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0
第50章 050
蘇為父子今天去雲州, 第二天晚上就回來了。
他們兩個還有林佩過來找蘇葉的時候，蘇葉他們都已經關上大門，要睡下了。
蘇葉一邊去開門一邊疑惑這麽晚了, 他們來找她做什麽。
難道是這趟雲州之行出了什麽事。
沈徹在她旁邊端着煤油燈, 門一開，他們先看見了蘇磊嘴角的紅腫，額頭上也有傷。
“你這是跟人動手了？”蘇葉一邊讓人進來一邊問。
“可不就是動手了, ”林佩氣沖沖地道：“幸好這次你二伯和蘇磊一起去了, 不然你姐又要被他們欺負。”
蘇澤還沒睡着，聽見動靜，抱着小黃走出來：“丫丫姐呢，丫丫姐沒事吧？”
林佩把蘇澤抱在懷裏：“有你二爺爺和小叔叔在, 怎麽能讓你丫丫姐出事？”
今晚上有月亮, 所有人在屋門口坐下說話。
沈徹問蘇磊：“和袁老二打的？”
“就是他, ”蘇磊憤憤道：“你們不知道, 我們剛到，屁股還沒坐熱呢，袁家人就帶着一個年輕女人來, 說是要介紹給袁順。”
沈徹：“袁順應該不會同意。”
袁順和蘇語是領了結婚證的, 要和年輕女人結婚, 自然得先和蘇語離婚。
“他不同意有個屁用，在他爸媽面前唯唯諾諾，我的女兒怎麽嫁了這麽個男人。”蘇為氣道：“要不是看在丫丫的份上, 我早就把蘇語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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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磊：“我瞧着姐也快對袁順死心了。”
蘇為：“最好快點死心。”
“你們兩個行了，我相信蘇語不是一個讓自己吃虧的人, 她一定會想明白的。”林佩看向蘇葉：“蘇磊不是和袁老二動手了嗎，聽他們倆說袁老二傷得更重。”
蘇磊想起這事都還生氣：“誰讓他嘴裏不幹不淨, 活該。”
林佩沒指責蘇磊，繼續道：“他們鬧去派出所，對方記得蘇語，特意問了你，處理事情時也站在了你二伯這邊。”
蘇葉明白了，蘇為他們過來是覺得用了她的關系，來跟她說一聲。
“袁順呢，袁順對這次的事什麽态度？”她問。
蘇磊嗤了一聲：“他能有什麽态度，除了道歉還是道歉，但我姐提出以後袁順的工資交給她管，袁順也答應了。”
蘇葉挑眉：“不給袁順爸媽生活費了？”
蘇磊：“只給五塊。”
不給不行，袁順爸媽都沒工作，鬧到街道去也得給，不過錢在他姐手上，給可以給，就是沒那麽容易。
也就是說，袁父袁母得看蘇語的臉色過日子。
沈徹：“袁順爸媽什麽意思？”
“他們當然不同意，”蘇磊道：“但我姐說了，不這樣就離婚，袁順就答應了。”
袁順答應了，袁父袁母再不同意也沒法子。
沈徹擔憂道：“就怕二伯你們走後，他們又去鬧。”
蘇為：“我提着禮品拜訪了她周圍的鄰居，要是袁順爸媽又來鬧，讓他們幫忙給我打個電話。”
沈徹嘆氣：“是一個辦法，可堂姐終究離得太遠。”
遠水救不了近火，蘇為也不可能三天兩頭地往雲州跑。
林佩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既擔憂又無可奈何：“但也沒其他辦法了，這是一道坎，蘇語終究還是得靠自己跨過去。”
蘇葉安慰：“你們也別太擔心，實在鬧大了，堂姐還可以報案。回頭我給趙敘打個電話，請他幫忙打個招呼，讓派出所的人多關照着堂姐。”
蘇為林佩驚喜地看着蘇葉，想感謝又不知道說什麽好的模樣。
“那可就太好了。”蘇磊倒是大大咧咧地道：“你是沒看見，我們從派出所出來時袁順他爹媽那氣得要命的模樣，我覺得他們之所以答應以後袁順每個月只給他們五元錢，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們在派出所有人。”
蘇葉：“欺軟怕硬罷了。”
蘇為他們回去的時候，蘇為突然想起什麽道：“我們在火車站外面遇到甄局長了，他讓我給你帶話，說是對你的嘉獎要下來了。”
蘇葉眼睛一亮：“是什麽？”
蘇為露出今晚上的第一個笑容：“這個他倒沒說，可看他那模樣，應該不會輕。”
蘇葉很好奇嘉獎是什麽，但左等右等，等了好幾天也沒等來，她都想自己跑去公安局問了。
這是高珍與郭正義确定關系到結婚以來，高珍第一次與郭正義置氣。
郭正義一開始沒放在心上，想着高珍不氣了自然就好了。
在他心中，高珍雖然有點小脾氣，但總的來說還是善解人意。
可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高珍還是冷冷淡淡，一看就還在生氣。
連他媽都看出了問題，問他怎麽回事。
“當初你們結婚我就不同意，你非要她，我說什麽來着，她不僅不要自己的親生孩子，還想占了前頭那個的撫恤金，現在鬧得人盡皆知，她還好意思和你鬧脾氣。”郭母撇撇嘴，對高珍很不屑。
“媽，我不都跟你解釋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郭正義無奈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高珍好一點嗎？”
“你的面子？”郭母将郭正義上下打量了一遍後，冷笑一聲：“在你老娘這裏，你沒有面子。”
郭正義：……
同拿高珍沒辦法一樣，郭正義拿他媽也沒有辦法，只能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間。
哦，他的腿還沒好。
房間裏，高珍正坐在床頭看書，聽見了郭正義進屋的聲音，但她一個眼神都沒有遞過來。
郭正義來到床邊坐下，認輸般地道：“高珍，我去找蘇葉說，讓她把孩子還給你行不行？”
其實這幾天，郭正義不是不知道高珍在氣什麽，但是他覺得他沒錯，人家蘇葉把孩子當成心肝肉養到這麽大，哪能說給高珍就給高珍。
就算給對方一筆錢，人家也不一定會答應。
所以他就一直沒哄高珍，但也不能一直這麽下去。
高珍是他的媳婦，無論怎麽樣，他還是得站在媳婦這邊。
高珍這才擡起眼睑看着郭正義，冷聲冷氣地道：“給她一筆錢？”
“不給。”郭正義故意用理直氣壯的聲音道：“你是孩子的媽媽，孩子本來就應該跟着你。”
高珍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又被她抿住：“萬一她不同意怎麽辦？”
郭正義哪裏知道怎麽辦，但現在得把高珍哄好，于是他道：“我來想辦法，讓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這還差不多，”高珍哼笑一聲後将手中的書放到床頭櫃，她坐直了道：“正義，要是她實在不同意，要不你去找大哥幫一下忙吧。大哥那麽厲害，這對他來說不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郭正義沒想到高珍打起了他大哥那邊的主意，嘴角一僵，但眼瞅着高珍的臉色又要變了，他連忙道：“就怕大哥不同意。”
“你問都沒問怎麽知道他不同意，”說着，想到那個一直對她沒什麽好臉色的大嫂，高珍描補道：“不過千萬不能讓大嫂知道，不然肯定沒戲。”
提到大嫂，高珍就忍不住了，抱怨道：“我就不明白了，我是嫁給你，你和大哥雖是親兄弟但又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大嫂這麽看不慣我做什麽。”
“每次見面都拉着個臉，跟誰欠了她錢一樣。”
郭正義安慰：“她又不是對你一個人冷臉，對我還不是一樣，對我媽也一樣。”
“這我就更想不明白了，”高珍氣道：“是，大哥是厲害，大嫂娘家更厲害，但你也沒占到他們多少光吧，她憑什麽這麽對我們。”
郭正義心想不憑什麽，人家樂意呗。但這話說出來高珍肯定又要生氣，他想了想道：“大嫂就這樣，她還對我大哥冷臉呢。”
他的這個大嫂，平等地冷臉對待所有人。
大家都習慣了，只有高珍初來乍到，會為此生氣。
高珍咕哝：“真不知道大哥這麽厲害的人為什麽要找這樣一個女人。”
“高珍，”郭正義面色一變，肅聲道：“這話可不能說。”
“我就是在你面前說說而已。”高珍也知道這話不好，她轉移話題：“說好了，蘇葉要是不同意把蘇澤還回來，那你就去找大哥幫忙。”
郭正義點頭應付高珍，心裏卻在想他才不要去找他大哥。
找蘇葉要回孩子總得先見到蘇葉，可蘇葉在江口大隊，他們也不熟，總不能打個電話去叫人家來縣城。
又過了幾天，到了十月底，高珍催得不行，眼瞅着又要跟他發脾氣，湊巧他們單位有事要去江口大隊附近，他就坐了個順風車去了江口大隊的幹部辦公室。
大隊的幹部對郭正義的到來感到很疑惑，得知他是來找蘇葉的，就更疑惑了，沒聽說過蘇葉家有這麽一個幹部親戚呀。
“請問你是蘇葉的？”婦女主任問道。
郭正義覺得他的身份不太好說，但也瞞不住。
他幹咳兩聲：“我媳婦是高珍。”
話落，郭正義就發現婦女主任看他的眼神變了。
果然，這個大隊的人不喜歡高珍，連帶着也不待見他。
婦女主任倒沒這麽想，她只是在想這麽個濃眉大眼的年輕人，又是縣城的幹部，前途無量，怎麽就娶了高珍呢。
在心裏感慨完後，婦女主任還是找人去給蘇葉傳話，讓她來一趟大隊辦公室。
此刻是上午十點鐘，蘇葉正在地裏幹活，聽到縣城來了幹部，還是找她的，以為是公安局來送嘉獎了。
其他人好奇地問來傳話的人對方找蘇葉什麽事。
傳話的人搖搖頭，于是衆人看向蘇葉。
蘇葉不說，但翹着的嘴角一看就是有好事。
沈徹和蘇澤都在地裏，一家三口一起去了辦公室。
一路上蘇葉都在和沈徹猜嘉獎是什麽，直到看到郭正義，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怎麽是你，你找我做什麽？”蘇葉反應很很快，不等郭正義回答，她就道：“難道你是替高珍來要蘇澤的？”
“不要，”蘇澤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我只要姑姑。”
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聞言詫異地看着郭正義。居然幫着媳婦要前頭的孩子，這男人腦袋沒問題吧。
被衆人這樣看着，郭正義覺得有點尴尬，他問婦女主任能不能給他們安排一間空房間。
“不用，”蘇葉冷聲道：“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可能同意把蘇澤給你和高珍。”
郭正義陪着笑道：“蘇葉同志，我明白你的心情，也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來都來了，還是坐下來說一說我們的想法吧。”
婦女主任見郭正義不是不講理的人，且對方還是個科長，又是拄着拐杖來的，她勸蘇葉道：“好好談談吧，徹底打消高珍的念頭也好，你也不想他們為了這件事，三天兩頭的來煩你吧。”
蘇葉心想她又不怕，但還是給了婦女主任這個面子。
沈徹和蘇澤沒進去。
關門前，蘇澤似乎還不放心，對蘇葉道：“姑姑，我哪裏都不去，我永遠待在你的身邊。”
蘇葉：“這些甜言蜜語你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
“哦……”蘇澤站在沈徹身邊，還沒沈徹腿高的他失望道：“所以今天沒有巧克力獎勵給我了對嗎？”
蘇葉點點頭。
“沒有就沒有吧。”蘇澤嘆了口氣後認真道：“但是姑姑，就算沒有巧克力，我還是愛你的。”
蘇葉：“……我謝謝你？”
蘇澤笑眯眯：“不客氣。”
辦公室的衆人被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關上門後，郭正義感嘆道：“你把小澤教得很好。”
聰明活潑還可愛，比很多縣城裏的孩子還要好得多。
蘇葉恍若未聞，直接再次重申了她的立場。
郭正義道：“蘇葉同志，我知道小澤是你一手帶大的，你們姑侄感情很深，但高珍到底是小澤的母親，讓他們母子分離，這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蘇葉看着郭正義，輕笑一聲：“郭科長，容我提醒你，是你媳婦先不要她兒子。”
“再說了，我不覺得這殘忍！”蘇葉不快不慢地道：“在蘇澤心中，我是比高珍更重要的存在，是蘇澤真正意義上的母親，你若非要把蘇澤要過去，才是真的讓我們母子分離，你才是真正的殘忍。”
郭正義：……
他知道不容易把蘇澤要過來，但他沒想到蘇葉嘴巴這麽厲害。
接下來郭正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還是被蘇葉說得啞口無言。
說了這麽些話，蘇葉看出來這個郭正義還算是個正常人，除了眼神不太好之外。
又結束一大段的長篇大論之後，蘇葉正色道：“郭科長，高珍是你的媳婦，你自然相信她是個好人，但在我這兒可不是，在很多人的眼中都不是。如果你是我，你會放心把孩子交給一個曾經抛棄過孩子的人嗎？”
“再者，你以為高珍是真的想要孩子嗎，她不過是想通過要孩子，來要走我哥的撫恤金罷了。”
郭正義沉默下來，片刻後不得不使用他最後的辦法：“蘇葉同志，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家的條件還可以。如果你願意把小澤給高珍撫養，我可以給你兩百元作為補償，至于你哥的撫恤金我也能做主歸你，高珍以後不會再因為這個來找你麻煩，且以後小澤的醫藥費也由我負責到底。”
蘇葉搖了搖頭，一邊拒絕一邊感慨高珍是什麽運氣，竟然能嫁這樣一個男人。
倒不是說郭正義多好，但僅憑他剛才那些話，已經超過了很多男人。
蘇葉不答應，在郭正義的預料之內，他不失望，就是有些焦慮回去該怎麽給高珍說。
開門出來，蘇澤立即撲了過來，眼裏還是帶着一些些的不安：“姑姑。”
蘇葉把他抱了起來：“擔心我把你給出去？”
“才沒有，”小家夥嘴還挺硬：“姑姑才舍不得。”
走出辦公室，鄭桂花和蘇欣匆匆來了。
“葉子，我聽說有縣城來的幹部找你？”鄭桂花問。
蘇葉看向蘇欣：“你回去告訴的大伯母？”
鄭桂花很少上工，倒是蘇輝兩口子以及蘇欣每天都要去掙公分。
蘇欣小聲道：“我聽說二叔今天不在隊裏，萬一有什麽事，有個長輩在場也好！”
“就是，”鄭桂花兩眼放光地看向郭正義：“這就是縣城來的幹部吧，哎呦喂，看着就是不一樣。”
蘇葉淡聲：“他是高珍再嫁的男人，來這裏是想要把蘇澤要過去。”
鄭桂花聽蘇欣說縣城裏來了幹部找蘇葉，還以為是為了之前蘇葉救趙敘他們的事，想着趕緊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麽便宜可以占。
比如萬一對方要送蘇葉一些謝禮，她身為大伯母，蘇葉不好不分她一點吧。
聽到蘇葉的話，她表情頓住，不敢置信：“啥，高珍的男人，還是來要小澤的？”
蘇葉：“對啊，大隊的幹部都聽見了。”
鄭桂花這時候還挺聰明，立即嚷嚷道：“什麽要孩子，我看是要錢差不多。”
不知道鄭桂花有多麽難纏的郭正義道：“這位嬸子，你誤會了，我沒有想要錢。”
“什麽沒想要，我看你是要不到差不多。”
蘇葉不可能會把孩子給他們，這點鄭桂花非常肯定。
鄭桂花也不想蘇澤被要走，蘇澤被要走，意味着錢被要走。如果錢被高珍要走，她是鐵定占不到一丁點便宜。若錢在蘇葉手裏，雖然借錢也不容易，否則她也不會拖到現在，但好歹比被高珍要走了強。
鄭桂花一直在找機會讨好蘇葉，好方便借錢。
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豁然朝郭正義去：“高珍那個喪良心的……”
鄭桂花決心好好罵這人一通，給蘇葉出出氣。
衆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蘇葉因為懷裏抱着蘇澤，加上中間隔着鄭桂花，而沒法去扶郭正義，只有湊巧在郭正義旁邊的沈徹看見了。
可他自己力氣也不大，最後兩人雙雙倒在了地上。
沈徹在下面，給郭正義當了墊背的。
婦女主任吓了一跳，一邊扶人一邊關切問：“郭科長，你沒事吧？”
啥，科長？
鄭桂花整個人都僵住了，也想起蘇葉說過，高珍再嫁的男人家裏有背景。
蘇葉連忙去扶沈徹：“你自己身體都不好。”
雖然她沒有明說沈徹不該去當郭正義的墊背，但她緊皺的眉頭還是表達了她的不高興。
沈徹握着蘇葉的手微微用力：“我沒事。”
郭正義杵着拐杖，哪裏經得住鄭桂花這麽撲，摔在地上，若只摔痛了皮肉就罷了，萬一傷了腿怎麽辦。
不是沈徹多麽關心郭正義，而是郭正義如果出事，鄭桂花擔不起這個責任，但她一定會說是為了幫蘇葉，到時候鄭桂花就有理由黏上他們家。
沈徹喜歡現在的日子，不想有人來破壞。
“我沒事，”郭正義先回答婦女主任，然後他看向沈徹：“這位同志，你還好吧？”
“不好，”蘇澤嘟着嘴：“我姑父身體不好，萬一你把他壓壞了怎麽辦。”
郭正義也早就看出沈徹身體不好，他十分抱歉又十分感激，心裏還在想蘇葉的男人真是個好人，都願意幫他，一點不介意他是高珍的男人。
“鄭桂花，你怎麽回事，”婦女主任嚴厲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沒看郭科長拄着拐杖嗎，摔出個好歹，你能負責嗎？”
鄭桂花覺得冤枉：“我又不知道他是科長。”
婦女主任面皮繃緊：“是不是科長你都不能這麽做。”
“我那不是聽到他想要跟葉子搶蘇澤急眼了嗎，蘇澤就是葉子的命啊，我哪能眼睜地看着蘇澤被搶走。”
鄭桂花推了科長，本就心慌得厲害，又被婦女主任這麽兇，有些懵了，她看向蘇葉：“葉子，我可都是為了你，你不能不管大伯母啊。”
蘇葉目光微動，她似乎知道沈徹為什麽要去幫郭正義了。
“大伯母，就算你是為了葉子，也不能這麽做。”沈徹咳嗽兩聲，蒼白的臉色泛起幾縷紅暈：“這次碰巧我接住了郭科長，萬一我沒在，郭科長摔出事來，你也要把事情推到蘇葉身上嗎？”
鄭桂花面色大變：“你什麽意思，你們不想管我？”
“大伯母，我只是想提醒你，別打着為了蘇葉好的旗號做事。”沈徹看着鄭桂花，一字一頓地道：“之前你給蘇葉介紹對象想把蘇葉嫁出去，這次你又推郭科長，下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來。”
“你說我不知好歹也好，說我不講親戚情面也罷，反正我不會允許蘇葉在你手上一次又一次地吃虧。”
鄭桂花在找機會讨好蘇葉，沈徹也在找機會和鄭桂花撕破臉。
所以他抓住這個機會，小題大做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