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不是她你不是?
“宮主請喝。”花魁又說着, 将那茶杯朝着汪明月旁邊一推。
汪明月穩穩的接住, 将那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而,那根本不是茶,卻是酒水, 辛辣無比, 還是這郡城最辣的酒水。
“前些日子那個君意憐打擾了我們的好事,現在她離開了,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花魁笑着,她臉上露出了狂熱的表情,似乎很享受現在兩個人的獨處時光。
汪明月還是沒有說話, 花魁又為她倒上一杯酒,房間裏面又開始溢滿了昨日熟悉的味道。
汪明月将那酒水朝着旁邊潑灑, 那美人香立刻熄滅,發出了奇異的味道。
花魁也不介意,又給汪明月的杯子裏倒上了第三杯的酒水。汪明月這一次沒有喝下去,而是開口發問了。
“那失蹤的三個人呢。”
“宮主大人是來跟着我要人的,可是我這邊只有姑娘,怎麽可能有你要的人。”花魁含笑作答,一舉一動還是優雅從容,根本沒有把汪明月的詢問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明白的,我們都是明白人,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汪明月輕輕的拍向了桌子,再度上演了空手拍碎桌子的絕活。
桌子應聲倒下,上面的茶具也掉在地上摔碎, 酒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汪明月臉色一變,她竟然喝下了這酒水,卻沒有确定這酒水是否還下了什麽東西。
“放心吧,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毒害你,呵呵呵。”花魁笑了笑,轉身站了起來,手指旋轉了一個花瓶,立刻一扇暗門應聲打開。
汪明月也跟着起身,借着微弱的燭光,看到了裏面被綁住的琉璃。汪明月上前查看琉璃的情況,還好,只是暈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死亡征兆。
确定了琉璃的存活,汪明月眯着眼睛繼續問道:“還有兩個呢?”
可花魁卻沒有回答她,她背對着汪明月,不知道正在那邊翻找着什麽東西。
汪明月突然覺得自己不該進入這裏,上次進入這裏,她差點跟着花魁發生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汪明月的腳步開始退後,花魁卻已經轉過了身子,汪明月也看到了花魁手中的東西,竟然是一把長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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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了地上,用着渴求的眼神看着汪明月。
“宮主大人屬下知錯了,請大人懲罰屬下。”花魁的聲音顫抖着,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興奮。
她說着已經自顧自的露出了裏面的肚兜,汪明月又看到了白花花的一切。她看的眼睛生疼,在如此下去,估計她沒有變成同性戀,就變成了厭女症了。
“你……”
“如果宮主大人打我,我就告訴你楊妹妹的下落。”花魁繼續講到,用着條件交換着汪明月的毒打。
“我真的不想要這樣子的。”話語的時候,汪明月已經拿過了鞭子,朝着花魁的身上一抽。
“就是這種表情,宮主大人你想起來了嗎?您以前就是這樣子懲罰我的。”
汪明月仿佛也能想象中明月宮主那扭曲的性子,她真的有可能做出抽打花魁讓對方産生快樂。可……
胃裏翻牆倒海,汪明月實在不願意做出這等惡心的事情,她不該順從花魁,可……
鞭子抽的更狠,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傷痕,花魁在地上扭曲着,身後的梅花又開始綻放,并且比之前還要更加的妖冶。
梅花上面開始滲出血,汪明月看的目瞪口呆,可她确定自己并沒有如此的用力。
“宮主大人別害怕,我只是快要死了而已,真的是不可思議,能從你的臉上能看到殺戮、仇恨之外的表情。”花魁沾染着血的手摸向了汪明月的臉,她明明是在看着汪明月,可汪明月卻知道花魁看的是人明月宮主。
這個人,真的愛明月宮主愛到癡狂。
“宮主大人,想起來了嗎?我們之間的回憶,我一直都是你的狗,生生世世都是你的狗。”花魁的臉還是因為痛苦扭曲着,可似乎還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汪明月想起很多的事情。
汪明月已經打的熱汗淋漓,“我說過了,我失憶了,我不知道你跟着以前的我發生了什麽,可以前的明月宮主已經死了!你明白嗎?!”
汪明月覺得花魁已經變得不正常,她甚至産生了一種病态的心情,這種心情讓汪明月覺得難以承受,她更無法回應這種病态的感情。
“一定是你打的不夠用力,在多打點我,你一定會想起來的。”花魁固執的說着,她拉扯着汪明月的腿,那鞭子被特殊加工過,疼痛感更是讓常人難以忍受。
鞭痕在花魁的身上形成了各種橫七八豎的痕跡,汪明月已經動不了,她停下來看着花魁,稍作休息。
“宮主,想起什麽沒有?”
“沒有,我說過了,我只是失憶,這些事情根本無法喚醒我的記憶。”汪明月回應着,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徒勞。
花魁卻還是固執的懇求着,“求求你,想起我來,你今天看到了那滿地的屍體,就沒有想到曾經宮主大人殺死君家三百餘口的輝煌嗎?我還特地模仿了當年宮主你的英姿,穿着一身白衣,讓血液把衣袍染成了紅色。”
汪明月倒吸一口涼氣,本是沒有力氣的手突然湧出了力量,又是一鞭,可這一鞭她沒有把握住力氣,卻不小心抽到了花魁的臉上。
花魁的頭一偏,就能看到上面血紅的印記,她摸着被打的地方,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蠕動着嘴唇,眼中含淚,想要訴說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化為了一句無聲的嘆息。
“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站了起來,朝着琉璃所在的位置走去,從桌子上拿出了一瓶藥。
“給她吃了這個,一會就會恢複。”花魁走的搖搖晃晃,身上的梅花更是冒着鮮血,她仿佛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開始像着花一般正在逐漸的枯萎着。
汪明月聽說過開花會死,她不知道現在花魁所表現出來的反應是否就是這般。
可現在也容不得多想,汪明月怕花魁再度發瘋,忙是将那藥喂給了琉璃,只是片刻,琉璃睜開了眼睛,可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瘋狂的推開了汪明月。
“瘋子!滾!”可她擡頭一看,卻發現汪明月在那邊,眼中含淚,竟然在幾秒之後忍不住哭了出來。
“宮主大人。”她哭的傷心欲絕,仿佛在那個離開的晚上又跟着花魁發生了什麽事情。
“別怕,我在這裏。”汪明月不知道這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只能憑着本能安慰着琉璃……
花魁已經站在那邊一動不動,她并沒有看着汪明月,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一副畫。
上面畫着的是梅花,她用着沾滿血的手撫摸着這幅畫,就像是撫摸着自己的情人。
“到底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汪明月終于可以詢問關于昨天晚上,琉璃就告訴了她昨天晚上的經過。
在昨天的晚上汪明月下達了命令,琉璃就跟着花魁一起去劫持了楊妹妹,知道被丫鬟發現,她開始大喊大叫,吸引了周圍的人。
“婉柔把所有的人都殺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就像當年的您一樣……把鮮血當做了染料,血洗了李家。您要的女子已經被吓壞,可婉柔卻還是覺得不夠,她想要把那女子的面皮割下來換到她自己的臉上。”
汪明月聽的心中發寒,這一系列的事情根本是一個正常人所做的。如果換做現代,像是花魁這種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精神病患。
“然後呢……”汪明月的聲音也跟着顫抖,她害怕心中害怕的事情發生。琉璃低下了頭,“我當時阻止她了,但是我之後就離開了……然後……”
琉璃的眼淚繼續流着,她的腦海之中浮現出所看到的地獄畫面,失去了面皮,楊妹妹就這麽因為失血過度死了。
“婉柔就帶着她的人皮面具,跟着瘋子一樣轉悠,我真的是氣壞了,跟着她打了起來,結果在一招失手下被打暈,然後,醒來之後就看到了您。”雖說明月宮本就是陰狠之地,琉璃也經常的殺人,可從未見過這般的極端方法。
汪明月更是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訴說着自己的內心複雜。
琉璃也在汪明月的面前恢複了一點冷靜,聲音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婉柔現在呢?現在她去了哪裏?”琉璃努力的想要站起來,她跌跌撞撞的想要去尋找花魁。
即使兩個人看起來感情不是很好,可卻其實都不讨厭彼此。琉璃嘗試過最大的努力幫助花魁,卻終究無法拯救她。
她只是爬了幾步,就看到了花魁,她正站在那邊,貼着那畫卷一動不動。
琉璃艱難的想要再度爬起來,可是雙腳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汪明月忙是攙扶着她前進,她的步伐顯得那麽緩慢,汪明月必須要保持着一定的慢速的,她也似乎知道了到底花魁在那邊幹什麽。
可兩個人都不願意這麽相信着。
鞭痕跟着梅花相互交疊,看上去更是猙獰,兩個人走進那邊,終于看到了花魁。她睜着眼睛,可卻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