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053
第53章 053
“中午一頓飯而已, 我可以做，大不了吃差一點，等你晚上回來給我們做好吃的。”蘇葉道。
蘇為則覺得這根本不是問題, 蘇葉又不是不會做飯。
“我再想想吧。”沈徹搖搖頭：“對了, 二伯，我什麽時候去報道。”
“下下個星期一，縣城裏的那個工作要下周才空得出來。”
今天是1975年11月7號, 星期五, 距離下下星期一還有九天。
蘇葉沈徹不着急去上班，什麽時候去報道都成。
得了工作是大喜事，雖然蘇葉與沈徹都不這麽覺得，但瞅着蘇為替他們高興的模樣, 沈徹還是請蘇為一家晚上過來吃飯。
蘇為本想拒絕, 但聽到沈徹說是慶祝, 他就答應下來了。
蘇為走後。蘇欣向沈徹道喜, 然後好奇地問這個工作是哪來的。
她剛才也問了，但蘇為與蘇葉沈徹忙着說話，沒人搭理她。
蘇葉：“我之前不是立了功救了人嗎, 這是公安局給我的獎勵。”
蘇欣瞳孔微縮, 震驚道：“獎勵不是那兩百元錢嗎？”
蘇葉：“我可是救了好幾條人命, 還抓了四個犯人，獎勵自然豐厚。”
蘇欣扯了扯嘴角，心想要是她媽知道了這件事, 就更想與蘇葉沈徹和好了。
公社的會計啊，這麽好的工作, 她從沒想過這樣的機會竟然能落到蘇葉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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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下頭繼續削老南瓜皮，等着蘇葉邀請她晚上過來吃飯。
雖然沈徹要和他們家撇清關系, 但她是她，她媽是她媽，不一樣的，再說了，她都在這兒了，親耳聽到了沈徹邀請二叔吃晚飯，講禮數的，都該邀請她才是。
但直到她削完了老南瓜皮，又擇了青菜，還硬着頭皮坐了好一會兒，蘇葉都沒有留她吃晚飯，還提着桶說她要去洗衣服了。
蘇欣看了眼在廚房忙碌的沈徹：“要不我留下來給沈徹打打下手？”
沈徹身體不好，一個人做飯肯定會累，蘇欣覺得她考慮得非常周到，甚至都沒和蘇葉計較蘇葉不留她吃飯的事。
但她說完之後，卻發現蘇葉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不等她問，蘇葉就道：“蘇欣，我一直覺得你挺聰明的。”
蘇欣神色一僵。
蘇葉繼續道：“不要說我們只是堂姐妹，就算我們是親姐妹，也沒得你留下來和沈徹單獨在一起的道理。”
蘇欣面色一變，蘇葉這話說得好像她對沈徹有想法一樣。
“葉子，我沒有……”
“沒有就行，”蘇葉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拉了下蘇欣：“快回你家去吧，再晚一點，你媽該說你故意不回家做晚飯了。”
蘇欣只能離開。
回到家，一句話還沒說，她媽就開始罵人，罵她故意偷懶，不早點回家做晚飯。
蘇欣走過去：“媽！”
鄭桂花在切肉，這一塊肉最多只有半斤，但鄭桂花都只切了六小塊。見蘇欣走過來，她還以為蘇欣想來切肉，手一揮：“走遠點，看到你就心煩。”
蘇欣停下腳步：“媽，沈徹得了公社會計的工作。”
鄭桂花太驚訝了，猛地擡頭：“啥……哎喲……”
肉切完了，鄭桂花在拍蒜，一不小心，拍到了她的手，于是又把蘇欣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然後才問什麽叫沈徹得了公社會計的工作。
蘇欣低頭解釋。
鄭桂花越聽臉色越難看，那可是公社會計的工作啊，跟一次性得了兩百塊錢不同，這可是每個月都有進項。
要是這個工作是他們家蘇輝的該有多好。
鄭桂花腦中靈光一閃，對着在一旁抽葉子煙的蘇全道：“要不我們給蘇輝買個工作吧？”
蘇全他們三兄弟，蘇為不用說，兩個大的都已經出去了，以後蘇磊也肯定是要去外面上班的，就算不去，蘇為留給他的東西也不會差。老三呢，雖然只剩下蘇葉和蘇澤兩個，但人女婿也有了這麽一個好工作，比下來，就他們家最差。
“想東想西，”蘇全臉一沉，訓道：“你以為縣城裏的工作那麽好買，就算有，你哪來的錢。”
蘇為家是磚瓦房，蘇葉代表的人老二家，也住的磚瓦房，無論如何，在他閉眼之前，他們家也要修一棟磚瓦房。
他是老大，絕對不能比兩個弟弟差。
“還是存錢修磚瓦房。”
鄭桂花就是那麽一說，蘇全不同意便算了。她看向蘇欣：“你這幾天天天去葉子家，就沒一點進展？”
蘇欣搖搖頭：“他們今晚上請二叔家吃飯，我在那兒，都沒喊我。”
鄭桂花又罵蘇欣沒用，還道：“算了，明天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去。”
這邊，蘇葉提着水桶來到江邊。
她當然不是來洗衣服的，而是為了晚飯來抓魚捉蝦。
不過她經常洗衣服的地方有兩個大姐在洗，她便另外找了一個更遠的位置。
正洗着，忽然聽到一些動靜，擡頭看去，是那兩個人在指着江面說什麽。
對方還對她道：“葉子，你快看，江中心有只狗。”
蘇葉已經看到了，一只狗在江中心處，只露出一個腦袋，看不到身體，但腦袋挺大，應該是只成年的大狗了。
大多數的狗都會游泳，若這條狗是才掉下去，它應該能自己游到岸邊，但它現在幾乎沒有游泳的動作，完全是随着水流在動。
蘇葉暗忖，它應該是上游被沖下來的，體力已經耗盡，不救它起來，它只有淹死一個下場。
若其他人想救這條大狗非常困難，且不說是在江中心，難以游過去，關鍵是水是流動的，但這對蘇葉來說都不是問題。
水面之下，藤蔓無聲無息地向這只狗移過去，綁住它的腿，再把它往蘇葉身邊拉。
蘇葉可不想幫別人做嫁衣，雖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所以她一邊用異能把狗往她這邊拉一邊用嘴喚它。
在那兩個大姐看來，就是這條狗聽到了蘇葉的呼喚，就朝蘇葉游了過來。
“葉子，你認識這條狗？”一個大姐問。
蘇葉：“不認識，但我一直想養條大狗，我家的小黃太小，要長大還要好久。”
大姐驚訝：“你要養兩條狗啊？”
蘇葉：“我家前段時間不是進賊了嗎，養兩條狗放心一點。”
大姐心想你這麽厲害，哪裏需要養狗，但想到蘇葉手裏的錢越來越多，是得養兩條狗看家。
要到岸邊的時候，蘇葉下水走了幾步後把狗抱了起來。
大姐吓了一跳：“你小心它咬你。”
蘇葉笑：“沒事，我不怕。”
這條狗腦袋就不小，身體更大，尤其是腿，特別長，但其中右前腿斷了不說，還血肉模糊，關鍵是不像是被野獸咬的，更像是被刀砍的。
蘇葉抱它時它一點沒掙紮，甚至連叫都沒叫一聲。
就它這身體狀況，若不是遇到蘇葉，它鐵定是活不下來了。
衣服還沒洗完，魚也還沒捉，但現在要緊的是這條大狗。
狗實在大，蘇葉雖然能一只手将它抱起，但那樣它會非常不舒服，所以蘇葉就把木桶留在了江邊，只抱着這條狗回去。
蘇澤正在門口和小黃玩，小黃到家也有兩個來月了，長大了不少。
看見她回來了，一人一狗朝她飛奔而來。
“姑姑，”蘇澤驚訝：“哇，好大的狗狗！”
小黃圍着蘇葉轉圈圈，還沖着大狗：“汪汪……”
廚房裏的沈徹聽到動靜出來看，見狀驚訝道：“哪來的狗？”
蘇葉解釋了後讓沈徹趕緊拿藥和水來，這條狗的傷口要清理上藥。
狗狗專用的藥沒有，但蘇葉之前受傷以及沈徹受傷用的藥都還有剩的，再加上蘇葉的異能，足夠留下它的狗命了。
不知道是沒有力氣，還是它知道是在給它處理傷口，整個過程它一動不動。
蘇澤蹲在旁邊，心疼地看着大狗：“姑姑姑父，你們輕一點。”
小黃蹲坐在蘇澤旁邊，時不時地汪一聲。
沈徹一邊清理傷口一邊道：“這條狗應該是別人養着的，你想要拿過來養，怕是不容易。”
“要是它主人對它好，就還回去，要是對它不好，我就把它買下來。”蘇葉摸了摸大狗的腦袋：“給你取個名字吧，嗯……就叫大黃！”
和一身黑的小黃不同，大黃是黑黃相間，大黃這個名字不是非常恰當，但總比小黃的名字好。
清理完傷口，蘇葉把大黃抱到她的屋子裏，沈徹則拿了些小黃的狗糧放在它身旁。
它體力稍微恢複一點就可以起來吃。
關上門，蘇葉叮囑蘇澤不要進去。雖然大黃從頭到尾都很配合，但它畢竟受了傷，又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為上。
蘇澤點點頭，乖乖道：“我不進去。”
小黃則拿腦袋去撞門，顯然它對這個新來的且吃了它的糧食的同類非常好奇。
蘇澤把它抱到外面去：“小黃不可以，你要聽話。”
蘇葉回到江邊，她的桶和衣服都在。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葉問蘇為知不知道大黃是誰家的。
大黃是從上游順水流下來的，但它具體落水了多久，又漂了多遠，沒人能知道。
蘇為也不知道，他讓蘇葉先養着，回頭遇見了，若對方想要回去，再商量怎麽辦。
蘇葉微微颔首，也只能這樣了。
吃完晚飯，蘇葉再進屋去看大黃的時候，大黃還是睡着的，但狗糧少了一部分，碗裏的水位也低下去一截。
或許是上了藥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蘇葉對大黃用了異能，第二天，大黃的精神就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它還能一瘸一拐地自己出來找吃的。
小黃仰着腦袋看大黃，看了一會兒，它像是害怕了，趕緊跑到蘇葉身邊。
跑到蘇葉身邊，它就不害怕了，還頗為狗仗人勢地沖着大黃汪汪叫了起來。
蘇葉他們正在吃早飯，蘇葉手裏還拿着一個已經剝好了的雞蛋。
她把雞蛋一分為二，一半自己吃了，一半拿在手上，喂到大黃嘴邊。
大黃定定地看了蘇葉一會兒後，才張嘴吃下。
小黃急了：“汪汪汪……”
蘇澤：“姑姑，小黃也想吃。”
蘇葉：“可我的已經沒有了。”
蘇澤低下頭看了看他手中吃到一半的雞蛋，然後把他手裏的雞蛋一分為二，一半丢到了大黃面前，一半喂給小黃。
等兩只狗都吃完後，蘇澤一本正經地對蘇葉道：“姑姑，我們要公平，大黃有雞蛋吃，小黃沒有，它會傷心的。”
蘇葉忍着笑，她只是覺得大黃這次受傷太重，想讓它多補一補，若是大黃好起來，她肯定會公平對待它們兩個。
但此刻，面對着蘇澤認真的小眼神，蘇葉還是道：“我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公平對待小黃。”
蘇澤滿意的笑了。
沈徹突然感慨道：“大黃好高。”
蘇葉：“是吧，昨天我把它從水裏救起來時就發現它腿特別長，現在站起來，更明顯了。”
蘇澤觀察着大黃：“耳朵也大。”
“是條好狗，”沈徹道：“以後腿上的傷好了，要是沒有後遺症，應該能陪你去打獵。”
“還可以陪你們。”蘇葉笑道：“這樣你們兩個在家時，我也能放心一點。”
大黃雖然不胖，但它高，因為毛不長，渾身的肌肉骨骼特別明顯，一看就是很厲害的狗。
“姑姑，”蘇澤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問道：“姑父要去公社上班，是他一個人去嗎？”
“公社不太遠，我提早一點，慢慢走應該能行。”沈徹對蘇葉道：“你要是不放心，我還可以把大黃帶上。”
這樣一想，大黃出現得可真及時。
蘇葉卻搖頭：“算了，還是我騎車送你，反正也要不了多久。”
沈徹：“不用。”
“怎麽不用，”蘇葉瞪他：“現在還不知道大黃是不是真的厲害，萬一它中看不中用呢？”
吃完了雞蛋，大黃就在門口睡下。
這麽短的時間，它似乎已經明白大黃就是它的名字，提到大黃兩個字時，它都會擡頭看過來。
沈徹：“你看，你說大黃中看不中用，它要不高興了。”
“就算大黃厲害，萬一對方人很多呢，還是我送你更保險。”蘇葉美目一翻：“再說了，我騎車一來一回才二十分鐘，你走一趟都不止半個小時，節約一點時間不好嗎？”
蘇澤跟着勸：“姑父，你就讓姑姑送你吧，不然她不放心呢。”
沈徹聞言，下意識地看向蘇葉，蘇葉也擡眉看他。四目相對，兩人都忍不住笑了。
“你知道什麽是不放心？”沈徹給蘇澤夾了一筷子青菜。
“知道啊，”蘇澤道：“姑姑每次上山我都不放心，我怕姑姑又受傷了。”
蘇葉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看來原主丢命那次是真的把蘇澤吓到了，她都這麽厲害了，小小的他居然還不放心。
“那好，就讓你姑姑送我。”沈徹溫柔一笑：“你也一起。”
蘇澤眼睛一亮：“小黃大黃也一起嗎？”
蘇葉：“小黃還沒長大，速度跟不上，大黃傷得重，一時半會不能跟着出門。”
蘇澤不放棄：“那等小黃長大了，大黃身體好起來是不是就可以一起了？”
蘇葉點點頭，她養狗不止是養來看家，更是家中的一份子，自然可以一起出門。
蘇澤：“那以後我們出門肯定很威風，兩條大狗跟着我們呢。”
蘇葉沈徹相視一笑，想一想那場面，應該的确挺威風的。
上午，蘇葉沒下地，她在家裏和沈徹一起做了兩個大大的狗窩。
大黃總不能睡他們的屋子，它又有傷，也不能直接睡冷冰冰的地，還是有個狗窩比較好。
小黃之前一直睡的是爛籃子，正好這次也給它換了，畢竟蘇澤說了，要公平對待兩只狗狗。
下午也沒下地，蘇葉穿來後，下午就沒下過地。
天色越來越暗，蘇葉嘆氣道：“蘇欣怎麽還不來？”
一旁的沈徹：“你想她來？”
蘇葉用下巴指了指籃子的青菜：“她不來就只能你來擇菜了。”
沈徹寧願他來擇菜，雖說蘇欣看似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麽麻煩，但他對蘇欣也沒什麽好印象。
他正要去擇菜，餘光瞥到什麽：“她來了！”
蘇葉擡眼，來的不是蘇欣而是鄭桂花。
鄭桂花其實更想找蘇葉單獨說話，但蘇葉和沈徹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她找不到機會，只能硬着頭皮來。
她已經做好了面對沈徹冷言冷語的準備，結果走近一看――
好大一條狗！
她很怕狗，大黃又大，哪怕大黃沒有站起來，而是睡在蘇葉腳邊，也吓得她後退好幾步。
蘇葉是特意把大黃叫到她旁邊，方便她用異能治療它的腿。
它本來是把腦袋放在蘇葉的腳上，聽到鄭桂花走來的腳步聲，它擡起頭，眼神淩厲地盯着鄭桂花。
但鄭桂花眼神不太好，一直走到面前才發現大黃的存在。
見鄭桂花突然往後退，大黃就以為這是壞人，身體一動，就要站起來，但被蘇葉按了回去。
“葉子，”鄭桂花臉都吓白了：“這狗哪來的。”
“撿的，現在是我的了，”蘇葉一邊給大黃順毛一邊問：“大伯母，怎麽是你，蘇欣呢，我還等着她來幫我擇菜呢。”
鄭桂花：……
蘇欣說蘇葉天天都叫她擇菜她還不信，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鄭桂花想靠得蘇葉近一點，但她實在是怕大黃：“葉子，你能不能讓這條狗進屋去，看着怪吓人的。”
“它有名字，它叫大黃。”蘇葉道：“大伯母，你放心，它很聽話，不咬人。”
鄭桂花幹幹地笑：“就算它不咬人，大伯母還是怕。”
“大伯母，”沈徹忽然出聲，語氣很是冷淡：“你來有什麽事嗎？”
鄭桂花：“這狗……哦不，大黃，你們把它關進屋吧。”
“不行，它受了傷，不能多動。”
話落，沈徹大聲喊了小黃。
屋裏的小黃聽到後，飛快地跑出來。
鄭桂花：……
鄭桂花表情扭曲了一下，沈徹一定是故意的，但她拿沈徹沒有辦法，只能忍着對大黃的恐懼對蘇葉道：“我聽蘇欣說沈徹得了公社會計的工作？”
蘇葉點點頭：“是有這麽回事。”
鄭桂花硬擠出一個笑容：“那可是個好工作啊，以後你們兩個就有了固定的進項。”
蘇葉：“是還不錯。”
……
沈徹把小黃叫出來後又不理它，小黃就去找大黃玩。雖然早上它還有點害怕大黃，但接觸了一天，它已經能和大黃嬉戲打鬧。
小孩兒都容易玩瘋，何況小黃，它像只兔子一樣在大黃面前跳來跳去，一下子咬大黃的耳朵，一下子咬大黃的鼻子。
大黃多數時候都不怎麽搭理小黃，就像一個長輩縱容着小輩玩鬧，直到小黃不小心踩到了大黃的傷口。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大黃就将小黃撲倒，一張大嘴，含住了小黃的腦袋，好在大黃沒用力，只是吓一吓小黃，見小黃投降了，大黃就松開了嘴。
蘇葉都被這一幕吓了一跳，更不用說怕狗的鄭桂花，她都尖叫起來。
雖然事後發現大黃并沒有咬小黃，但鄭桂花總覺得這條大狗會突然沖向她，咬她一口。
顧不得和蘇葉聯絡感情，鄭桂花跟有狗追她似的，飛快地走了。
蘇葉：……
蘇葉看着鄭桂花離開的背影，感慨道：“我覺得在對付鄭桂花這事上，大黃比你我都有用。”
沈徹深以為然。
“明天我們去躺縣城吧，好久沒收到京市的信了，我去郵局問一問，再看有沒有豬肝賣。”他道。
蘇葉眉頭一皺：“不買豬肝，我不吃那個。”
沈徹含笑：“不是買給你的，是買來給大黃小黃吃的。”
蘇葉面無表情地看了沈徹一會兒後把裝着青菜的籃子推到沈徹面前，冷冰冰地道：“擇菜吧。”
大黃小黃的狗窩不算小，是以放在了寬敞的堂屋。
大黃小黃也很聽話地在它們各自的狗窩裏睡下。
夜深人靜，當蘇葉與沈徹的夫妻生活正進行到關鍵時候，忽然門被推開了。
蘇葉沈徹兩人同時一僵，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襲遍全身。
他們扭頭朝門口看去……
雖然知道有大黃小黃在，不可能是進賊了，但門突然被推開，又是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緊張。
結果一扭頭，對上了一雙綠幽幽的狗狗眼。
兩人：……
其實這狗也不是非養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