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經過霍衍悉心的指導，許茵茵很快就上手，并且開始試着從最短的滑道試練。
【啊啊啊，茵寶，好刺激，照這種速度，今天我是不是還能體驗一下長滑道啊。】
【我頂多再練三次，就能挑戰長滑道了。】
霍衍緊跟在她身側，一邊指導一邊看着她，謹防她玩高興了摔跤，一聽她要挑戰長滑道，他當即就擰眉不贊同。
短滑道剛沖到底，他就暗搓搓的敲打她，“你現在只是剛剛上手，千萬不要急着去玩長滑道，把基礎打牢再說。”
“那不行，總共才兩天時間，全用來打基礎多浪費啊，我再練三次，三次以後我試試長滑道，好不好？”
許茵茵豎起三個手指，亮亮的眼神帶着企盼的看着他。
因為怕冷，許茵茵戴了頂白色的毛絨帽子，運動後的小臉紅撲撲的，漂亮之餘還添了點可愛，好聲好氣對着他說話的樣子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根本不忍拒絕。
見他不出聲，許茵茵又加碼道：“就一次，一次就好，嗯？”
這回，她亮亮的眼眸裏染上了一丢丢的讨好之色，霍衍徹底心軟了。
他肅着臉道：“就一次。”
“耶！”許茵茵高興的拽他手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謝謝師傅。”
霍衍給她的現實氣笑了，高興的時候他最好，不高興了霍狗霍狗的罵，啧！
霍衍監督着許茵茵練夠三次，才帶着她坐纜車去到長滑道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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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茵茵激動的心情在看到無限延展，一眼望不到頭的長滑道時，一下子涼了半截。
【啊這--我以為長滑道就是比咱們剛才滑的稍微長一點，彎道多一點來着，絕壁不是這種九曲十八彎和一望無際啊！】
【要不--咱回去？】系統小心提議着。
【那不行，好丢臉的，霍狗沒準就等着看我笑話呢，我就說他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果然！】
無辜躺槍的霍衍：“·······”
我就是個背鍋俠呗：）
習以為常的霍衍，最終還是決定不跟她計較。
“我在前面帶路，你跟着我，可以嗎？”霍衍垂眸看着她，溫聲詢問着。
許茵茵疑惑：【咦！他今天不對勁欸，莫名有點體貼是怎麽回事？】
【寶啊，他一直都對你挺好的，是你沒咋注意來着。】系統中肯道。
【有嗎？】
許茵茵微微挑眉看向他，決定不想這種傷腦筋的話題，高興的應道：“可以啊。”
霍衍又開始叮囑她安全事項，順便幫她檢查了一遍裝備，确認安全後，才說：“記住，如果不适應或是不想繼續了，立馬停下。”
“嗯嗯。”許茵茵乖順點頭。
霍衍瞧着她這乖巧樣，擡手幫她把帽子正了正，趁機揉了一下腦袋，“帽子歪了。”
“謝謝，我們開始吧。”
霍衍重新戴上護目鏡，緩緩滑動着，許茵茵緊随其後，亦步亦趨的跟着。
起初因為坡度不是很陡，許茵茵跟起來毫不費力，尤其在看到霍衍身形靈動，形如游蛇的利落背影，又羨慕又嫉妒，一心想着只要她稍加努力，遲早能達到那樣的高度。
随着坡道越來越曲折陡峭，倆人在慣性作用下移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漸漸的許茵茵覺察到自己的吃力。
如果不是靠着霍衍熟稔的走位，她好幾次都差點因為方向難辨而偏離路線，在險險的避開幾根耷拉的枯枝後，許茵茵漸漸有些力不從心。
【嗚~我後悔了，我不該冒進的，體力有點跟不上了。】
【寶，不行咱就停吧，別勉強。】
【好。】
許茵茵剛說完，前方忽然掉落了一小坨積雪，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是什麽，許茵茵下意識偏身躲閃，腳下一不留神被一塊凸起的石塊絆了一下。
尚未從落雪中回神的她，忽然被絆，身體重心不穩，直接朝一側摔了過去，身體沿着坡道不斷翻滾。
“啊--”
一聲短促的尖叫過後，伴随的就是雪地被身體壓得咯吱作響的沉悶聲。
而就在五米遠的地方，滑道邊的木栅欄竟然有一塊木板脫落了。
原本用來固定木板的鐵絲因為失去綁定目标，橫七豎八的立在那裏，像極了怪獸的利爪，靜靜的等着許茵茵滾到它面前時，刺入她的皮肉。
系統率先意識到危險，高聲喊着：【糟了，前面有好多鐵絲，寶，你試着把身體偏向右邊避開！】
在巨大的慣性和高速運動的雙重作用力下，身體早就不由自控，許茵茵就算知道有危險也實在躲不過啊。
情急之下，她也只能盡量讓自己蜷縮起來，護住腦袋和脖子這種重要的地方，就算注定受傷，也能避開要害，保住小命。
就在她的身體即将直挺挺的沖向利爪一樣的鐵絲網上時，霍衍及時趕到，将她抱在懷裏，側滾到遠離鐵絲網的方向。
恰好那裏有一片平坦的空地，也是應對這種突發狀況的自救滑道。
十幾秒後，倆人終于停了下來，霍衍平躺在地上，雙臂環抱着許茵茵，後者整個蜷縮在他懷裏，身體瑟瑟發抖。
【嗚嗚嗚，得救了，霸總萬歲！】系統驚魂未定的歡呼着。
如果真撞上了，宿主小命不保，急死它了。
許茵茵以為自己死定了，不曾想霍衍竟然及時趕來，并且救了她。
她擔心又內疚的從他懷裏直起身，歉疚道：“對不起，我不該冒進的。”
霍衍垂眸看着懷裏自責又忐忑的小人，溫聲問詢道：“你有沒有傷到哪裏？”
許茵茵搖頭，“沒有，我很好，只是被吓到了。”
霍衍無奈輕笑，“沒事就好，怪我沒控制好速度，抱歉。”
“不是你的錯，我不該逞能的，對不起。”
霍衍吃力的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挑戰自我不算逞能。”
許茵茵撐着他的腰腹起身，卻聽霍衍“嘶”了一聲，她剛準備詢問，忽覺手指有些黏膩，垂眸一看，竟然有血。
她着急忙慌的看向他的側腹，那裏竟然插着一根拇指粗的枯枝，黑色滑雪服洇濕了一小片。
“你受傷了！”許茵茵眼底迅速湧上淚霧，手忙腳亂的拿出電話，“我，我打急救電話。”
許茵茵脫下手套去摸兜裏的電話，渾身抖得厲害。
如果霍衍真因為救她有個三長兩短，她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的。
【嗚，都怪我，是我害他受傷的。】
許茵茵的眼淚急得吧嗒吧嗒的掉，淚水很快模糊了雙眼。
霍衍握住她顫抖的手，笑着安撫道：“別怕，沒有傷到要害，滑雪場有專業的醫療隊，每一套裝備都有定位，他們很快就能到，別擔心。”
許茵茵哪裏肯信，霍衍的臉色比剛才白了不少，就連唇瓣都失了血色。
她努力壓下心底的慌亂，撥通了在他的監督下，記得滾瓜爛熟的求救電話，把霍衍的情況說了一遍，并在對方的指導下做了簡單的止血才挂斷。
“霍衍，你千萬別死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許茵茵的語氣帶着哭腔，小眼神不斷在他臉上和傷處來回游移，滿臉的自責。
“我以前滑雪被卡在岩石縫裏，48小時才得救，不也好好的，這點小傷真不算什麽，別瞎想。”霍衍擡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神溫柔。
難得撞上她這麽乖的時候，他哪怕裝也要裝的沒精打采。
“那你以後不要再玩危險的運動了，如果沒得救怎麽辦，你那麽多錢，死了多冤啊，好好活着比什麽都重要，知道嗎？”
霍衍笑着點頭：“好，我聽你的。”
許茵茵微愣，“我、我只是好心提醒，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哈。”
“嗯，好。”霍衍依舊溫聲應着。
許茵茵悄咪咪瞄了他一眼，在他含笑的眼眸裏忽然慌了神。
她忙轉移視線看天，咕哝道：“醫療人員怎麽還不來？等我回去一定投訴他們效率低。”
剛說完，頭頂便傳來飛機螺旋槳的轟隆聲。
許茵茵表情一滞，在霍衍虛弱的輕笑聲中直接紅了耳朵。
紅色的直升機盤旋在上空，确認目标方位後，飛機迅速降落，醫護人員擡着擔架到了霍衍身旁，七手八腳很快把他帶上飛機。
許茵茵跟着上了飛機，徑直飛往市區的醫院。
霍衍剛進手術室，其餘三人也趕來了。
他們默契的沒有問詢許茵茵，直接找了醫護人員詢問，得知沒有大礙，這才找到許茵茵所在，挨個安撫她。
“別擔心嫂子，衍哥皮糙肉厚，傷不到他哪裏。”
“對對對，衍哥是老極限運動愛好者，這點傷真沒什麽。”
“醫生說沒傷到要害，做完手術頂多修養三天就能行動自如。”
“哦。”許茵茵悶悶的應道。
她現在又自責又心虛，總覺得今天的霍衍太不一樣了。
她不是白癡，知道霍衍為什麽這麽做，也知道他為什麽看她的眼神那麽溫柔，更知道這份奮不顧身的背後意味着什麽。
可是，霍衍喜歡她什麽呀，她很廢的好吧！
“那個--”許茵茵猶豫的看着三人。
“嫂子盡管說就是。”賀陽忙接茬道。
“這事能不能先別跟阿衍家裏人說，等他傷好以後，我們再回去。”
“那當然不能說了，咱們對外就說還要多玩一周，反正我們也沒事，衍哥本就是回國度假，更沒事了。”
“那就謝謝你們了。”許茵茵真誠致謝。
“嫂子言重了不是。”
紀凱提議道：“您要不要先回去，衍哥有我們陪着就好。”
許茵茵搖頭，“沒關系，我想等他出來，回去我也不會安心的。”
“行，那就一起等。”
三人坐到旁邊的長椅上，拿出手機群聊。
[我瞧着嫂子這自責的樣子，衍哥應該是為她受的傷吧？]
[這不明擺着嗎？]
[不對，按照衍哥資本家的醜惡嘴臉，就不能是自己制造的苦肉計麽？]
[欸，這個可能更大！]
[我覺得就是苦肉計，瞧把嫂子難過的，甭管她是內疚還是其他，總歸是在意才會擔心的，對吧？]
[對對對，所以啊，剛剛小勳勳就不該說讓嫂子回去的話，要是給衍哥知道你破壞他好事，你死不死！]
[抱一絲，是我膚淺了，衍哥這種老狐貍，從不做沒有回報的事，救人是真，受傷也是真的，至于意圖嘛，咱就不得而知了。]
[你管他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呗，衍哥這回是真上心了，絞盡腦汁有沒有！]
[啧啧啧，沒想到咱們有朝一日也能看到和尚動凡心，絕了嘿！]
[待會兒我一定要待到最後，親眼見證鐵樹開出卑微的花骨朵兒。]
[我一想到衍哥會對着嫂子賣慘索愛就心潮澎湃，多新鮮吶。]
[最好能把他求愛的醜陋嘴臉錄下來，當黑歷史要挾他，咱也揚眉吐氣一回。]
半個小時後，霍衍從手術室出來了。
醫生交代了注意事項後離開，一行人随他一起回到病房。
許茵茵背對着霍衍站在病床邊，開口說道：“既然阿衍沒有危險，今天我在這裏就好，你們明天又來。”
賀陽正要把任務接過來，就見病床上的某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正用一雙危險的眼睛睨着他呢。
他忙不疊應道：“那就辛苦嫂子了，我們就先走了。”
其餘二人見狀，下意識瞄了一眼病床，立馬get，麻溜的滾了，什麽錄像和親眼見證都見鬼去吧！
許茵茵送走三人，重新回到病房，在陪護椅上落座，面帶憂色的看向病床上陷入昏睡的人。
他的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唇瓣也有了血色，只是看上去還有點憔悴。
許茵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又一次疑惑道：【小七啊，你說他到底喜歡我什麽呀，值得他舍命相救？】
霍衍心下一喜，不錯欸，終于看到他的心意了，這傷值了。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也許他就喜歡你又懶又饞，又廢又沒用呢，你有的正好是他缺乏的。】
許茵茵嘴角抽抽：【倒也不用這麽直白好吧！】
【嘿嘿，其實你挺優秀的，只是你不覺得而已，給你一個衣食無憂的環境，你就能怡然自得，沒有野心，更不會攀比，平時也就喜歡吃瓜追劇，和大小姐們聚會也只是為了體驗有錢人都是怎麽生活的，可真要讓你每天都紙醉金迷的話，你又會覺得無趣，總之一句話就是，你可好養活了。】
【在成為千金小姐之前，咱也是窮過來的，好生活來臨的初期，都會報複性享受，等都體驗過了，還得歸于平凡，吃飽穿暖，不必為生計發愁，能有說走就走的資本，也能有随遇而安的心境，人生苦短，就該随性而活，當然，如果我的另一半是事業咖也不錯，他負責掙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鹹魚到底，多好。】
【那你不是已經擁有這個願望了，床上那位就是咯，你倆又是家裏安排的，結婚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最關鍵的是，人家可喜歡你了，你對他應該也有改觀了吧？】
提到這個，許茵茵又開始逃避：【他怎麽可能喜歡我，一定是因為宴奶奶和爺爺的關系，怕我在他手裏出危險不好交差才舍命相救的，換個人也一樣，你想多了。】
系統無力嘆息，你就自欺欺人吧！
霍衍剛剛才放晴的天空驟然變陰霾，看來得下點猛藥，再這麽磨叽，小狐貍只會越躲越來勁。
許茵茵不想再和系統叨叨，佯裝瞌睡的靠在床沿閉上眼。
感受到毛茸茸的觸感傳到手背，霍衍試探性的睜開一條縫，見她靠在床沿小憩，便大膽的睜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這個小沒良心的。
安靜睡着的時候，倒是比伶牙俐齒的時候招人疼，只可惜啊，嘴巴比他的還硬。
從她在滑雪場那副自責又擔心的樣子來看，根本不像她說的這麽絕情，他不信她心裏一點都沒有他。
許茵茵是真的累了，滑雪場瘋玩了幾個小時，又加上意外和霍衍受傷的雙重驚吓，早就乏了。
此刻全身心的放松下來後，困意很快就席卷而來，不過幾分鐘，她的呼吸就沉了起來。
霍衍聽着她有節奏的平穩呼吸，确定她已經睡着了，便擡手輕輕覆在她的發頂上，一下一下的順着輕柔的發絲，視線移到她的臉上時，大掌也随之移到側臉上，把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捋到耳朵後面。
大概是在睡夢中覺察到了癢意，她皺着眉頭哼哼了兩聲，撒嬌似的。
霍衍吓得一僵，随即見她沒有醒來的征兆，試探性的用指背觸碰了一下，見她無動于衷，便大着膽子輕輕捏了捏，心中腹诽道：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你怎麽這麽磨人呢，嗯？
霍衍無奈的笑了笑，收回手枕在腦後，漸漸的也睡了過去，只是睡夢裏的那只手，卻情不自禁的握住了許茵茵的。
倆人就這麽手拉手的，一覺睡到華燈初上。
許茵茵餓醒了，一睜眼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看護病人呢，猛地起身後，看向病床上的霍衍。
“醒了？”霍衍正在用電腦處理公務，見她忽然坐直，不覺好笑，“幹嘛起這麽急，做噩夢了？”
許茵茵還有些懵怔，頂着惺忪的睡眼，如實道：“餓了。”
霍衍一愣，随即笑着示意旁邊的餐車，“吃的在那邊，應該還熱着呢。”
許茵茵看了眼時間，都快八點了，她竟然睡了四個小時。
【真有你的啊許茵茵，你是來照顧病人的，不是來休假的好嗎！】
霍衍忍笑偷瞄她，卻見她一臉的懊惱和羞赧，就在這時，霍衍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
霍衍VS許茵茵：“······”
【這下更尴尬了，啧！】
“對不起，我睡過頭了。”許茵茵邊說邊起身走向餐車。
挨個确認完菜還熱着以後，轉身回到病床，指着小桌板上的電腦問道：“要不先吃完飯再工作？”
“好。”霍衍一邊回答一邊收拾，又給許茵茵制止道：“你是病人，這些我來。”
她動作麻利的收拾完桌子，迅速把熱乎的飯菜擺好，拿了個小碟子和筷子，作勢要喂霍衍。
“不用，我手沒事，可以動。”霍衍有點不自在。
許茵茵不容置喙道：“不給喂就是在怪我，張嘴。”
霍衍一看這架勢，也不好再拒絕，垂眸看着喂到嘴邊的水煮青菜，提議道：“那我能不吃青菜嗎，味道很怪。”
“不能，你要養病呢，想吃好吃的，等你傷好以後我給你做。”
霍衍眉梢微挑，面露訝色，“真的？”
“就當謝你的救命之恩咯。”
“那行。”
霍衍毫不猶豫的吃了一整根青菜，忽然覺得味道不錯。
許茵茵瞧着他這副乖順的樣子，也覺得他不龜毛的時候蠻好的。
系統全程姨母笑的看着倆人互動，磕到了磕到了，飯都喂了，親親還遠嗎？
嗷嗚~~~
吃完了飯，霍衍對許茵茵說：“我想明天出院。”
“不行，我已經和賀陽他們說好，等你徹底好了又回國，你這樣子怎麽坐飛機啊，不要命了？”
許茵茵自認霍衍是因為她才着急回去的，更內疚了。
“其實沒有大礙的，我以前--”
“你以前什麽樣我管不着，但這次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有義務照顧你直到康複為止。”
“只是因為義務嗎？”霍衍貪心的試探道。
許茵茵微怔，蹙着黛眉觑他，“不然呢，你還想有什麽？”
霍衍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
許茵茵有些懊惱的咬唇，然後冷硬道：“你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氣。”
目送她走了以後，霍衍挫敗的仰靠在枕頭上，面露苦惱之色。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打動她呢，光是受傷好像不夠。
許茵茵逃也似的去了醫院的後花園，她仰靠着椅背，看着墨藍的夜空發呆，腦海裏全是霍衍落寞的神情。
那樣的挫敗出現在他身上，既違和又莫名讓人心酸。
【啧，怎麽就喜歡我了呢，他又不缺女人咯。】
【寶啊，你到底在糾結什麽，你明明對他也有好感的，接受他的喜歡怎麽就這麽難呢？】
系統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因為我覺得不切實際，他那麽優秀，和我根本就是雲泥之別，這種身份和實力的不對等，注定走不遠，與其到最後形同陌路，不如一開始就井水不犯河水。】
【可你有沒有覺得，正是因為這樣的不對等才讓彼此産生好奇心和探索欲，人類總喜歡追求自己身上沒有的，不管是財富還是人品，亦或是思想，如果人人都講究對等，那不是很枯燥，和相同的人在一起，并不能碰撞出火花啊。】
許茵茵無言以對，她向往的愛情是對等的，要廢一起廢，要躺一起躺，彼此不會因為誰工作誰閑着而争執，也不會因為誰上進誰佛系而吵鬧不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互相扶持，有商有量的走完餘下的人生。
可霍衍顯然和她的性格背道而馳，她不想他為了自己成為一個廢物，也不想為了追上他而積極上進。
雙方熱戀時，付出多少可以完全被忽略，但當時間長了，愛意消退，便只剩無休止的争執與翻舊賬，不堪又勞累，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