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吃醋
吃醋
柳子安浩浩蕩蕩的帶着一堆人走入了關押着永嫣的地方,屋子裏還是堆放着雜物,并沒有被收拾出來當客房。
永嫣神情恍惚的坐在屋子裏面,聽到吱呀一聲木門被人打開,她這才回過神來,像是看見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撲了過來。
柳子安帶來的人都是訓練有素,常年訓練審問各式各樣的犯人,如今這種情況自然也是有預想到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永嫣制服在地。
柳子安更是不會落人口舌,他很客氣的行禮:“公主如今有些被刺激到了,微臣很是理解,還望公主也諒解。你們抓緊放開公主。”
現在沒有任何證據,絕對不可以貿然就用刑,得罪了公主事小,最怕的就是會被皇後用這件事來做文章,說之前的那些案情也全都是屈打成招的。
永嫣看着這麽多人都進來了,也算是冷靜下來,她坐在被搬進來的凳子上,終于能夠重新回憶起來方才發生的事情。
“剛剛……剛剛我被婢女春泉叫過來,以為是長姐有什麽話要教導,可是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長姐一身紅色婚服暈倒在了床榻上。”永嫣驚魂未定,緊緊的攥着衣裙眼神空洞,她說到這的時候,蕭凝安也帶着寧歡意來到這裏聽。
永嫣看到寧歡意進來之後,眼神一道精光閃過,似乎更加堅定,她連說話都有力氣了:“當時我想上前去查看是不是長姐喝了些酒,不勝酒力才睡過去,可是還沒靠近床榻,就見屏風後面一個男人竄了出來,将長姐擄走……”
話說到這裏,寧歡意倒是覺着很奇怪,今日是公主婚宴,即便是不怎麽讨喜的公主也畢竟有那麽多大人物包括蕭凝安和寧歡意願意賞臉過來。
為了保證安全,沒有刺客,公主府的人和其他大人物身邊的侍衛都會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主子們可能因為喜宴而喝酒,可是他們這些侍衛卻是很謹慎的,別說是偷偷藏進洞房裏一個人,就算是公主府的狗洞都有重兵把守。
這番話邏輯不夠自洽,蕭凝安也覺得奇怪,開口打斷:“那男子是何體征樣貌?為何本王這些暗衛和侍衛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偷偷溜進去?”
永嫣也覺得奇怪:“那男子身着公主府裏的小厮衣裳,可是體型卻很是魁梧,力氣大的驚人,一只胳膊就能将長姐擄走。”
寧歡意示意将房門關上,到這個時候決計不能讓那些夫人小姐們聽到這件事情,萬一有哪個嘴上不把門兒的,把這件事說出去,永依霜的清白可就不保了。
“為了保證安全,我拿着一把剪刀就追了出去,可是誰料那男人竟站在門口等着我,就為了把我的剪刀奪走然後行兇!!但因為我的叫喊聲太大了,春泉來查看,男人眼看快驚動了你們,就只是草草捅了一剪刀便跑了。我怕他去而複返,只好又把剪刀拾回來防身。”
永嫣說完這話之後,額頭上全是汗珠,似乎是記憶又把自己帶回到那樣的場景當中,重新經歷了一遍,她臉色蒼白,看起來的确不像是害人兇手。
柳子安拿不定主意了,他審問過很多犯人,自然是知道不能光聽一面之詞,可是如今第二個在場的也就是永依霜此刻還昏迷不醒。
無論如何也不能将永嫣放出來,他轉過頭去詢問蕭凝安的處理辦法,而蕭凝安在意的不是這兩個公主的死活,她在意的是專門挑今日,要麽是要栽贓給永嫣故意激怒皇後,要麽就是沖着別人來的。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簡簡單單的行刺公主了,她不打算把這麽大的一件事情,自己獨攬過來,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麽事才算有嘴說不清。
她低下頭看了看在自己懷裏的小王妃,寧歡意也是這樣的想法,于是蕭凝安這才道:“你們先分出一部分的人繼續在這裏看着永嫣公主,柳子安你再帶着人入宮禀報。拿着本王的腰牌加急報入宮中。其他人在府內搜查。”
其實搜查根本沒什麽用處,行刺之人若真的不是永嫣而是什麽魁梧男子,留下幾個活口之後就不可能繼續待在府裏,蕭凝安下令搜查只是為了給大家一個理由,放那些夫人小姐們回府罷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這小王妃也還很是受驚,該回去用藥好好睡一覺才是。
蕭凝安帶來的侍衛和順天府帶來的人一起搜查,效率那是大大增加,不一會兒所有人就來報,并沒有抓到什麽可疑的人。
而且春泉也已經控制起來,倘若要審問,定會立即配合。
寧歡意又充當溫柔大姐姐蹲在永嫣身前說了一些安撫的話,讓她好好先在公主府中休息休息。
永嫣本身就很喜歡寧歡意,對于寧歡意說的話更是很在意,只是苦了蕭凝安,她站在門口就這麽看着自家小王妃前所未有的耐心哄人,臉上陰雲彌漫。
可是當寧歡意安撫好了永嫣,站起身來香香軟軟的朝蕭凝安走過來的時候,蕭凝安什麽脾氣都沒了。
她握緊寧歡意的手,感受到盛夏之下寧歡意的手居然還是有些涼,不由得擔心起來,而且算算時辰,要是再晚就該錯過吃藥的時間了。
蕭凝安覺着沒什麽事情是比寧歡意用藥還要重要的了,所以她拉着寧歡意的手就往外走,走到正廳撂下一句話。
“府上搜查了,大家都各自回府吧。”蕭凝安就是這樣,從來不會給別人多餘的解釋,話就放在這裏,領悟靠旁人,好在大家都明白過來,慶幸今天這樣的場合,攝政王可以獨領大局。
原本還人心惶惶的,如今就更多的是安下心來相攜手回府,走出公主府的時候,還能看到蕭凝安将寧歡意抱着上了馬車,二人就如同那神仙眷侶。
寧歡意雖然更多的時候是冷靜的,甚至還能充當溫柔大姐姐去安撫永嫣,但是當坐上馬車開始回府的時候,寧歡意還是有些驚魂未定。
她白着一張臉,小手緊緊的拉着蕭凝安的衣袖,臉上的緊張神色怎麽也不褪去,蕭凝安伸出手來不太熟練的揉揉腦袋。
等到寧歡意意識到自己的發髻都被揉亂了,這才依偎在蕭凝安的懷裏:“我很少見到這麽多的血。”
蕭凝安心疼極了,她握着寧歡意的手,低聲忏悔:“是我不好,早知今日我們就在府上休息哪也不去了。”
寧歡意搖搖頭,将腦袋又埋在蕭凝安的懷裏,聲音悶悶的:“只是沒想到居然能遇到這樣的事,你把我保護的很好。”
至少沒有丢下我一個人去處理這件事,而是時時刻刻在意着我的心情。
這是寧歡意沒有說出來但确實心裏認可了的,蕭凝安只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她摩挲着寧歡意軟軟的小手,牽起來放在嘴邊輕輕親着。
寧歡意被親的手心癢,她眉眼都彎了起來:“哎呀,你這是幹什麽?”
蕭凝安重新将她帶入懷中,說話時染上了些許委屈:“永嫣給你夾的飯菜,好吃嗎?”
寧歡意這才反應過來,合着把自己哄好了就開始翻舊賬,要說席上的事情了?
寧歡意自知自己确實不太會拒絕,看着蕭凝安小狗狗一般委屈又不敢生氣的模樣,寧歡意覺着是時候該補償補償蕭凝安了。
于是原本在蕭凝安懷中很是老實的寧歡意,突然擡起頭來從蕭凝安的下巴開始親起來,一點點的移到蕭凝安的紅唇處,她不太會吻人,只是抱着蕭凝安的腦袋左親親右親親。
蕭凝安哭笑不得,她忽的翻過身來将寧歡意禁锢在了座位上,那纖細的手腕被蕭凝安攥住抵在馬車壁上,二人相隔很近很近。
寧歡意咽了咽口水,仔細端詳着蕭凝安此刻的神情,很像是圓房前要把自己吃幹抹淨的樣子,寧歡意咬着下唇警告:“昨晚折騰的太狠了,現在不可以!”
蕭凝安眼底很濃的情緒,她也知道寧歡意的小身板根本經不起沒日沒夜的折騰,比起縱欲,蕭凝安還是更愛寧歡意。
倘若寧歡意不願意,那蕭凝安不會碰她一根手指,更別提如今寧歡意衣裳下的身子還有未曾消散的歡愛印記。
“我的錯。”蕭凝安低聲認錯,松開了寧歡意的手,将人帶入懷中哄着,她就像是及時收手的小狗狗,恨不得蹭蹭寧歡意的臉頰論功請賞。
寧歡意偏偏招架不住這一套,她笑顏如花,自己都沒意識到自打嫁入攝政王府以來,連笑容都比之前多了不少。
“你說……那公主府今日的事情,目标究竟是誰?”寧歡意逗蕭凝安逗累了,也躺在懷裏休息,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蕭凝安說着話。
蕭凝安也在思考,她平生頭一次不太确定:“倘若目标是旁人的話,沒有必要一開始就藏在洞房裏,可如果目标僅僅是為了殺死永依霜,又何必嫁禍給永嫣?”
不管是哪個方向的懷疑,都似乎存在着邏輯缺口,饒是蕭凝安都無法給出一個漂亮的解釋。
這件事真兇不會立刻水落石出,而是會被擱置一段時間。所以大家可以好好猜想一番~今天去海邊看了看還未被污染的海。唉……00後目标:活到自然死。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