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突然就被綁架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 老鸨出場, 宣布花魁即将登場演出。
人群激動不已,恨不得站起來為花魁助威吶喊,就算是現代的演唱會, 大概也沒有如此瘋狂。只是相比于現代, 這種瘋狂還建立在不同尋常關系的基礎上。
汪明月搖了搖頭,手卻不小心碰到了的旁邊的君意憐。
“抱歉。”她訴說着歉意,君意憐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是認不出她到底是誰一般。
汪明月只得繼續看着眼前,歌舞響起, 花魁許婉柔登場。
喧嘩的會場開始安靜,曲調優美, 花魁的舞姿卻是那般的動人,撓的心中難耐。她舞的是生命,是活力,她的眼神帶着勾魂的妩媚,目光卻朝着汪明月看。
汪明月打了個冷戰,想到了剛才看到花魁背後的梅花盛開。也許,她喊自己來不是因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而是為了讓汪明月采蜜。
如果是以前的明月宮主一定求之不得,但現在的明月宮主是汪明月,她不是那個喪心病狂的明月宮主,更不會做出如此的下等事情。
“今天一定要中彩!”
“錢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今天晚上!”
旁邊幾個男人的議論聲音傳遞, 汪明月朝着那邊一看,倒吸一口冷氣,那邊幾個男人穿的華麗,卻是肥頭大耳,看上去面目可憎。
最為可怕的是,他們身邊圍繞好幾個女人,那般的放蕩,怎麽看也并不是什麽好人。如果花魁被這些人競标,一想到那畫面,汪明月就覺得茶水難以下咽。
“春花,今天競标的價位還是跟昨天一樣嗎?”汪明月又問。
春花姑娘點點頭,繼續說道:“略有不同,今日是一百起拍,沒有上限。”
汪明月倒吸一口涼氣,就聽春花姑娘解釋道:“這次不是由花魁自己選擇的,而是通過價格來确定今天晚上誰會得到花魁。”
春花詳細的講訴着關于今天晚上的入幕之賓與其他幾天的不同,汪明月覺得這既然是煙花之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又覺得很是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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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這種煙花之地,還是不存在好。
汪明月握緊拳頭,剛才眼裏對于表演的欣喜之色已經消失,君意憐将那酒水一飲而盡,繼續觀察着汪明月的反應。
仿佛,她來到這個巫山院,就是為了汪明月。
競标繼續進行着,但在這結束之後,就開始了正式的競标。汪明月的手上只有一千三百兩,如果高于這個價位,汪明月就會毫無勝算。
只是這次的競标卻顯得比往常輕松,剛才那個正在議論的男人立刻用一句話讓其他競标的人閉上了嘴。
“黃金一萬兩。”
沒有人敢說話,都覺得這個男人瘋了。
他一步步走了過去,跪在了花魁的面前,訴說着他對于花魁的喜歡。
花魁只是含笑着,小厮立刻上前把他拉了下去,老鸨則說着今天競标結束,于是草草了事。
“聽說這朱大珠把自己家裏房子都變賣了,就是為了跟着花魁一夜春宵。”
“瘋了吧,他不是還有五個妻妾呢,那些妻妾怎麽活。”兩個男人在那邊議論着,總覺得這個男人腦子已經開始不正常。
那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汪明月的視線,更加壓低聲音,對着男人解釋道:“聽說啊,朱大珠把自己家裏的人全殺了,現在捕快到處都在找他,我真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敢來這邊。”
“不是吧,這麽恐怖,不過說來也蹊跷,好像上次入選入幕之賓的男人也失蹤了。”
對話越來越古怪,像是這家巫山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汪明月不由得想到了明月宮可能利用巫山院賺錢,要不是如此的話,明月宮也不可能那麽奢華無比。
這麽一想,剛才的怒氣又消了,汪明月的眼神又變得複雜。她已經分不清楚是是非非,更別說了解這真相。
競标很快落下了帷幕,當場就見證了男人把一萬兩黃金交給了巫山院。花魁笑的挽住了男人的手,兩個人如同婚禮的走秀一般,向樓上走去。
那房間被精致的裝點,可對汪明月來說,那邊是墳墓。
有人的手搭在了汪明月的肩膀上,汪明月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冷意。
“走。”君意憐只是吐出了一個字。
汪明月搖了搖頭,“娘親,你先回去吧,我還想要看看情況。”
她還是有點放心不下花魁,不管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屬下也好,還是朋友也罷。
但搭在汪明月身上的那只手卻還是沒有松開,稍微用力,就疼的汪明月倒吸一口涼氣。
“娘親,我真不走。”汪明月繼續強調,力度就更加重了一分。
君意憐沉默的看着汪明月,似乎想要說點什麽,可卻還是不願意表達出口。她對汪明月的關心,早已超出了對于一個仇人的關系程度。似是朋友,可又在朋友之上。
“娘親。”汪明月喊了第三次,君意憐卻不給她讨價還價的事情,真氣在體內運行,毫不猶豫的将汪明月抱了起來。
汪明月自然不從,奮力抵抗着,她真的只是想要看看情況,可還沒有開口解釋,君意憐已經将她打暈,轉手就扛在了背上。
衆人面面相觑,不過這煙花之地也是魚龍混雜,也根本沒有人在意。老鸨卻還是有點擔心,跟着小厮悄悄咬耳朵。
“跟着小翠姑娘傳信,說她家的汪公子被綁架了。”
小厮立刻照辦,老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看到滿屋子的黃金眉開眼笑……
汪明月很快從夢中清醒,等她醒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
君意憐已經消失不見,大概是确定她根本無法掙脫所以放心的走了。按照道理來說,江湖兒女應該最愛多管閑事。汪明月心中充滿着不滿,她不明白為何君意憐阻止她去幫助花魁。
汪明月動了一下,就覺得脖頸部分疼的厲害,她想要伸手去摸,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這繩子還是那般的細長,卻充滿着柔性,不管汪明月如何用力,根本無法掙脫,就像是蜘蛛的網線,越纏越緊。
剛開始汪明月還以為這只是道具組為了節省經費用的繩子,沒有想到當繩子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那種感覺真的是苦不堪言。
她想要使用內力掙脫繩索,卻又擔心等會君意憐發現自己逃出來,會問自己如何掙脫出來的。
現在她有內力的事情君意憐還不知曉,汪明月不想要将自己最後的底牌亮出來。她不由得變得有點急躁,卻還是只能看着天花板,想着其他的辦法。
全部的利器都距離她手邊太遠,唯獨那桌子上擺放的茶杯所在的位置比較近。汪明月看到了希望,她用着腳朝着那邊踹去,桌子搖晃了一下,上面的杯子也跟着輕輕一晃,卻沒有下來的意思。
她繼續踹了一腳,杯子持續的開始晃動,汪明月這一次沒有停頓繼續踹了第二腳第三腳,桌子晃動的更加厲害,最終杯子應聲倒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看到地上的碎片,汪明月開始用力朝着那邊移動,在艱難的拉扯之中終于撿起了一塊,然後用着這碎片慢慢的磨開了繩子。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等汪明月從這繩子的束縛中完全釋放,已經筋疲力盡。
電視裏所謂的快速逃生戲碼都是騙人的,她坐在床上稍作喘息,目光朝着外面看了過去。
外面并沒有君意憐的身影,旁邊的燈也沒有亮着,可能是睡着,可能是君意憐出了門把她丢在了房間裏面。她走的蹑手蹑腳,順着原本的路線走向後面,然後爬了出去。
汪明月再三确認周圍的環境,直至确定了沒有人跟着自己,輕功飛起,快若閃電。
現在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間,汪明月只能憑借着本能沖向巫山院。我的速度很快,快的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
就算身體習慣了這種速度,她的大腦還是做出了警告的反應。
不管如何,她還是在幾分鐘之後到達了巫山院,然後順着房屋爬向了樓層,找到了那個花魁所在的窗戶。
她輕輕的敲了敲,房內卻沒有動靜。
汪明月心中覺得不妙,她将那窗戶一捅,用着最為簡便的方法打開了窗戶。
這一進門,她的臉色大變。
她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随,花魁則穿着少量的衣服,正再對着銅鏡梳洗。
花魁背後的梅花開的更加豔麗,房間裏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花香,那是梅花的香味,不知道為何會在整個房間充斥着。
“宮主大人,這麽晚了還有雅興過來。”花魁對着汪明月打招呼,還是那般淡然的笑意,可不知道為什麽,汪明月卻覺得這笑容很是刺痛。
“你跟他……”汪明月指向了床上那個發出鼾聲的男人,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形容自己複雜的心情。
“這不是宮主大人您要求的嗎?讓我去讨好男人,得到錢財。”花魁背對着汪明月,那張臉在銅鏡的映照下變得很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