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又見君意憐出沒?
汪明月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她将那鞭子一拉扯, 更是面帶着微笑。
“怎麽了姑娘,我昨天只是放了你鴿子,今天就這麽對我。”
“呵呵呵, 還多虧了你, 讓我在那邊吹了一晚上的涼風,你真壞。”女土匪也繼續回應,她還是穿着一身緊身盔甲,勾勒出她的身材。
再仔細一看,臉上的麻子也已經消失了。
“呵呵呵, 吹了一晚上不是很好嗎?把你臉上的麻子都吹沒了。”汪明月說起了冷笑話,那女土匪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時候, 她仔細摸,才想起了什麽一般說道:“你可真厲害,連我臉上的麻子都偷走了。”
她的眼睛充滿着危險的笑意,當眼罩摘下,臉上的麻子消失,更是顯現出了這個女土匪真正的美貌。
“美麗的事物當然是用來欣賞的,不知道姑娘可否放我們一馬。”汪明月感覺到了人群圍繞的越來越緊,這群人已經決定動手。
汪明月沒有學會個一招半式,也無法保護這麽多人的安全,她希望用着更加委婉的方式解決這一切。
誰知道那女土匪笑的更加厲害,繼續說道:“可以啊,只要你跟着我回到寨子裏當我的夫君。”
她笑的陽光燦爛, 将旁邊綁着的繩子朝着汪明月一伸,想要把汪明月直接綁在馬背上。汪明月沒有想過女土匪會豪放成如此的模樣,她忙是抓住了繩子,被女土匪一下子扯了過去。
那力量之大,汪明月努力的保持着真氣的穩定,兩個人正在較量着內力。
其他的土匪看着女土匪的動作,也開始動了,衆人開始扭打在一起。
土匪太多,可是能打的人實在太少,賞金獵人以一擋十,卻還是根本忙不過來。賊妹妹現在無法動彈,賊哥哥又沒有武藝,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這場面更加的混亂。
不出一會,老镖頭被擒住,賊兄妹也被抓住,賞金獵人身負重傷,被強制性的扣住。
汪明月看着賞金獵人的眼神不對,更覺得這其中的蹊跷。
“你們真的是下三濫,竟然在刀上塗毒。”女土匪卻笑了,完全不介意被汪明月這般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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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是當還是不當我的夫君,還是想要他們都跟着你陪葬。”女土匪笑的燦爛,現在對于她來說,似乎更加在意汪明月的存在。
“當。”汪明月看着現在的情況,只得答應下來。
她沒有低估江湖,卻低估了這個現實中的變數。
“好,今天晚上就洞房!”女土匪哈哈大笑,汪明月的內心卻覺得忐忑不安。除此之外,她暫時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避免這種局面的發生。
汪明月被再度捆了起來,看着那無辜的老镖頭一家,汪明月開口說道:“這家人是無辜被我們牽扯的,我希望你放了他們。”
“哦,這還沒有當我是夫君,你就開始命令我了?”女土匪頗為不滿,汪明月就抱住了女土匪的腰間,更是笑着說道:“晚上我們洞房花燭,你要殺這麽多人,不覺得晦氣嗎?還不如日行一善,放他們生路。”
看着汪明月替着他們說話,老镖頭的表情顯得複雜,那兒子卻在拼命的點頭,卻被老镖頭打了。
“沒有出息的東西!”老镖頭怒火中燒,覺得自己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養了一個沒用的兒子,也是正是因為這個兒子賭博輸光了家産,才導致了她們集體的搬遷。
那兒子被打的懵了,卻還是拼命的磕頭求饒,女土匪似乎很是享受這種快樂,于是對着自己的屬下使眼色。
那下屬立刻點頭,搜刮了老镖頭車上的錢財這才準備離開,卻顯然沒有打算要了他們的命。
“你這樣子不行,他們現在這麽怎麽上路。”汪明月搖頭,她摸着自己身上的口袋,找到了那半塊寫着君家令牌的牌子。
她将這些東西一塊給了眼前的老镖頭,“我的錢就留給他們壓壓驚。”汪明月在那荷包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希望老爺子可以明白她的暗示。
雖說這君家的令牌只有一半,但是那材質是天下人都無法做出來的仿造品,老镖頭可以用着令牌幫着汪明月求救。
老镖頭了然于心,點了點頭,收下了這錢財。就算這老镖頭沒有幫助他們求助成功,汪明月也可以想辦法幫着賊兄妹脫身。
只要把賊兄妹安頓好,汪明月的逃跑就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還有黑姑娘,真的對不起。”汪明月又看了渾身被麻痹的賞金獵人,最終還是一口氣上了女土匪的馬匹。
她抱着女土匪的纖細玉腰,就能看到女土匪臉上浮現出的喜色。
“這一次我們賺到了,又拿到了秘籍,我又娶了相公。”女土匪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看着自己的兄弟們裝好了財物,一群人繼續出發。
馬車跟着馬都被搶走,老镖頭看着荷包裏面汪明月全部的財産嘆息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該興慶還是不興慶。随着老镖頭把荷包裝入口袋的動作,一個小東西掉了出來。老镖頭奇怪的撿起來一看,在看到那個君字後,終于露出了喜悅之色。
“快,我們趕快趕路!”
“可是我們車都沒有,怎麽趕路。”老镖頭家中的人為難。
老镖頭也看着自己的一家子人,心情再度陷入了谷底。再看看那個賞金獵人,似乎根本無法走路,老爺子的眼神裏面充滿着絕望。
他們只得站在原地休息,等待着路過的救援願意幫助他們。
從天亮等到天黑,路過的人無數,在聽到一群人被這山上的女土匪綁架之後就立刻放棄。
就在這一家人都陷入絕望的時候,一輛黑馬疾馳而過。老镖頭忍不住就喊住了那個人,“女俠,救命!”
他的聲音沙啞,已然是泣不成聲,那馬停了下來,朝着她們回頭。
馬背上坐着一個黑衣女子,黑發黑面紗,她的眼神是冷的,她的身上仿佛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老镖頭打了一個寒顫,他總覺得自己又遇到了一個女土匪。
可想到汪明月,老爺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半塊君家令牌拿了出去。
“求求你,救救他們吧,他們被這山上的女土匪搶走了,這山上的土匪可跟別人的山寨不一樣,他們是吃人肉的!”老镖頭說出了自己恐懼的來源,可眼前的女子卻還是死死的盯着那塊令牌,看了好幾秒。
老爺子被那目光盯的渾身發冷,他以為這次也沒有了希望,可眼前的黑衣女子卻從馬車上下來,她伸手拿過了那半塊令牌,然後又掏出了自己身上的那半塊進行比對。形狀完全一樣,像是這令牌本就是一對。
老爺子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就見那女子摘下了面紗。
周圍所有的呼吸都跟着黑衣女子摘下面具的那一瞬間停止,那女子說道:“跟我詳細說說情況。”
老爺子差點快要哭了出來,忙是跟着眼前的黑衣女子訴說着汪明月跟着賊兄妹被壓去山寨的事情……
而在另外一邊,汪明月則被女土匪帶去了山寨。
這女土匪并不是這個山寨的頭頭,她是這裏面的三當家,在上面,還有着大當家跟着二當家。
看到女土匪回來,衆人熱烈的歡迎着,賊兄妹被被關進了牢籠,汪明月則被女土匪牽着手帶去了大廳。
“我要讓其他當家看看你,讓他們幫我證婚。”女土匪顯得十分開心,仿佛真的把汪明月當成了男人對待。
汪明月擠出了一絲笑容,她跟着女土匪繼續走,就見到了一個男人被捆在那邊,在他面前有着一個油鍋,正蒙着熱氣,不知道是準備做着什麽菜色。
忽而,那個旁邊的男人看到了女土匪,對着女土匪點了點頭,又繼續吩咐着旁邊的手下,“來,時辰差不多了,下吧。”
“不……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吃了我!”話語的時候,那個被綁住的男人被丢下了那口巨大的鍋。
汪明月看着汗毛都豎起來,女土匪在旁邊嘿嘿一笑,對着汪明月說道:“這個男人偷吃了二當家的女人,所以二當家就準備把他吃掉。”
明明都是吃,卻是讓人覺得如此的毛骨悚然。
汪明月覺得頭皮發麻,只得擠出了一個笑容,就聽到女土匪似乎不滿意,繼續補充:“如果你偷吃了其他的女人,或者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也會這麽對付你。”
汪明月忙是摟住了女土匪的腰間,她極力的克制着自己的顫抖。如果晚上這女土匪看到自己根本不是真的男人,估計汪明月也會變成這油鍋裏面的一員。
油鍋裏面的男人還在拼命的掙紮着,看到這裏,剛才那個打招呼的男人終于走了過去。
“大妹子,你這又是從哪裏拐來的野男人啊,比女人都漂亮。”那男人似乎想要摸汪明月的臉,女土匪卻立刻将她的手打掉,不滿的說道:“你的手在幹什麽,這是我的人,能是你可以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