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Chapter 35
第35章 Chapter 35
Chapter 35
【不敢想象鼎鼎的身邊都是什麽樣的人在教育他】
【這種反将一軍的思路我二十八了都想不出來】
【可能就像是誰主張誰舉證一樣吧,不能陷入自證的圈套裏】
【鼎叔真乃吾輩楷模】
【小叔這兄弟我交定了】
和直播間的粉絲和觀衆們一樣,陳初瑞也沒想到鼎鼎的嘴巴居然這麽厲害。
而且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鼎鼎還能說出他聽都沒聽過的成語,連他爸爸都沒有教過他!
憤怒之餘,陳初瑞被氣得指着鼎鼎大叫道:“你、你也不漂亮!”
德米特裏和萊萊剛剛觀摩了這場由陳初瑞發起,又由陳初瑞先發瘋的鬧劇,清楚從始至終都是陳初瑞在找事之後,這工夫幫鼎鼎說起話來,也就更加有底氣了。
“鼎鼎哪裏不漂亮啦?”德米特裏反問道,“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不漂亮的是你嘛?”
萊萊也沒有了之前跟德米特裏争森森哥哥時的那勢在必得的架勢,與德米特裏站到了同一戰線保護鼎鼎:“你的眼睛不如鼎鼎的眼睛大,睫毛也不如鼎鼎的睫毛長。”
說完,沒等陳初瑞反應過來,她就換了一口氣繼續說了起來。
“我哥哥說,比例很重要的,”萊萊完全不準備給陳初瑞留面子,“鼎鼎的個子雖然比你矮,但是你的腿很短,還彎彎的,醜死啦~”
不管怎麽說,陳初瑞都是比他們大一點的孩子,在尋找回怼思路的時候,也要比鼎鼎等人有條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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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說了,不可以對別人進行人身攻擊!不可以評價別人的長相!”陳初瑞明顯有點兒繃不住了,只能用大聲講話來蓋過其他三只小崽崽的聲音,以此來營造出自己比他們厲害的假象。
本以為他搬出他爸爸的話之後,鼎鼎、德米特裏和萊萊就會收斂了,可陳初瑞想不到的是,自己的這句話反倒成為了鼎鼎接下來堵他嘴的直接理由。
“那是你爸爸說的,又不是我爸爸~”鼎鼎的小奶音比陳初瑞的還要有理有據,“還有喔,是你先攻擊我噠~我只是還給你喔~一人一次,很公平喔~”
陳初瑞徹底傻掉,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嘆為觀止】
【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從一只不到四歲的小崽崽嘴裏說出來的話】
【《那是你爸爸說的,又不是我爸爸》】
【鼎鼎他們确實沒有攻擊別人啊,因為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而陳初瑞的話才是無緣無故地攻擊鼎鼎】
【救命啊,陳征旬帶着陳初瑞退出吧,真的不想看資本家蠻橫不講理的醜孩子了】
對于鼎鼎和陳初瑞的這場戰争,溫竹森其實并沒有太過于擔心。
自家小叔什麽水平他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直覺使然,他還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宮先生。
看到宮止連擡眸朝這邊看一眼的想法都沒有,溫竹森徹底放下心來。
毋庸置疑,宮先生一定是比他還要了解小叔的,所以面對鼎鼎和其他的小朋友吵架,宮先生都不急,他更是無需擔憂了。
溫竹森愣神兒間,完全沒有注意到直播間裏又加入了一個人。
被對方叫了好幾次名字也沒聽見,直到鼎鼎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才反應過來。
“森森~有人叫你喔~”
鼎鼎贏得了勝利,從溫竹森的懷中跳到了地上,準備去告訴Leilani和Harvey這個好消息,所以憑他目前的高度,根本看不到桌子上的手機屏幕裏到底是誰在叫森森。
溫竹森回過神來,視線落在屏幕上。
“……席老師?”發出疑問的同時,溫竹森迅速朝對面的宮止看了一眼。
這下完了。
席老師主動跟他說話,宮先生該不會生氣吧。
偏偏怕什麽來什麽,溫竹森還沒移開落在宮止臉上的目光,宮止就已經擡起頭,朝他看了過來。
視線裏帶着難以察覺的探究。
溫竹森咽了下口水,連呼吸都忘記了。
“竹森,我那天去給鼎鼎送的零食,鼎鼎喜歡嗎?”席輕冬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只想着把自己心裏在意的事情搞清楚。
聞言,溫竹森回頭看了一眼早就跑到狗窩邊去陪Leilani和Harvey玩兒的鼎鼎,猛地想起自己壓根兒就沒去季大娘那裏把席老師送來的東西取回家!
“對不起,席老師,我忘記了,”溫竹森誠懇地看着屏幕裏的席輕冬,抱歉地說道,“等下直播結束,我馬上就去取。”
這幾天一直在忙着給宮先生準備生日禮物,倒把席老師的好意給抛在了腦後,這件事确實是他的不對。
席輕冬訝異了一下,但還是笑着點點頭:“沒關系的,既然送給你了,去留就都由你決定。”
【???席哥主動去給溫竹森送零食?溫竹森何德何能啊】
【注意審題啊,是給鼎鼎送零食,別搞事情好不好】
【溫竹森真的很會啊,除了陳征旬這個已婚并且讨厭他的,其餘三個好像都被他給拿捏了】
【我只覺得是席哥人好,而不是他真的對溫竹森有什麽想法】
【鼎鼎那麽可愛,席哥想要給他送零食也無可厚非吧,更何況,鼎鼎當初那麽幫助楠楠,席哥對鼎鼎好也是正常的】
原本聽到席輕冬的聲音時,宮止是不怎麽高興的。
所以他連裝都不打算繼續裝了,直接擡眼看溫竹森的反應。
沒想到卻得到了溫竹森給席輕冬這樣一個回答。
因此雖然有點兒藏私,但宮止還是對溫竹森不小心忘記取東西這件事感到非常滿意。
***
結束了直播,溫竹森便開始幫鼎鼎收拾起了回老宅要穿的衣服。
小叔在他身邊像個孩子,但是回到宮家老宅之後,就是家中的長輩了,他可千萬不能給小叔搭配得像個兒童,以免引起宮家其他成員的不滿。
給奶娃娃穿好了衣服之後,溫竹森也披上外套,準備背起裝滿了他和鼎鼎生活用品的書包朝外走去。
可宮止卻先一步接過了他手中的書包,走在了前面。
溫竹森攥了攥空下來的手,唇邊抿出一抹梨渦。
宮先生這樣的好人,比誰都值得擁有單純善良的主角受。
“森森,我自己可以走路喔~”鼎鼎仍舊記得森森的膝蓋上有傷,所以堅決不肯讓森森抱自己下樓。
溫竹森了解奶娃娃的性格,只能俯下身子,把他放在地上:“那小叔可要牽好我的手、慢慢地走喔,不然我要是摔倒了,肯定又會受傷了。”
只有這麽說,渾身充滿了使命感與責任感的鼎鼎才會更加小心走路,絕不會輕易蹦蹦跳跳地摔倒。
果然,話音剛落,鼎鼎就響亮地應了一聲:“好~”
.
宮止的車和他的人一樣外形高大,所以連Leilani和Harvey一家五口都能夠輕輕松松地容納進去。
Harvey上了車,就回轉過身子朝溫竹森和他懷中的鼎鼎搖起了尾巴,像是在催促他們趕快上來和自己待在一起似的。
“小叔,我幫你把這個扣好哦~”
溫竹森幫鼎鼎扣好了兒童座椅,剛想要坐在他旁邊,就聽到駕駛座上傳來了宮止的聲音。
“溫先生坐在這裏吧。”
溫竹森回過頭,見宮止正示意他坐到前面來。
雖說有些害怕跟宮止近距離接觸,但相比之下,溫竹森更怕自己惹得宮止不快。
于是聽話地打開副駕車門坐了進去,動作輕緩地系好了安全帶。
溫竹森對周圍這片兒還算熟悉,駛出小區之後,他就發現宮止開車的方向和他記憶中回老宅的方向不太一樣。
“宮先生……”
然而宮止猜到了他要說什麽,直接回答道:“配眼鏡。”
宮止早就注意到了溫竹森的眼睛不舒服,而且他的眼睛每天都有些疲憊泛紅,狀态并不怎麽适合佩戴隐形眼鏡。
“宮先生的眼睛不舒服嗎?”溫竹森緊忙轉頭看向宮止的眼睛,目光中難掩擔憂。
“給你配。”宮止言簡意赅。
聽到宮止的話,溫竹森不禁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也有被人關心到細節的機會。
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在撲騰,又哪裏能體會得到這種心情。
愣神的工夫,宮止已經把車停在了Concourse旗下的一家商場門口。
還未熄火,門口的迎賓就走了過來,恭敬地為二人打開車門。
溫竹森回頭看了一眼早就被車晃悠睡着的鼎鼎,放低聲音:“宮先生,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這地方人流量太大,萬一被別人發現了宮先生和他在一起,肯定會給宮先生的名譽帶來影響的。
同樣,有了之前的約定,宮止也和溫竹森一樣,完全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希望還是不希望自己陪同,便點點頭,沒有跟溫竹森一同下車。
在迎賓的引導下,溫竹森被帶進了一家富麗堂皇的門店。
那些鏡框沒有标價,溫竹森不得不憑借直覺挑選自己認為最便宜的,結果卻在配完眼鏡的時候被告知無需付款,直接離開就可以了。
溫竹森沒有辦法,只能戴着眼鏡不好意思地回到車上,打開副駕的車門,想要向宮止道謝。
“宮先生。”
宮止正在手機上回複助理的郵件,聽到旁邊的聲音,順勢擡起頭來。
看清青年俊秀鼻梁上架着的半框眼鏡,宮止不由微怔。
溫竹森戴上眼鏡,比平日裏多了點兒不一樣的感覺。
說不上來,但在從前的基礎上,又……格外漂亮了許多。
宮止不知道放任自己的思緒去胡亂延伸竟會出現這樣的想法,他移開目光,沒再看溫竹森。
“上車吧,爺爺奶奶在家等着呢。”
溫竹森鮮少有坐私家車的經歷,更別說坐這種豪華轎車的副駕。
剛配完的眼鏡都會讓人或多或少地有些頭暈,溫竹森也不是例外。
他靠在舒适的座椅中,疲累伴随着車內絕對靜谧的空間,逐漸生成了困意。
直到駛入宮家老宅,車停在了主宅門口的時候,溫竹森才悠然轉醒。
“唔……”意識到自己睡了很久,溫竹森立馬精神地坐直了身子,“對不起,宮先生,我睡着了。”
宮止颔首:“是我把暖風的溫度開得不合适了。”
“不不,跟宮先生沒有關系,不是宮先生的問題,”聽到宮止的話,溫竹森急忙反駁,而後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是我山豬吃不來細糠。”
宮止成功被他的這個說法逗笑,沒想到後座的鼎鼎也醒了過來,奶呼呼地重複着森森的話。
“鼎鼎也是山豬~”
鼎鼎也和森森一樣睡着啦!
溫竹森的心都被萌化了,打開車門下了車,到後排座椅上把鼎鼎從兒童座椅裏抱了出來。
Leilani和Harvey帶着自家的崽崽們,親昵地環繞着溫竹森和鼎鼎,身前身後地跟着他們,連一會兒都舍不得離開。
溫竹森剛走兩步,就聽見宮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先生,我們可能需要把這個戴上。”
宮止在溫竹森回頭的瞬間,拿出口袋裏的袖珍盒子,朝他晃了晃。
溫竹森瞳孔微縮。
那是……戒指?
“爺爺奶奶可能會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融洽一些,”宮止解釋道,“如果溫先生願意的話。”
溫竹森當然願意配合。
只是……
溫竹森小心翼翼地捏着那枚戒指,站在原地,眼中滿是茫然與惶惑。
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但單看這枚戒指的外觀和做工,一旦掉在地上滾丢了,就不是他能夠賠得起的。
想到這裏,溫竹森不由把戒指捏得更緊了些,用力到被戒指在指腹上壓了兩道深深的紅痕。
“無名指。”宮止提示道。
這些所謂的常識,溫竹森一概不知。
他此前的人生中除了治病,就是在努力賺錢,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觸與這兩件事無關的知識。
聽見宮止的話,他立馬應了聲“好”,而後匆匆把手中的戒指往無名指上套。
沒等戴好,就又聽見宮止的聲音:“左手。”
見青年還在發呆,宮止從車前繞過,拿過他手中的戒指,同時握住青年的手腕,迅捷地将那枚閃爍着熠熠輝光的戒圈套進了溫竹森修長細瘦的無名指上。
只是碰到青年溫涼的手指時,宮止難得地生出了些許懊悔。
他剛剛為什麽要自己先把戒指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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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宮家的時候,溫竹森并沒有見到奶奶。
但由于明天就是宮止的生日,所以長年在外旅游的奶奶便提前回來了,以免趕不上小孫子的生日會。
見到宮老夫人的時候,溫竹森幾乎不好意思開口叫她奶奶,躊躇着站在原地半天,才在宮止先他一步的稱呼下,小聲開口:“奶奶好。”
宮老夫人今年六十一歲,可或許因為她是醫生的關系,在退休之後懂得如何保養自己,所以乍一看過去,也就四十七八歲左右,連發絲都依舊烏黑濃密,整個人的狀态看上去好極了。
相比身為商人的宮仕昌,虞澄斐的性格顯然要更為直率一些。
一見到溫竹森,她就喜歡得不得了。
“诶,竹森,來,快坐下,”虞澄斐抱起跑到自己身邊的鼎鼎,笑着朝溫竹森招了招手,“奶奶看節目啦,你對鼎鼎的照顧太細心啦。”
溫竹森謙虛地搖搖頭:“大部分時間都是小叔照顧我。”
鼎鼎笑眯眯地伸手拉着媽媽和森森的手,奶呼呼地說道:“我和森森有互相照顧喔~森森對鼎鼎更照顧喔~”
“要不是竹森你陪鼎鼎玩兒,給鼎鼎拍那麽多好看的照片,我還真不知道鼎鼎居然也會變成這麽開心的小朋友呢,”虞澄斐揉了揉鼎鼎的小腦袋瓜兒,笑着對溫竹森說道,“整天被你們爺爺養得像個小領導似的,哪有點小孩子的樣子。”
她知道這孩子之前風評不太好,但卻是因為性格跋扈,并不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
想必吃過虧之後,也就不會再像從前那樣了,總得給他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大概是因為緊張,溫竹森即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奶奶聊天兒,脊背也還是僵直着不敢放松。
虞澄斐理解他的心情,便也沒再拉着溫竹森跟他聊天,而是直接招呼自家孫子道,“阿止,這時間也不早了,快帶着竹森回房間,早點休息吧。”
回、回房間……
聽見奶奶說到這三個字之後,溫竹森的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但宮止卻早已應了聲:“好的,爺爺奶奶和小叔也早些休息,我們就先回房間了。”
說完,平和的視線落在溫竹森的臉上。
溫竹森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朝爺爺奶奶鞠了一躬,說完晚安後,亦步亦趨地跟在宮止身後,走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門口。
“你先進去吧,我還要去書房。”宮止幫他打開門。
溫竹森點了點頭:“好的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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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鼎的嬰兒床還在宮仕昌夫婦的房間裏沒有搬出來,
如今鼎鼎跟他們分開了這麽多天,今天晚上自然是要跟爸爸媽媽一起睡的。
沒有鼎鼎陪在旁邊,溫竹森還有點兒不習慣。
不過想到自己遲早也會一個人,便也就想開了,應當提前适應一下才對。
“咔噠。”
卧室門被人打開。
溫竹森慌忙去摸床頭櫃上的眼鏡,卻不慎磕到了手腕,疼得臉色一白。
他洗完澡後,就摘了眼鏡坐在床沿邊發呆,這時候需要看清站在門口的人,他只能盡快把眼鏡從床頭櫃上摸索着拿起來。
“溫先生休息吧,”宮止将另一床被子放在床尾的長沙發上,順勢坐在上面,躺下之前,還是解釋了一句,“爺爺奶奶起床的時間很早,如果去其他的房間睡,很容易被他們發現。”
宮止很早就失去了爸爸媽媽,對他而言,爺爺奶奶與爸爸媽媽來說并沒有什麽區別。
所以他想要盡量讓爺爺奶奶開心些,不要對他的生活産生擔憂。
“啊,我明白,”溫竹森點點頭,嘗試着說道,“不過宮先生,我、我睡沙發就可以了。”
從前條件最艱苦的時候,他為了多賺點錢,一晚上三百,披着軍大衣給人家看了一晚上的冷庫大門也挺過來了。
今時今日在溫度适宜的別墅裏睡一晚上沙發自然更不會有問題了。
但宮先生已經躺下了,他也不可能走過去把人從沙發上踢開、換成自己躺上去。
沒辦法,溫竹森只得鑽回被窩,阖上眼睛,安靜地醞釀着睡意。
明天就是宮先生的生日了,希望他準備的禮物,宮先生能夠喜歡……算了,不讨厭就可以了。
然而磨人的痛楚總喜歡在夜裏侵襲而至。
“唔。”
溫竹森抿緊嘴唇,輕顫着冰涼的手指,覆住了鈍痛不已的胸口,整個人緩慢地蜷縮成了一團。
他咬住牙關,硬是沒讓痛苦的低哼聲洩露出來半分。
對于溫竹森來說,疼痛才是最常伴随在他左右的感觸。
疼着疼着,也就睡着了。
疲倦與痛楚交織的夢境讓人無法徹底解乏。
溫竹森整夜做夢,睜開眼睛的時候,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不過比起手指發顫,他覺得另一件事似乎更為嚴重……
自從早上醒過來之後,溫竹森就覺得宮止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兒。
不過他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宮先生是在欣賞他,而是他昨晚一定出了什麽問題,才導致宮先生時不時就擡頭看他一眼的。
鼎鼎随着爸爸媽媽的作息時間,也起得很早。
天還沒亮,就蹑手蹑腳地來到了森森和乖寶貝的房間,并平易近人地以“知心小叔叔”的身份得知了看上去坐卧不安的乖寶貝的秘密。
“小叔,宮……乖寶貝怎麽了?”
似乎是看出了森森的疑惑,鼎鼎趁乖寶貝離開之後,摟住森森的手臂,糯叽叽地說道:“森森,乖寶貝說,你昨天晚上抱了他好久喔~”
面對森森的時候,向來誠懇的鼎叔往往顧及不了自家乖寶貝的死活。
只是這一次,他在不顧乖寶貝死活的同時,也忽略了森森的死活。
“而且你還親了乖寶貝一口喔~”作為家中的長輩,鼎叔擁有一定程度上的捏造故事的權利,“可把乖寶貝給高興壞啦~”
聽完自家小叔的話,溫竹森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昨天晚上抱了宮先生?
還、還親了宮先生一口?!
與此同時,倉皇逃出房間的宮止站在門外,默默咬緊了後槽牙。
他真服了這個小漏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