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梁召前來
梁召前來
“水心?水心?快醒醒,醒醒。”戚映之第一時間奔到水心躺着的地方,使勁兒的拍打對方的手臂或者肩膀,想要将其喚醒。
可無論她怎麽拍打,水心都一直沒有反應。
戚映之害怕的用手探了探水心的鼻腔處,發現呼吸正常,這才放下心來。
片刻後,戚映之的眼神莫名變的麻木,好似周邊所有的人和事兒,都和她無關一樣。
“映之……”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戚映之渾身一顫,反應了數秒,才起身轉過身去。
“映之,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兒吧。”梁召一把将戚映之摟進懷裏,餘光瞥見周邊躺着的侍衛和水心,後怕不已。
戚映之被梁召摟着,良久回不過神來。
她知道,此時此刻抱着她的人是梁召,她心裏知道,可為何想要擡起雙手擁抱對方時,卻似千斤重一般。
她眼神迷茫的盯着前方,看不清擋在她前面的,是梁召堅實的胸膛。
梁召似乎察覺到了懷裏之人的不對勁兒,他猶疑的慢慢松開對方,看着對方的眼睛。
戚映之仰起頭來,也看着梁召的眼睛,可那眼神裏空洞無物,好似站在她跟前的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東西。
“映之?你……你怎麽了?”梁召左手依然放在戚映之的右肩膀處,右手想要擡起來摸摸戚映之的側臉。
“梁召?”戚映之嘴唇微起。
“你為什麽才來?”戚映之的眼神似乎恢複的一些神氣,話語聽起來卻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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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下巴,嘴唇微微抿起,似乎在努力着什麽,又似乎什麽都與她無關。
“我……映之對不起,我……”梁召愧疚的看着戚映之,伸手摸着她稚嫩的側臉。
“你為什麽才來啊……”
在梁召伸手觸碰到她側臉時,戚映之一下子像是回過神來,伸出雙手緊緊的摟住梁召的腰部:
“你怎麽才來?你怎麽才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差點兒……差點兒就……”
差點兒就被南宮毅涵那個混蛋淩辱,差點兒就沒辦法純潔的嫁給你,甚至差點兒就沒辦法嫁與你為妻。
可這話……她話到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此時此刻的戚映之,雖然知道前不久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可她窩在梁召懷裏,來不及多想什麽。
“別怕,別怕。我來了,我來了。”梁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只是和戚明卓一同走到戚府,聽聞戚映之和她的二嫂來到了這兒不遠處的小溪邊,打算偷偷跟來見一見她的。
誰知剛剛騎馬來到這裏,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戚府侍衛,和停止不動的戚府馬車。
他心下慌張,卻發現馬車旁邊有兩個人影,一個躺在地上,另一個背對着他蹲着,似乎在叫着“水心”的名字。
而後,他試探性的喊了一句“映之”,那個蹲着的女子果真站了起來,轉身一看,還真是他的映之。
“嗚嗚嗚嗚嗚~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多害怕,多希望你就在我身邊。我……我……”戚映之心裏的堤壩一下子崩塌了,她似乎終于明白,眼前之人是她最信任的梁召,她終于有了依靠。
“別怕,別怕。映之,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兒過來的。對不起。”梁召聽着懷裏女子的哭聲,心一揪一揪的疼,恨不得立即問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誰欺負了她,他定将要欺負她的人好好懲戒一番。
可……面對哭的梨花帶雨的戚映之,他什麽話都不能問。先安撫懷裏未來妻子的情緒最為重要。
“都是你不好,你幹嘛去了,不好好守着我,你知不知,我差點兒就成了別人的人了。嗚嗚嗚嗚嗚~”戚映之一邊捶打着梁召的胸膛,一邊哭的不能自已。
天曉得在南宮毅涵出現的時候,她有多害怕啊。
特別是那個混蛋,明顯的想霸王硬上鈎,要不是有祖父送的手镯,此時此刻,她怕是已經被南宮毅涵給那啥了。
“什麽?你剛剛說什麽?”梁召有些發懵,他剛剛聽到了什麽?
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嗎?
可是……這周邊并沒有其他人的影子。這兒……在他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嗚嗚嗚嗚~”戚映之一直哭一直哭,卻再也不願意多說什麽。
“對不起,映之,對不起。我以後哪兒都不去,天天守着你。對不起。”梁召心疼極了,恨不得将懷裏的小丫頭揉進身體裏,不讓任何人再有傷害她的機會。
同時,他餘光再次撇向四周,可卻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梁召心裏一陣納悶,耐着性子一點點安撫戚映之,直到很久之後,戚映之哭的累了,停止了哭泣,他才輕輕将人松開,拿出手帕為對方擦幹眼淚,憐惜的吻了吻對方哭紅發腫的眼睛。
“映之,以後無論你去哪兒,我都陪在你身邊,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和委屈。”
“可你總歸是皇上的一等侍衛,你要保護皇上,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我的身邊。”戚映之哭完了,此時心裏也清醒了許多。
雖然情話好聽,可她也得顧及現實不是?
梁召:“……”
看來……向皇上辭去官職的事兒,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你心裏有我就可以了。我能保護自己。”戚映之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雖然明知道梁召做不到時時刻刻陪伴着自己,可想想人家也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保護的,心裏的那點子不愉快,哭過之後也就煙消雲散了。
何況……今日出府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梁召沒辦法及時出現,實在太正常不過。
“映之……”梁召心裏有些發苦,可在皇上同意他辭去官職之前,他不能跟戚映之說出自己的打算。
“你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你來看看。”戚映之拉過梁召的手,掀開了馬車的簾子。
接着,梁召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和南宮毅涵,二人雙雙倒在馬車上。
“南宮毅涵?他怎麽會在這兒?”
話音未落,聯想到戚映之剛剛說的那句“差點兒就成了別人的人了”,梁召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他恨恨的瞪着馬車裏面的南宮毅涵,恨不得下一秒就進入馬車把他殺了。
自然的,他也直接這麽幹了。
只見梁召将南宮毅涵一把抓出馬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只腳重重的踢了對方的腹部,接着就是不停的拳打腳踢,直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南宮毅涵口吐鮮血。
“你裝什麽裝?南宮毅涵,你給我睜開眼睛。”梁召邊打邊一手扯過對方的衣領,狠狠地打了南宮毅涵好幾巴掌。
“別打了,你再打,可就要把他打死了。”戚映之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梁召如此抓狂的樣子,她知道對方是為了給自己出氣報仇,可她不能就這麽便宜了南宮毅涵。
何況……這梁召……還什麽都不知道吧?他不是應該先問問自己嗎?
“我今天就把他打死,省的他往後再對你打什麽歪主意。”梁召腳下不停,又狠狠的踢了南宮毅涵好幾腳。
“你先等等。”戚映之見梁召不聽勸,只能上前拉住他,不讓他真的把南宮毅涵活活打死。
“為什麽不讓我打死他?”梁召眉頭緊皺,可他看了看戚映之拉住自己的雙手,終是沒舍得甩開,繼續去揍南宮毅涵。
“你打死他,然後呢?他是什麽身份?哪怕只是為了堵住悠悠衆口,皇上也未必能輕饒了你。”戚映之看了一眼地上滿口吐血,南宮毅涵被踢打的地兒全是零零散散的鮮血,再看向梁召冷峻的側臉時,無比慶幸她阻攔的及時。
若是任由梁召胡來,指不定這南宮毅涵真的見不着明日的太陽了。
“可我不能任由他欺負你。”梁召恨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能公布于世,不然……打死一個南宮毅涵算什麽?
今日之事,他沒能及時保護戚映之,已經讓他內疚的不行。可這南宮毅涵,他卻不能将其随便處置,想想真是憋屈。
“他沒得逞,在他靠近我之前,就已經昏迷不醒了。”戚映之看了看四周,發現躺在地上的兩名侍衛和水心還未清醒。
“昏迷不醒?”梁召重複了這幾個字,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南宮毅涵确實從一開始就處于昏迷的狀态,哪怕他剛剛把那人打的吐血,估計以他的力道,這個南宮毅涵醒來後,不死也會成為半個殘廢。
“是用的這個。我爺爺給我的暗器,按這裏,可以讓其對準之人昏迷十幾個時辰。我就是靠着這個手镯躲過一劫的。”戚映之猶豫了一會兒,将右手的彩金镯子呈現給梁召看。
雖然戚老爺子嚴明,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梁召。
可如果她不說,那今日這事兒根兒沒辦法解釋。
她不想和梁召之間有什麽誤會,哪怕在她心裏,戚府是第一位的,可梁召對她來說,是非比尋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