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十六槍
第三十六槍
能說出這樣話的女人，一定也是位好母親吧。
“你媽真好。”
“嗯？”
望着女孩純淨的雙眼，林深問：“那你想見她嗎？”
“不！”木念立馬搖頭，“我、我還沒準備好……太快了……”
“沒關系，等我們再多熟悉熟悉。”林深輕輕轉動方向盤，嘴角翹起，反正他又不急，是他的也跑不掉，這只烤雞他要定了。
把木念送回家，也記住了她家的地址，車子停在小區門口，木念道了謝，卻拉不開車門，被鎖住了，她疑惑回頭，林深正笑着看她。
“舍不得你走。”
他聲音輕軟，像是在撒嬌。
“我又不去哪？你幹嘛呀？”
“想每天都見到你。”
木念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了膩歪的話，她露出溫柔的笑，擡手摸了摸林深的腦袋：“以後會的。”
“可我等不及了。”
木念假裝生氣，板起臉：“別鬧，很快了。”
林深：“有多快？”
木念：“一年吧，我就畢業了。”
林深噘着嘴：“一年啊……好久……”
木念換回微笑臉：“乖啊，我先走啦，你回去慢點開。”
“等一下，”林深叫住她，“剛剛太短了，都沒感覺。”
木念：“？？？”
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男人的臉再一次放大在眼前，他溫暖的唇附上她的，有個軟軟的滑滑的東西入侵到嘴裏，心底卻不讨厭不抗拒，任由他索取。
半分鐘後，林深離開，他心滿意足，滿臉得意的笑。
“流氓！”
木念紅着臉故作鎮定，大口呼吸兩下：“趕緊開門！”
“好。”
咔嚓一聲鎖開了，木念推開門下車，頓了下，她回頭，手撐在座子上半個身體探過去，如小雞啄米一般，輕輕吻了下林深的臉。
“扯平啦！”
她笑着說：“拜拜。”
說完趕緊關門一溜煙跑了，怕再膩下去就舍不得走了。
跑了一段路，她回頭，那輛白色霸氣的車還停在原地，車內的男人沖她揮手，停下腳步，木念也向他擺手，然後，突然腦子抽筋，雙手舉在頭頂，擺了個愛心的形狀。
林深看見她那傻樣就開心，笑到顫抖，幾秒鐘過後，女孩消失在了拐角。
突如其來的落寞，林深擡手摸了摸嘴唇，似乎還殘留了她的味道，真想每時每刻都在她身邊啊。
木念在樓下樓梯口被人堵住，周梅玲拎着剛買的菜站在門口盯着她：“你在路口那跟誰擺呢？”
“朋友……”
這麽巧被她看到了，木念試圖繞過她，但沒成功。
周梅玲靠在門旁，伸出一條腿攔住她，露出似乎已經看穿一切的神秘微笑：“老實招供，不然今天休想回家。”
哪有這麽無理取鬧的人啊，木念苦笑：“媽，這大庭廣衆的，您這樣不太好吧……”
“說！”
木念咽了下口水，小聲嘀咕：“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你擱那擺愛心啊？別以為我什麽都不懂啊！”
“男的……”
這種心理上的逼供要比身體上的難受多了，木念沒挺住，只好招供。
周梅玲放下腿上前一步：“男朋友？”
木念：“差不多吧……”
那應該是了，周梅玲了解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都很乖，從不亂來，現在說差不多了，那就肯定是了。
她繼續追問：“他多大啊？做什麽工作的？哪裏人？健不健康啊？家裏幾口人呀……”
“27，本地人，健康，家裏就三口。”
木念越過她，走到電梯前按上樓鍵，周梅玲跟過來。
“比你大五歲啊，他人品怎麽樣？”
木念被她的不依不饒逼發狂，她嘆氣：“您十萬個為什麽啊？這麽刨根問底的，吓人。”
周梅玲不樂意了：“我這不也是為你好嗎？你傻，我是過來人，很多事情你都不懂。”
“你才傻嘞。”
木念翻白眼，哪有說自己閨女傻的。
“哼！”
周梅玲不說話，出了電梯拿鑰匙開門，打開的一瞬間突然大叫：“老木，你閨女罵我！”
木念第一反應是她爸回來了，接着傳來木遠東的聲音：“我閨女呢？”
周梅玲換好拖鞋把頭伸出來：“國慶放假，你爸回來了。”
木念點頭，也進門換鞋，木遠東從沙發上站起來，和藹地笑着：“念念回來啦。”
“爸。”
木遠東是警察，不久前被調去別的城市了，所以整個暑假木念都沒見到他。
他這個人非常正直，平時也不茍言笑，在木念的心裏，也是德高望重的人。
“快來，坐下。”
木遠東對她招手，木念乖乖坐過去。
周梅玲給她倒了杯熱水，嘟着嘴說：“你閨女談戀愛了！”
媽呀！您這嘴啊！真快……
木念閉上眼，她想回卧室，逃避這個話題。
“那是好事啊。”木遠東說。
“剛剛還在樓下擱那比愛心呢。”
周梅玲也學着樣子比劃了下，“就這樣。”
“你可得了吧。”
木遠東哭笑不得，他轉頭對木念說：“談戀愛是你的自由，我只能說你要保護好自己，別受傷害就行。”
“爸你放心吧。”
木念笑着回，比起母親的啰嗦，父親的平淡更讓她感動。
木遠東說：“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木念：“嗯。”
“他人好嗎？”
木念眨眨眼，抿緊唇，半天才冒出一句：“非常好。”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木遠東也放下了心，他重新看着電視，随口說：“那就行，改天帶他回來吃頓飯吧。”
“哦……”
木念起身：“我去幫媽做飯。”
晚上八點，木念洗完澡上床，手機屏幕閃過一條消息，拿過來看了眼，是林深。
林深：吃雞嗎？
她回：好啊。
從包裏掏出耳機，林深發過來一條組隊邀請，進去後裏面還有一個人。
“妲己姐姐！”
一聲甜甜的聲音傳過來，男孩特意壓着嗓子說的，有些搞笑。
木念打開語音：“黑蛋，你作業寫完了嗎？”
男孩聲音有些委屈：“哎呦，哥哥剛問過我，你又來問了……”
林深說：“吃過了嗎？”
小黑蛋：“吃過了。”
林深：“沒問你。”
黑蛋：“……”
木念嘿嘿笑着：“都八點多了，肯定吃過啦，你在直播嗎？”
“沒有，”男人好聽的聲音通過耳機傳來，“不是進職業了嘛，最近可能要減少直播了，要去訓練。”
小黑蛋插嘴：“林深哥哥最厲害！”
“那你今晚不訓練嗎？”木念問。
“嗯，随便玩玩，帶你們上上分。”
林深選擇了四排不匹配隊友，一進游戲木念和小黑蛋就心有靈犀一樣同時點跟随林深跳傘，海島地圖，航線是從G港到核電站，林深堅定地說：“跳G港，你們別跟我，去海裏潛水躲着。”
“可是我也想幫忙。”
小黑蛋小聲地說。
“不行。”
林深果斷拒絕，“萬一死了怎麽辦，上不了分反而掉分了。”
“好吧……”
一落地，林深撿了把大盤雞，對着剛落地的人一頓掃射，黑蛋乖乖跑到海邊躲着，而木念反而跑高架上了，那裏高，視野好。
“林深你正對面有兩個人在集裝箱上，左邊一個人在地上跑，右邊遠處有一個。”
她像個觀察員一樣實時報點，有了她的幫助，林深迅速清理幹淨G港的敵人。
“你們來舔盒吧。”
林深笑着說，然後跑到高架下面等着木念，把自己身上的裝備全卸了。
“念念，這些給你。”
木念受寵若驚，她剛想拒絕，林深就跑遠了，三級包，滿血二頭二甲，M4，SKS滿配，還有一地的藥，瞬間肥。
“謝謝。”
她只能這麽說。
男人爽朗地笑着：“你是我媳婦說什麽謝啊。”
“咳咳，”木念有點害羞，“這裏還有未成年人呢。”
小黑蛋咯咯笑：“沒事，你們就當我不存在，我閉麥了，啥也聽不到。”
那你怎麽聽到這句的？
然後整個游戲過程就是這樣——
林深：“媳婦兒，急救包要不要？”
木念：“不要，我有六個。”
黑蛋：“……”
林深：“媳婦八倍鏡要嗎？”
木念：“我不會打，六倍就行。”
黑蛋：“……”
林深：“媳婦兒去撿空投，我幫你架着。”
木念：“有吉利服和AWM，我給你帶來了。”
林深：“媳婦兒真好，麽麽噠。”
黑蛋：“……”
進入決賽圈，木念被一個伏地魔陰了，她趕緊爬到角落大叫：“救命啊快扶我，我好肥……”
林深趕緊封煙，讓小黑蛋去吸引敵人注意力，他去救援。
小黑蛋：“……”
突然感覺人生好苦……
三人玩到十點多，林深把小黑蛋踢了，讓他趕緊睡覺，不然去他家揍他一頓，隊伍裏安靜了下來，林深突然說：“念念，你知道吃雞的正确方法嗎？”
木念：“茍住？”
林深失笑，他說：“嫁給我。”
木念：“……”
（番外）
年底，學校放了寒假，李麗說要回老家過年，前一天晚上就買火車票出發了，她拎着大包小包來到候車室，年底人擠人，一點空地都沒有。
吵鬧的大廳讓她心煩意亂，她抱緊胸口的背包，那裏面裝的都是貴重物品，可不能丢了。
後背被人蹭了下，她沒在意，繼續看着大屏幕的車次，直到有人用手指大力戳她，一下一下的，李麗很生氣，轉過頭，只有滿臉無辜的路人。
有鬼吧，回過頭，一個戴黑帽子穿黑色長款羽絨服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手裏舉着一張火車票，笑嘻嘻地看着李麗。
“江清？”
李麗疑惑：“你也回老家嗎？”
江清搖搖頭，把手裏的車票給她看：“我把你閨蜜收買了，嘿嘿。”
那張票的目的地是李麗的老家，還是鄰座……
“你什麽意思？”
江清壞笑着：“上次去你家，只有一條狗，很失望，所以這次想跟你一起走，去你父母那裏提親，明年我就娶你。”
李麗心跳加速，嘴上卻埋怨：“……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江清上前抱住她，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你是我永遠的女神，也是我唯一的女人。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我可以保證，車明年就買，房子等我再拼兩年，買個大點的，寫你名字，還有，我會變得更強，不論是在現實生活中還是游戲裏，我都會保護你……”
李麗笑了，眼睛不争氣，有滾燙的淚滑落，鼻涕眼淚齊飛，她踢開江清：“誰要你啊，菜雞……”
江清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拿下來，戴在李麗頭上，幫她理順頭發，兩人相視無言，又很默契的同時大笑。
“我們去置辦年貨吧，要過年了哦。”
木念一接通電話林深就軟綿綿撒嬌：“豬，你起來了嗎？”
看了眼時間，木念翻了個身迷迷糊糊說：“才八點……還沒睡醒呢……”
“太陽都曬屁股了，我在你家樓下了，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快下來。”
木念……
起床穿衣洗漱，十分鐘搞定，網上有一句很流行的話：如果去見你，那我一定是用跑的。
頭發好幾天沒洗了，幹脆戴個帽子遮住，完美。她急匆匆跑下樓，林深正靠在車頭看手機，他很高，身材勻稱，穿着羽絨服都不臃腫，不看臉就知道是個帥哥。
不過這個帥哥是她的，木念沖過去，林深聽到聲響擡頭，看見女孩面帶笑容飛奔過來，他張開手臂，木念一下子撲進他懷裏。
白嫩幹淨的臉蛋帶着微紅，像個剛成熟的水蜜桃，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林深輕輕吻上她的臉，果然很甜。
寒風刺骨，他的耳朵被凍紅了，木念伸手捂住，溫熱柔軟的手掌把溫度傳給了他：“冷嗎？”
林深輕笑着：
“有你在，心裏就暖了。”
明明車裏有空調，兩個人卻像傻子一樣站在外面，路過的人不免多看幾眼，心裏悄悄羨慕這一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
年底，各大商場超市都在搞活動，林深牽着木念轉了大半天，一輛購物車都裝不下。
“你買那麽多糕點幹什麽？”
林深看着正在稱價格的木念問。
木念把稱好的東西放推車裏：“多買一點給張夢宇送去啊，他奶奶年紀大了，硬的東西肯定都吃不了，我買的都是些軟的有營養的。咱們待會再去給他們買兩身衣服吧？”
林深用力揉了揉他的腦袋，滿臉溺寵的笑：“聽你的。”
一開始掏錢資助小孩讀書的時候，林深還害怕木念接受不了，畢竟他是打算長久發展的，以後兩個人要共同生活，而資助張夢宇讀書，不是只上初中那麽簡單，以後的高中甚至大學，一切加起來的費用不是小數目，雖然申請了助學金，但他肩上的擔子依舊很大。
這種感覺，就像養了個孩子一樣，甜蜜的負擔。
木念跳了出來，拍拍他的肩說：“沒事啊，還不有我嗎，咱兩還能供不起一小黑蛋？就當養個兒子呗。”
那個時候他就在想，這輩子能遇見這麽美好善良的女孩子，是多大的幸運啊。
他想對她好，恨不得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她，這份感情，他也得到了回報，那個女孩子，笑起來很美，她會羞澀地說“我也喜歡你”，她是他最重要的寶物。
“發什麽呆呢？”
木念伸手在他眼前搖晃。
喚回思緒，林深摟緊她的腰：“昨晚做夢了。”
“夢見你吃屎了嗎？”
“揍你啊信不信？”
木念推開他伸出舌頭：“略略略~”
林深說：“我夢見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在直播，你為我做飯，然後你不想刷碗，抱着我的腿撒嬌，像條癞皮狗……”
“你才是狗！”
木念急了，抓起林深的手就咬了一口，林深也不躲，任由她鬧。片刻後，木念松開嘴，在他的手上留下兩道淡淡的牙印，和口水。
林深故意裝作嫌棄，把口水蹭木念衣服上：“你咬就咬，流什麽口水啊，我又不是烤雞，你還想吃我？”
木念甩過去一個白眼：“我屬老虎的，不是狗，一口咬死你信不信？”
林深反過來對她略略略：“有本事你就咬死我？看老子親不死你！”
“林深你不要臉哈哈哈！”
“你……”
有些事，你不想它發生，它偏偏就降臨到你頭上，有些人，你明明已經遺忘，她卻在下一個轉角突然出現在面前。
林深停下腳步，木念還在嘻嘻哈哈，見人不動了，她疑惑：“怎麽了？”
林深沒說話，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對面站着個女人，穿着單薄豔麗，身材高挑，長得非常好看，她在看林深。
剛想問林深是不是碰到熟人了，那女人先開了口。
“好久不見啊，林深。”
女人目光轉向木念，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她是？”
盯着她的臉，木念突然想起來了，她不就是那個着名的coser潇雅嘛！前一陣子網上爆出她和着名作家潇樂的兄妹關系，兩人都是高顏值，喜歡他們的人更多了。
“你好！”
木念上前一步微微點頭：“你是潇雅嗎？”
潇雅嘴角抽了抽，看着林深說話：“嗯。”
“哇，真的啊，你比照片上都好看，我有個朋友挺喜歡你的，你哥哥是潇樂嗎？他好有才……”
木念在叽叽喳喳個不停，林深扶額，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場面……
一瞬間，那幾年的回憶如浪潮般湧來，兩年，他在她面前卑微了兩年，直到畢業那天才徹底死心。
不為人知的愛戀，連後來認識的好兄弟江清說他女神是潇雅，他都沒有告訴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沒有诋毀他心目中女神的形象……
沒人知道的事，就默默毀滅消失吧，他不準備對任何人說，包括木念，他不想平淡美好的生活被無關人員破壞。
推着購物車走上前，林深拉起木念的手笑着說：“念念，這是我大學同學，好久沒見了。”
木念嘴張得能塞雞蛋：“真的嗎？”
“騙你幹什麽？”
林深看向潇雅繼續介紹：“這是我媳婦兒，好久不見啊……”
潇雅沒說話，面無表情的看着木念，身邊人來人往，只有他三人駐足。
林深打破平靜，擡手輕刮了下木念的鼻子：“快走吧，還要給咱孩子買衣服呢。”
木念皺眉，她知道林深口中的孩子說的是小黑蛋，也顧不得反駁，忙說：“你們好久沒見了，不坐下來敘敘舊嗎？”
林深：“……”
我的姑奶奶诶，腦子真的一根筋。
他說：“不了，咱走吧。”
再傻|逼的人也能看出點問題來，木念只好點頭，她被林深拉着走，還不忘記回頭跟潇雅揮手告別。
世界上有很多人，每個人都不一樣。有的人徒有其表，卻內心腐敗，有的人就像一塊璞玉，未經雕琢，不谙世事。他不想去過問前者的生活，以及她經歷過什麽，腳下的路是自己選的，分道揚镳也不怪誰，畢竟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
林深從來沒恨過她，只恨自己當初那麽沒尊嚴的愛過她，不堪回首的過去。
旁邊的小烤雞突然指着路邊的糖葫蘆吵鬧着要吃，林深拗不過，買了一個，可她卻把最好的第一口讓給他。
林深笑着咬了一口，甜脆的山楂球占滿了口腔，他牽着木念的手，十指相扣，彼此互相溫暖。
她是璞玉，是純淨的湖，是他心尖上的人。
這個女孩給了他平等有尊嚴的愛，她會笑，會鬧，會毫不吝啬甚至是有些驕傲地向別人介紹：“看，這是我男朋友，帥吧！”
其實愛情就是相互的，需要兩個人共同努力才能長久，需要兩個人共同付出才會結果啊。
走了很久，從熙熙攘攘的人群擠過，木念抱緊林深的手臂，就怕被擠散了，這麽帥的男人可是會被別人拐跑的，得悠着點，抓牢咯！
“木念。”
林深突然叫她的全名。
“嗯？怎麽啦？”
“我愛你。”
“哦。”
“你就這個反應？”
“不然嘞？難道要我跳起來給你一個超級無敵飛天大抱抱？”
林深被逗笑：“什麽呀，傻了吧唧的……話說，你也給點表示啊。”
“嗯……”
木念低頭想了想，說：“今晚去我家吃飯吧。”
“啊？”
“我爸媽一直想見你來着。”
林深有些意外：“他們知道我啊？”
木念擡頭看他，一副求表揚的樣子：“我在他們面前可勁誇你了呢，嘿嘿。”
林深突然停下腳步：“走，回去超市。”
“忘記買東西了嗎？”
“不是，”
林深輕笑着。
“第一次見岳父岳母，當然要買些好東西孝敬他們啦，畢竟我把他們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拐走了……”
希望我們每一個人都能遇見美好的愛情，彼此歡喜，僅此足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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