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
第 30 章
浩譽原本有些緊崩的神色聽到娘家人三個字似乎不由也有些松動,剛想開口。
傅清清又搶先了:“總之想要搞地下情絕對不行!”
冰芸聽到某三個字立馬看向浩譽,對方也望着她沒忍住輕挑了挑眉,唇角微微上揚剛欲張嘴。
冰芸見狀直接上手了,她上前捂住了浩譽的嘴有些着急道,“你不準說話!”
第六感促使了她要這麽幹。
這猝不及防的動作,浩譽身體整個僵了一下,他垂眸一眼捂着自己的手然後盯着神情着急的冰芸。
傅清清發愣地看着這一幕。
喬小語和陳安又震驚又眼神發光,尤其是前者。
冰芸捂得快撤得也快,她連忙拉住浩譽的手腕就要走,“我們找個地方說話,清清你們先去包廂我等下會去找你們的!”
“你要去哪?”被冰芸拉着走開沒一會,浩譽問她。
冰芸停住腳步回頭看他,下一秒松開了他的手腕,“......我不知道。”
很快就變成浩譽拉着她手腕:“跟我來。”
依舊是在二樓樓層,浩譽在一間門口前停下,冰芸看到上面挂着牌子“閑雜人等勿進,謝謝配合”。
見他要去開門,她立馬問:“我們可以進去?”
浩譽直接按了把手帶着她走了進去,然後開了燈關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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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芸看了看周圍,這似乎是個倉庫間,放着一些雜貨紙箱還有一些酒,倉庫面積不大,有個落地窗,窗前面還兩有一張長形椅子。
見她觀察的樣子,浩譽回答他,“剛剛我旁邊那位是酒吧老板,放心,沒帶你私闖。”
冰芸:“......我什麽都沒說。”說完摸了摸鼻子。
浩譽側身,另一只手反鎖上了門。
冰芸愣了一下,“幹嘛鎖門?”
“你說呢?”浩譽模糊道,“過來。”
兩人走到落地窗前,浩譽才松開了冰芸的手。
冰芸見他突然擡手在解西裝外套紐扣:“你......你幹嘛?”
“椅子有灰,這裏沒紙,外套湊合給你墊着。”浩譽說得很自然。
冰芸伸手阻止他的動作,“不用,站着就好了我不坐,而且我口袋好像有紙......額....好像沒有。”冰芸另一只手摸着自己口袋。
浩譽問:“真不坐?”
冰芸搖頭,她看着他身上的正裝問:“你從公司直接過來的嗎?”
浩譽沒繼續動作:“嗯。”
冰芸很快又問,“你喝酒了?”她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嗯。”
浩譽垂眸看着她,她今晚戴着圍巾,是他送的那條白色圍巾。
冰芸下半張臉都埋在圍巾裏,她靜靜看着浩譽。
兩人安靜對視了一會,浩譽突然擡手幫她理了理圍巾,冰芸愣了一下。
浩譽自然道:“歪了。”
冰芸深信不疑:“哦。”
見她絲毫沒有排斥的反應,浩譽眼底逐漸溫和下來。
浩譽很快便從她的圍巾上松了手,然後笑道,“你朋友這是同意我們了?”
冰芸眼角一抽,“同......同意什麽?”
見她不自在的樣子浩譽還是輕笑:“你真要我說出來?”
“......”冰芸對看臉程度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傅清清根本無法反駁,但她還是憋着一口氣嘴硬道,“你想多了。”
浩譽對此沒再反駁。
他先是停頓了一下才道:“剛才不是當沒看見你。”
冰芸一愣,輕聲說:“我知道,你本來是想過來的,但你看了一眼樓下人太多,和我說上來說,我知道的。”
她不自覺重複了一句。
浩譽目光轉向窗外,語氣變輕,“有沒有吓到?”
“......是有一點吧。”冰芸思考了一會才回答。
浩譽又看向她,語氣開始聽不出真切:“那怎麽還敢答應跟我單獨聊聊?”
冰芸開始不解:“為什麽不敢?我又不是怕你。”
浩譽看着她,似乎是想從她的神情看出點什麽。
“那個女生被陳天澤帶走後會......怎麽樣嗎?”冰芸沒注意他的反應有些小心翼翼問道。
浩譽回答:“不會。”
回答完見冰芸欲言又止的樣子,浩譽解釋道,“他們兩個之間有點複雜,三言兩語你可能沒法理解。”
冰芸沒想對別人的事刨根問底,但是她想到今晚陳天澤的狀态,她不免有些擔憂。
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問:“他們是情侶關系嗎?”
浩譽:“算是陳天澤未婚妻吧。”
這個“算是”就很有發展空間了。
“是女生出軌了?”冰芸回想着剛剛的場景不由問道。
浩譽沒有立馬回答,看了她好一會才開口中:“那個女的叫楚妍,你如果早一兩年在A市的話多少也能聽說一點,楚家出了事,本來她是得跟家裏的人出國避風頭的,但是被陳天澤強行留在這裏了,陳天澤覺得國外未必有在他身邊安全,也因為一些事,在那個女人看來,陳天澤是在軟禁她。”
冰芸有些錯愕地接收着信息,她還沒吸收完畢,浩譽又繼續道。
“所以楚妍一直在走極端,任何能讓陳天澤不痛快的事情她都要做個遍。”
浩譽表面沒回答她那個問題,但是冰芸知道她的猜測應該沒錯了,女人的衣着,那個男人的求饒,不難想象發生了什麽事。
“剛在樓下,陳天澤的情緒很......”冰芸想到剛剛幾乎要把人掐死的陳天澤還是不免擔憂道,“真的不會出事嗎?”
“他已經清醒了,不會。”浩譽語氣很篤定。
冰芸聞言微微松了一口氣。
“可照你這麽說,陳天澤是為了她好?如果從中有誤會,不能講明白嗎?”冰芸覺得還是哪哪都太奇怪了。
浩譽望着窗外飄揚的雪花,開口有些冷笑,“陳天澤的嘴就是個擺設,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确實也不能全怪別人。”
好的,冰芸懂了,原來引發“血案”的源頭是不長嘴......
不過,總歸是別人的事,冰芸也沒再多嘴詢問。
冰芸把注意力放在了浩譽身上,她看着對方身上的衣服問,“剛剛那是你的外套嗎?那你等會回去怎麽辦?外面好冷。”
沒想到她話題會轉得這麽大,浩譽不由一愣,“開車來的,沒事。”
“要不把我的圍巾給你吧。”冰芸說完就想去摘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見她真那麽認真的要把圍巾取下來,浩譽用手制止了她的動作,然後沒忍住笑意:“你把自己包嚴實就行了。”
冰芸聞言開始找事了,她神情認真道,“我之前穿那麽多還要被說。”
浩譽擡手碰了碰她的針織帽子:“也不知道是誰凍得耳朵鼻子都是紅的。”
冰芸:“......”
冰芸弱弱:“冬天又避免不了。”
浩譽:“怎麽不能,現在這樣不是挺好?”
冰芸不說話了,直直看着他,似乎還有些不服。
見她有些不服氣的模樣,浩譽眼裏帶着笑沒說話,兩人安靜的看着窗外的雪景,外面燈火通明,雪花紛飛,路上的人們有撐傘和沒撐傘的,臉上與舉手投足間都透露着辭舊迎新的喜悅。
此情此景,冰芸看了一會沒忍住拿出手機向前走了兩步,往窗外拍了幾張照片。
剛拍完,就見上空炸起了絢麗的煙花,她眼睛亮晶晶擡頭望着上空。
“我聽說這裏的煙花秀零點才開始,怎麽現在就有了?”冰芸欣喜的問身旁的人。
浩譽回答:“你可以當做預熱,等會零點的煙花會比現在好看。”
浩譽看着她臉上的歡喜,一幅很好滿足的樣子。
他從前覺得煙花不過是昙花一現的東西,過眼雲煙也沒什麽意思,此刻又突然覺得如果這其中哪怕一朵煙花是自己準備的也好,至少她一時的快樂還與自己有關。
冰芸沒有能注意到他的心理路程,她點點頭,“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我們F市的煙花,一樣好看!”
浩譽聞言靜靜地看了她一會,然後開口問道,“你沒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嗎?”
冰芸頓了一下:“啊?問什麽?”
“我不希望以後你要從別人口中認識我。”浩譽看着她語氣平靜。
浩譽又道:“你什麽都可以問,我不騙你。”
冰芸先是沉默的眨了眨眼,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後。
“我本來是有挺多問題想問的,但是我想想又覺得也不是那麽重要......”冰芸看着浩譽語速很慢。“不過你想我問,那我還是問一個吧。”
浩譽很平靜:“你問。”
冰芸明白浩譽是想知道她對于今晚樓下發生的事對他有什麽看法,冰芸思考了一下,問了一個顯得比較突兀的問題:“你做過什麽觸犯原則性的問題嗎?”
浩譽也問:“你的原則性問題是指什麽?”
冰芸一時說不準了,猶豫了一會道:“違法犯紀的事?”
浩譽回答得很快:“沒有。”
冰芸對這個回答也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浩譽:“這樣你就信了?”
冰芸笑:“你放心吧,我從來不會從別人的口中去給一個人下定義的。”
浩譽:“你說的原則性問題,我現在和你說沒有,如果有一天有人在你面前說有呢,你要怎麽辦?”
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對他的這股信任從何而來。
冰芸倒是堅定:“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冰芸又嘀咕:“再說了,為什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浩譽難得一噎。
“你說不騙我的,我信。”冰芸看他似乎還是有些不解繼續道,“之前我們和黃亦雙去九州來的時候,我們明明不熟,可是你幫了我。”
浩譽一頓:“就因為這個?”
“什麽就這個?”冰芸聞言很不認同,“當時你不幫我,我不知道我們會怎麽樣,怎麽說你也算是我們的恩人?于情于理的我幹嘛去相信別人?”
“我說過,那只是我的私心。”
冰芸:“可我覺得當時不是我,你也不會任由他們瞎來的。”
浩譽眼神平靜地看了她一會,繼而笑了:“你對我的濾鏡好像有點重,如果以後有一次做不到符合你的心意,我是不是得先提前想想要怎麽收場?”
“才不會。”冰芸反駁完他開始敘述道,“其實我剛剛本來想要過去阻止一下陳天澤的,也想把外套給那個女生的......但是你突然出現了,我就松了口氣,其實我還挺害怕的,但是我看到有人舉着手機拍照,那個女生的衣服不太......”
她話沒說完全,但是浩譽聽懂了,他的舉動倒是也一部分是因為楚妍那時候的形象,但其實大部分是因為陳天澤,正如他所說的,大庭廣衆之下陳天澤就敢掐着人确實是瘋了,哪怕陳天澤在A市有權有勢,在悠悠之下的影響可不輕。
似乎是能看清浩譽的想法似的,冰芸開口,“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麽,我們受到了的幫助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嗎?”
冰芸說完又接着嘀咕:“知道的是我在誇你做好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冤枉你做了壞事。”
浩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