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芽山基礎設施落後, 少有幾個攝像頭,後山更沒有。
得知顏晴可能在那,從厲家旗下小酒店趕來的安保人員統統上山搜尋。
而拿着定位儀的保镖已經在她趕到的時候抓到了一個劇組工作人員。
和衛修竹透露出的車牌一對比, 确定就是把顏晴帶走的人。而且車上還有顏晴的手機, 保镖确定沒抓錯人。
“顏小姐人呢?!”
京安到的時候,保镖正抓到那名工作人員的頭發盤問。
工作人員只是下車撒泡尿的時間沒想到會被來路不明的人抓住, 看樣子還是專門來找顏晴的。
頭皮被人揪着, 但他嘴硬:“你們在說什麽, 我聽不懂,你們想幹嘛, 荒郊野嶺這麽欺負人嗎, 你信不信我把你們曝光出去!”
安保共有四十個, 分別來自芽山周邊三個酒店, 當值的還是休息的都在這了, 只是因為分散出去找人了, 和保镖呆在一起的只有五個。
人數較少, 起不到震懾作用,工作人員還抱有僥幸心理,也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一道聲音插進來。
“打。”
工作人員看向出聲的地方,可惜天太黑,即使有車燈, 他也沒能看出這人全貌。
“打尼瑪啊, ”他下意識開口,“真以為自己是黑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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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 肚子就被打了一拳。
這種能讓人五髒六腑移位的力道, 工作人員眼睛都吓凸了。
——攤上事了。
一道聲音在腦海閃過。
梆梆梆,又是幾拳, 工作人員身上的力氣一點點被抽走。
“別、別打了,剛才有兩個老人把她綁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
保镖卻沒有停下。
他們這些人都默認第一遍審訊出來的東西不可信,只有被打服被打怕,甚至被打得半死的人說的話才值得信。
于是工作人員又挨了一拳,緊接着打他的人又在他身體各處按各種穴位,疼得人根本說不出話。
他一個三歲後沒再哭過的漢子忍不住流出眼淚,倒在地上時混合着雨水和泥水,狼狽不堪。
京安走到這人面前,保镖順勢停下。
用鞋尖踢了踢這人半死不活的身體。
“她在哪?”
工作人員抽搐了一下,努力朝上看去,卻眼前發黑什麽都看不清,濃黑的夜幕罩在他頭上,如同他心裏的陰霾。
這些人是真的不講道理,說打人就打人。
“還不說嗎?”京安的耐心要告罄了,眉間的肅殺幾乎要化成實質。
她的一只鞋落在工作人員的側頸上。
踩下。
腳下覆蓋的區域是人迎穴,在現代也叫頸動脈窦,過去現在都是人體的一大死穴。
長時間壓迫它,輕則眩暈,重則心跳下降、顱內缺氧,導致死亡。
保镖要他痛,她卻要他命。
她根本就不是循規蹈矩的現代人,她願意寬以待人,也會容許自己對惡人出手,現在她想遵循自己的心意懲罰這嘴硬的人。
皮鞋在那上面碾了又碾,由輕到重。
“呃、呃……”
工作人員心慌氣短,呼吸異常艱澀,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不由自主抱住那只踩在命脈上的腳。
“停下、停下,我、我說,在山上,還在山上。”
脖子上的腳終于拿開,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跳恢複正常,他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帶路。”
工作人員不敢再耽擱,被保镖拿在手裏,哪怕渾身上下痛得不行也拿手指完了全程。
他把人直接帶到了籬笆那個位置,顯然也知道衛修竹要做的事。
但他真的不敢再隐瞞了。
臨到籬笆時,一聲劃破天的‘救命’讓一行人加快了腳步。
搜尋的人陸陸續續朝這來他才發現這群人到底是什麽規模的組織。
吓得好半天沒敢喘氣。
四五十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圍過來,從雨裏沖來,那種沖擊力他吓都要吓死了。
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
——我命休矣。
被扒到最後一件裏衣的時候,顏晴腦子裏閃過這幾個字。
雖然她還有最最後一件襯衫打底,但是照這麽個趨勢,真的要完蛋了。
她閉上眼睛,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實際上手抓了把土。
這回這土不是往她臉上塗的,是給老頭老太太準備的。
趁他們不備,手揚起——
衣服‘呲啦’,老太太嘴巴一咧。
就是現在!
帶着土腥味的泥巴快狠準地朝老太太的眼睛去。
一擊即中。
“啊!娘嘞!”
趁她要來抓她,卻胡亂揮手的時候,顏晴蹭蹭往前趴,離開老太太的手後,趕緊爬起來,腳步倒騰得巨快。
雖然剛才滑坡的時候有地方出現撕裂,但比起逃跑這顯然不是事。
可傷處還是讓她的腳步慢了下來,一邊的老頭幾步就抓住了她的後衣領,拎小雞仔一樣又給拎回來了。
顏晴手上剩下的泥巴根本沒用上:“……”
真的要完蛋了!
而就在這時,雨聲夾雜着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些不明光束在林中晃蕩,她看到了從雨幕中沖出來的人,還以為看錯了!
一個絕無可能會在這的人出現了。
顏晴下意識:“厲京安救我!!!”
這快要喊破喉嚨的聲音讓京安即便不戴眼鏡也能分辨得出。
她尋着那模糊的身影跑去。
“咋辦老頭子。”這是借着雨水洗幹淨眼睛的老太婆面對四面八方的人時害怕的聲音。
“我、我咋地知道……”老頭也有點慌,他哪裏見過這種大場面,手上力道都放輕了。
顏晴感受到,趕緊大力掙脫。
解除束縛的那一刻,她想都沒想撲向厲京安。
一邊死死扒住人,一邊哭自己的委屈,強忍多時的淚水終于決堤,她将京安的腰圈得死死的,身體努力貼近他,尋找令她心安的熱源。
只有這樣才能抹平不安和恐慌。
“嗚嗚嗚,你怎麽才來,再晚一點我就要去和裸男拍裸.照了。”
腰被環上的那一刻,京安僵硬了一瞬間,那兒的皮膚逐漸爬滿雞皮疙瘩。
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她到底還是沒有将人扯開。
“對不起。”
說完又是一怔。
埋在她懷裏的人不依不饒地鬧着,将她所有的思緒都打斷了。
原本一直張開不知道放哪裏的手終是緩緩合攏,輕拍她的背。
“沒事了。”
那兩個老人已經被抓住,其中一個老婆婆還抓着半片衣服,和那滿地的碎片構成了一幅極諷刺的畫面。
再看不遠處白花花的身體,結合顏晴剛才說的話,和衛修竹說只是吓唬人的說辭根本對不上,京安明白了什麽。
衛修竹在拿女子貞潔開玩笑。
這般強迫、惡毒,這和過去她所遭遇的有何不同!
一股怒火在京安體內奔湧,眼底的情緒像是一頭兇獸,看向誰便要撕碎誰,她握緊了拳,指甲嵌入掌心,暴虐的情緒一浪高過一浪。
她拿出手機,撥通保镖的電話。
那邊幾乎是秒接。
而京安只有一個訴求:“将衛修竹手腳折了送上來。”
嘎?正哭得酣暢淋漓的人忍不住停下,順便還打了個哭嗝。
怎麽回事她有點期待,但是顏晴理智沒有完全喪失,這樣真的可以嗎?
可等衛修竹如同一灘爛泥被帶上山,她又不那麽想了。
活該!
衛修竹已經被折磨過一輪,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痛,一開始他大喊大叫都于事無補,而等四肢被硬生生掰骨折後,他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任這些人把他折成行李箱大小運出劇組,然後四肢着地的被拖上山。
艱難睜開被雨水黏住的眼睛,他看到了顏晴、小古兩個爸媽,還有那個男人!
那個能指使保镖折斷他四肢的男人!
他這輩子都沒聽說過有這樣的酷刑,他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手腳被彎折,卻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根本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
最多最多看黑色網站的時候才能看到這樣血腥的畫面,特殊場合的人為招客就是這麽對待其他女人的……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成為被害者。
衛修竹看京安的眼神逐漸驚懼。那個男人的眼神在黑暗裏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喃喃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求求了,放過我吧。”
但很快他聽到了那男人對他的審判,猶如地獄惡鬼索命,驚得他爬也要爬着離開。
“剝幹淨扔到那邊,”京安微擡下巴,指了下籬笆的位置,在即将接觸到那抹白又很快移開視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拍下來。”
衛修竹好不容易匍匐半米,又很快被拉回來。
保镖拖着他往籬笆走,他知道那裏有什麽,不想面對這一切的他竟然妄圖找周圍人求救:“我給你們一千萬,幫我報個警,不,兩千萬!三千萬!”
那些安保人員根本不開口,紛紛低下頭裝作看不見這一幕。
世界上有很多灰色案件,有一種是只要他們不開口就死無對證。
很快身後就傳來了各種拍照聲,還有男人怪叫着嘻嘻哈哈,以及衛修竹崩潰狂叫……
“少爺,查過了,籬笆內的人此前一直在芽山周圍晃悠,有暴露癖,又有精神疾病,是遠近聞名的暴露狂,幾個月內就三次被抓警察局,恰巧這幾天他被放了出來,又被衛修竹抓住,這才差點害了顏小姐。”
保镖将查到的事情告訴京安。
“嗯……看那籬笆手藝,我們懷疑是面前這兩個老人的傑作,古助理老家是山南的,那裏有大片竹林,偏僻農村人時常上山砍竹子做手工藝品賣給城裏人。”
“沒有!”兩個老人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否認,緊貼着彼此明顯有些怕他們。
後面衛修竹的慘叫還在他們耳邊,吓都要吓死了。
“你想怎麽處理他們?”
京安低頭看向顏晴。
她想她抱得差不多想緩緩退出來,卻不想腰間那只手跟粘了502,怎麽都不願意松開。
京安只能用話語分散顏晴的注意力,這才有此一問。
“把他們也扒光扔進去。”
老人們聞言松了口氣。
京安:“他們并不在乎軀體如何。”
人和人的道德标準不一樣,有時候她所厭惡憎懼的反而是別人不屑一顧的。
所以她認為的懲罰對他們來說可能不算什麽。
“他們在乎的似乎只有那助理。”京安輕聲說。
熱氣呼在顏晴耳邊,顏晴不由自主伸手撓了撓,京安順勢退開一步,但可惜那雙臂膀又纏了上來。
顏晴蹭了蹭底下濕漉漉的胸膛,一點也不嫌棄,“你都知道他們在乎什麽了,那你來處理,我相信你。”
京安擡頭看向其他人:“……好。”
雖然她帶來的人都低垂着腦袋不敢看,但是她總感覺在她看不到的角落有幾個人正在偷窺。
她此時就有種渾身被螞蟻咬的不适感。
顏晴不肯離開她的懷抱,她理解她的心情便不多計較,但是要是被無關人等圍觀,她會受不了。
于是她将人半抱着火速離開現場。
京安帶人先去了一趟醫院。
醫生檢查出顏晴身上有好多處擦傷,還有各種淤青,還以為她被人家暴了,對跟她來的京安各種觀察。
但看着顏晴沒有任何求救的意思,也就放心了下來,給她開了一堆塗抹的藥。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這件事的後續也出來了。
由衛修竹報警,把小古告了,他指控對方指使父母對他人身攻擊,企圖讓精神病猥.亵他,希望讓本來只有民事官司的小古入刑。
“他怎麽會把人告了?”顏晴知道的時候大為震驚,這道流程不該是她來嗎?
“我讓他告的。”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酒店,顏晴剛洗漱完,頂着一頭半幹不幹的頭發,躺在沙發上,還光着背非要她上藥。
從坡上滑下來的時候她的背讓衣料給磨破了皮,掉了好大一塊,京安也沒心思糾結亂七八糟的心思,小心給她上藥,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他想以照片挾制你,而今照片在我手裏,他只能聽我的。”
衛修竹也怕那些東西傳出去,只有在娛樂圈的人才知道裸.照有多可怕,哪怕他現在全網黑都比出現裸.照成為不可磨滅的黑點強。
“我看他臉皮挺厚的啊,爆照之後肯定能繼續出來活動的。”
京安:“他怕你報警,也怕我帶去的人,所以只能聽話。”
三方面疊加,由不得他不報這個警,否則等顏晴報警他就等着坐牢吧。
“那還是我報警吧,我不想便宜他,把錯推給小助理做什麽?嘶,你輕點。”
京安放輕動作,“兩位老人在乎兒子,動他們兒子如同要他們的命……”這也是她給他們的懲罰。
為救兒子,老人會反向告訴世人衛修竹都幹了什麽:指使自家兒子去搞女明星,卻讓兒子背黑鍋,自己沒事後蒙騙無知老人去找女明星麻煩綁架她,但兩個老人因為良心過不去始終不願意害人,卻不想衛修竹自己把自己坑慘了,氣不過因此反咬一口。
她的人會教他們這麽說,兩個以孩子為天的老人為救孩子只能聽他們的。
他們也會在世人面前表演農村人的拳拳愛子之心,向大衆向顏晴做出一副知錯的表現。
而等待衛修竹的只會是更大的輿論漩渦。
京安要他受盡口誅筆伐的苦楚。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顏晴聽着她的解釋,倒吸一口涼氣:“少爺你怎麽這麽壞。”
“他們知道你兩邊當卧底嗎?”
讓衛修竹告的是他,讓小古父母反咬衛修竹的也是他,這種将人心玩弄于鼓掌的事情她只在電視劇裏看過,這要是敵人睡覺都不安生。
京安抿唇,下手重了些:“你不喜歡如此懲罰他們?”
語氣有些危險,顏晴聽出來了,一邊抽氣一邊狂吹彩虹屁:“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我在這只需要扮演無辜躺槍的女明星,因為運氣好才避開了這場綁架,到時候還能賣賣慘。”
京安垂眸,是這樣的:“如此便不會有流言蜚語落在你身上。”
這麽迂回竟然只是為了将她摘出去嗎,顏晴心肝一顫。
要命,心髒又不争氣地狂跳了。
“好了。”
京安撇開頭,示意她起來穿衣。
她正要起身離開,卻被拉住衣服,只在室內穿着吊帶的女人可憐巴巴地環住她的腰,臉貼在她腹肌上,兩只手扣在褲子腰帶邊,惶恐無助地擡起頭。
“我還是好怕,你再陪陪我嘛。”
京安蹙眉,認真解釋:“已經沒事了。”
她的手放在顏晴裸露的手臂上,又一下彈開,碰又不敢碰的樣子讓顏晴撇撇嘴。
不管,從今晚開始這個男人必須屬于她。
要麽死,要麽從。
“你放開。”京安不适地說。
“我好難受。”顏晴溢出哭腔。
“你不知道當時我受了多大的驚吓,四周都黑漆漆的,不知道哪裏沖出來一只熊,吓得我魂都要沒了。”
“熊?”這京安沒聽說,有些擔心地看她。
顏晴:“嗚嗚好害怕啊。”
又抱緊了些。
哇塞,腹肌,蹭一個。
一塊,兩塊,三塊,蕪湖,六塊!
親一個!
顏晴假借懷抱正要親上去,京安上手拉開她的手,退後幾步,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有些得意忘形的表情。
京安:“……”
她氣笑了。
露餡了,但是沒關系,顏晴重新整理表情,眼巴巴擡頭,張開手,“真的怕,小心髒還撲通撲通的。”
她現在就跟影後附身一樣,全身上下都帶着真誠。
小鹿一般的靈瞳濕漉漉的,京安下意識移開視線。
“我去給你煮安神湯。”
她不信她遇到了什麽熊,但是奈何那張臉實在太可憐。
酒店食材多種多樣,很快就把她要的東西送上來了。
戴上圍巾,她寧願面對一堆陌生廚具,也不想去看那雙惹人憐惜的眼睛了。
女人慣用的博同情手段罷了。
拿出手機浏覽了一下廚具用法,京安磕磕絆絆地開始熬湯。
身後卻有一道如影随形的視線。
顏晴趴在沙發背,手撐着頭,心裏眼裏都是廚房那個背影。
換了一套黑色長袖長褲的厲京安外面套的白色圍裙,勁瘦的腰被那圍裙一勒,又細又好摸的樣子,寬闊的背靠上去才知道有多可靠,還有時不時露出的小臂肌肉……全都在她的心巴上蹦跶,試圖勾引她。
為她做飯的男人默認就是她的人了。
再一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當以身相許。
“叮——”
手機鈴聲響了,顏晴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來電是趙雅雅,詢問她在哪裏的,聲音裏有很明顯的哭腔。
“姐,你沒事吧,你怎麽不接電話,我急死了。”
顏晴拿開手機一看,額,四十多個未接。
有助理的也有經紀人的。
她有些臉熱地道歉:“我剛剛沒接到,不好意思啊,怎麽了?”
“剛才回劇組的時候一直找不到你,其他人都說沒見過你,然後我給你打電話你也沒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後山有變态出沒,還好你沒事……”
這事這麽快傳開嗎?
顏晴順了下還有些濕的頭發,模棱兩可道:“變态?”
趙雅雅吸了吸鼻子:“就是後山出現變态,說是衛修竹被變态襲擊報警了,聽說還是被救護車帶走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我沒事。”
“不過這件事好像還有隐情,姐要是想知道後續可以看一下熱搜。”
顏晴說好。
趙雅雅确認她真沒事後才挂斷,顏晴給禾盛也發了個報平安的短信。
竟然舞上熱搜了。
她點開圍脖,熱搜第一就是衛修竹出具的報警聲明,還有他工作室決定告小古的文書。
還真的和厲京安說的一樣。
但下面的評論并不買賬。
“媽耶,修豬怎麽告起助理了,之前助理可是跟着他整女明星,這是狗咬狗了?”樂子人評論。
“告助理的好像是顏晴,怎麽人家父母報複的對象是這頭豬,感覺有瓜,坐等。”吃瓜群衆。
“怎麽沒把他毀屍滅跡了!(咆哮)”這是衛修竹的屍體粉。
顏晴面前多了一碗用桂圓、川丹參做的湯,但她一把抓住送湯人的隔壁,眼神亮晶晶:“快告訴我後續,兩邊狗咬狗後事情會走向哪裏?”
京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喝掉湯。
顏晴一口悶,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沒關系,在吃瓜第一現比什麽都重要。
“後續……”京安坐到她對面的位置。
衛修竹經她脅迫,意欲送小助理坐牢,對外的說辭是小助理因衛修竹不保他而懷恨在心,所以讓父母毀他。兩個老人則會接受各種采訪揭露他真實的面目,說自己兒子是冤枉的。
衛修竹會遭到各家攻擊,顏晴會收獲許多同情,小助理也要被罵狼狽為奸的同時,還是要被指控入刑。
因為他的父母确實幹了這件事,籬笆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此時她會引誘老人将工作人員引出來,讓他翻供。
工作人員作為同鄉拿錢辦事,車內還有混在臭味裏的迷藥,要想判輕點,只能避重就輕,将自己說成被兩個老人蠱惑,衛修竹差點被猥亵,只是因為老人确實綁了衛修竹,可當時他在麻袋裏,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
工作人員輔助作案,哪怕以不知情為由,也還是害了人,蹲局子必不可少。
輿論又會一團亂,一邊相信老人付出那麽大代價一定是衛修竹做了什麽壞事,一邊又覺得衛修竹是無辜的,小助理純壞,法官要判也會聽從工作人員的指控。
小助理再也逃不掉,兩個老人高低也要進去陪一個,但在這之前他們一定會更加賣力地攪風攪雨。
衛修竹尚有一口喘息的機會,興許會想借用這個機會逆風翻盤,如果他沒想到,光影旗下的水軍也會讓他看到這件事使他口碑反轉的好處,那麽他自己就免不了推動新一輪賣慘炒作。
因為這次機會,他更不會供出京安等人的身影。
但是京安不會讓他就這樣逃脫罪責。
……
輿論發酵的第三天,#衛修竹嫖.娼#的詞條悄悄爬上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