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兵來了
救兵來了
周依的家世小說裏并沒有做過多的說明,只是在前幾章是簡單提了兩句,她家是開醫院的,財富并不比男主少。
但是直到我跟着她去了她家醫院,我這才對她到底多有錢有了具體的感覺。
她家這座醫院有多達數十個醫療區,其間大樓連着大樓,有些比較遠的醫療區甚至需要坐擺渡車才能過去,在這些大樓裏,裝修最豪華的就是她現在住的這一座,據說是專門給權貴療養用的貴賓大樓。
周依躺在豪華病房裏,要來一面鏡子,擺好角度,拍了一張自己的受傷照發給了他爸爸。
他爸爸那邊過了很久只回了一句,自作自受便沒了下文。這下可把她氣壞了,在病房裏把可以摔的東西全部砸碎,之後躺在床上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她在這期間究竟在想什麽,但是僅僅過了一會,她就大笑着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周依夾起嗓子甜膩膩地叫了聲姥爺,并問姥爺有沒有空,她想求他一件事。
果不其然,周依作為惡毒女二,就算是被車撞,被男主撕,她也要不停的搞事情,直到小說結局。
周依第二天就頂着頭上的傷去了姥爺家。他姥爺啥背景小說前三十章并沒有提及,但是看他住的別墅,還有周依那副小綿羊的樣子就知道絕對比她爸爸要厲害。
周依一見到姥爺就撲進了他懷裏,一邊撒嬌一邊忍不住哭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奇妙,我從來沒有這般親密的和親人這樣接觸過。
“哎吆,乖孫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姥爺看到她頭上的傷,語氣裏帶着些憤怒。
周依兩眼淚漣漣,完全沒有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樣子,“姥爺你知道的,除了厲家那小子,還有誰能惹我。”
說起這個姥爺的氣突然消了,嘆了口氣,“依依啊,我本來就不承認你和厲家的婚事,是你母親執意要定娃娃親,我不管怎麽勸她就是不肯改,我這才勉強同意,再加上你倆長大之後确實看起來郎情妾意,我這才放下心不再問了,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你倆婚禮上出了車禍,又冒出了一個叫鄭慕白的女人,我和你父親為人和善,但不是什麽氣都能咽下,你出車禍的當天我們就去找厲霆要了說法,他建議把婚禮延後,至于那個叫鄭慕白的,厲霆已經找人處理了。”
“不是的姥爺,鄭慕白沒有被處理,她不僅好好的,她甚至還懷了厲梧的孩子,厲霆他根本就是包庇她。”周依越說越激動,本來還是趴在姥爺身上的,後面索性站起來叉腰要去揍鄭慕白的架勢。
姥爺對這個獨苗也無可奈何,讓她先坐下,別激動,“依依我從小看着你長大,你什麽脾氣秉性我能不知道,當初是你主動要出國,在國外留學時你的男朋友一個接着一個,我都知道,那時候你可沒想起來國內還有個厲梧,怎麽一回國就愛的死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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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依被姥爺這麽一說,漸漸安靜了下來。她轉身去客廳擺臺上拿了一個鎏金的小花瓶捏在手裏,問姥爺給不給她。
姥爺不知道她怎麽了,扶着額頭說,“只要你別激動了,把別墅給你都行。”
周依哼了一聲,“姥爺花瓶你已經給我了,那它就是我的,我想怎麽處置它都可以,但是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有一個人想要把花瓶從我手裏搶走,我就算是把花瓶打碎我也不會給她。”周依說着一松手,精美的花瓶頓時變成了碎片,“姥爺我對厲梧也是這個态度。”
姥爺望着地上碎成幾片的花瓶,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和你媽媽真像,你媽媽還活着的時候也這樣,寧願把東西砸碎,也不會便宜別人。”
周依見姥爺提起母親,知道事情有戲了,越過花瓶蹲在姥爺身旁,又變成了一只溫順的綿羊,“姥爺你知道媽媽最疼我了,媽媽走了之後這個世界上就姥爺最疼我了,姥爺你幫幫我好不好。”
愛是常覺虧欠,搬出媽媽求姥爺果然奏效,他用蒼老的手掌一下一下輕柔的撫摸着周依的頭發,就像是越過時光去撫摸已經去世的女兒,“依依自從你媽媽走了之後,我就覺得我以前實在虧欠她太多,我雖然給了她優渥的生活條件,但是卻沒有花足夠的時間陪她,就連她走的時候我都在國外,我欠她的,也欠你的。”
姥爺想到過去,傷心難耐,周依拿着紙巾給姥爺擦眼淚,嘴裏說的卻是,“所以姥爺你肯幫我是不是。”
姥爺意味深長地看了周依很久,無可奈何地點點頭,“你想要什麽跟我說就可以了。”
周依非常開心,抱着姥爺的脖子撒嬌,“姥爺我只要兩樣東西,第一我想要一個人,第二嘛,以後再告訴你。”
周依搞的神神秘秘,我以為她會有什麽精妙的計劃,誰知道她居然只是在腦袋好了之後去見了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這本小說的男二,江停水。
江停水一個看名字就知道命裏缺水的男人,不光如此他的性格也似水,長相是标準的南方水鄉樣子,戴着金絲眼鏡,溫文爾雅,談吐不凡。
坐在我也就是周依面前時,溫溫柔柔地笑着,不說話也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平靜溫柔。
周依開門見山告訴了江停水了鄭慕白的近況,期間言辭激烈對,厲梧禽獸行徑進行全方位的控訴,包括但不限于,厲梧利用職務之便在公司騷擾鄭慕白,強迫鄭慕白當他的生活秘書并占有她,之後怕鄭慕白逃跑将其鄭囚禁,甚至還強迫她懷孕,所做之事天人共憤,現在鄭慕白急需江停水去拯救。
所以這是自己搶不過鄭慕白,就引入第三方把鄭慕白搶走?讓厲梧也嘗嘗自己的東西被搶走的滋味?
除此之外周依還找了幾個私家偵探又把鄭慕白上上下下查了一遍,把鄭慕白和江停水的那些過往查的一清二楚,恨不得自己動筆給兩人寫文。
搞完這些,她又買通了厲梧公司的一個員工,讓在公司悄悄傳遞她寫好的八卦信息,還在網上花錢買了一些營銷號,讓他們在網上傳播鄭慕白和這兩個男人的三角戀,雙管齊下,就是為了讓本就敏感多疑的厲梧知道鄭慕白除了他,還有別的男人。
雖然這個計劃聽起來有點離譜,但更離譜的是計劃居然成了。
據私家偵探傳回來的報道,厲梧先是憤怒,之後沖回家找鄭慕白對峙。
那天晚可謂電閃雷鳴,狂風暴雨,厲梧把鄭慕白從別墅拉到院子裏,讓她對着天發誓,她這一輩子只有他一個男人。
鄭慕白小心護着肚子,雨水澆在她臉上,模糊了眼前的視線,現在正好是深秋時節,天氣轉涼,寒風夾雜着大雨,讓鄭慕白整個人瑟縮成一團,可就算是這樣,鄭慕白還是不吱聲。
越是沉默,就越代表鄭慕白心虛了,她就是有過別的男人。
厲梧又急又氣,在鄭慕白面前打轉,“叫江停水是不是,是不是。”
他怒吼着将鄭慕白從地上拽起來,恨不得現在立刻把她吃了,仿佛只有這樣她才完全屬于他。
鄭慕白盯着憤怒的厲梧,不知是哭了還是笑了,但毫無疑問的是她很失望,“我跟江停水早就沒有了聯系,如果你非得認為我和他有過什麽?那就算有吧。“
“什麽叫我認為有就有,我讓你親口告訴我你只有我一個男人,你說啊。”厲梧額頭青筋暴起,像一頭絕望的獅子大聲怒吼着。
“為什麽我只能有你一個男人,你可以在遇到我之前美女在懷,難道我就不能有別的男朋友嗎?我難道要為了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守貞潔,你真的很可笑。”
“你再說一遍!“厲梧狠狠攥着鄭慕白的胳膊,她怎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她是他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過去是,未來也是,別人休想染指。
“你再說一遍!”
鄭慕白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掙脫了厲梧的控制,捂着肚子一邊後退,一邊從口袋裏哆哆嗦嗦拿出一把水果刀。
“厲梧你很可笑,很自大,很不是男人,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死給你看。”
厲梧看着閃着寒光的水果刀,這才稍微冷靜了下來,“不要,慕白你不要做傻事。”
鄭慕白輕蔑地笑了笑,拿着水果刀冒着大雨跑出了家門。
“唉,真可謂癡男怨女啊。”私家偵探最後補充道。
“現在鄭慕白在哪裏?”周依兩眼發光,顯然沒安好屁。
私家偵探還沉浸在男女主悲傷的愛情故事裏,眼泛淚光,“她那晚冒着雨跑啊跑,一路跑到了一個叫景閱新城的小區裏。”
計劃成功,周依再也按耐不住,準備火上澆油,帶着偵探開上自己的粉色豪車直奔小區而去。
秋雨連綿從昨晚一直下到了今天,說來也巧,周依和偵探剛到小區附近,就看到鄭慕白打着傘和一個江停水拉扯。
江停水身高很高,背對着我們堵住了鄭慕白回家的路。
周依吃瓜上瘾,帶着私家偵探和相機偷偷摸摸從車上下來,躲進不遠處的便利店裏,暗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