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沖突
第4章 沖突
拉偏架
扶聲是真生氣,前世躺在醫院裏的每天都是煎熬,她不想死,自然聽不得別人說她短命鬼。
于是冷笑一聲說道:“是嗎?”
那圍困女主的三人一時愣住了,本來得意的表情變成了驚奇。
罵短命鬼的那人扶聲有些印象,似乎是二長老的徒弟林炜,其餘二人是他的狗腿子。
二長老和清合宮宮主扶素不和,她的徒弟自然也會受些影響。
只是礙于二長老權勢重,扶聲平日聽了些咒罵也當沒聽過,可她又不是原主。
林炜本是見色起意才攔下齊舒媛,未曾想扶聲會來橫插一腳。
他放開齊舒媛,站直清瘦的身子表情暧昧:“怎的?扶聲師姐真看上了這小美人?”
“師弟也不拆散你們,你們加上我如何?”
對方的目光太過□□,明明長得人模狗樣就是有股大雨沖刷不淨的油膩反胃。
深吸一口氣,扶聲沒搭理他,只是将手中的傘遞給了齊舒媛。
衣服被雨淋濕,齊舒媛縮在地上,那張清麗的臉上滑落雨水,咬着唇的樣子十分倔強。
扶聲心裏冒出一行字:“女主委屈但是女主不說。”
心突然軟了幾分,扶聲聲音放柔:“拿着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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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将扶聲的紅衣染成更深的顏色,面容嬌豔脆弱,她本不愛笑因此給人疏離之感,可如今那雙眼眸裏流淌着淡淡的柔光。
齊舒媛定定看着她,最後接過傘舉在頭頂沒有說話。
同時林炜心頭一跳,他一直明白這短命鬼很美,只是對方狂躁陰鸷的性格讓美麗大打折扣,可如今的扶聲似乎不同了。
想起師父說的事,林炜賊心大起,靠近欲摸扶聲的臉。
“啪!”
比雷聲更響的是耳光的聲音,扶聲晃了晃自己的手,然後吐了一口血。
啊!幹嘛!臉皮厚的反作用力也不用這麽強吧!
林炜被打得倒退兩步,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愣了一會兒,直到那疼痛再不能忽視才勃然大怒。
“扶聲你這賤人竟敢打我!”
擦擦唇邊血,扶聲冷笑:“怎麽?打你還要挑日子嗎?”
“你!”
暴怒之下,林炜運起靈力呼出一拳,雨滴被拳風震散,足以證明此拳的威力,若是被打中的話扶聲很有可能當場去世。
可她敢出頭自然不是沒把握,剛準備閃避卻又聽了一聲清脆的耳光聲,然後林炜就在她面前飛出了一個完美的抛物線。
事情發生得太快,扶聲睜大眼有些錯愕,因為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看着突然蹿到她身邊給了林炜一耳光的小弟A,扶聲還是難以反應。
哇!這是什麽以下克上的場面。
林炜從地上爬起,吐一口帶牙齒的血,怒道:“李成安你幹什麽!”
李成安跑過去跪下,哭喪着臉喊叫着:“林師兄,不是我!好像有人扒着我的身體!”
林炜拉起李成安的衣領子啪啪就是兩耳光,咒罵:“放你娘的狗屁!難不成還有鬼!”
李成安眼冒金星,一時暈頭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小弟看不下去上來勸架也被怒火中燒的林炜賞了兩下。
場面頓時變得有些精彩。
正美滋滋看着戲時,頭上的雨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雨點落在傘面的響聲。
“師姐注意身體。”
意識到是齊舒媛給自己撐傘,扶聲突然歇了看戲的心思,她發覺自己好感度刷過頭了。
正糾結着該怎麽優雅退場時,程婉那欠揍的聲音透過雨聲傳來:“哎呦!這又是什麽熱鬧。”
程婉是清合宮重金聘請的客卿長老,抛開金丹中期的修為不說,她更為耀眼的還是煉丹術的造詣。
清合宮的丹藥有一半以上出自程婉之手,如此重要的人物林炜自然不敢得罪,于是惡人先告狀:“程長老,是大師姐事先欺辱我等!請長老做主啊!”
程婉眼睛一眯指着齊舒媛:“哦,是嗎?你說說。”
齊舒媛頂着一張異常認真的臉平鋪直述:“程長老,弟子來此就見林師兄在打李師兄二人,我與扶師姐只是路過。”
林炜瞬間急了,怒喝:“你放屁!”
齊舒媛平靜回複:“我沒放屁,師兄為何血口噴人。”
扶聲忍不住去看林炜,如今他臉腫得像豬頭,嗯,也确實是血口,或許還可以加個無齒。
哇!原著不是說女主剛正不阿嗎?直腸子怎麽還能繞出花來。
扶聲沉思:“難不成是為了我放棄了高尚的節操?”
這個念頭一出,扶聲心裏的小人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開什麽玩笑!這可是正經文,女主直得不能再直了,扶聲你在想什麽呢!你以為是在小綠江嗎!
程婉只是來看樂子,她當然是偏袒自己的實驗品,她也不是什麽好人。
于是臉色一肅:“同門之間本該相敬如賓,你們如此實在丢人,去審訊堂領罰吧。”
林炜:“可是!”
“嗯?”
“……是。”
林炜怨毒的眼神在扶聲和齊舒媛身上停留,随後帶着兩個小弟灰溜溜離開了。
趕走了礙眼的人,程婉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傘下的二人身上,調侃着:“呦,小情侶約會呢。”
扶聲覺得渾身都不好了,她冷冷瞅了一眼:“你知道相敬如賓是什麽意思嗎?”
程婉愣了下:“同門友愛?”
扶聲面無表情吐槽:“讓你多看些書,送我回去。”
程婉揮手将扶聲身側的雨隔絕,又不依不饒地問:“相敬如賓到底什麽意思?”
“你怎麽不說話了!”
“扶聲你快回答我,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聒噪的聲音越來越遠,連帶着那一紅一綠的影子消失不見。
齊舒媛撐着傘看着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主人,你想要那個紅色的傀儡嗎?”
憑空出現的聲音十分嘶啞,可齊舒媛身邊并未出現任何人。
眼底紅光浮現,齊舒媛笑意不達眼底:“我不喜歡自做主張的仆從,可懂。”
嘶啞的嗓音帶上驚恐:“小人明白。”
齊舒媛掏出帶血的白手帕看了看,又将其收回。
“也罷,我不需要病弱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