到她一個人,李安并沒有跟她回來。秋書雪用指紋解鎖密碼,門關得很快。
羅清夢盯了一分鐘,對面門又打開了,秋書雪把外套敞着,她出來一步步走向這邊,她停在監控前。
羅清夢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她想了很多戰術,用力捏着手,打架,讓對方怎麽難堪怎麽來。
秋書雪停在羅清夢這邊,手指敲響了她這位新鄰居的門,眯着眼睛看貓眼,臉頰上是醉意的紅。
咚——
咚咚——
聲音在夜裏很清晰,這個密碼鎖門沒鎖嚴實,敲兩下就提醒一句屋裏的人“門未上鎖”,羅清夢往後退,她只套了件睡裙,裏面一件內衣都沒穿,手慌亂地捂住了半邊酥/胸。
夜深了,樓道的光都暗了下去,門直接被秋書雪從外面敲開了。秋書雪在外面望着羅清夢的胸口,微微歪着頭,她身上吊帶緊身背心,腰掐得細,簡單的穿着直接把胸勾勒得淋漓盡致,羅清夢瞪着一雙大眼睛,臉頰泛熱。
羅清夢本想趕緊關上門,可是秋書雪很熱情地邀請她,說:“姐姐,來我家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