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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

更新時間:2013-04-24 20:03:19 字數:13828

愛情來的時候,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也能讓人陷入無邊的迷惘中~

英國的冬天真的會冷死人!而且是濕冷到沒天理,明明空氣就已經濕到連開除濕機都會除出一大桶的水來,老天還真善良,居然還下起雪來湊熱鬧!

北風徐徐吹,幾乎将飄在半空中的白雪全往他身上吹來,冰冷的雪貼在臉上的感覺難受死了。

他讨厭死英國了!

“安瑟,你還會冷是不是?”

和井同在牛津電子科技研究所的同學——翟無恩,一臉狐疑地睨着渾身抖個不停的井。

沒有人知道井在“ZC”裏的代號,大家只知道牛津電子科技研究所裏有位混到被教授列入黑名單,卻又開除不了的渾小子——安瑟。

“什麽鬼天氣!”拉緊了領口,感覺有道冷風直往脖子上吹,害得他渾身雞皮疙瘩全豎了起來。

“你怎麽會冷成這樣?你身體太虛了啦,明明就是英國人,居然還受不了英國的天氣。”翟無恩真的看不過去了。

“你不冷嗎?那把衣服給我!”井二話不說直揪住他的衣領,想來個強迫脫衣。真是變态!為什麽他這個道地的英國人這麽怕冷,無恩這個香港來的小子卻一點也不怕!?

“喂喂喂,你幹什麽?”翟無恩緊緊拉住自己的衣服。

“我幹什麽?你不冷嘛,那我冷啊!你的大衣脫下來讓我穿。”井再次扭動手腕,想強迫人家把大衣脫下。

“我已經把我的毛衣讓給你穿了,你也太得寸進尺了,居然打主意打到我這件大衣上頭來!”翟無恩小氣巴拉的将衣服拉了回來,順順被拉皺的衣領。“你有沒有搞錯,既然那麽怕冷,那你回來英國做什麽?反正你已被列入教授的黑名單,就幹脆到暖和點的地方去度過這個冬天嘛!”

“我的事還需要你管啊!我高興回來吹冷風不行嗎?我高興回來和你搶衣服穿不行嗎?小氣!”

到底是人家小氣還是他太過霸道?搞不清楚狀況!翟無恩皮笑肉不笑的朝他露齒。“是是是,我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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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已自認倒楣,井還不領情,竟忿忿地悶哼了聲。

“生氣了?”翟無恩勾搭上井單薄的肩膀。“要不要去小酌一番?”

井不搭話,但卻被動地讓翟無恩拉着走。他是真的需要些溫暖,英國的氣溫實在不是人住的,不喝點小酒暖和一下身體,他真的會變成冰棒。

真懷念臺灣。

思緒尚在遨游的井,被拉進倫敦市街一家位于角落不起眼的小酒吧。裏頭的酒保像是見到熟人般熱切地招呼,他們各點了杯稀釋威士忌,當酒保送上酒,井便拿起酒杯一口飲幹,溫暖了喉頭也熱烘了心。

“怎麽樣,不冷了吧?”翟無恩根本在自說自話,井連理都不理他,兩顆眼珠子繞了小酒館一周,視線突然被一點光圈吸引住。

他不敢相信所見!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美豔的女子,挑染成銀藍色的俐落短發,在光亮中隐隐發光,閃着炫亮的藍色光圈;火紅色唇瓣緊緊抿着,一個人坐在最角落,在如此昏暗的酒館裏仍然戴着淡藍色的墨鏡,他突然很想看看隐藏在淡藍墨鏡底下的會是怎樣的一雙美目。

“安瑟?”翟無恩放下手中杯子,又是一臉狐疑。“你在看什麽?”他也跟着探頭探腦。

井始終不語地注視着那名女子,他瞅了她良久,一直見到有男人和她搭讪,但總是吃了閉門羹,糗得灰頭土臉。

翟無恩再問:“你到底在看什麽?看得這麽入神——”他再挺直身子,直到将那名美女的身影納入眼簾。“喔——呀!”翟無恩恍然地喔了好大一聲。

“你認識她!?”井幾乎是以吼聲道出心中的驚詫。

“倫敦有哪所學校的男同學不認識她的。”翟無恩淺酌一口,見怪不怪的說。

乍聽全倫敦學校的男同學都認識眼前不理人的美女,井心中一陣醋勁莫名大起,他酸溜溜地問:“為什麽認識?”

“她在華僑學生間很有名,你不知道嗎?”翟無恩反問。

井狠狠白了他一眼。“廢話!你看我的發色像是華僑嗎?”這口氣重得有點想咬人。

翟無恩看了眼井的發色,想笑又不敢笑隐忍地道:“她叫央澄心,有個外號叫‘冰豔玫瑰’。”

“冰豔玫瑰?”

井細細咀嚼這個名詞,戀這名詞的詩意。

“冰豔玫瑰,一朵冷絕卻豔麗異常的玫瑰。”翟無恩仔細地将央澄心的一切說給井聽。“央澄心,愛登堡學院的學生,主攻長笛,今年即将畢業,她在英國根本一個朋友都沒有,冰冷得讓人無法靠近,更別說和她聊上一句;但她很美也很豔,所以華僑學生界冠了個‘冰豔玫瑰’這個雅號給她。從沒見過她和誰講過話,不過她倒是在每天午夜會到這間酒館來,固定點一杯威士忌,純的哦。”翟無恩特意加重最後那句。

井又給他一個白眼。“你調查得可真清楚。”光聽無恩在言語上對央澄心的親密了解都讓他受不了,他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他已經失了心,讓眼前這位被冰冷氣團環繞的酷美女吃掉了心。

翟無恩聳聳肩,一副無謂的樣子。“這些事大家都知道的,有些男同學為了看她一眼,還千裏迢迢地從郊區趕來倫敦,只為了和她呼吸同一個時間的空氣,這是真的喲!”

翟無恩說得挺誇張。

又一群蒼蠅粘過去了!井握緊拳,恨不得将她身畔色心大起的野獸一個個擊個鼻青臉腫。

他向酒保再要了杯威士忌,端起酒杯朝她走去。

“安瑟——”翟無恩這時想叫住他已來不及,他想警告他別試圖想和她說話,因為——

“央澄心。”井像含着蜜語般,輕柔的喊出她的名字。

央澄心擡起臉,透着淡藍色的墨鏡上下打量他,然後又不感興趣地将臉別向一邊。

井不知死活的不請自坐,帥氣地将手靠上椅背。“自己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嗎?”

她端起酒杯酌了口,視界焦點始終不曾落在井身上。

“我聽說你很有名……”

他将臉靠近她,在這麽近的注視下,他才真正瞧見到她的膚質有多晶瑩剔透,臉嫩得像顆紅蘋果,讓人想狠狠咬下一口品嘗甘甜。

井還未說完話,領子便讓人由頸後拽起,下意識地,他揮開舉止不善的大手。

“離她遠一點。”高壯的男子一臉不善,低沉的聲音慢慢吐出警告。

“如果不離……你想怎樣?”他很想知道眼前怒氣沖天的男子和央澄心有什麽關系。

酒吧裏的酒客一見情況不對,怕死的早落跑,愛湊熱鬧的便圍過來。

“那就別怪拳頭不長眼。”此人話未完,大拳已朝井揮了過去。

在ZC經常和別的成員“練習”拳技的井,快速蹲下身閃過危險,男子再度落拳,卻仍打不中井,井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刻閃躲過拳頭,他總是躲、總是不出招,惹得男子越來越火大,也越來越毛躁。

周遭人潮發出驚嘆聲,為了井的大膽而心驚,而翟無恩則含笑躲在吧臺邊看好戲,一點兒也不想多事。

井才咧嘴冷笑不屑此人的拳技,一時不察下腹便被揍了一拳,他疼得扶着肚子咒罵:“該死!”

男子還想再出拳,便被喚住。

“住手。”柔柔的女聲打斷了男子的出擊,她終于将視線調至井身上,淡藍色墨鏡若隐若現地透出冷漠的雙眼。

身材魁梧的男子恭敬地站直,不再出拳。“小姐。”

井按扶着桌沿站直身子。

“你想做什麽?”她如是問。

“請你喝杯酒。”他別過臉來,盯着她美麗的臉龐道。

央澄心未加思考便道:“威士忌。”

井興奮地朝吧臺方向的酒保點酒:“威士忌一杯,純的。”

圍觀的衆人見沒戲看了,只好摸摸鼻子繼續喝自己的酒;井在椅子上坐下,而男子則站到央澄心身後,雙手擺放腰後。

“你似乎将我的喜好打聽得一清二楚。”

“我說過,你很有名。”他不悅地盯着她身後的男子。

央澄心似乎也發現了他的不悅。“閩貫,你先回去。”

“可是小姐……”

“先回去。”她不曾發過火,但言語之間的冰冷、威嚴感,卻讓人不禁打起冷顫。

“是。”被喚為閩貫的男子不悅地瞅了井一眼,才不甘願地離開。

“每個想請我喝酒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也是你的目的嗎?”

“什麽目的?”

“上床。”

一股怒火直沖腦門,井幾乎從沒這麽生氣過。她這是什麽态度!?如此淡然地道出所有男人想請她喝酒的最終目的!

他握緊酒杯反問:“你認為這是所有男人的目的?”

“沒錯,他們都想摸摸這兒……這兒……這兒……”她毫不害羞地以雙手罩上飽滿的酥胸、纖腰和最隐密的黑暗角落,嘴角露出不屑。

“而你覺得我請你喝酒也是為了這目的!?”他不禁大聲反問,聲音尖銳不已。

她輕哼。“不是嗎?”

他氣憤地忘記手中尚握着玻璃杯,一個使力便捏碎了杯子,頓時鮮紅色血液從指縫間流出。

她嘲諷地道:“小心,血流多了沒人會同情你。”

他想知道,是什麽事讓她如此看輕所有事,讓她連笑都不會,只能以輕哼、微扯嘴角的态度來表示笑意。

他揮落碎玻璃,一把扯掉她脖子上的黑絲巾包裹住流血的手。

這時他才發現,全身着黑衣、黑褲的她是多麽動感誘人,纖腰包裹在黑色布料下,一副令人噴血的魔鬼身材,還有她白皙的頸子——他發現她衣領少扣了兩顆扣子,此刻酥胸若隐若現,幾乎欲奔而出,跳脫衣服外;身旁酒客一見如此美景,紛紛倒抽口氣,眼睛瞪得老大。

“你不覺得該将扣子扣好嗎?”

老實說,他已快揍人了。

她低頭瞧了眼,漫不經心也回答:“有必要嗎?”

“沒必要嗎?”井的聲調不禁提高了些許,恨不得親自替她扣上。

她不語的表情确實惹火了他,他将身上的大衣脫下套在她身上,一把揪起她的手臂将她拉離酒館。

在離開之際還不忘向翟無恩落下一句:“我有事先離開。”

“慢走。”翟無恩饒富興味地笑道。

看來又有新消息在華僑學生界流傳了。

☆☆☆

一時氣過頭,井将央澄心拉回他宿舍來,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沒穿大衣,在冰天雪地裏奔馳大半個小時,也忘了他一向最怕冷。

因為學校有舞會,所有宿舍現正鬧空城計,看來不到清晨,是不會有人回來的;況且,這間房間正因另一個學生休學的關系,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住,這不正好應驗了她的話,每個想請她喝酒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上床。

他惱火自己為什麽這麽沖動。

井生着悶氣,在床沿坐下。

突然一陣風在他面前襲過,一道黑影落在他面前,仔細一瞧——

天吶!他不禁昨舌,是衣服!而且是她那件薄得沒多少布料的上衣!

他震驚地擡起頭,豐滿的胸脯就呈現在他眼前,包覆在白色的胸衣底下,隐約瞧見那兩朵美麗的粉色花朵,那凝脂玉膚白皙剔透得讓人垂涎。

“你在做什麽!”他一聲怒吼,為的是想吼回她的失控,也想為自己下腹的欲火降溫。

“你該很清楚不是嗎?這是你帶我回你宿舍的目的,不是嗎?”她傾下身脫去黑色長褲,一雙美腿穿着黑色高跟鞋,挺站在他面前。

“怎麽樣?要繼續嗎?”

他什麽話都聽不進去,最初的欲望正昂首、漲痛難耐,他咬牙道:“把衣服穿上。”

“穿上?你不後悔?”她一步步靠近,最後在他大腿跨坐上去,私密處抵着他最難受的部位,上半身前傾、雙手搭在他肩上。“若我說,我想和你做愛……怎樣?”她大膽的直接挑逗他,明白說出想和他做愛。

接收到她的話,井唯一的反應是瞪大眼睛,呼吸更加急促。“你……”

“怎麽樣?”等了半晌仍等不到他回答,她微微地露出不耐。“算了,我對你沒興趣了。”她站起身離開他。“我還是再回酒吧好了,那裏多的是男人想和我上床——”

話未落完,她人已被反壓在床榻上。

“你敢!”

一想到別的男人将如何的和她做愛、如何的進出她幽深的體內、如何撷取那透着香甜的蜜汁、如何愛撫過這身的白皙無瑕,他心中就覺得不好受。

“沒什麽敢不敢的。”她毫不畏懼地直視他雙眼,透出一絲冰冷。

他低咒一聲,随即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既然你想玩,我奉陪。”

當全身累贅卸下後,他己是光溜一片地站在她面前,而她,始終冰冷至極。

“你不是想玩嗎?為什麽不脫衣服!”

他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不是該你替我脫的嗎?”她輕哼。

好!想玩——他傾下身壓在她身上,開始吻她,輕咬着她甜美的唇瓣,雙手則開始卸盡她僅着的貼身衣物,當厚實長滿繭的大手撫上柔細的酥胸,他再也克制不住滿潮的熱浪,捏緊她的蓓蕾直至滿漲地挺立。

他挪低身子,以嘴含咬住那香甜的蓓蕾,以舌尖挑逗地撥弄着她最極至的感官,直至沾滿他的氣味。他的手探過平坦的原野,直入濃密的林地,探索不容人窺視的隐密。

她全身不由自主地戰栗,呼吸不曾平順過,當他充滿魔力的手指埋入她的幽徑時,她雙腿下意識地夾緊,上半身探起,雙眼充滿血色地驚喘。“你要做什麽!?”

“噓,只要去感受。”他吻住她所有注意力,緩慢且磨人地以指尖滑入她體內,她再也克制不住,雙手攬緊他肩窩,氣息全然倒抽。

“不……”她無法捉緊這浮沉的欲潮,颠簸得讓她一陣暈眩。

感受幽谷開始溫熱濕潤,他開始讓手指在她體內運送,一邊在她耳畔低語:“這就是你要的、你想嘗試的不是嗎?”

一想起她曾想讓別的男人侵占,手指的運送不再溫柔,而是充滿了粗暴、霸氣,在她無法适應的節奏裏一再掀起巨浪。

“啊……”央澄心只能以氣音回應着他的霸道狂占。

她……只想抛下這身舊軀殼,只想——暫時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讓她永遠只能處于黑暗中的身份。

驀地,腹部一陣痙攣,指尖在他肩頭處抓出了十道帶血傷痕。他忍不住狂喊出聲:“啊!”

他滿身是汗,努力讓自己下半身的欲望不要漲痛得如此厲害,他想慢慢品嘗她的美味,在見到她第一眼的剎那,心已不是他的心、靈魂已不是他的靈魂,他早将心靈獻出,完全的奉獻給她。

井徹回手指,反将自己埋入她體內,當身體唯一與她相連所在碰上了一道薄膜時,他的氣息更加沉重,睜着布滿血絲的眼睛瞪着她。

“該死!你是——”

處女!該死的,他疼得要命!

她能感受到他埋入她體內的欲望滿漲地充實在她體內,遲疑卻顫動不已,想突破卻又猶豫。

“是……又如何?有差別?”她嗤笑地反問,那笑容在他體內激起不少代表憤怒的火花。

“沒有差別嗎?”他一生氣,全然忘了自己正在她體內,欲望再也不受控制,深深穿透那層純潔。

她很疼,卻固執地不肯出聲,緊咬下唇,當紅色液體由她嘴角流出,他才驚覺她的隐忍。

該死的!難道她就不肯叫出聲,非得這麽虐待自己、咬破自己的嘴唇才甘願!

他低頭吻住她,直到她緊咬的潔齒放松,他便開始輾轉吮吻她的唇,開始以規律的節奏在她體內律動,一再加重進出頻率,不停地運送着自己勃發的欲望,在她體內散播愛的種子。

她開始學會喊叫,因為激情、狂野,也因為最原始的震撼,為了她能洗去舊有的軀體,為了能暫時脫離她晦暗的身份,一道打從出生便加諸在她身上的“不良”。

“不——”他的一次深深刺進,讓她失控地高喊,全身一陣痙攣,光裸無瑕的身子交疊在他身下,一個撇頭便望見月兒照耀在房裏的光亮,将兩人無縫的交接反應在瑩透的玻璃窗上,她冷眼瞧着下體和他交接的地方,看着他進出她的身體、看着她毫無遮掩地随着他一次次律動而高喊、看着她的身子因為他的抽送而有頻率地上下擺動、看着他男性特有的象征像把劍,深嵌入她體內。

她是頭一次瞧見男性的……天,她不知道那是如此巨碩,如此……

井瞧見她盯着身旁玻璃,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瞧見上頭映着兩具交疊、纾發欲望的原始軀體,他擡高她的腿環住他的腰際,讓她正對玻璃,自己則躺在床上,讓她自由在他身上發揮,清楚從玻璃上瞧瞧自己是什麽模樣,讓愛包圍、兩相結合時的媚樣。

“啊……啊……”她狂野地甩動俐落短發,再度高聲喊叫。“天——”

當兩人同時抵達極樂境界時,男女交混的歡愉聲伴随月亮突破天際。“不——”

她想翻身躺下,他卻不讓她抽離,緊擁着她的身子讓她靠在他身上休憩,直到平息呼吸。

“酒吧那男人是你什麽人?”他突然記起酒吧那名活像在保護小雞的公雞,一股醋勁莫名升起。

她全身僵直,倏地坐起身。“你不需要知道任何事,包括他的身份。”她恢複慣有的冷漠。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當我成為你第一個男人後,我就需要知道任何事,包括他的身份!”

見鬼了!她的口氣好像大家只是逢場作戲!

她冷哼一聲。

“你确定嗎?別忘了,那層膜是可以造假的,你又如何确定我就是處女?我高興每和男人做愛完就去造一層假膜,你想怎樣?”

她的話讓他頓時氣炸了俊臉,說不出話來。

“這樣你還确定自己是我第一個男人嗎?”

“央澄心——”

“我不認識你,所以也請你別直呼我的名字,大家只是逢場作戲,好聚好散。”她掙脫他的鉗制,離開他的身體起身穿回衣物,戴回淡藍色墨鏡後,她從口袋裏掏數張大額美鈔丢向床榻。

“這是我買你這夜的錢,謝謝你答應我的請求和我做愛,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記住,我倆過了今夜後便不相幹——”

“見鬼的不相幹!”冰霜馬上凝結在他臉上,井憤而起身,赤裸着身子擋在她身前,想以氣勢壓過她的冷漠。

該死的她竟然向他扔鈔票!

她淡然地嗤哼,轉身便想離開,柔荑卻讓他握個正着,而且是死抓着不放,手上的力量仿佛想捏碎她細弱的骨頭。

“和任何一個陌生男人,你都會這麽要求嗎?要求和他們做愛!”

她搖頭。“我對你有興趣,所以想和你做愛,完事各自回到各自的世界,有問題嗎?”

“該死的當然有問題!”他心髒跳動得好快。“今天你若是對別的男人有興趣,也會這麽要求!?你這該死的放蕩女人!”

一下子,她的态度變得比冰點還冷,讓人無法捉摸、無法碰觸,生怕被這團冰塊般的冷然凍傷。“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你只是我的一夜情人,我放不放蕩還輪不到你來評論。”

他氣呼呼地揚起手。“你——”

她擡高下颚。“有種你可以掴下去,我不在乎。”

他全身細胞都緊繃着。他定是愛上了她,才會這麽在乎她的話、她的淡漠和她放蕩的言行,而激起這比天還高的怒焰,恨不得捏碎她的手腕,讓她了解他有多在乎她的态度,多麽在乎別的男人加諸在她身上亵渎般的眼神。

這是一見鐘情啊,但為什麽偏偏遇上這般冷酷無情的女人?為何是對這不将他放在眼底的女人如此動心、如此在乎,如此無法自拔地深陷?

見他不語,她再次掙脫他的鉗制,撥弄着額前的發,潇灑地轉身步開。

他頹喪地跌坐在床。

他不會容忍她如此放蕩自己,如此任自己的身體被男人玩弄,既然确定自己是愛上她了,又怎能容許她的所作所為?

他根本不容許她的身體被任何男人玩弄,任別人侵占他的所有物!

他發誓,他會将她的人和心全抓進他掌心範圍內,任她無法逃開!

無論天涯海角!2

不要躲避,不要逃離,讓我找到你~

“小姐……”

再一聲呼喚,央澄心終于将注意力從車窗外拉回,冷淡地睨着一旁的閩貫。“說吧!”

她整整微皺的衣角,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小姐……”閩貫不知該怎麽啓齒,當小姐從酒吧離開後,他便偷偷跟在他們後面,一方面為了保護、一方面也為了窺視小姐的一舉一動,這是老爺吩咐的。

央澄心拉整好衣袖,跷起二郎腿,身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如果,你想問的是我離開酒吧後兩個小時在那男人的宿舍做什麽,我可以清楚告訴你,我和他上床、在床上做愛。”

她不在乎別人看待她的眼光,她這顆心早就停擺、失去原有溫度了,冰封的心又怎會遭到外力的傷害?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央澄心微微扯動唇角,漾起難看的嘲諷笑容。

“小姐。”閩貫皺眉輕聲警告。

他一直是小姐的保镖,一直都是……

可是,看着她長大、看着她嘲諷這世界、看着她對于一切變得毫不在乎、對于任何事都是這副無關緊要的态度,該怎麽說……難道要将這些錯歸罪于老爺嗎?

“給我啤酒。”

央澄心習慣性地撥弄挑染成銀藍色的前發,不羁地要求。

“小姐……”閩貫有些猶豫。

昨晚小姐才連續喝了兩杯威士忌……

她微攏雙眉。“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這不像是在氣憤,倒有些像是在替自己感到可悲。

閩貫不忍她這般自憐,伸手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遞給她。

她二話不說接過啤酒便拉開拉環,痛快地狂飲一番,借着冰冷的刺激讓她發燙的身體得到暫時纾解。

總是在不經意間,又想起昨晚那幕激情。

她只是想忘了自己的身份,暫時抛棄這身“不良”,所以選擇了他,作為劃下青澀的終點。但他的挑逗,一次次充實在她體內的感觸至今仍如此鮮明。

感到腹部一陣痙攣,最私密的幽徑充滿着濕潤、巨熱,一股熱透的感覺就快燒灼她全身。

她奮力甩頭,将臉撇向車窗外那片冰天雪地的白色世界,借以降低欲望。

“小姐,老爺要我們馬上回去……小姐?”閩貫試着喚醒沉醉在車窗外世界的央澄心。

“回去……”

她還有家嗎?

“管家打過越洋電話,說是老爺患了重病……”

“重病?哼,他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健朗?”她嗤哼着,一臉不屑。

“這……”

她想知道,這次又是為了什麽借口,必須要她回去,回去那座冰冷、豪華美麗,有如飯店的……家。

“去機場。”

☆☆☆

砰!

木制的門板被人狠狠地撞開,然後伴随着一聲清亮且玩味的笑聲。

井皺起眉頭,将臉縮進枕頭裏。

“安瑟。”翟無恩一屁股坐上床,床墊立即凹陷。他拍拍井光裸的背,心中滿是興味。

井躲山躲在枕頭裏咕嚕好幾聲,沒人聽懂他在說什麽。

“喂喂,該起床了,都已經中午了,該起來吃個飯了吧?”翟無恩再度用力拍打井古銅色的背。

井終于無法隐忍,側過頭罵道:“見鬼了,你就不能晚點再來嗎?”

“我可不想做最後一個知道昨晚激情戲的人……快快快,今天出大太陽了。”

井頓時清醒不少,但眼睛仍是緊閉,清楚地感受到窗外灼熱的陽光正灑在一片雪白的大地上。媽的,昨天下那麽大的雪,今天又出大太陽,太陽曬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光線會讓一個人失明,他才不想當傻子,至少也得适應了屋內的光亮才能睜開眼。

“你晚上再來會死嗎?”

“會。”翟無恩很明白的回話。當然,錯過第一手資料,他不只會嘔死,還會被好奇心害死。

井實在受不了他這位損友,一個翻身背着窗外光線起身,光裸的健背讓翟無恩滋滋贊嘆。

“哇!你的體格不錯嘛。”難怪央澄心會挑上他!翟無恩又是一陣打量。“嗯嗯……”

“狗屎!”井啐了一口髒話,才步進浴室盥洗一番。

翟無恩仔細打量室內,想找些昨晚央澄心在這睡過的痕跡,打量一遍後在枕頭縫底瞧見一抹黑色異物,他含笑地抽出該異物,然後放在手上把玩,開始耐心地等着井出來。

井不停朝俊臉潑冷水,試圖讓自己從昨晚的纏綿中清醒,雙掌支在鏡子上,從鏡子裏反映出他一臉的紅潮,表示他的身體又因片刻畫面而起了變化,他低咒一聲,一腳将浴室門踹上。

該死!她那肌膚比窗外那些白雪還要細致,那柔嫩的觸感比任何絲絨還要好摸,她的五官就如同以細刀雕刻出般,那麽的精致端正、比例完美。

就算已隔了一夜,但昨晚那兩個小時的纏綿,卻是如此的美好,深埋進她體內的充實是如此的美妙,她的幽深、緊窒、嬌小,是上帝最精心的傑作。

進出那從未有人探索過的禁地,不禁勾引出他最熱切的欲望,一股怎樣都無法滿足的貪心,想要這麽一直深埋在她體內不撤,那是怎麽樣的一種滿足感啊!

不行!他……光想就……

他低頭瞧着自己一身無法降下的欲望,惱恨地扭開水龍頭,任冰冷的水灑在他身上,他冷得直打顫,也在瞬間降下了火熱漲痛的欲望,歸于平靜。

他抽出一條浴巾,圍在腰上,又再抽出一條較小的毛巾擦拭發絲上的水珠,步出浴室。

“喂,你看我找到什麽?”

翟無恩揚揚手中的東西。

井一擡眼便瞧見翟無恩手上的黑絲巾,他臉色發青地一把搶過,眼神似刀地直瞪着翟無恩。

“哎喲,別那麽小氣嘛,不就一條絲巾,幹嘛這麽小氣。”白癡也知道那條絲巾的主人是誰,也只有她才有那能力讓安瑟這麽失控、小氣。

“你在哪裏找到的?”

光看見無恩拿着央澄心的黑色絲巾,他都會莫名升起一股醋勁,實在不敢去想像她枕在別的男人臂膀上、和別的男人纏綿時的鏡頭,怕自己會一時失控砸了屋裏的所有東西,包括扯破無恩那張該死欠揍的笑臉。

翟無恩指指身後。“枕頭底下。”他搖頭啧啧出聲。“你真那麽喜歡她?連她的絲巾都不放過,晚上睡覺還要摟着睡?”

“無恩,別怪我沒警告你,如果你再這麽狗屎的講個沒完,我會讓你吃不完兜着走。”

“安瑟,我是認真的。”

“很不幸,我也是認真的。”井擺明了不給翟無恩好臉色瞧,徑自将身體擦幹,從衣櫃裏拿出幹淨的衣物換上。

再度面對翟黑恩時,已是一身白色休閑服的裝束。

“今天不用回研究室去做研究吧?”

“是不用,不過衛星導航系統最好盡快弄出來,否則我怕教授會氣得想殺人。”

翟無恩仍是一臉期待,期待着安瑟能夠自動地告訴他昨晚的詳況。

井刻意忽略翟無恩一臉期待,轉身背起行囊,翟無恩瞧見了,連忙急問:“喂喂喂,你要去哪裏?”他擋在他面前。

“找人。”

翟無恩明白的笑了。“找央澄心?”

若沒猜錯,安瑟這小子八成陷入情網了。

井不語。

翟無恩再度開口:“才分手幾個小時就這麽想念,你是真的很喜歡她。”他肯定地點頭。“不過,你确定她也喜歡你嗎?”

“一定要确定她也喜歡,我才能喜歡她嗎?”井反問。

“是沒這道理,不過,央澄心可不是一般的冷酷,我怕你會受不了她的無情,而且老實說,想讓她也愛上你,我看很難。”

井抓住翟無恩的衣領。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自會有辦法讓她喜歡上我!”

“很好,有志氣,不過我要告訴你,央澄心從來就不喜歡男人——”

翟無恩話未說完,井的力道又加深了。

“什麽意思?”

難道她是同性戀?

不會的,昨晚她是多麽的熱情,不可能會是同性戀,若是同性戀,又怎會如此熱切地回應他的每一次挺進?況且,女同性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男人的碰觸,若她是同性戀,又怎會主動示愛?

“央澄心恨男人。”

“難道……”他的猜測不幸命中?

“你別誤會,她不是同性戀,否則她就不會主動示意要和你……咳……”他不好意思再說下去,點得太明白,連他都會不好意思。

“否則你說那話是什麽意思?”

“從央澄心來到英國求學,就沒哪個人見過她和男人說過話,當然吶,除了她那位貼身保镖例外。而且,她還有一次當着衆人面在大街上掌掴一個大男人。”翟無恩想想,他這種說法其實也有錯。“央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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