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還把自己說委屈了
第82章 他還把自己說委屈了
“手部動作再柔和一些,你太僵硬了。”
宋靈聿手裏的棍子點一點商昀秀的手腕,提醒了發現對方還是不太對,于是将棍子夾在腋下,體态輕盈地将整個動作來了一遍,最後停在手腕翻轉出蘭花指這個動作,反複了兩遍,“看到了?胳膊帶着手腕,手腕再帶着手指,這樣出來的動作最好看。”
“嗯。”商昀秀滿額是汗,照着他說的從頭到尾來了一遍。可心裏想着二爺,稍微有點心不在焉。
昨夜他想着要去哄一哄人的,可太累太困,光光停在想這個階段,等醒來天都亮了。
他又想着,學生要有學生樣,穿上衣只來得及去客房悄悄親一親沒睡醒的受氣包。接着馬不停蹄來了梨園。
“昀秀,你有心事,今天怕是學不成了。”宋靈聿一語道破,放下手裏的小棍,示意手邊人重新上一壺熱茶,“累了一上午,你歇歇吧。”
“榮卿生日要到了,我想多練習一會兒,到時候不至于手忙腳亂。”商昀秀坐下後拍一拍胸口,一呼一吸穩了穩氣息,說:“我怕是瞞不住了,他說我在外頭有人,要是查起來,我外頭就是有你。”
宋靈聿笑道:“沒幾天,盡量瞞着吧。”他想了想,重新規劃了時間,“你會是會了,不過還有幾個動作不那麽标準,需要多練一練。在家也可以練,你以後不用一整天都來,下午兩點過來,五點再回去,這樣榮卿總不好說什麽了吧?”
“我什麽水平我心裏清楚,還是再苦一苦他吧。”茶水送上來,商昀秀給自己倒了一杯,有點燙,他捏在手裏晃了晃。
他閑下來就光記挂着傅榮卿了,想他現在還氣不氣,還是無心忙事兒,到處找他和那個‘別人’。
“這幾天怎麽不見秦老板過來?”商昀秀問。
“酒會的事兒,他要忙,不過晚些時候都會過來接我。”宋靈聿已經和秦岩珺住在了一起,是一直會住在一起的一起。
梨園住處的東西也都搬過去了,他說再過幾年就不唱戲了,或許會和秦岩珺學着怎麽做生意,反正不唱了。
商昀秀和傅榮卿當初的反應一樣,都是覺得可惜。有些人天生就是為了唱戲生的,上了妝,那一颦一笑就連商昀秀也看得癡迷。
兩人正說着話,秦岩珺過來了,帶了些新鮮草莓,都是洗好的,放在桌上,“你在這裏。”他對商昀秀說:“傅老板才說要去酒廠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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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昀秀卻忍不住笑了一聲,明知道自己在騙人,傅榮卿卻還是往酒廠去,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麽好。
商昀秀更記挂了,打算再走一遍臺就去酒廠把人接回來,好好道個歉,把昨晚的賬一筆勾銷。
秦岩珺一直坐着,商昀秀不好意思走臺,宋靈聿興許是看出來了,起身有話,把秦岩珺帶走了。
秦岩珺真當他有話,跟過去時理了理西裝面上的褶皺,微微有些緊張。
宋靈聿等他進來才關了房門,這房裏沒什麽東西了,就獨獨一個櫃子一張床,沒坐的地方只能坐床上。
秦岩珺單手插兜站着,另一只握着宋靈聿的手,“靈聿,平陽熱起來沒邊兒,特別是八九月份,要把人熱化了,你随我回老家避暑吧,順便見見我爹娘,好不好?”
明明只是為了商昀秀的方便,才把人帶過來,哪想秦岩珺卻說這個…
宋靈聿猶豫幾秒,“我不去。”
“那我明天再問你。”
宋靈聿說:“你後天問我都不去。”
“那…我就大後天問,問到你答應。”
這是秦岩珺是從傅榮卿那裏取經學來的,傅老板說,對宋靈聿就得這樣纏着,不僅烈女怕纏郎,男人也怕。
“随便你。”宋靈聿別開臉,本只想把手縮回來,哪想對方握得這麽緊,他一縮,連着秦岩珺一塊拉了過來。
秦岩珺順勢抱着他,兩人極少像現在這麽親密,就是表了白住在一個房間,睡一張床上,他們也還是相敬如賓。
這會兒唇就在眼前,秦岩珺擡手捧着宋靈聿的臉,纏綿地吻柔柔落下來。
宋靈聿僵硬得不知道怎麽辦,攥緊蓬松的被褥,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靈聿,今晚可以嗎?”秦岩珺親完岩緊緊擁着他,“我一直在等你點頭,這件事兒上,我得等你答應。”
宋靈聿極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他覺得吻得太短了,所以想繼續剛才的熱烈。
這邊商昀秀曬得有些中暑,踉跄幾步從臺上摔了下去,愣是悶聲不響爬了起來。但,裏邊的人還是聽到了動靜。
“怎麽了?”宋靈聿小跑過來,一番檢查,膝蓋破了,腰也扭了一下,不過總體不算嚴重。
商昀秀疼得皺眉,“算了,今天還是回去吧。”
商昀秀擦了汗,拍拍衣服上的灰。上了車才後知後覺腰疼得厲害,兩個破了的膝蓋也流了不少血,沾在了長衫上。
他原本要去酒廠,臨時吩咐調轉了頭直接回了楊林別墅。
二爺晚上回來意外發現人在家,而且已經洗好了澡,靠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還揣着氣呢,于是裝作沒看到人,傲嬌地上樓去了。唐轶随後跟來,朝沙發上的商昀秀打招呼,招呼完小跑上樓。
“爺,您說的逮人計劃還繼續嗎?人就在樓下坐着呢。”唐轶明知道問了要挨罵,仍舊耳朵癢想聽幾句罵。
“滾一邊去。”傅榮卿捏着一支煙,僅僅捏着聞味道,沒敢點着。他思索好半天,說:“你回去吧,今天沒你的事兒了。”
“得嘞。”唐轶拿上文件和挎包,轉身下樓,下班跑得比誰都快,這回招呼都沒空打了。
商昀秀見唐轶下來,以為是工作忙完了,放下報紙扶着不僅酸痛還扭着的腰慢慢上樓去。
“二爺?”商昀秀敲門進去,“回來吃過飯了嗎?要不要洗澡,我給您放熱水?”
“不用,你困了自己睡吧,不用管我。”傅榮卿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麽文件,反正忙得很,都沒空擡頭看他一眼。
商昀秀是想睡了,這不特意等他來道歉嘛,他說:“昨晚的事兒我不對,我跟你賠不是,我錯了。”
“嗯。”傅榮卿冷淡應了他一聲。
商昀秀打了個哈欠,這就回房裏睡了。
才閉上眼睛,剛才還有骨氣一眼都懶得多看他的人走進房裏,生氣地擠進被窩,“你不在酒廠,祥樂彙也沒有,肆林公館更沒有,商昀秀你到底去哪裏了?”
“老公…”商昀秀慢慢扭身子過來,抱着他的脖頸說:“我去了名樓,找花五說事兒,說完就回來了。”
別的不說,‘老公’兩個字殺傷力僅次于秀秀在床上誇他棒。傅榮卿的心瞬間開了花,那點氣煙消雲散了。
他這回不敢肯定商昀秀說的是真是假,因為确實沒去名樓看過。于是先過了這個話題。
傅榮卿慢慢解開他睡衣的扣子,“老婆,我都多久沒開葷了…”
他還把自己說委屈了。
商昀秀能理解,也心疼,卻說:“我用手…幫你?”
“手,什麽手?”傅榮卿拒絕,“不要。”
二爺想脫,商昀秀當然不給他脫,身上有傷,況且,這腰估計也做不了。
“你不想要?”傅榮卿不敢置信,問:“你…排斥我碰你?”
“沒有,是今天累。”商昀秀真怕他往不該想的地方亂想,主動親吻他,親完抱着沒動,“榮卿,你也抱我。”
榮卿沒抱。
榮卿把商昀秀搭在身上的手拿開了,走的時候又帶走一個枕頭。
總共就兩個,商昀秀一個沒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