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
鹹魚逆風翻盤了
裴湛收回目光看向陳硯,陳硯害怕裴湛清冷的眼,早有準備的埋頭在他懷裏。
只要她看不見,她就感受不到裴湛無聲的壓迫。
回到別墅區,蔣特助剛把車停好,陳硯動如狡兔地從裴湛身上起來提起裙擺跑下車。
速度比當年她參加學校四百米接力賽還要快。
回到別墅,俞曼文沒有出去打牌坐在客廳裏等待陳硯過來跟她講今天的戰況。
“硯硯!今天情況怎麽樣?出氣了嗎?”
陳硯不敢在大廳裏多停留,要是裴湛進來她還要面對他清冷的眼神,陳硯提着裙擺手扶樓梯扶手,光着腳步焦急地往樓上跑,她匆匆忙忙地甩下一句。
“哥把整個婚紗店的婚紗都給包下來了,魏池的臉都氣黑了!”
俞曼文聽到這句話心裏舒坦了,今天不出門就是為了等這句話。
今天只是試婚紗,還有幾天後的婚禮,她的女兒一定要光彩奪目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将目光定格在她女兒身上。
俞曼文優雅地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通的電話。
“肖特助,把世界上知名禮服設計師的名單列一份過來,誰能将鑽石鑲嵌的最多誰勝任。”
裴湛走進門聽到俞曼文的電話,出聲打斷,“我已經為硯硯定制禮服。”
俞曼文聽到裴湛的聲音轉過頭看向裴湛,了然地應道:“哦。”
随後将電話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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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湛上樓的背影,俞曼文覺得不對勁。
裴湛怎麽總是跟陳硯在一起,陳硯還沒被接回來的時候,她能夠半個月看不見裴湛,現在她能夠隔兩三天見一次。
還真是奇怪。
陳硯回到房間正想換下黑裙,裴湛悄無聲息地将門推開,陳硯捂住胸口将拉下一半的拉鏈拉上來。
誰知道剛才順滑的拉鏈在這一刻卻卡殼了。
陳硯微笑看向裴湛優雅地再次嘗試拉了兩次,裴湛走到陳硯身邊拿過放置在衣櫃裏的運動服塞進她心裏。
“脫掉。”
陳硯不想動,她現在只想鹹魚的躺在床上哪裏都不去,運動是不可能運動的!
細數她沒穿來之前每個夏天減肥的開始,哪次不是敗在柔軟的床上!
正好裙子卡住了可以拿這個當理由,陳硯嘗試的滑上滑下無辜地看向裴湛,“卡住了,脫不了。”
裴湛看向她曲線明顯的腰側,盯着那抹白色的肌膚來回掃視,清冷的眼變得深邃,他握住陳硯的手捏着拉鏈輕巧往上加重力氣下拉。
瞬間裙身敞開,裴湛神色平淡地看清陳硯平攤的小腹,也記下陳硯天藍色撐得飽滿的胸衣。
大佬都不慌她也不能慌,為緩解尴尬,陳硯壓平快速跳動的心,詢問道:“哥,現在你要考慮我了嗎?”
裴湛擡眼看她像是在思索什麽事情,又像是在尋找什麽。
他随意地問道:“現在我在你心裏是第一順位嗎?”
“當然是!”裴湛在她眼裏就是一塊放光的金子,他不在第一順位他還能在哪裏。
裴湛擡起手,修剪幹淨的手指指向陳硯心口的位置,聲音低沉好聽,“我聽見這裏說不是。”
陳硯覺得裴湛肯定是感應錯了,她肯定是。
“你腰腹平坦緊繃,手臂的肉也緊實不像是體虛的人,以前是不是運動過?”
書裏沒介紹過原主的生活,陳硯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運動過,陳硯稍稍疑慮了一下,順着裴湛的話果斷應道:“嗯。”
裴湛的眼睛微眯,正常人不會考慮這種已知的答案的問題。
裴湛轉身離開,“3分鐘之後,我要在器材室看見你。”
上樓梯的時間只要半分鐘,脫衣服半分鐘,穿衣服一分鐘,足夠了。
裴湛剛走出房間,陳硯立刻脫掉黑裙利索地穿上吸汗運動服,狂跑向器材室。
裴湛并沒有急着走向器材室,他回到房間換衣服給蔣特助打電話。
“蔣特助把陳硯來湯家的資料再調查一遍。”
蔣特助不理解boss怎麽突然要陳硯的資料,剛才在車裏不是還纏纏綿綿?
怎麽現在說變臉就變臉,難道boss發展陳硯不是湯家的親生女兒了嗎?
蔣特助不敢怠慢,朗聲應道: “是。”
魏池訂婚宴前一天出了條新聞,祁湘君跟張洋銘在拍綜藝時在小樹林的照片被曝光,标題顯眼。
祁湘君與新生代小鮮肉情定小樹林。
圖片拍到的畫面沒有不和諧的地方,兩人都将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只不過姿态有些親昵。
陳硯觀察圖片拍攝的位置,這比她拿望遠鏡看到的畫面清晰多了,還能拍的這麽近肯定是早有預謀跟拍。
周導現在不愁炒電視劇的熱度了。
女二和男二自動把熱度送上門,陳硯關掉手機睡覺,這不關她的事看個熱鬧就行,明天還要穿得漂漂亮亮豔壓群芳參加魏池的訂婚宴。
魏池訂婚宴當天陳硯起的早,傭人聽見房間裏有響動,吩咐其他傭人将陳硯穿得禮服拿過來,自己去找發型師和化妝室。
陳硯洗漱好出浴室,所有人員早已準備好幫陳硯穿發型化妝。
裴湛穿好西裝從三樓下來,傭人自覺地推開門讓他進去。
裴湛定的禮服不會讓人一眼明了陳硯是特意去砸場子,而是因為訂婚宴所以穿得比較莊重。
白色的禮服簡單不失高貴得體,略施妝容的臉比以往更加精致動人,宛若藝術品。
陳硯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向裴湛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挽住裴湛的手臂,溫柔地巧笑,“哥,我是不是很好看。”
确實很漂亮,至少在裴湛見過的女人中,陳硯是最美最自然最令人移不開目光的一個。
他恍惚地移開目光,随意應道:“一般般。”
陳硯沒跟裴湛計較,在婚紗店她穿上仙氣飄飄的婚紗,裴湛也只說勉勉強強,現在她穿禮服,也沒希望裴湛怎麽誇獎她。
來到訂婚宴,陳硯剛走進去,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甚至有人紛紛議論這是不是魏池旗下的藝人。
長得這麽好看邀請過來是不是太不給奚佳瑤面子了。
奚佳瑤看見陳硯恨不得馬上結束訂婚宴,當初她就不該同意魏池将邀請函給陳硯,她現在就是打自己的臉。
魏城看見裴湛跟陳硯,滿是皺紋的臉堆起笑容快步走過來,激動地握住陳硯的手,“硯硯來了啊。”
陳硯願意過來俞曼文那邊就願意松口,現在陳硯就是魏城的大客戶,兒子的訂婚宴不重要先把陳硯招待好才重要。
“熱不熱要不要先喝點冰水。”
裴湛看見陳硯的手在別的男人的手裏格外的礙眼,他面無表情地将陳硯的手從魏城掌心抽出來。
俊朗的臉升起淡淡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沒有丁點溫度。
“魏總怎麽不問問我?”
魏城知道裴湛是個不好惹的臉色,陳硯還沒有回來時,湯盛曾提起過裴湛。
家裏千億萬家財,智商很高投什麽賺什麽,脾氣不太好,他們也不敢得罪他。
魏城歉意地笑道:“裴少誤會,是我還不夠資格跟裴少打招呼。”
裴湛并不想針對魏城,他來這裏的目的只是針對魏池,魏城見裴湛沒有興趣再說太多,他也不再好拉着他們聊。
魏城見魏池對陳硯不為所動,恨不得上前一拳打到陳硯眼前,現在是陳硯大人不計小人過,還能來參加訂婚宴。
現在他居然敢臭着臉不理會。
魏城走過去呵斥魏池,“你怎麽回事!硯硯來你訂婚宴,你也不知道去招待一下!”
魏池給陳硯訂婚請柬是禮貌,根本沒想過陳硯會自取其辱的來訂婚宴。
不對,自取其辱放在他還沒在婚紗跟她碰見還合适,經過婚紗店的較量,他也明白陳硯是故意來參加訂婚宴惡心他。
魏池不願意給陳硯這個機會,并沒有聽從魏城的話主動接近陳硯。
陳硯掃到魏池鎮定自若的樣子,心中佩服果然是男主遇事不慌,這麽的牛批的反派在場也絲毫不懼。
訂婚儀式進行完,攝影師拍照留念,魏城還想要讨好陳硯,讓陳硯在俞曼文面前多說說好話,不要傷了幾十年的和氣。
“硯硯過來,跟魏池一起拍張照。”
陳硯站起身剛想過去,裴湛緊緊拉住她的手。
陳硯低眸看過去,裴湛的眼神很淡,但她能夠看到他向她傳遞的消息。
他不想她去。
魏城對她還算不錯,目前來講沒有做過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在本書中,因為原主死的早,更加沒有時間對原主做什麽錯事。
陳硯回握裴湛的手,微笑着看向魏城,請求道:“我可以跟哥哥一起嗎?”
裴湛眼神微動,握住陳硯的手更加緊。
魏城看向兩人緊握的手忽然間也明白了些事,他笑應道:“當然可以。”
陳硯緊握裴湛,手稍稍用力将裴湛拉起來。
高大的身體忽然靠近,陳硯感到絲絲壓迫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
不是人陌生,而是兩人相處的感覺陌生。
好像她跟他之間有什麽在改變。
魏池看見陳硯跟裴湛的互動心裏悶悶的極不舒服,他瞥看眼不想去看,但心裏在意逼得他看過去。
陳硯牽着裴湛過來拍照,魏池盯着兩人緊牽的手嘴唇緊抿。
在陳硯和裴湛沒有分開,手掌緊握站在他身邊時,這種感覺更加強烈。
魏池忍不下去對攝影師說,“不拍了。”
裴湛緊牽陳硯的手,沒空去搭理魏池,心裏記住的只有身邊的陳硯,他看向攝影師輕聲道:“給我們拍吧。”
魏池霎時轉眸看向裴湛,在別人訂婚宴上用他的攝影師給他們拍親密照,虧他做的出來。
魏池牽着奚佳瑤走回陳硯身邊,咬牙切齒地說道:“一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