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044
第44章 044
問清楚蘇語帶着孩子回來的原因, 蘇為和林佩氣得罵人。
不僅罵袁家衆人，還罵蘇語。
“這次要不是葉子正好撞上了，你是不是也不準備把這些事告訴我們？”林佩正好在剁蒜末, 素來溫和的她把刀使得噔噔作響, 最後她實在太氣，一個用力，菜刀穩穩地立在菜板上：“你以前在家當姑娘時的那股子潑辣勁去哪兒, 居然這麽能忍。”
知道他們肯定會談袁家的事, 沈徹把兩個孩子帶去了堂屋玩。
蘇葉留了下來，她本來也想離開，但林佩讓她留下，直言要問她蘇語家的事。
顯然, 她知道蘇語的脾性, 怕蘇語報喜不報憂。
“我當初就不該同意你嫁給袁順, ”林佩後悔道：“現在離得這麽遠, 還被人欺負，要是當初就嫁在縣城多好，離家近不說, 對方無論如何都不敢這麽對你。”
蘇為沉聲道：“實在不行就離婚, 你自己有工作, 就算離了婚，對你生活影響也不大，若是照顧不了丫丫就送回來我和你媽幫你帶。”
蘇語坐在竈洞前燒火, 眼淚再一次地流了出來。
蘇葉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後勸道：“二伯二伯母, 你們先別急，姐姐不是沒數的人。”
林佩沒好氣：“ 她要是有數就不會這麽灰溜溜地回來了。”
蘇語擦了擦眼淚, 低聲道：“哪裏有灰溜溜。”
“這還不灰溜溜？”林佩瞪她：“難道還是雄赳赳氣昂昂不成。”
蘇語低下腦袋，嘴唇嗫喏了幾下，但沒聲音發出。
看得蘇葉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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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蘇為與林佩面前，蘇語明顯少了些沉穩，多了些小女兒的姿态。
大約是回到父母身邊，心安了。
蘇為了解自己的女兒，見蘇語不接離婚的話，就知道她還不想離婚，如此，他不得不替蘇語多想一想接下來的日子。
他朝蘇葉細細詢問袁老三被送走的事。
蘇葉：“已經送走了。”
沈徹知道蘇語心中肯定記挂着這事，回來後蘇為他們得知後也會關心這事，在縣城下火車後，沈徹就提議給趙敘打電話問一問情況。
趙敘告訴他們一切順利。
“打過招呼，他回來的可能性不大，”蘇葉道：“就袁老三那個性格，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人替他兜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惹出事來。”
蘇為的神色并沒有因此而好轉：“走了一個袁老三，還有袁老二和袁順他爸媽，你這日子依然安生不了。”
林佩誇贊的語氣中帶着羨慕：“還是葉子找的人好，既能留在自己家，沈徹的家人隔得遠，也沒法給她氣受。”
蘇語一邊往竈洞裏添柴一邊嘀咕：“我找對象時你也沒說過要我留在家招婿啊。”
林佩眼睛又瞪大了一些：“都這時候，你還要氣我是不是？”
蘇語擡起頭，沖着林佩露出讨好的笑。
面煮好了。
簡簡單單的雞蛋面，賣相看着不怎麽樣，但非常香。
不僅幾個大人吃了個精光，連兩個孩子都吃得一根面不剩。
看着他們吃得這樣香，原本因為蘇語的事，眉頭緊皺的林佩都不由得松開眉頭笑了起來。
吃完飯，蘇葉他們就回家了。
他們剛把自行車停下，正要喊人，蘇磊就在屋裏厲聲道：“誰？”
蘇葉大聲：“是我。”
蘇磊還沒回答，小黃的叫聲先響了起來。
說來他們這次去雲州也給小黃買了東西――狗糧以及狗奶粉，還不便宜。
蘇磊給他們開門：“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事辦完了就回來了。”蘇葉道：“不說了，你趕快回家去吧，你姐姐也回來了。”
蘇磊比蘇語小七八歲，幾乎是由蘇語帶大的，姐弟倆感情非常深厚，一聽蘇語回來了，他眼睛一亮，連鞋子都沒換就跑了出去。
沒跑幾步，他又跑了回來，告訴蘇葉他們走的那天晚上有賊來。
賊還沒進來，就在門口時，蘇磊聽到動靜，吼了一嗓子，對方就跑了。
只有一個人。
顯然這個賊是以為蘇葉不在家，但沒想到蘇磊在。
沈徹：“可能是大隊的人。”
蘇葉也覺得是，其他大隊離得遠，不可能這麽快知道她出門了。
“小黃還是太小了，”蘇葉将小黃高高抱起，看着它圓溜溜的豆豆眼，蘇葉道：“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看家呀？”
小黃哪裏聽得懂蘇葉的話，它只知道主人回來了，它好高興，嗷嗚叫個不停。
讓沈徹收拾他們帶回來的東西，蘇葉把小黃的狗奶粉找出來，去給小黃兌奶喝。
蘇澤本來在陪着沈徹一起整理東西，等蘇葉把小黃的奶粉兌好，他也過來看小黃喝奶。
他輕輕地摸小黃的腦袋：“姑姑，小黃真可愛。”
“我也這樣覺得，”蘇葉起身道：“你看着小黃，我去燒洗澡水。”
燒好洗澡水後，蘇葉最先洗。
她洗的同時，沈徹就在院子背風處給蘇澤洗。
蘇澤小小一個，三兩下就洗好了，于是等蘇葉洗完回到屋子就看見蘇澤躺在她和沈徹的床上。
“姑姑……”
他話還沒說完，蘇葉走過來，單手将他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沈徹洗完回來見屋子裏只有蘇葉一個：“你把小澤抱過去了？”
蘇葉斜乜他：“你要是舍不得他可以過去陪他。”
“還是不用了。”沈徹微笑着道：“小澤也不小了，出門在外就罷了，在家還是應該他自己一個人睡。”
蘇葉哼了一聲。
熄燈上床，沈徹閉上眼睛正要睡覺，忽然感覺到蘇葉側身面對着他，還問：“沈徹，你累嗎？”
只有兩種情況下，蘇葉會問沈徹累不累，一種是沈徹使了力。另外一種也是沈徹使了力，不過是在床上。
這個時候蘇葉問他累不累，意思非常明顯。
沈徹身體再不好也是男人，且已經開了葷，偏偏因為受傷的緣故，沒吃到幾次。現在回到家，好不容易沒有了蘇澤這個小電燈泡，要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但因為蘇葉的厲害，沈徹已經習慣一切由蘇葉做主。
這種事也一樣。
哪怕他自己想得不行，但蘇葉若沒這個意思，他就能忍着。
真神奇，居然有一天，他沈徹居然會這樣臣服于一個女人。
現在意識到蘇葉也想，他的身體像是掙脫了無形的禁锢，迅速地熱了起來，但礙于面子，他沒有立即采取行動，而是側過身面對着蘇葉，一只手放在他和蘇葉的中間：“我以為你累了。”
蘇葉嘴角微微勾起，伸出兩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沈徹的手背上敲着，同時低聲道：“我累不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累不累？”
沈徹反手握住蘇葉的手：“我不累！”
就像得了軍令的士兵，沈徹不再壓抑自己，循着他男人的本能，在蘇葉身上攻城掠地。
……
“累了嗎？”
“不……”沈徹的呼吸聲變得粗重：“我不累。”
蘇葉一手抱着沈徹的脖子，一手在他的背上拍了兩下，像在安撫一個孩子。
“別勉強自己，還是歇一歇吧，不然萬一用壞了怎麽辦？”
沈徹：……
“不會壞，”他咬牙切齒地道，難得在蘇葉面前露出強勢的一面：“我感覺我可以。”
“一般說感覺可以都是不……”
剩下的話被撞了個支離破碎！
徹底陷進去之前，蘇葉想：壞就壞吧，有她的異能在，就算壞了應該也能修。”
修一修應該也能用。
第二天的早上是蘇葉做的早飯，她特意給沈徹煎了兩個雞蛋。
蘇澤看着盤子裏煎糊了的雞蛋，奇道：“今天怎麽不是姑父做早飯？”
蘇葉面不改色：“你姑父累了，我就讓他多睡一會兒。”
沈徹低頭吃着煎雞蛋，沒有說話。
昨晚上他沒有中途歇氣，雖然沒有之前持久，最後也累得不行，像是跑了八百米，但蘇葉失神了好一會兒，證明他應該還行。
今天蘇葉沒下地幹活，而是騎着自行車去了趟縣城買肉。
他們去雲州時，蘇語都請他們吃了飯，現在蘇語回到江口大隊，她也理應請蘇語過來吃頓飯。
她吃完早飯就去，一個人，騎自行車騎得飛快，所以不到九點就回來了。
剛到家沒一會兒，鄭桂花帶着蘇欣過來了。
鄭桂花是來打聽蘇澤看病花了多少錢，蘇葉随口說了句兩百元。
鄭桂花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多？”
他們在縣城拿藥也才幾毛錢。
蘇葉裝着無奈道：“是有點多，但不給這麽多人家不給看。”
“雲州醫院檢查費用高，用的藥比縣城的好很多，自然就貴了。”一旁的沈徹道：“不過醫生說下次就不用這麽多了，最多一百元。”
鄭桂花瞠目結舌：汁源。由扣摳群以，污二二七五吧一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還有下次？”
剛才她雖然震驚花的錢多，但心裏卻在想一千塊用了兩百還剩八百，這還不算曾亮賠償給他們的錢。
要是還有下次，甚至下下次，她還怎麽找蘇葉借錢。
沈徹：“小澤這個病和其他病不一樣，三分靠治，七分靠養，所以隔一段時間就得去一趟雲州。”
蘇澤不在家，被送去蘇為家和丫丫玩了。
蘇葉便直言道：“幸好我去找高珍把我哥的撫恤金要了回來，不然哪來的錢給他看病。”
蘇欣聲音輕輕柔柔地：“葉子，你們看的什麽醫生，能行嗎，別到時候花了錢卻沒效果。”
鄭桂花精神一振，連忙順着蘇欣的話道：“就是，你別被騙了。”
“雲州市的市醫院，怎麽可能被騙。”蘇葉道：“至于有沒有效果，總得先治了再說。要是因為怕沒效果就不花錢給他看病，他永遠都好不起來。”
要不是知道蘇葉把蘇澤看得有多麽重，鄭桂花都想勸蘇葉放棄蘇澤算了。
這在農村并不罕見。
農村窮，吃飽都不容易，更何況拿錢去治病。孩子生個病，大多數是在家裏硬熬，熬過去就活下來，熬不過去就算了，反正孩子多。
也有少數人會帶孩子去看醫生，但若是費用太高，他們也會放棄，不是說他們不愛這個孩子，而是沒錢，不得不放棄。
但鄭桂花深知蘇葉把蘇澤看得有多麽重，她敢說這話，蘇葉就敢把她趕出去，更別提借錢了。
沈徹：“實在沒有效果，我們就去京市看。”
鄭桂花聽得差點撅過去！
啥？還要去首都京市，那得花多少錢。
蘇葉這時露出擔心的神色：“去京市怕是要花很多錢。”
鄭桂花連忙道：“京市這麽遠，路費都要不少錢呢。”
沈徹神色嚴肅且認真：“只要能治好小澤，花再多的錢都值得。”
蘇葉一臉感動的看着沈徹：“沈徹，我就知道我沒有選錯人。”
沈徹看蘇葉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夫婦一體，蘇澤是你的侄子就是我的侄子。”
鄭桂花：……
她在心裏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但她并不放棄借錢的打算，甚至想着得趁蘇葉的錢還沒花光的時候趕緊借。
不過她沒打算現在就借，得回去和蘇全商量。
于是她話鋒一轉，問蘇語怎麽突然帶着孩子回來了。
問這話時她兩眼放光。
蘇葉：“她許久沒回來了，正好我們去了雲州她就跟我們一起回來了。”
鄭桂花不信：“葉子你別騙我，現在又不是放假，她回來還得跟單位請假，是不是她家裏出事了。”
“家裏能出什麽事？”蘇葉直視着鄭桂花的眼睛：“大伯母這麽關心堂姐，不如去二伯家直接問她。”
鄭桂花笑着打哈哈，心裏想她才不去。蘇語那死丫頭從小就精，她在她手上吃了好幾次虧。
确定問不出什麽了，鄭桂花正要回家，一群人忽然直奔他們家而來。
蘇葉還以為對方是來找麻煩的，走出大門外，正言語厲聲呵住對方，幾個人撲通一下，跪在他們面前。
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你們怎麽又來了，”蘇為匆匆趕來，一起來的還有婦女主任，他們擋在蘇葉面前：“我說了，這事你們來求也沒用呢。”
“有用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道：“我們問過了，公安說只要蘇葉不追究，這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蘇磊也來了，走到蘇葉身邊道：“他們是那三個賊的家人，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們天天都來。”
穿書以來，最讓蘇葉厭惡的就是那三個人，一想到那天晚上他們說的那些話，蘇葉就恨不得将他們再揍一頓。
甚至若非這個世界的法制和她穿書前不一樣，那三個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想要她不追究，做夢。
蘇為也被這些人的話氣了個仰倒，什麽叫不追究，葉子沒出事那是葉子命好，換個人，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這些人卻這麽輕易地說出不追究這三個字。
“你們不用求我，”蘇葉走到蘇為身旁，目光掃過衆人後一字一頓地道：“我只會要求重判，絕不會放過他們。”
這些人也沒見過蘇葉，現在看見蘇葉，先是震驚蘇葉的漂亮以及這麽一個小女生是怎麽把三個大男人抓起來的，但聽完蘇葉的話，他們就沒空震驚了。
一個人哭嚎出聲：“老天爺哇，你是我的命啊。”
她這一哭，其他女人小孩兒也都哭了起來。
蘇葉冷眼看着，不為所動。
這時一個年輕男人走到蘇葉面前：“蘇葉同志，你好，我是我們大隊的會計。”
“會計？”蘇葉眉梢一揚：“你是來談賠償的？”
會計神色一僵！
蘇葉蹙眉，語氣冷冷淡淡：“不談賠償你來幹什麽。”
會計擠出笑來：“蘇葉同志，是不是只要賠償了你就不追究了？”
從這個會計找到蘇葉說話開始，這些人的聲音就小了下來，俨然是在等着這個會計找蘇葉談話的結果。
“我們可以賠償。”有人道。
蘇葉看對方一眼後淡淡道：“當然不是，該賠償賠償，該坐牢坐牢，一樣不能少。”
一個抱着孩子的年輕女人哭訴道：“怎麽賠償了還要坐牢？”
蘇葉沒理這些人，她對會計道：“那三人是什麽樣的人你心知肚明，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
會計嘆了口氣：“蘇葉同志，我知道你受驚，但你看看他們的家人，老的老，小都小，要是他們去坐牢，家裏沒了頂梁柱，你要這些人怎麽辦？”
“可這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他們來家當賊的。”蘇葉不疾不徐地道：“再說了，這些老的把孩子教成這樣，落到這樣的下場不是活該嗎。還有他們的媳婦，這樣的男人，能對媳婦多好不成，現在我把他們送進公安局，她們就能與她們的男人離婚，脫離苦海，尋找新的幸福，她們應該謝我呢。”
“哦，還有孩子是吧，這就是你們大隊幹部的責任了，你這麽有責任心，天天陪着他們來我家找我，我相信你一定能照顧好這些孩子的。”
長長一段話，說得這個會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抱着孩子的女人忽然站起來，她将懷裏的孩子遞給旁邊的人後問蘇葉：“你真的不願意放過他們？”
蘇葉斬釘截鐵：“不放過。”
女人凄然一笑：“他要是真坐牢了，我日子也過不下去了，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活着受苦了。”
話落，她竟然朝蘇葉家的牆沖去，像是想撞牆自盡。
當然沒能成功，被人拉住了。
衆人一邊勸她一邊求蘇葉。
會計更是用控訴的語氣道：“蘇葉同志，你也是女人，你真的這麽狠心，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家破人亡？”
蘇葉風淡雲輕：“我能啊。”
衆人一愣。
“你們都別拉着她，她不是想撞嗎，讓她撞。這麽多人看着，就是公安來了，也不會是我蘇葉的責任。”蘇葉冷笑着道：“你們也別認為我會覺得死了人不好，不就是死個人嗎，我爸和我哥上戰場時，死在他們手裏的不知道多少，我會怕這個？”
“最多流一攤血，一盆水沖一下不就幹淨了。”
衆人被蘇葉這輕飄飄的語氣驚住了，哭的人不哭了，嚎的人也不嚎了。
蘇葉：“你們怎麽不哭了，哭起來啊，我馬上讓人去請公安，讓他們看看你們來我家鬧的場面，說不定還能判得更重，那樣我更高興。”
鄭桂花一直在旁邊，看着這樣的蘇葉，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這樣的蘇葉好可怕。
蘇為這時對會計道：“我勸你馬上把他們帶回去，不然我就去縣裏找領導，讓他們來評評理。”
沈徹突然道：“說到領導……”
他故意拖長了尾音，衆人都朝他看過來。
沈徹一笑，真心問他們：“誰給你們出的主意來找我們受害者求情，我們肯是不會答應你們啊。”
沈徹模樣好，說話又溫溫和和，看着就好說話，于是就有人找他求情。
沈徹：“你們真的是找錯人了，我記得我們蘇葉說過，高珍再嫁的人家家裏有人是大領導，你們怎麽不去找他們。”
“對啊，你們應該去找高家人或者高珍幫忙啊。”蘇葉一拍腦門，恍然道：“說來也是他們把我手裏有錢這事嚷嚷出去，不然這三人也不會來我家，也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他們應該對這三人負責啊。”
有人遲疑：“能行嗎？”
會計眉眼一沉，正要說什麽。
“當然行。”蘇葉先道：“我一個農村姑娘，肯定是不怕你們鬧的，但高珍不一樣，她在縣城，又是體面人家，就是為了臉面，她也不得不幫你們出主意想法子。”
“那我們就去找高家人吧。”
“我覺得這位女同志說得對，高家人應該對這事負責。”
“說不定他們故意把這個女同志手裏有錢的事嚷嚷出來，就是為了讓老三他們去當賊。”
“怪不得那天他們也去了公安局。”
“走，我們回去找高家人，這事他們必須負責。”
這群人來得突然，走得也快。
會計幾次想攔，都沒用。
“這位會計同志，你攔他們做什麽，”沈徹似笑非笑地看着會計：“你願意陪他們來我們家鬧，難道不願意陪他們去找高家人？”
蘇葉打量了下會計：“你該不會是收了高家人送的禮吧？”
還有幾人沒走，一聽這話，看會計的眼神頓時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