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命
第38章 要命
越級也不能這樣啊
在某些方面, 扶素還真是一個實幹派,扶聲看着卧室裏多出的床差點郁結身亡。
不過這地板是怎麽回事,幹淨得都能看到她皺起的眉頭了。
扶聲看着累趴下的齊舒媛有些心疼,她取了床上的薄被蓋在齊舒媛身上, 可這動作卻驚擾了對方。
悠悠轉醒, “齊舒媛”看着為她披被的扶聲, 眸中滑過幾分興味。
“師姐~”
扶聲一驚,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師妹有些不對勁。
她的師妹好像沒有這麽風情萬種。
暗暗上了心,扶聲不動聲色地坐下, 然後搭上師妹的手腕想要查看對方的靈脈。
靈氣在對方身體裏轉了一圈,扶聲驚奇發現對方沒有靈脈。
迅速退後兩步,扶聲拔出弱水直攻“齊舒媛”的面門。
傀儡矮身彎腰, 躲過之後又一臉委屈的模樣:“師姐這是對我痛下殺手?”
扶聲攻勢更猛:“你是誰!我師妹呢!”
傀儡察覺到扶聲有所留手, 不過她所有後路都被切斷,看來是想控制住她問出真的齊舒媛在哪。
思索之時,傀儡發覺自己的右手沒了反應,低頭一看才發現被砍了。
這下她是真的委屈和後悔。
眼瞧着左手又要被砍,傀儡立馬投降:“停停停!我投降!”
扶聲收劍而立, 面容冷肅:“說,師妹在哪!”
傀儡和主人的聯系是單向的, 她哪裏知道齊舒媛去哪裏搞事了。
想着初臨人世,先是受到了主人的死亡威脅, 又是被逼着打掃衛生, 最後還要被斷手。
傀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不知道呀!”
扶聲看着哭得一臉凄慘的傀儡有些不耐煩, 她橫劍在傀儡的頸前:“不準用我師妹的臉這樣哭!”
傀儡不敢哭了。
怎麽一個兩個都這樣啊!
傀儡抱着自己的手瑟瑟發抖, 她一臉真誠地說:“我真的不知道。”
扶聲還想逼問, 門外突然傳來女主的聲音。
“師姐?”
扶聲一驚, 回頭看到拿着藥瓶一臉困惑的女主。
扶聲放開弱水吩咐道:“看好她。”
“嗡!”
三步并兩步來到門口,扶聲查看女主靈脈後松了一口氣:“去哪兒了?”
齊舒媛伸出手展示那小瓷瓶,笑容溫和:“給師姐拿些藥,近日寒涼,師姐的舊疾總是發作。”
說完又探頭看向傀儡所在的方向:“這是?”
扶聲看向耀武揚威的弱水劍和抖成篩子的假女主,莫名覺得這畫面有些喜感。
“不清楚,興許是哪個魔修想混進來。”
魔修本魔捂着嘴一臉驚訝:“竟然如此,這可如何是好……”
扶聲也頭疼,她發現清合宮時不時就會冒出一個魔修,而女主的體質又如此特殊,沒有人會放過的。
低頭看着女主,發現她似乎有些惶恐,忍不住安慰:“沒事的。”
傀儡看着主人在那狂飙演技,明明心黑得沒邊表現出來卻像一朵迎風而立的小白花。
啊,有點不爽,好想拆穿。
這個想法才剛冒頭,傀儡就看到了主人核善的笑容。
它縮了縮脖子,想法終究只是想法而已,傀儡心中憋屈,忍不住心中吶喊:“這世界毀滅吧!”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扶聲一把拉住站立不穩的女主。
清合宮護宗大陣突然展開,扶聲看到一只飛鳥直直撞在大陣上被攪碎成了肉沫。
流光四起,扶聲看見自己娘親禦劍飛在最前方,沉聲道:“來者何人!”
飛鳥四起,如同獻祭一般砸向清合宮的結界,很快透明的結界染上一層血色,又被結界絞成更細碎的血霧。
天色突然變暗,衆人擡頭一看,一只巨鳥懸在清合宮結界之上。
扶聲瞳孔一縮,因為這鳥她見過,正是被扶如是斬殺的那只。
因為那鳥全身上下都是縫合過的痕跡,頭頂到下颚有很明顯的貫穿傷。
就在此時,杜佑歡突然給她傳音:“小心,這食火鳥修為在元嬰巅峰。”
扶聲睜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什麽玩意!上次還只是一個沒有身體的元嬰中期,這次就變成了沒有魂魄的元嬰巅峰嗎!
不帶這樣的!
扶聲感到有些絕望了,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竟然連一年都撐不過去嗎?
手突然被握住,扶聲轉頭看着女主。
齊舒媛輕喚一聲:“師姐不怕。”
鬼使神差的,扶聲又冷靜下來了,她反握住女主的手:“我不怕。”
重新看向天空,扶聲靜觀其變。
腦中又傳來杜佑歡的聲音:“別怕,吾會保護你的。”
扶聲嗯了一聲,輕笑着:“師尊不想讓雛鳥飛了嗎?”
不得不說扶聲的心态不錯,都到了這時候還有心思調侃。
戒指裏的杜佑歡睜開眼睛,她看着透明棺材裏的自己笑笑:“雛鳥得有命才能飛。”
狂風大起,原是那食火鳥振翅之故,結界之外的樹木翻折,吹斷的樹木随風飛向遠方。
僅是如此一擊,那結界上便出現了裂痕。
扶聲正想吐槽這大陣的質量,卻見一道人影飛過。
應沫雨揮手成印,将結界裂痕填補好,随後又拿出一根巨大的毛筆舞動,那搖搖欲墜的結界白光一瞬,竟然變得更加堅固。
“咦,這小丫頭不錯。”
杜佑歡的聲音滿含欣賞,又繼續評價:“冷月宮這種小門派不适合她。”
食火鳥沒有靈魂,也不懂得生氣,她一擊不成便張開大嘴。
扶聲心頭一悸,見衆人還在原處不動趕緊大喊:“快跑!”
一團火焰在鳥嘴中成型,火光閃過,那加固後的大陣被火焰溶解,出現一個大洞。
好在高空上的那些人聽了扶聲的話,躲開了這一次的攻擊。
應沫雨臉色一白,咬牙沖着身後衆人大吼:“修為未至元嬰者退後!”
扶素臉色一變,場上衆人就只有應沫雨一人是元嬰期,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她要獨自面對這一切。
可她也不過剛到元嬰中期而已。
扶素将合月劍橫在胸前:“這是我清合宮的事。”
應沫雨看着那食火鳥的頭已經從破洞處伸了進來,握着毛筆的手在顫抖,可她并未後退:“清合是冷月的附屬,這事我也管得,扶宮主我命令你退下!”
扶素未動。
眼瞧着那鳥又張嘴,應沫雨急得不行,突然她看到了地上的扶聲:“宮主要抛棄自己的女兒嗎!”
此話一出,扶素瞬間有所動搖,她回頭看着扶聲,有些猶豫。
話語之間,食火鳥的火焰也已準備完畢,過高的溫度使得周圍的環境都變得扭曲起來。
“轟!”
扶素差點淹沒在火焰之下,好在應沫雨推了她一把。
看着從高處墜落的娘親,扶聲禦劍将其接住。
直面火焰的應沫雨嘴角滑下一條血線,她揮動毛筆在空中寫下一個十字。
“去!”
食火鳥又噴出一道火焰與那十字相撞,靈力碰撞波及了殘存的結界,它化作碎片飄落,在還未觸地之時消散。
應沫雨被逼退兩步,又咬牙上前。
同境界的妖修本就比人修強,而現在這只妖又是不知疼痛的死物。
應沫雨掏出一幅畫卷。
作為冷月宮重點培養的人,怎麽會沒有一點手段。
她将畫卷往上一抛,懸在妖物頭頂,大喝一聲:“開!”
畫卷徐徐展開,從中落下許多墨滴,就像是下了一場黑色的雨。
墨滴彙聚成型,成了穿着盔甲手持各類兵器的“人”。
這表面有些壯觀,而杜佑歡當起了負責的講解員:“這一招類似于撒豆成兵,不過更符合她自身特點。”
扶聲有些緊張,她問師尊:“那她能贏嗎?”
“不能。”
扶聲看着懷中的娘親,又看向身後的齊舒媛,突然道:“師尊,若是我找到了控制它的人,是否有一線生機。”
傀儡師本體會比傀儡弱,就像她的師尊是化神,傀儡的實力就會在化神之上。
當然,女主這個變态除外,她玩傀儡單純是紀念師尊。
杜佑歡突然覺得自己的愛徒聰明過頭了,若是她想要修煉的話真是無法想象。
不敢再想下去了,杜佑歡怕自己會被氣死。
努力忽視掉心中的那些不甘,杜佑歡搖搖頭:“傀儡師之所以讓人頭疼,就是因為他們能隐匿得很好,道行不深者使用傀儡線,可這妖明顯是意念控制。”
扶聲不曾放棄,接着問:“若是師尊,會藏在哪兒呢?”
杜佑歡飄至棺材上坐下,笑道:“我不會有本體,不過一般的傀儡師會選擇能隐藏自己氣息的地方。”
“師姐。”
女主的呼喚讓扶聲回神,她發現頭頂的戰鬥已經開始了,很明顯,應沫雨處于劣勢,那墨兵已經消失一半,可鳥妖只是失去一只爪子而已。
“師姐你看,那兒好像有什麽東西。”
順着女主所指的方向看,那兒是山下的一片湖泊。
修真之人目力極好,可她确實沒看到什麽。
師尊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吾感覺那處有異,去看看吧。”
竟然師尊都這樣說了,扶聲還是相信的,她将娘親交到師妹手上:“照顧好她,我去去就來。”
說完禦劍往那湖泊而去。
齊舒媛看着昏迷的扶素,又望着師姐離去的方向,輕聲一笑。
作者有話說: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