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失憶

第39章 你這樣子會虧本？

店裏也有幾樣男裝成品, 汪明月覺得很是不錯, 再看看這個老頭子十分老實，也沒有跟着人推銷的意思，就知道這應該是個老實人。

“這位大爺, 這衣服怎麽賣？”汪明月指着看上的一件衣服詢問, 那老頭子掃了汪明月一眼，低着頭吐出一句話。

“三兩。”

汪明月想着剛才跟着其他家衣服的對比價位，怎麽看都覺得這個三兩的衣服很貴。可那些衣服卻沒有這個料子的舒服，看上去也沒有那麽好看。

“能不能便宜點？”

“本店不講價。”老頭子搖頭拒絕着，然後繼續擺弄着他的布料, 像是有着收拾不完的活。

汪明月知道無法談攏，又開始了殺價第一式。

“其他家的都只要一兩, 你這賣的也太貴了。”

“那你去別家。”老頭子一句話就把汪明月給堵死，讓一向喜歡砍價的汪明月頓時産生了一種挫敗感。

汪明月還不放棄，就用了第二種方法，對着老頭子說道：“那我就去別家了。”

老頭子還是不吭氣，繼續擺弄衣服，壓根就不想要跟着汪明月繼續攀談。汪明月無奈的離開，可心中卻還是惦記着剛才那件衣服。

她不知道古代人的審美如何，可她的審美，卻還是非那件不可。

她在這個街道又轉了一圈，看到汪明月的回來，那些人都避開了向着汪明月推銷，轉而去找了其他的倒黴人。不知道是心虛, 還是覺得汪明月太難伺候。

汪明月也覺得無奈，在發現實在沒有自己想要的衣服之後最終還是走進了那個老頭子的服裝店。

老頭子似乎已經準備打烊，汪明月連忙沖了上去，将銀票放了下來。

“老先生，那件衣服我要了。”

那老頭子終于看向了汪明月，笑了笑，“姑娘，你這是送給心上人嗎？竟然這也舍得。”

汪明月又不能說自己買來穿着要去煙花之地，只得擠出一絲笑容，“不，這個衣服是我自己穿的，因為女子打扮行走江湖不太方便。”

一聽到江湖，那老頭子的眼睛發亮，又看了汪明月好幾眼。

“怪不得，覺得姑娘一點也不像是那種為情所困的千金小姐，原來是個江湖人士啊。”說着，他慢悠悠的走向前，卻沒有拿下那件衣服，轉而從櫃子裏面拿出了一件男裝。

“老先生，您這是？”汪明月看着眼前的白衣，比起擺上去的要更加好看，那種料子竟然如此的絲滑，就算是現代的機器設備，也無法找到這般的觸感。

“這是金蟬絲所做的衣服，刀槍不入，姑娘既然行走江湖，不如就買這件好了。”老頭子将那衣服展示出來，只見那衣服做工精細，透着一股貴公子的氣息。

汪明月敢确定她根本沒有在這個城內看到這麽好的衣服，雖然心動，卻還是擔心價格問題。

“那件衣服要多少錢。”

“不多不多，一百兩。”

汪明月轉身就準備走，她以為這個老頭子是最老實的，不過現在看來，其實是最會做生意的，滑頭的很。

“姑娘，一百兩買一條命，可不貴啊。”老頭子繼續勸說，他的臉上堆滿笑意，仿佛覺得汪明月一定會買下這件衣服。

汪明月真的被那句話說的心中一動，再看看這件衣服，最終還是拿出了兩張五十的銀票。

“老先生，你這邊可有換衣服的地方。”

“有的，不過卻很寒酸，姑娘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去裏面試試。”生意敲定，老頭子的心情變得更加好，指着裏面那間柴房說道。

汪明月道了一聲謝，走了進去，老先生就站在門口幫着汪明月守着，卻沒有一點邪念。

也是因為這一點，讓汪明月覺得這個老先生可能是個世外高人。若不是如此，平常人早就起了歹意，在這簡陋的換衣間偷看一番。

衣服很快換好，合身舒服，汪明月甚至用了寒冰劍在上面比劃了一下，根本紋絲不動。這老頭子說的是實話，這衣服的确有着刀槍不入的效果，若是未來某天行走江湖，說不定這衣服真的可以救她一命。

汪明月繼續将那些買的配飾也帶上，不出一會，一個翩翩公子就誕生。她的手中拿着買的扇子，輕輕扇動，看上去更加的風度翩翩。

“看來這衣服很适合姑娘，只是，你的面相卻不适合男裝，如果要行走江湖，還是需要再打扮一下。”老頭子提醒着汪明月。

汪明月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電視裏女扮男裝卻無人能認出的畫面都是假的，可她又不知道應該增加男子氣概，讓自己的行為舉止不會被人懷疑。

“既然這麽有緣，那我就幫幫少俠你吧，你坐在那邊，我幫你化化妝。”老頭子繼續說着，汪明月就真的坐在了那邊任由老頭子擺弄。

片刻，當汪明月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差點認不出來。

柳眉被畫成了劍眉，五官變得英朗，膚色也被塗得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俊美絕倫的翩翩公子。

“老先生，你真的太厲害了，這有什麽技巧嗎？”汪明月忍不住追問，老頭子只是笑了笑，卻沒有告訴汪明月緣由。

“好了，我現在也要打烊了，希望姑娘可以在郡城玩的愉快。”他看着外面的時間，最終跟着汪明月告辭。汪明月也轉身離開，特地又去剛才的巷子試試衣服的效果。

“這位公子，要給小姐買點東西嗎？”

“這位公子，要買胭脂給心上人嗎？”

人群繼續蜂擁而至，仿佛已經遺忘了不久前被汪明月挑剔的恐懼感。汪明月的信心也大增，繼續朝着煙花之地走去。

再也沒有人搭讪，只是那看門的小厮卻看到汪明月後眼睛發亮，跟着她介紹着這煙花之地。

煙花之地大致分為三家，還有一些零散的小型營生，而這個小厮，就是其中一家煙花之地的小厮。

“客官可以去裏面看看，選中了喜歡的姑娘，還可以帶出場。”小厮繼續說道，汪明月煽動扇子，已經見到那些女子對着她抛媚眼，恨不得把汪明月直接拽進去。

她這幅裝扮顯然十分成功，她點了點頭，還是問了最想知道的消費問題。

“回客官，選普通的姑娘一兩銀子即可，貴的話是十兩……如果是榜單上的姑娘的話，還要看姑娘自己的意思。”小厮介紹着那紅紙上寫着的名字，汪明月根本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想着剛才買衣服都花了一百兩，決定先随便挑個姑娘看看。

她走進去，就聞到了更加濃郁的味道，這裏人群熙熙攘攘，以紅色為主調，奢華無比，看那些人的模樣，顯然都是達官貴人。

“來，春花夏月，招呼客人。”小厮剛一喊，兩個姑娘就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的把汪明月胳膊挽住，親密的喊着公子。

“公子好生面生，不是這裏人吧？”

“公子，你長得真俊。”

兩個女子眼睛發亮，像是看到了什麽稀罕物品，對着汪明月各種贊美。汪明月頭皮發麻，還是硬着頭皮回答。

“公子，等會有我們的歌舞表演，公子要去看嗎？”

“哦？怎麽收費？”汪明月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吝啬錢財的土包子，她在意的不是歌舞到底好不好看，而是這收費如何。

還有，有沒有什麽會員制度。

“不收費的，只是為了招攬生意，榜單上的姑娘們都會進行表演。對了，今天我們巫山院的花魁許婉柔也會表演，公子可來的真巧。”女子呵呵一笑，努力的推銷着。

汪明月甚至想要問這種附贈營銷到底是如何盈利的，最終還是把這句話噎回去，擠出了一絲笑臉，然後在兩個女子的簇擁下去了那邊的座位。

今天的人很多，汪明月只得跟着幾個男子一起拼桌。除去汪明月之外，他們對着這些姑娘的動作十分放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被熟悉的人看到。

都說煙花之地如何的放縱，汪明月這下已經完全見識到了。

“這個酒水收費二兩。”旁邊的女人幽幽補充了一句，汪明月自覺已然上當，不過既然已經入座，當然要看個夠本再行。

她只得默許，一個姑娘看汪明月出手不大方已經離開，另外個繼續陪着，她看着汪明月，似乎怎麽也看不夠。

“姑娘你為何這麽看着我？”

“公子你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姑娘回道，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煙花之地，她甚至一點也沒有膽怯。

汪明月呵呵一笑，不知道應該覺得是高興還是應該如何反應，她摸向了姑娘的手，算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男子所以吃着她小手的豆腐。

可看旁邊，哪裏是汪明月這般含蓄的模樣，似乎也覺得汪明月太過含蓄，那女子幹脆就直接抓着汪明月的手放到了腰間。

“公子，你這樣子含蓄會虧本的。”姑娘調笑着，覺得汪明月既然對着金錢概念如此執着，也自然也是利用汪明月的這種心态。

汪明月更覺得尴尬，因為當龍套的時候跟家裏鬧翻，過了許久的苦日子，所以對于金錢十分在意，更別說是現在她還是分文未賺，更是覺得替着琉璃省點錢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六更，這是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