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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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上富江走到公寓裏,就把懷裏的花塞到了榛名海奏的懷裏,說着太重了,不想拿了。
榛名海奏被塞花的時候,下意識接過,感受着花束重量的他贊同富江的看法。
花束确實很沉。
川上富江按着榛名海奏公寓所在樓層的按鈕,準備到達榛名的樓層,不過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有人也要乘坐,于是電梯門又打開了。
榛名海奏下意識看向來人,對方他認識,就是公寓裏的安保人員。之前查看監控的時候,他和對方碰過面。也是在對方的提醒下,找到了帶稻草人離開的那個“川上富江”。
想到這裏,榛名海奏掃了眼身邊的川上富江,然後低頭。他希望安保人員不要看到自己,不然對方肯定會想到自己查看監控的那件事,然後認為他身邊的富江是監控裏出現的“川上富江”。
榛名海奏祈禱不被安保人員注意,但現實卻讓他有些失望。
安保人員最終注意到了自己。
對方先是被富江的美弄得恍神,然後看向自己的時候,下意識問了一句:“原來他是你的朋友嗎?”
榛名海奏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認出自己。他點了點頭,略帶猶豫地說:“之前的事真的很感謝您。”
“那之前你為什麽……”
“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除了。”
榛名海奏搶在安保人員話語說完前,回複對方,“我和我朋友已經和好了。”
安保人員一頭霧水,但還是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的目光掃向榛名海奏懷裏的花,再看向過于美麗的少年,疑惑這花也是美麗的少年送給對方的嗎?
少年給少年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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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麽美麗的少年給人送花,送的對象無論男女老幼,應該都會沉浸在無上的幸福中。
安保人員還在感慨着,就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他猛然回神,看向樓層提示,才發現自己要到的樓層已經到了。
安保人員戀戀不舍地走出電梯,目光還在看着電梯裏的美麗少年,還有一旁少年的花,直到電梯門關上。
電梯繼續上行,榛名海奏說:“那個人好像誤會了。”
川上富江:“他誤會了什麽?”
“因為我之前要過公寓裏的監控,還有他和帶走川上同學的川上富江碰過面,所以他見到富江你的時候,好像把你當做他了。”榛名海奏解釋。
“所以你才會在剛才那麽急切地打斷他的話?”川上富江嘴角微勾,“看來你的反應速度還挺快,幫我解決了一些麻煩。當然,這麻煩也是你造成的。”
“對不起。”
“你說道歉的話語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
川上富江盯着拿着花束的榛名海奏,對方的臉被花束映襯地比之前要順眼一些。
很多人都把花形容成美好的東西,他們也樂意與美好的事物合影,拍照,以此表明自己也是個熱愛生活,熱情美好的人。
川上富江對花的喜好一般。
畢竟,花的點綴對他的作用不大。他已經擁有了世界上最美麗的臉,沒有什麽能讓他黯然失色。
榛名海奏是需要花束點綴的。
川上富江才發現這一點。
就像他說的,榛名抱着花束的樣子要比不抱着花的時候順眼。不過也就順眼一點點。
等到榛名海奏說話的時候,榛名的順眼程度會随着話語一點點的下降。
但川上富江有信心在之後,榛名海奏會變得更加順眼。他會讓榛名聽他的話,做他想要讓對方做的事。
榛名海奏艱難地将門開開,然後讓富江先進去,他再進去。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後,榛名海奏将花放在了客廳沙發旁邊的桌子上。他将書包放到了房間的書桌旁,然後去洗手,又去廚房端來了水果和水,放在了桌子旁,讓川上富江吃。
川上富江并不想吃,也不想喝水。他想泡澡。
榛名海奏愣了一下,說自己可以幫忙放洗澡水。
在榛名放好洗澡水後,川上富江就進入了浴室。出了浴室的榛名海奏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書桌旁寫作業。
寫作業寫到一半,他聽到了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一看是牧田打來的電話,這讓他有些震驚。
難道牧田已經決定好結婚的時間了嗎?這麽快!明明距離對方告訴他,對方女朋友答應和對方結婚的消息還沒有過去多久。
榛名海奏接通了電話,那邊牧田的聲音帶着難以掩飾的慌亂。
牧田說他的女朋友失憶了,現在誰都不認識。雖然他準備讓自己的女朋友重新接受自己,但是他還是有些苦悶。
榛名海奏問牧田的女朋友失憶的原因,牧田的回答卻有些含糊。
“她在我家做客的時候,突然暈倒了。等到再醒來,就變成那個樣子了。”
“是急性疾病?”
“我不知道。父親他已經病了很久了,我也不想讓理佐生病。”
榛名海奏能夠聽出牧田心情的低落,于是就安慰着對方,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叔叔現在是在醫院接受治療嗎?”
“……不,他讨厭醫院,所以在家裏休養。”
榛名海奏不太贊同在家休養的辦法。
“醫院能夠提供更好的治療環境。如果他能在醫院治療,你還是勸一下,讓叔叔去醫院吧。”
牧田表示他會嘗試說服父親,讓對方接受醫院治療。
榛名海奏和牧田聊了一會兒,就聽到敲門聲。
榛名海奏停下談話,目光掃向門口。他并沒有關上門,如果富江洗完澡出來後,就可以經過客廳,走到他的房間。
富江此時确實也洗完澡了,此時正站在門口,手裏還拿着一條毛巾。
“你在和誰通話?”
榛名海奏說是朋友。
他說完,就和牧田聊了幾句,然後結束了通話。
“你泡完澡了?”
他總覺得富江這次的泡澡速度有些快。
川上富江沒有回答榛名海奏的話,他依舊在意和榛名海奏通話的人的身份。
“發生什麽事了?”
榛名海奏:“也沒發生什麽事。至少我這邊沒事,是我朋友遇到了一些事情。”
“那個……”
“是我朋友的父親生病,女朋友不知怎麽回事也失憶了。他心情不太好。”
一聽榛名海奏所說的朋友有女朋友,川上富江就沒有之前那麽生氣了。
“這樣嗎?那他還挺慘!”
“他之前說他的女朋友已經答應他,要和他結婚了。現在遇到這種情況,确實讓人有些擔心。”
“結婚?你的朋友大多少歲?”
“大兩歲。他也在上高中。”
川上富江驚訝了。
榛名海奏的朋友熱衷這麽早結婚?那榛名……
略微在意的川上富江掩去緊張,帶着漫不經心的口吻說:“你該不會也被他影響,想在高中和別人結婚吧?”
榛名海奏沒有想到富江會這麽問,一時有些愣怔。
“英年早婚是牧田家族的習慣。”
“這也能成為習慣?”
“嗯,據我所知,他們家族很多都英年早婚。不過對于嫁進家族的女性來說,反而是詛咒。很多都英年早逝。也許,牧田的女朋友能打破這個詛咒。”
說出打破詛咒的榛名海奏也有些遲疑。
關于牧田家族的詛咒,他并不知道牧田有沒有告訴其女朋友。如果對方知道了,仍同意結婚,那表明了對方的堅定。如果牧田沒有告訴對方這個詛咒……
榛名海奏感覺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牧田應該不會隐瞞自己的女朋友吧?想到這裏,榛名海奏很想發信息,詢問牧田這個問題。
川上富江注意到榛名海奏的表情變得越發凝重,問榛名在想什麽。
榛名海奏:“我在想牧田的女朋友有可能不知道這個詛咒。”
“這樣嗎?”川上富江哼了一聲,說:“你的朋友真要隐瞞了詛咒,就讓他的女朋友和他結婚,那他還真是差勁。”
“我勸你還是少和差勁的朋友來往。”
川上富江絲毫不放過減少榛名海奏的其他朋友在榛名心裏影響的機會。
而且他認為自己完全站在理性主義者的角度,分析了榛名海奏所說的朋友。他是為了榛名海奏好,畢竟和差勁的朋友來往過多,可是會染上壞習慣。
榛名海奏:“我想我需要問一下牧田。”
川上富江這次沒有不愉快,就讓榛名海奏快點發短信。他說着,還來到了榛名的的身邊,一副看着榛名發,也等着那個人回複的架勢。
榛名海奏:“?!”
收看直播的人也蒙了。
[原來富江也喜歡吃瓜嗎?]
[我要證明榛名的朋友有些差勁(bushi)]
[希望牧田沒那麽差勁,不然我會失望。]
[确實,婚姻可是很神聖的。在步入婚姻殿堂前,能坦誠的事情要盡早說,不要浪費彼此時間。]
[我現在有些好奇,為什麽牧田家族的女性會遭遇不幸?]
詛咒應該是可以解開的吧?
如果解不開,就算再相愛,為了女方的生命安全,還是不要結婚了。
一直談戀愛下去,也挺好的。
榛名海奏編輯了短信,詢問之前沒有問過牧田的事。
牧田兩分鐘後,才回複榛名海奏,說自己的女朋友理佐在家裏做客的時候,他剛想說,但對方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
[我現在只想讓理佐恢複記憶。結婚的事,可以再往後推一下。]
“看,他現在還是想着結婚的事,真是惡劣的家夥。”川上富江看着榛名海奏手機上的信息,毫不客氣地冷嘲熱諷,“他的女朋友身體出現問題,絕對是被詛咒前的征兆。”
“深知詛咒的他不可能不清楚。”
他将一只手搭在榛名海奏的肩膀上,低下/身體,湊到榛名的耳邊,說:“你等着看吧,他會表現地更差勁。”
榛名海奏并不想相信富江的話。因為他和牧田還是有友誼在的,所以他不願意把牧田想的那麽壞。
他編輯着信息,說讓牧田有什麽和女朋友好的進展都可以對他說。
川上富江眉頭微皺,問榛名海奏這是想要做什麽?
“我想了解他們的情況。如果牧田最終沒有告訴他的女朋友有關于詛咒的事,我應該會把詛咒的事透露給他的女朋友。”
“你要毀掉他們的婚姻?”
“帶着謊言締結的婚姻應該和詐騙沒什麽兩樣了吧?我并不想讓牧田變成欺騙別人的人,我也不想別人因為他人的不告訴,後悔結婚,甚至會由于詛咒的作用死去。”
榛名海奏的話很認真,認真地讓川上富江覺得對方果然是笨蛋。
榛名就不怕因為妨礙了別人結婚而被詛咒?
川上富江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會因為想要驗證榛名海奏的朋友很差勁,就讓榛名發短信。
如果自己不那在意,也許榛名就不會考慮那麽多,也不會想要做可能拆散他人婚姻的家夥。
想到這裏,川上富江抿唇,心情很不爽。
“不要試圖靠近危險,不然你真的會死。”
他希望榛名海奏能聽他的話,不在意別人的事。
榛名海奏:“我……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死吧?”
“要是因為你的作用,使得他沒辦法英年早婚,說不定他會恨你。”
“啊?”
川上富江的手重重地按了下榛名的肩膀,警告:“不要做危險的事。”
聽出富江異常嚴肅的口吻,榛名海奏只能說自己不會做危險的事,讓富江放心。
川上富江對上榛名海奏的眼神,就知道對方是形勢所迫,所以才乖乖地聽從了他的警告。一旦他不在的時候,榛名絕對會做危險的事。
“也許我會在你這裏多住幾天。”
他想在這幾天慢慢讓榛名海奏聽自己的話,不做多餘的事。
榛名海奏沒有想到富江會突然調轉話題,眨了眨眼。
“富江你想在這裏住多久都可以。”
榛名海奏很平靜,直播間的人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這麽說榛名可以天天看到富江了嗎?榛名應該很幸福吧?]
[确實。我都要羨慕哭了。]
[榛名在學校能夠見到轉學生川上同學,早上和晚上又能見到富江,他的一天過得真充實!]
[要是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川上同學也在,那就更好了。]
[嗚嗚嗚,不要惹我哭!川上同學現在在哪裏啊?]
川上富江這幾天心情一直都不怎麽好。因為他一直都在為自己居然稀裏糊塗幫助了那個稻草人,讓對方擁有了身體而後悔。
就算有更多的人約他出去玩,他的興致依舊很少。
坐在KTV包廂的他聽着那些人拼命在自己面前表現,唱着黏糊糊的情歌,想要表達對他的喜歡……
川上富江只覺得聒噪,惡心。
再也受不了的川上富江走出了包廂,他準備去別的地方透透氣。
然後——
他就遇上了和他長相一模一樣的分裂體。
啧,因為心情不愉快使得他沒有心思查看共享記憶,所以他才不清楚居然會有分裂體也來到了這裏。但這并不妨礙他了解對方的身份。
“你是主動想要尋死的嗎?”
這麽不珍惜他的幫助,面前的分裂體腦袋還真是有問題。
“我覺得比起先解決掉別的分裂體,我最先解決的應該是你。”
川上富江聽到這話,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當時就該瞞着榛名,把你從陽臺上丢下去。”
一個附在稻草人身上,連身體都沒有的分裂體不感恩他的幫助,還想抹除他?
別開玩笑了!
“榛名只是看你可憐,所以才會一再包容你。”
“那你又算什麽?蹭了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便宜,博取榛名的好感,還想傷害榛名……你更差勁!”
“你說什麽?”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