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鹹魚逆風翻盤了嗎
鹹魚逆風翻盤了嗎
蔣特助傳達完消息,英姿飒爽地往軟梯走,強勁的風将他的黑色衣擺吹起,結實的背影讓他有種意大利黑手黨的蕭殺。
這下所有人對陳硯的身份更加迷惑,難道陳硯真是東南亞隐藏上百年聚集千萬億財産的貴族世家?
出行都是靠黑手黨雇傭軍保護?
不由自主地他們放低姿态,不敢再對陳硯有絲毫不敬。
直升機離開,人群還沉浸在撿錢的喜悅裏,秦可兒氣憤地看向陳硯,擡腳想踩過地上的百元大鈔驕傲離開。
高跟鞋落地的瞬間,秦可兒動作頓住。
片刻,高跟鞋轉變方向,小心地躲過百萬大鈔,不敢得罪陳硯。
就連她撒的錢,她都不敢輕易的踩下去。
編導作為工作人員更是不敢甩手離開,她将地上的錢撿起來,也不敢收進手裏,更加不敢給陳硯。
她捏着錢讨好地笑道:“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演員,怠慢了您還請您不要介意。”
陳硯的表情看不出是什麽态度,編導心裏沒底,拿着錢自扇臉頰羞辱自己,“想必您對錢也不在意,我自扇巴掌向您道歉,我滿身銅臭味,只知道攀高踩底,我就是社會的毒瘤,我以後再也不會再犯這種違背道德的事。”
陳硯這時眼皮才動了動,這才是根本原因所在,道歉有什麽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再道歉下一次遇到好拿捏的人,還是會壓着欺負。
她想要她能夠記住自己錯在哪裏,記住這次的教訓,不敢再輕易的欺負新人。
對人多一份仁慈,給新人多一個機會。
誰都會犯錯,新人犯的錯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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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希望她們抓着這點錯不放,而是寬容的原諒。
陳硯松口道:“每個剛出社會剛入行的新人都不容易,她們并不想出現失誤,這對她們并沒有好處,或許是因為經驗不足或是因為意外發生。”
“希望你在往後的工作裏能給新人多點包容。”
編導怔住,心裏有些酸澀,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大概是年輕時初出茅廬,被前輩壓榨被同期欺負,破繭而出後在環境的渲染下,她也跟風壓榨新人,追捧小花流量。
編導被陳硯說的羞愧,手中的錢捏得更緊,退卻浮誇的語氣,認真道:“對不起。”
感受到編導的真誠陳硯不再抓着不放,她當這件事沒有發生般走到郭蒙身邊,伸出手。
“高級攝像師工資在12000左右,時薪40左右,兩個小時就是80塊,我身為演員出演綜藝兩天工資50000,時薪3125。”
陳硯盯着郭蒙看待的眼,緩緩道:“當攝像師所得的錢加演員損失的錢,你一共要支付我3205,我們好歹也算合作過,算是商業夥伴,我給你抹個零頭,算你3200吧。”
“你要跟綜藝費用一起支付,還是提前支付我都可以,不過我建議提前支付,我免得再多交一份稅。”
郭蒙盯着陳硯那張明媚清純的臉回不過神,為什麽有錢人對八十塊錢的攝像費還那麽斤斤計較。
抹零頭還只抹五塊錢?
他缺的是五塊錢嗎?他缺的是五萬三千二。
郭蒙無奈地掏出手機認宰,是他工作沒有做到位,沒将參加綜藝的名單附加海報提供給綜藝方的工作人員。
導致陳硯被迫成為攝像師,在烈陽底下曬太陽。
祁湘君不動聲色地在旁邊觀察陳硯,剛才她下車認出陳硯,并沒有及時跟節目組說明陳硯的身份,而是裝聾作啞地移開目光。
當時她還跟陳硯有目光交流,如果陳硯的背景真有這麽厲害,祁湘君心裏惴惴不安,陳硯肯定會出手報複她。
就在這一刻,陳硯的目光不經意掃向祁湘君,祁湘君身體僵住,心跳像是要破胸而出,她慌亂地轉開頭,不敢再跟她有視線交流。
陳硯掃向格格不入的祁湘君,在劇組的時候祁湘君柔中帶刺的跟秦可兒搶番位,她還以為祁湘君是個不擇手段愛錢財的人。
沒想到她還挺有骨氣,天上掉現金都不撿。
地上的現金撿得差不多了,劇組不想再耽擱拍攝時間,強制組織人員向農家樂出發。
陳硯跟着郭蒙的步伐往保姆車裏走,大莊欣喜若狂地從廁所裏跑出來,撞到陳硯,他喜不勝收地将撿來的錢展示給陳硯看。
“實習生,天上掉現金,我們要發財了!也不知道是哪家富豪遇上空難,錢落在地上。你記得趕緊銷贓,免得他們找上門要錢。”
郭蒙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壓陳硯一頭,怎麽會輕易放過,他笑着調侃,“陳硯,你短短兩個小時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別人要咒你死。”
陳硯二話不多說拿起手機,郭蒙像是有心靈感性,連忙服軟将陳硯的手機收起來。
“姑奶奶,誰死也不能是你死,你注定要長命百歲!”
陳硯莫名其妙的掰開郭蒙的手,将剛才的微信轉賬記錄遞給大莊看,“我已經銷完贓了。”
郭蒙不敢再阻攔陳硯,将心思那點奇奇怪怪的心思甩出腦海。
他太龌龊,他怎麽能把陳硯想成無所事事只想靠哥哥的人呢!
大莊認識郭蒙,不認識郭蒙的微信號,他敬佩的看向陳硯,沒想到現在的孩子腦袋轉得這麽快,壞事做的比他們這些老油條還溜。
陳硯跟着郭蒙走上保姆車,看到大莊疑惑的眼神,她忍不住解釋,“我真的是名演員。”
大莊眯着眼睛模模糊糊想了會兒,了然道:“哦,是不是這個劇組缺人,看你長得漂亮,臨時找你去替崗啊?”
陳硯果斷關上車窗,她難道除了漂亮就一無是處了嗎!
為什麽他看不見她的才華!
攝像組是要跟拍演員,陳硯等人出發去農家樂,攝影組也随機分配演員跟拍。
跟拍陳硯的是名新人,剛才還蹲在陳硯身邊,跟陳硯套近乎各種吐槽明星八卦,嘲諷現在的女孩不自愛。
只想賺快錢靠身體進娛樂圈,他此生最讨厭的就是這種靠身體吃飯的女生,最喜歡的就是陳硯這種自食其力的女生。
現在陳硯舒适的坐在後座,他坐在副駕駛扛着攝像機怼着陳硯的臉拍。
鐵青的臉好似在訴說,他下一秒就能奪門而出當場罷拍。
這個綜藝的規則十分簡單,就是原本有四個藝人在農家樂經營,她們是去農家樂做客,順便跟着藝人體驗農村生活。
負責陳硯的責編,知道陳硯家巨有錢,想方設法的跟陳硯攀關系,想挖點深料來爆料。
“陳硯老師,看你這麽皮膚這麽好,是不是家裏從來沒有讓你做過農活,這次參加節目你會覺得有難度嗎?”
陳硯回想原來世界小時候在泥地裏撒歡的情景,漂亮的臉蛋對着鏡頭真摯地搖頭,“不會啊,我全能。”
責編只當陳硯太過自滿,長得細皮嫩肉拿錢當紙撒的家庭怎麽會讓陳硯幹農活。
她心裏竟然隐隐有點期待陳硯吃癟的樣子。
“如果你的同伴獲得難度較大的任務,比如秦可兒老師和祁湘君老師,你們将自己簡單的任務讓給她們嗎?”
陳硯感覺到負責她的責編在搞事情,節目才開拍就問這麽犀利的問題,她要是到農家樂還指不定給她們制造怎樣的矛盾。
陳硯笑不露齒的溫柔說道:“來參加這個節目,就要遵守節目的規則,相信秦可兒前輩跟祁湘君前輩都會勇于挑戰自我,将艱難的任務完成。”
這話把秦可兒跟祁湘君的路過堵死,要是秦可兒跟祁湘君真出現這種情況,在不知陳硯說這番話的前提下,要求換任務。
節目組再惡意剪輯,節目效果十倍加,藝人遭受人身攻擊百倍加。
陳硯頓時感覺到人心險惡,她自己脫身了,秦可兒和祁湘君好像被她繞進去了。
陳硯下車的第一時間,就找到秦可兒,說明事情的嚴重性。
“剛才責編問我,你跟祁湘君的任務難我會幫誰,我說我相信你們會挑戰自我遵守規則,到時候你接拿到艱難的任務,絕對不要拒絕以防惡意剪輯。”
秦可兒眼高于頂,鼻息哼得方圓八百裏都能聽見。高傲地帶着她的三個助理推着三四個行李箱,往農家樂走。
陳硯也沒把這事放心裏,她現在重要的是将這件事告訴她們,讓她們有所防範,到時候東窗事發不要将所有事都推在她身上。
陳硯不氣壘地走到祁湘君身邊,主動地将她推她的銀色行李箱。
祁湘君看見陳硯過來,手都忍不住輕抖。
“祁湘君前輩,剛才責編問我,你跟秦可兒的任務難我會幫誰,我說我相信你們會挑戰自我遵守規則,到時候你接拿到艱難的任務,絕對不要拒絕以防惡意剪輯。”
祁湘君心裏有鬼,害怕跟陳硯待在一起,她拿過行李箱,笑彎眼角溫柔如水地說道:“好,謝謝硯硯提醒。”
陳硯總覺得祁湘君的笑容有些假,她站在原地看着祁湘君遠處,等到郭蒙走到她身邊,她不厭其煩地再次跟他重複。
“郭副導,剛才責編在車上問我,秦可兒跟祁湘君的任務難我會幫誰...”
“我聽到了。”郭蒙打斷陳硯的話。
他拿起手機給陳硯看,“我還錄音了,等會兒你想說給誰聽,我直接給你放。”
陳硯盯着他半天憋出一句,“還挺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