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誤會大了 沒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第24章 誤會大了 沒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桂江雨聽完了顧淩宇的分析,一邊淺笑着一邊用那淺色的眸子盯着顧淩宇。
“怎麽辦呀,魔尊大人,你不僅相貌俊美,還如此聰慧,我好像突然對你動心了呢。”
這人的動心顯然很不值錢。
顧淩宇:“……桂掌門,咱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保持适當的距離?”
好好說着話,桂江雨是怎麽做到不動聲色就把他壓在牆角的?
關鍵是他現在沒有靈力,這個樣子真的很沒有安全感啊!
其實桂江雨并非當真想要對顧淩宇做些什麽,只是心裏一直惦記着一些事情,想要确認一下罷了……當然,順便再逗一逗魔尊。
目光從顧淩宇的臉上細細掃過,一絲疑慮從桂江雨的心底騰升而起。
為什麽……竟然一點端倪都看不出來?可是這種事情,他的娘親一定不會搞錯的。
所以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兩人就這麽保持着一個詭異的姿勢各懷鬼胎。
顧淩宇擡眼看向桂江雨,正打算說些什麽破壞一下現在越來越暧昧的氣氛,卻突然對上了桂江雨的眼睛。
桂江雨的瞳色……居然和任渠椋很像。不光如此,兩人都是狹長的鳳眼。
只不過,一樣的眸子,放在桂江雨臉上便是風流無限,而放在任渠椋臉上卻只剩下皎皎不可侵犯的淩然出塵之感。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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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伴随着腳下地面些許的微微顫動總算是幫顧淩宇攪合了這詭異的氣氛。
像是不滿于突然被打擾一般,桂江雨啧了一聲,皺起了眉頭。
“發生什麽事了?”顧淩宇問道。
“好像是有什麽人打破了山下的禁制。”
“大晚上搞這麽大動靜?你們這麽大個門派,這禁制是不是有點太好破了?”顧淩宇一邊問一邊不着痕跡地貼着牆面想要從桂江雨雙臂之間滑出去。
話說都有人打上山來了,桂江雨為什麽還能保持姿勢一點不變啊!
“掌門!不好了!山下的禁制……破了!”門外有小弟子通傳道。
“我知道。什麽人,多少人,看清楚了麽?”桂江雨很是不耐煩,不過總算是退後了兩步,讓顧淩宇松了口氣。
“只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個姑娘,另一個人一身白衣,修為很是了的,自稱是琨玉山派清瓊仙尊任渠椋!”
聞言,顧淩宇一驚。
任渠椋不是回琨玉山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啊!
桂江雨:“……”
桂江雨又壓了上來。
顧淩宇直接炸毛:“桂江雨你幹什麽!任渠椋來了你沒聽到嗎!這個樣子被他看到了怎麽辦啊!”
如今半夜三更,兩個人的這個姿勢……再加上他某處在藥物的作用下還沒有消腫,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誤會了!任渠椋要是看到了肯定一怒之下一劍捅死他!
……等等,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即将被捉奸的恐懼?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錯,他在泣露閣都已經把任渠椋這樣那樣了,任渠椋要是直接自封為他的正房好像也沒什麽錯。
不對!這和他的初衷不一樣啊!他穿過來的第一天就想好了的,要離原主所有的那些爛桃花都遠遠的,一個都不能沾的!
可是任渠椋這人那麽固執,感情上肯定也是一個很專一的人,說不定除了和他之外跟旁的人手都沒有拉過,而且還長得那麽好看,要是能跟他在一起,倒也不錯,不能算是爛桃花。
不行!他那天好像是強迫任渠椋的,任渠椋說不定根本就不願意!再說了結為道侶只能是和心愛之人才行,他的心愛之人難道是任渠椋?他會喜歡任渠椋嗎?
再說了天道傳達者都說了讓他以後不要和任渠椋再有過多的瓜葛了!
顧淩宇思考問題的能力早在聽到門外弟子通禀那一聲“清瓊仙尊”的時候就已經所剩無幾了,只能愈發臉紅地推着桂江雨:“你給我起來!”
桂江雨很想知道魔尊和清瓊仙尊究竟是什麽關系:“我不起!美人方才還沒這麽着急的,怎麽聽到清瓊仙尊的名號,突然之間臉色都變了?”
“我臉色變那是因為……因為你給我下/了/藥!”
怎麽這一會兒功夫,稱呼就從淩宇變成美人了!這人到底是渣過多少人才能這麽順口的!
聽到這一陣争吵,門外的小弟子險些都要哭出來了:“掌門啊!師兄們這個時候都已經睡下了,現在只有守夜的弟子在,弟子們實在是攔不住清瓊仙尊啊!”
桂江雨很不負責任地擡聲回道:“攔不住便不用攔了,仙尊不會真的傷人的。你若害怕就找個地發躲起來吧,反正你也不是仙尊的對手,在這兒杵着也沒什麽用。”
弟子:“……”
确實沒有必要攔了,因為桂江雨話音剛落,便有一道冷白劍光直沖屋門而來,瞬間便将整個木門擊成了芥粉。
顧淩宇和桂江雨同時扭頭,便見了那個月光之下白衣翩翩,恍若谪仙的男人——只是這位谪仙此時此刻表情不怎麽好。
“呦,清瓊仙尊,又見面了!”
這種姿勢之下,桂江雨居然還能如此鎮定自若地打招呼!都這樣了還不把人放開!
顧淩宇只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地底下去。
任渠椋顯然也沒想到一開門就見到了這樣的場面,微愣片刻之後,一股怒火便直沖心頭:“你們在做什麽!”
完了……任渠椋這個表情,果然生氣了!他大半夜從琨玉山趕過來,不會就是來捉奸然後一劍捅死他的吧?
這個劇情不應該這麽提前的啊!
桂江雨:“我在幫……”
“我們不小心摔了一跤!”直覺告訴顧淩宇,這件事情要是讓桂江雨開口解釋,一定會産生不可預估的後果,所以絕對不能讓他開口說話!
任渠椋咬牙切齒:“……怎麽摔才能摔成這樣?”
顧淩宇:“……”
他也不知道怎麽才能摔成這樣,所以只能朝向桂江雨惡狠狠道:“給本座起來!”
桂江雨挑了挑眉。
都自稱本座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不能再逗了,于是他只好起身後退幾步。
一得了自由,顧淩宇連忙奔到任渠椋面前解釋道:“我和他什麽都沒做!真的!”
說完這一句,兩人才都愣住了。
雖說顧淩宇似乎隐隐約約記得自己和任渠椋之間發生了什麽,但到底是記得不真切,且事後兩人便一直都沒有見面,似乎真沒有什麽向他解釋的必要。這句話一出口,看起來倒像是兩人之間當真已經有了什麽密不可分的關系似的。
而對于任渠椋而言,顧淩宇不過是吻了他一下而已。
雖說這是第一次有人和他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但他堂堂清瓊仙尊,倒也真不至于因為一個吻就要死要活地賴上了魔尊。他甚至一度想過,魔修向來不注重禮數,說不定那個吻對顧淩宇而言根本就什麽都不算。
可是現在是顧淩宇在主動和他解釋……
任渠椋的臉就這麽在顧淩宇的注視下,保持着一幅冰冷冷的神情,一點一點從脖子開始透紅。
這是不是說明在顧淩宇心中,其實那個吻代表的含義比他想象的要重一些?是不是說明顧淩宇其實……
還未及想完,任渠椋垂下眸子,終于看到了顧淩宇衣衫下某處的鼓鼓囊囊。
此時雖已入秋,但溫度并不低,因此顧淩宇身上的衣衫并不厚,那一團的鼓鼓囊囊也就格外的明顯。任渠椋雖對此類事務向來不感興趣,但他也是時常下山除魔扶道的,并非當真是一個整日躲在山上什麽都不知道的與世隔絕之人,自然也就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再結合方才他看到的顧淩宇和桂江雨兩人的姿勢……
“不知廉恥!”
險些被袖子甩到臉上的顧淩宇一臉驚恐。
真生氣了?剛剛不是臉色還有所緩和嗎!
站在一旁的桂江雨将兩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看夠了戲,才悠悠開口幫顧淩宇解釋:“仙尊可不要誤會,魔尊大人此番也并非是出于他自己的意願。我門下有個弟子與我有些情緣,于是趁我不備偷偷在我房中的茶壺中放了一些藥物。魔尊大人不知,誤喝了那茶水,才會這樣的。”
顧淩宇這才明白任渠椋為什麽轉過臉去,仿佛看他一眼都髒了眼睛的樣子,一邊心下覺得莫名羞恥,再也無顏面對任渠椋,一邊又覺得的确是應該解釋清楚,這個事情不能怪他!
雖然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和另外兩個大男人在這裏讨論自己的生理隐私問題。
聽到這話,任渠椋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的緩和:“當……當真?”
清瓊仙尊這輩子都沒遇到過比此刻更尴尬的場面了。
顧淩宇總算松了一口氣,尴尬地側過身子遮了遮,卻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當真!”桂江雨笑道,“我方才正和魔尊大人商量着,讓我幫他解了藥性呢,仙尊就突然沖了出來。”
顧淩宇:“……”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種容易被人誤解的話啊!
關于怎麽幫助這個問題,任渠椋顯然也想歪了,臉上的神情再次變幻莫測起來,冷哼一身之後轉身便要走,口中還惡狠狠道:“我到底為什麽要來這裏!”
“仙尊你等一下!”
顧淩宇也想知道任渠椋為什麽要來,而且他現在靈力全無,和桂江雨待在一起實在太沒有安全感,于是連忙朝着任渠椋追去。
不知道是聽到了顧淩宇的話還是因為想到了什麽,任渠椋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來。
于是,硬/邦/邦的魔尊大人就這麽沒有防備地撞在了清瓊仙尊的身上。
任渠椋:“……”
顧淩宇:“……”
所以,沒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桂江雨終于看不下去了:“魔尊大人,你還是先解決一下你這個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