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嗎
鹹魚逆風翻盤了嗎
陳硯不是膽子肥了,是命都沒有了還要膽子幹什麽。
她沒有正面回答裴湛的話,只是緊緊跟在裴湛身邊,裴湛走到哪裏,陳硯也走到哪裏。
裴湛忽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去滑翔的時候,陳硯做錯事惹到她,她好像也是這樣黏糊地跟着自己。
裴湛将陳硯拉開,鮮有耐心地教她。
“想學會游泳,就不要害怕水。”
陳硯傻愣愣地擡頭看他,“我沒想過學游戲啊。”
裴湛暗諱的丹鳳眼掃向陳硯,陳硯瞬間變得老實,遠離裴湛身邊乖巧的站在水中不吵不鬧。
單薄的外套沒有扣好漂浮在水面,濕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裴湛不由心軟,他走過去将陳硯的外套脫掉,結實有力的臂膀扶着她。
“試着慢慢往深水裏走。”
陳硯走了兩步,池水淹沒胸口,她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陳硯連連往後退,“不行不行,我不行了。”
陳硯的動作太大,退的太急,沒有站好滑倒在水裏,她倉皇無措地抓緊裴湛的手臂,整個人往他身上貼,焦急地大喊,“救我,哥,救救我!”
裴湛扶住陳硯的腰身,無奈地将她從水裏撈起來貼在身上。
“我就在身邊,你喊什麽救命。”
陳硯緊緊抱住裴湛的脖頸,只要身體稍稍向下滑,她就立刻攀住裴湛往上爬。
裴湛覺得身上挂了個無尾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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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住陳硯的腰身往淺水處走,到了淺水區,陳硯摸索着下地想要自己走,裴湛沒注意陳硯已經落地,大跨步走過去的瞬間,将陳硯帶倒,兩人撲騰進水裏。
陳硯後悔了,她還以為淺水區安全,原來根本不安全,還會更加危險。
裴湛環住她的腰身,将她往水裏壓,她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裴湛那麽重她不被壓死就謝天謝地。
陳硯當然不會被壓死,水裏有浮力,再重的東西壓下去都需要時間。
兩人壓到池地的瞬間,裴湛的身體已經在慢慢的漂浮,陳硯不會游泳也不敢在水裏睜開眼睛看。
摔倒來的太突然,陳硯也沒有時間憋氣,落到池底的瞬間,她大口吞咽池水呼吸。
裴湛看見難受掙紮的陳硯,他有機會将陳硯迅速撈出水面,可他沒有這麽做,而是再次往池底沉,吻住陳硯的唇慢慢給她渡氣。
裴湛吻住陳硯的時候,陳硯嘴裏還有水,裴湛撬開陳硯的唇,水順勢流入裴湛嘴裏。
感受到唇上的溫熱,陳硯鼓起勇氣睜開眼,看見近在咫尺的裴湛,她不再吵不再鬧,安安靜靜地看着他。
裴湛真的很好看,好看到她溺水也不願意帶着裴湛一起死。
兩人在池水裏停留的時間有些久,裴湛見陳硯呼吸再次開始不暢的時候,将陳硯攬進懷裏,帶着她站起身。
陳硯出水面的時候,還緊緊靠在裴湛懷裏,她不知道要說什麽,幹脆裝聾賣傻,左轉轉右轉轉想出蹩腳的理由。
“這水好像變涼了,去洗澡吧,等會兒會感冒。”
房間的池水都保持恒溫怎麽會變涼,裴湛也沒有拆穿陳硯的謊言,而是給了她個适應期放開手,讓她倉皇地逃開。
躲進浴室裏,陳硯還能聽見胸口的心跳在瘋狂叫嚣,剛才在水裏的一幕,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在她腦海。
裴湛居然吻了她,雖然是迫于救她才會給她渡氣,但也是吻了她。
陳硯不敢胡思亂想,她踏進浴缸裏拿着淋浴沖頭。
她要冷靜下來,這只是一次單純的渡氣救人,不要想太多。
陳硯晃神地将衣服脫幹淨,想起裴湛誘人的眼,心髒又開始砰砰直跳。
裴湛怎麽能将救人做的那麽誘人,她這顆沉寂百年的心跳得直往胸口外蹦。
不敢再想,陳硯快速地洗完澡,烏龜的坐在馬桶上撐着下巴發呆。
就算總統套房占地面積再大,她還是會跟裴湛遇見。
陳硯坐到腿發麻才畏畏縮縮地從浴室出來,裴湛并沒有坐在客廳的沙發,四處張望都沒有看見人,陳硯的膽量漸漸變大,随便挑了間不錯的房間蓋上棉被躺下。
啊!她就不該跟裴湛來總統套房,要是她果斷點要住自己的小房間都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陳硯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房間的燈被人打開,陳硯的身體僵住,她鎮定自若地坐起身看向門口的裴湛,疑惑地詢問,“怎麽了?”
“拿衣服。”裴湛走到床附近的壁櫃拿衣服,陳硯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她居然挑了主卧!陳硯臉頰通紅的站起身,快步走出房間。
裴湛回身套上衣服,“你睡這間房,我去睡隔壁。”
陳硯低着頭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發現自己的內衣留在床上,她又快步路過裴湛,拿起床上的內衣塞到肚子裏羞紅臉往外走。
陳硯順便找了間客房沖進去,躺在床上已經不想再動,她已經将這輩子的臉都丢光了。
她明天該怎麽面對裴湛。
陳硯躺在床上碾轉反側到五點都還沒有睡着,六點助理打來電話,通知陳硯7點過來接她去劇組。
整夜沒有睡,陳硯覺得自己的肝在衰竭。
緩慢的爬起床洗漱,看着鏡子裏熊貓眼的自己,只能給自己心理暗示,我能行!我能做到!
離開總統套房前,陳硯都沒有看見裴湛,陳硯心裏舒了口氣,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裴湛,還是先不要見面。
總統套房關閉的那刻,裴湛從主卧裏出來,盯着緊閉的門沒有出聲。
小家夥适應的好像不行。
陳硯走進電梯忽然發現這是直達電梯,只有總統套房的人才能享受的獨有待遇,裴湛那個大反派居然騙她!
從電梯裏出來,陳硯立刻收到值班服務員的注視,陳硯想要拿手擋住臉,剛想伸出手又覺得多此一舉,幹脆自然而然地走到酒店門口等車。
她之前的躲藏都白費了,要是知道這是直達電梯,她出門之前肯定會用黑色的垃圾袋套頭上。
助理的動作很快,陳硯剛出酒店,保姆車正好停在酒店外。
“硯硯姐,奚佳瑤昨夜吊威亞的時候,場地安全設施沒有做好,她從二樓摔下去,流産了。”
陳硯心驚,按照原來的劇情,奚佳瑤是因為工作力度太大自然流産,現在怎麽變成在劇組摔倒流産。
是唐玲等不及了嗎?
“你什麽時候得到的消息。”
“早上劇組跟我聯系透露的,讓你先拍單人鏡頭,後期再補奚佳瑤的鏡頭。”助理将剛才跟副導的聊天記錄給她看。
“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出去,估計奚佳瑤團隊想要隐瞞這件事,還有導演畏懼魏家,想要你幫忙說說情。”
陳硯覺得奇怪,李乾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怎麽突然叫她幫忙。
“唐玲這段時間有聯系乾導嗎?”
助理遲疑的沒有接話,陳硯掃向她沒有再追問,雖然這是她的助理,但她們跟唐玲相處的時間比較長,不會輕易的出賣唐玲。
但也不會因為唐玲得罪她。
到達片場,片場的氛圍冷清,所有人都默默的做事不敢多說話。
出了這件事,得罪奚佳瑤,魏池要是想要這部劇停掉輕而易舉。
導演和投資人都去慰問奚佳瑤,試探魏池的口風,他們也不敢太嚣張的讨論這件事。
陳硯跟随劇組把單獨的戲份拍的差不多,疲憊的回到酒店,忽然想起早上還留在總統套房的裴湛。
陳硯翻開手機通話記錄,沒有裴湛的來電。
難道裴湛回去了?
剛走進酒店大廳,周圍的服務員向雷達一樣,視線瞬間定格在陳硯身上,跟着她的身體移動。
陳硯面不改色地走進電梯,只要我當不知道,我就不覺得尴尬。
到達酒店房間,陳硯疲憊的撥通裴湛的電話,想要跟她解釋早起的原因,
震動聲在床上響起,陳硯還以為是她的iPad,她握着手機專注的尋找。
“在找什麽?”
突然響起的聲音,将陳硯吓得心驚膽戰,她轉頭看向出現在房間的裴湛,癱軟地坐在床上,疑惑地詢問,“你怎麽在房間裏。”
裴湛自然地坐到她身邊,“奚佳瑤的事情你知道了?”
提到這件事,陳硯放松下來,注意力自然而然被裴湛帶走,“嗯,劇組通知臨時改戲份,透露奚佳瑤在片場吊威亞流産。”
陳硯反問裴湛,“這件事劇組不是瞞得很嚴?你怎麽這麽快知道的?”
裴湛沒有正面回答陳硯,只給了個模糊的答案,“你以後小心點。”
陳硯心緊繃,拿到有人故意針對她?昨天晚上她沒有待在片場,奚佳瑤不會用這件事來誣陷她吧。
“奚佳瑤打算将這件事推到我身上?”
裴湛轉眸看向單純的陳硯,道:“以後懷孕不準接戲。”
陳硯臉頰通紅,奚佳瑤流産,跟懷孕有什麽關系,她連懷孕對象都還沒有。
陳硯偷偷看了裴湛一眼,小聲解釋,“我還早。”
對于感情這件事,裴湛認定的人,不會有放在身邊不吃的道理。
幽暗的眼微轉,低喃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