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對他沒有動心
對他沒有動心
深夜,香格酒店。
“應總在沈城的項目我都見過了,很有成績,這麽年輕,簡直是前途無量啊!”
鄭處在飯桌上笑着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親的事我聽說過,不過想要翻案,恐怕有些難。”
那是十幾年前在京城中被定死的舊案,應景呈的父親因為倒賣商業機密讓京城傅家損失二十多億,間接導致一整座小區樓爛尾,甚至還有人還不起房貸而跳樓。
這樣的舊案,沒有實質證據根本不可能重審。
“這事不着急。”他墨眸一擡,将陰郁斂去。
在飯桌的上的人雖然都是政府的,可應景呈現在的身份不是輕易能得罪的。
臨海市稅收不夠,入不敷出多年,就等着景泰集團這次能将火炬項目拿下來到這裏開發,是雙贏的抉擇。
“是是,不着急。”鄭處長迎合的笑了笑:“小劉,你快過來敬應總一杯。”
劉敏是鄭處長身邊新上來的秘書,一身牛皮色的夾克牛仔褲和平底長靴,臉上不施粉黛的純淨,長卷發紮在腦後,看起來像是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
“應總,臨海有您能來開發,越來越好。”她走近過來暖暖的笑,拿着酒杯一飲而盡。
“好!”鄭處拍手大喊着笑起來。
飯局一場吃完,在這樣的桌面上免不了酒局。
但應景呈的酒量很好,只是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罷了。
被小劉扶着上車的時候,他沒讓人上車:“你也辛苦,早點回去休息。”
劉敏反而更像是喝醉的那個,局促的站在車門邊:“要不我還是送您回酒店吧,不然鄭處也不放心。”
應景呈的摸着懷中被人塞進的房卡,輕笑一聲:“不必。”
随後,江秘書開着車直接駛向了街道的盡頭般。
“鄭處是有意想要拉攏您,就算火炬的項目不成,将來一定會有其他的..”江秘書說。
這話不假。
應景呈在商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有多少人都想在他的床上送人,包括今天的劉秘書。
即使祝然将報價表和最終方案拿走導致火炬項目落在了祝延軍的手中,景泰集團沒有半分的利益牽扯,反而政府那邊一定會分派其他的項目給他。
只是祝家就會從新崛起罷了。
在等紅燈的間隙,他将鄭處長給他的房卡順着窗口扔出去:“不用說了。”
江秘書從後視鏡中看他面色微紅似乎有些難受。
早年創業的時候,應景呈的胃就喝傷了,這些年在飯局上少喝也容易犯。
他摸着右手邊的保溫杯,每次出來飯局裏面都裝着醒酒湯。
可是裏面裝着的是琵琶甜露。
祝然曾經做的,專門給應景呈醒酒的東西。
江秘書解釋道:“早上...準備的,正好最後一份的量。”
現在應景呈是對祝然失望透了,自然是不想聽見他的半分消息。
養了兩個月,可憐他甚至還有些想要愛他,最後被反咬一口。
要是今天的事情交給警方,祝然蹲個幾年都不夠的。
到了酒店後。
遇上手裏拿着文件正好要去找他的許政:“你之前讓我起草的婚前協議,財産也清點好了,喂...你看一眼啊!?”
電梯叮咚一開,應景呈甚至都沒回頭,将許政一個人仍在了電梯裏。
“發什麽神經,之前說什麽要和祝然結婚還要他和家裏斷絕關系的證明,本少爺都把文件整理好了,你現在什麽意思啊!!”
他在走廊裏對着應景呈的背影喊着,但似乎用處不是很大。
嘭——
房門直接被關上了。
許政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江秘書:“他發什麽神經?”
江秘書:“....”
他總不能說祝然和應總睡了一晚上以後帶着火炬項目直接跑路了吧?
許政抓了抓頭發,煩躁的說:“怎麽,祝然真懷孕了?”
江秘書:“啊?懷..懷什麽?”
他的耳朵出了問題嗎?
“您說是誰?祝先生嗎?”
“沒什麽,當我瞎說的,莫名奇妙。”他不忿的嘟囔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上次他在醫院裏遇上祝然,回來以後問了程随,他喜歡和祝然說話的原因。
自從懷孕,程随其實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他也不愛看那張哭喪的臉。
程随說,是因為祝然和他一樣是P型血,第一次見。
這種血型的罕見程度簡直不亞于在沙漠中找一朵蓮花般困難。
許政幾乎是從小生活在國外的,尤其是在程随作為一個男人會懷孕後,他了解過這個血型,世界上的五個生子的男性有四個都是天生p型血。
另一個是變形實驗者,最後還失敗了。
這樣的概率,還有那天在醫院裏遇上祝然的樓層都挺巧的,他讓人去調了下祝然的就診記錄還沒出來而已。
看應景呈這麽莫名其妙,還以為祝然真懷孕了不是他的呢。
**
應景呈回到酒店裏躺下,心裏竟然有些空。
沉下心來想趁着清醒看文件,可煩躁的他直接将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心中有一團火無處發洩。
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泛着森冷的陰霾,神經刺痛,祝然的名字就像是刻印在他的血管上。
他這樣的人,這麽多年來就是為了能夠給父親平反重新讓景泰屹立不倒。
而要做到這種事的人最懂得孰輕孰重,也能舍得私情斷心,縱然對祝然有幾分寬容,也改變不了什麽,他有自己的野心。
枕邊人若是每一個都能像祝然這樣撼動他的心,恐怕景泰的未來也不會好。
他總是可憐祝然、
即使竊聽知道了祝然要偷他的報價表,心裏也還對這個白兔一般的男孩有無條件的相信。
甚至自己還讓許政去辦婚前的文件,只要祝然同意和祝家斷絕關系,他甚至能完成這個愛哭鬼昨天許下的生日願望,不做自己的情人,而是真正的娶他。
現在想來還真是被鬼迷了心竅。
大概是之前每次做的時候,祝然總是哭着說喜歡他的緣故有關。
現在想想,應景呈都覺得可笑。
他喜歡自己什麽?
一個認識了不到兩個月除了和他睡以外甚至都不會和他多聊的男人。
這樣短的時間,他能喜歡個屁!
這份文件就當是他給祝然這兩個月□□的報酬。
他應總向來出手大方。
若是将來還會見到祝然,他可是連給自己當情人的機會都沒有了。
祝延軍還是有手段,培養出來的兒子也能幹。
祝家,他這次真的忍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