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上臺啦
要上臺啦
周書發現最近晏溪和褚徽之的相處更怪了,它怪就怪在兩個人的相處都太自然了。
要不是她知道他倆之前在西湖邊互相聊過天,褚徽之還坦白了身份,并且晏溪沒回複,她都要以為這倆之間啥事兒都沒有。
“不對不對。”周書在一邊看着在收拾東西的晏溪搖頭。
“不對啥啊。”晏溪蹲在行李邊無奈問,等會兒就去現場彩排了,她得收拾要帶去的東西。
“你倆這劇情不對啊!”周書大疑惑,“怎麽褚徽之就這麽快坦白了呢?你倆居然還沒吵架,而且你明明沒說原不原諒他,怎麽現在相處這麽自然呢?”
周書好奇的東北腔都出來了,最後一句問的大碴子味兒十足。
晏溪聽着更為無奈的挑了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倆演那個水果臺的八點檔偶像劇啊?”
“生活裏沒那麽多的跌宕起伏,只要雙方足夠坦誠就可以避免很多問題。”對于他倆現在的狀态,晏溪想了想只能這麽總結。
給彼此時間思考和冷靜,又不是出現問題就分手了,只不過就像是存檔了一樣。
那個問題在他們的心裏,等着哪天突然打通了關,問題消失了,那個關卡自然就會被消除。
“好吧~看來我的小說儲備要更新疊代一下了。”看來褚徽之的處理方式還可以,周書想。
晏溪對此表示喜聞樂見,什麽霸總的七日小嬌妻周書可快給它扔了吧。
“大人,情感市場變了啊。”晏溪真誠的站起身拍了拍周書的肩膀說。
又插科打诨了幾句,晏溪才領着劍,挎着收拾好的繪紫藤花的布袋包起身,“行了,時間不早了出發吧,褚徽之在門外等我們了。”
周書聞言端詳了一下晏溪,棕色鴨舌帽下白皙精致的臉被攏在長發裏,唇色紅潤,皮膚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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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出自晏幾歡之手的吊帶手繪紫藤棉麻裙,外面長袖短衫,清爽溫柔,美的輕輕松松。
“不錯,待會兒去彩排現場站你旁邊不丢我人。”
周書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小扮娃娃家,晏溪就是她帶出去炫耀的漂亮“娃娃”,她可以不打扮,但晏溪得美美的。
看着自己飛機袖吊帶大褲衩的周書,晏溪不由好笑的點頭:“是是是,可不敢在外面丢我姐妹的臉。”
今天天氣不錯,晴光萬裏,所以天上的雲彩大朵大朵的特別好看。
華裳九州的地點被安排在了一處大型會館裏,晏溪她們到的時候還可以看見裏面走來走去的工人在布置會場,現在門口人也不少。
褚徽之撐着一把傘站在晏溪旁邊給她遮太陽,天氣好下午的太陽就很烈,他掃了一下四周仗着身高優勢一眼瞥見了人群裏的向歡。
“向歡姐在那裏,跟我來。”他拉着晏溪的衣服,示意她們跟他走,挺拔的背影撥開人群,看的人很可靠。
“你們來了!這裏人太多了還有幾個人沒來,我們等到人齊了進去,我們彩排的時間還沒到。”
人又多太陽又大,向歡忙的腦門直冒汗,她帶着遮陽帽正清點人數。
因為華裳九州的商家太多了,彩排的時間也是依次按照順序來的,而花萼的時間還沒到。
今天到底是第一次彩排,現場就有些慌亂,內場在布置,外場就等着很多商家模特在門口。
還好,沒過一會兒花萼的模特都到了,向歡和幾個花萼的工作人員領着他們進去了。
一進去晏溪便發現內部很大,中間是寬窄的大T臺,兩邊是樓梯式排列的觀衆席,T臺後面是巨大的顯示屏。
會場顏色白色為主,看上去幹淨精致的很,只是除了T臺外還有不少工人在搭設音響燈光設備。
“看上去還可以,你覺得呢。”晏溪饒有趣味環顧了一周問褚徽之,比她想的高大上一點。
“還不錯。”褚徽之道。
但可惜,晏溪的評價下早了,從彩排開始就一直問題不斷,不是有商家的時間相撞導致人員緊湊,就是音樂突然間暫停,要不就是主舞臺的顯示屏突然失靈……
總之兩天的彩排搞下來,幾乎所有的大小問題都出現過,搞得主辦和商家們忙的焦頭爛額的,連模特們都覺得有些焦慮。
好不容易最後一次彩排順順當當的走了下來,不管各自準備的怎麽樣,華裳九州正式開始的這天還是來了。
周書帶着工作人員的牌子從外場溜進了後臺,避開來回穿梭的忙碌人群來到了花萼的準備區。
此時所有的模特都在抓緊搞妝造,要不就是在練習動作。
“外面的觀衆已經開始排隊檢票入場了,好多的人!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沒啥問題吧?”
她很久沒參加過這麽大型的活動了,今天她也是官方的攝影師之一,所以難免緊張的問了晏溪不少問題。
晏溪此時穿着那套紅色淩霄的衣服,上衣紅色輕紗下透着玉白的上衫,衣服上的刺繡栩栩如生。
妝娘将她頭發全部梳了上去,拿發包和發片給她環繞出髻,額發梳起露出她光潔的額頭,只兩側耳邊留有龍須,額間點着一點朱砂。
鴉黑高聳的鬓發中間簪着一個掐花絲其上鹿角分枝似的金色發冠,兩側流蘇唐風團簪掩鬓,行動間風姿綽約,看上去清麗端莊。
她端坐在椅子上妝娘正給她補妝,黑發如雲,眉目如畫,額間朱砂灼灼,清豔不可方物。
“沒事,時間還有呢,而且我們最後一次彩排很順利,沒問題的。”晏溪不由安撫她。
相較于因為彩排不順的而難免有些浮躁的其他人,晏溪倒是一如既往地心态很穩。
有些事情該出問題你攔不住,但是自己會不會出問題卻是可以避免的,只要足夠熟練與謹慎,便可以規避大部分擔憂。
幾十個商家來參加華裳九州,上百名模特,這是一年一度的漢服圈少有的盛景。
她只有做到最好才能對得起自己與請她來的花萼。
後場裏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有妝娘們火急火燎的呼嘯着發包卡子發飾哪去了,有穿着漢服鬓高玉顏的女生與俊朗端正的男生互相練習動作,也有四處合照念的。
許許多多的人都聚集在這一個小小的後場裏,帶着不同的目的,穿着不同的形制,只為了共同的信念。
晏溪閉目聽着那些喧鬧的聲音萦繞在她耳邊,在黑暗裏與那些理想并肩,直到肩膀一沉。
“我會和你一直在一起。”清越而又溫柔的嗓音響起。
她擡眼轉頭望去,觸及是熟悉的清俊面容,他帶着展腳蹼頭帽,帶了假發畫了鬓角,露出骨相絕佳的眉骨,長眉入鬓間紅色官服越發襯的他玉貌修顏,如五陵年少。
褚徽之本來想擡手摸摸她的頭,但看着晏溪的高聳的發包,停了停還是選擇拍了拍肩。
晏溪察覺到他的停頓,不禁忍笑,“褚徽之,你真的很愛摸我的頭你知道嗎?我又不是小孩子。”
妝娘早已去給下一個模特補妝了,晏溪從凳子上站起來,示意他靠近,“你過來,頭低下。”
褚徽之看着她躍躍欲試舉起來的手,眼中閃過無奈的笑意,但還是乖乖聽話靠近她彎下腰低頭。
但他低下頭晏溪才想起來他帶了蹼頭帽,她和他一樣暫時也摸不了,她也不惱,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帥臉。
溫熱的觸感立時貼上褚徽之的臉頰,驚的他立馬擡頭望她,如晏溪所願的一般,難得有些怔神。
“你也要加油哦。”晏溪雙手合掌摸了下他的臉,不過随即就放開。
只是褚徽之卻覺得,她掌心裏些微濕潤的汗意,像是仍留在他的臉上似的,熱意仍然翻湧。
“我說……”一直在一旁的周書哀怨。
“你們是不是看不到我還一直在這兒啊!!”她真的是怒了,有這麽當着人面兒撒狗糧的嗎。
“啊,我以為你早就走了呢。”晏溪假裝才發現她還在似的,語氣無辜。
“哼!花萼是上半場第八個出場的,你可別忘了。”周書抱着自己的心頭愛相機奮而甩袖離開,這個冰冷的世界,只有她的寶貝還有點溫度在了。
參加華裳九州的商家太多了,哪怕每個商家分到的時間不多,但倘若一次性都走完的話,那對買票進場的觀衆絕對是個煎熬。
所以就分出了上半場和下半場,中間留有給觀衆中場休息的時間,也讓後面的模特更好的準備。
自然了,商家裏有廣為人知的老牌子例如花萼,那麽也有初出茅廬的新牌子。
為了觀賞性,也為了留存觀衆,畢竟還有現場直播,主辦方将二者平分,均勻的混在兩場裏,新舊交替反倒讓觀衆不知道下場要出來的是哪個商家。
花萼這次就排到了上半場第八,算是還不錯的一個位置,現場觀衆和點進直播間的人興趣猶存,記得更清楚些也說不定。
不過這大衆熟知度能有多少,這最後又回到了模特的身上,人永遠都是視覺感觀的動物。
妝造是否合适,衣服是否好看,動作是否驚喜,這都是模特呈現出來的。
有人曾借這個舞臺一夜被大衆熟知,吃到了紅利,但更多的,是默默無聞濺不起一點兒水花。
那麽晏溪這次又會如何呢?
她不知道,花萼也不知道自己的十二個模特裏能不能有人有這份好運,然後帶動自家新品。
但晏溪知道,努力準備永遠沒錯,懸浮在浪花上的願想永遠不可能存在長久。
快完結了,我卡文卡的飛起,明明結局都已經想好了,但寫的時候就是會有那種又焦躁又不知道如何落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