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國合夥人
中國合夥人
一中的運動會只有三天，第三天的時候宋歆他們今天就回S市了。
走之前宋歆很不舍地抱着聞溪。
聞溪安慰她：“我寒假會回來的，我們一起去滑雪。”
“好。”宋歆松開手，癟着嘴，雙眸含淚。
單栎一直站在她旁邊，低垂着眼，輕擡起手卻又放下，只有輕聲說：“別哭。”
“我沒哭！”宋歆說着抹了抹眼，眼眶紅紅的，卻揚起笑容。
“我們走了，你不要想我們啊！”
聞溪眼眸柔成一灣湖水，柔聲道：“我會想你們的。”
最後天邊一道飛機線，帶走了四人組，卻留下綿綿不絕的思愁。
當天晚上學校要求所有同學來上晚自習。
那天晚上沈淵又請了假，沒有來。聞溪覺得無聊，就悄悄拿彩色紙條折小星星。
陳圓圓和袁莉她們最近迷上了這個東西，說要裝滿一個罐子，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就能夠一直在一起。
聞溪雖然才不相信這些東西，但對手工還蠻感興趣的。
曾經在S市，不是學畫畫，就是學管理金融知識，手工之類的她還真的不擅長。
所以之前才會折一個小孩子都不屑折的紙飛機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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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紙有很多顏色，陳圓圓買了七彩的五顏六色，見聞溪有興趣，給她每種顏色都拿了些，然後手把手地教她。
小星星折起來蠻簡單的，陳圓圓教了一遍，聞溪就可以自己折了。聞溪對于做手工尤為認真，每顆小星星都折得很用心。
陳圓圓忍不住問：“溪溪，你折好了準備送給誰呢？”
“嗯？不送給誰。”聞溪手指一壓，一顆紫色的小星星就成型了。
“我留着自己看。”
“哦……”陳圓圓顯然不相信，撇了撇聞溪旁邊的位置。
她雷達靈得很，聞溪和她的同桌肯定有點事兒。
但晚自習下課，聞溪已經折了一個小罐子的小星星了。她把小星星全部放進去，難得心裏有些滿足。
劉雪茹突然走過來，問：“不是說去跑步嗎？還不走？”
“啊？”聞溪擡眼看她，眸子裏含笑，“你這麽認真的啊。”
劉雪茹又氣又惱：“你去不去嘛！”
“去啊，肯定去啊。”聞溪把罐子收進包裏，背上就和劉雪茹往外走。
袁莉一臉疑惑：“溪溪什麽時候和劉雪茹關系這麽好了？”
陳圓圓也問：“對啊，劉雪茹之前不是還……”
這邊聞溪和劉雪茹來到操場，她們把包放在欄杆上，就開始熱身。
劉雪茹還有些不好意思，動作幅度都很小。聞溪輕輕笑着：“加油啊。”
然後就先跑出去了。
劉雪茹看着她的背影，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她以前很少鍛煉，跑了幾步就有些累了，然而看着前面的人，又覺得很不甘心，一直堅持着。
聞溪轉頭看了眼後面的劉雪茹，笑了笑，繼續跑着。大概又跑了一圈，她身邊突然多了個人，墨發冷眼，五官鋒利，在夜中也很清晰。
聞溪放慢了速度，問道：“你怎麽也來了？”
她也沒問他，明明請了假的怎麽還來學校，這種事情已經心知肚明了。
沈淵的速度也跟着慢下來，呼吸很平穩：“陳圓圓說你和那誰一起下來跑步了。”
那誰，就是劉雪茹。
聞溪無奈糾正道：“人家叫劉雪茹，不是那誰。”
“哦。”沈淵随便應了聲，完全不在意，“你想看看莫妮卡嗎？”
“莫妮卡？”聞溪擡眼看他，有些疑惑，“《老友記》裏的？”
“不不不，”沈淵搖頭，眼睛有些發亮，“是我做的一個機器人，我把它叫做莫妮卡。”
“機器人？”聞溪真的驚訝了，停下來看他，“這是你之前說的點子嗎？”
沈淵耳朵有些紅，但還是淡定地點頭：“就是那個。”
“這麽快？”聞溪真的驚訝了，這才多久，一個月有嗎？
“還好吧，我每天都在做。”沈淵故作淡定，然而忍不住上揚的眉毛暴露了他的心情。
聞溪也覺得很高興，仿佛是自己做出的一樣。她忍不住笑道：“我能看看嗎？”
“當然。”沈淵摸了一下鼻子，突然視線往後一看，皺眉，“那誰好像撐不住了。”
聞溪跟着往後看，果然就見隔了大半個操場的另一邊，一個人影虛虛晃晃，然後支撐不住癱坐在草地上。
“啧，真是麻煩。”沈淵說道。
“是有點。”聞溪閉上眼，又睜開，快速跑到劉雪茹旁邊，“你怎麽樣了？”
劉雪茹全身無力，癱在草地上，倒是沒昏，只是沒有力氣。她輕喘着氣：“好累啊，我跑了，多久？三圈？還是四圈？”
一中的操場是一圈只有四百米，從剛剛到現在，聞溪也只跑了三圈而已，而跟在她身後的劉雪茹也只會更少。
“你為什麽不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沒鍛煉過的人一次跑不下來的。”聞溪嘆了口氣。
“可是你就在我前面嘛，你離我那麽遠，難道我要坐下來看你跑嗎？”劉雪茹還委屈上了，聲音帶了點哭腔，“那樣好丢臉啊……”
“你以為這樣癱在草地上要死不活的就不丢臉了？”沈淵冷不丁地來了句。
劉雪茹聽見聲音才看見沈淵，原本想怼人的話到喉嚨卻不敢說出來。抓着聞溪的手，癟了癟嘴。
沈淵眼神下撇：“現在大概有十來個人在看着你，或許你還能更丢臉一點。”
一中夜跑的人很多，就這半歇，就跑過去了一個班的人，更別說在旁邊做拉伸運動的人。
劉雪茹叫了一聲，連忙站起來，哭喪着臉：“煩死了，不跑了不跑了！”
聞溪扶着她，輕飄飄地說：“你自己說的要來跑。”
劉雪茹：“……QAQ”
一開始的夜跑，劉雪茹是既撐不住，又滿是抱怨，但随着時間慢慢的過去，她也逐漸适應了這個節湊，并且也體會到了夜跑帶給她的快樂。
她能感覺到，因為跑步身體素質提高了，而且白天上課的精神也越來越好。慢慢的，她愛上了夜跑。
從每天晚上聞溪一走，她垂頭喪氣地跟上去，變成聞溪還沒動，她就興致滿滿地來催促了。
聞溪皺眉：“或許我該給她說我不想跑了。”
沈淵轉着筆畫圖，回道：“那就不去呗，她現在也不怕丢臉了。”
每天晚上的夜跑，沈淵也在裏面。照他的說法就是，沒有一個健壯的身體和清醒的腦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說的也是。”聞溪聳了下肩，然後盯着他手裏的一個小型機器人，問，“不過，這就是莫妮卡嗎？”
“嗯哼。”他挑眉默認，把小機器人拿出來轉了個圈。
這個機器人和之前沈淵送給她的小兔子機器人不一樣，之前那個更像一個八音盒，而這個顯然更完善擁有更多功能。
“它能做什麽？”聞溪仔細看着它，想從中得到些什麽結論，但到底她不是這方面的人才，于是只好求助制作者。
沈淵靠近了些，語氣有些輕快：“它能做很多事情，唱歌講故事學習陪聊，等等，都可以。”
說着他按了一個按鈕，機器人就亮起來了。
這個時候是中午，教室裏沒有多少人，因此沒人注意到他們後面。于是一個一道稚童卻歡快的聲音傳出來：“你好小可愛，我是莫妮卡，你有什麽需要嗎？”
見聞溪愣了，沈淵輕聲說：“給我們講個故事。”
于是莫妮卡開口說：“那我給你們講睡美人的故事吧，從前有一個美麗的國度……”
莫妮卡講完還說：“你們喜歡我講的故事嗎，小可愛們？”
沈淵沒繼續操作，而且撐着臉看着聞溪，有些驕傲。
聞溪眨了眨眼睛，說：“這個可以拿來做兒童教育，家長和孩子應該會喜歡這個。”
沈淵點頭：“我做這個的初衷就是為了小朋友。”
“你弟弟？”聞溪問。
沈淵有個弟弟，叫沈源，才十歲，這是他們偶爾聊天的時候知道的。
“嗯。”沈淵談及自己的弟弟，神色都柔和了很多，他唇邊勾了個笑，“是啊，我事情太多了不能陪他，所以想，也許能有個東西能代替我陪伴他。”
聞溪視線落在他柔和的眉眼上，輕聲說：“他會喜歡的。”
“也許吧。等正式做好了，我就送給他。”沈淵突然坐直，眼眸微微發亮，“我把各種知識的數據都導入了莫妮卡，她能解決小學基本的問題，她甚至能進行簡單的交流對話，只不過技術還不成熟，她還不太靈活。”
“已經很厲害了。”聞溪注視着他發亮的眼睛，說，“這才第一代，還有第二代第三代，會越來越好。”
她有些佩服他。他才高二，就已經做出了這樣智能型機器人。
這個時候人工智能剛剛起步，國內雖然也有這方面的研究，不過很少，至少他們現在還在研究講機器用在打掃衛生上。而沈淵就已經先驅性地把機器用在了兒童教育上，這已經是領先大多數人了。
而且他還很年輕。
“是的。”他眼睛發亮，嘴角上揚，一看心情就很好。
看着他這樣，聞溪也不由自主地心情愉悅起來，她說摸了摸莫妮卡，說：“你有沒有想過投入市場？我覺得這個有很大的市場。”
在賀家，她自小接受商人教育，很多事情總是下意識地考慮商業價值。
“是嗎？”沈淵似乎有點興趣，“我還沒想過這個事情，怎麽來？”
聞溪擡頭，微笑着看他：“這個事情我最熟悉了。”
第二周的時候，聞溪拿了份合同給沈淵。
“這什麽？”沈淵看了幾眼，就收回視線，盯着聞溪。
就如聞溪看不懂代碼，他也看不懂商業性文件。
“莫妮卡的合同，你看看呗。”聞溪笑着坐下來，撐着臉看他，“我把莫妮卡給一個公司看了，他們覺得可以投入生産，你覺得呢？”
聽此，沈淵皺着眉把合同拿過來看，随便翻了幾頁後，說：“賀氏集團？是我想的那個嗎？”
聞溪眨了眨眼睛：“就是那個，你是技術入股，這個項目你占25％。”
沈淵又翻看了幾頁，突然愣住，擡頭說：“你是投資人？”
聞溪眨眼：“嗯哼。”
“……”沈淵沉默了下，又說，“你投了一千萬？”
聞溪挑眉，有些不滿：“他們怎麽把這個也寫上去了啊？”
沈淵：“……”
他算是明白了，原來她真的可以開一個公司啊。
賀明嬌傲嬌地甩下一張支票：給你五百萬，離開我的女兒！
沈淵：……
聞溪：什麽，我只值五百萬！？
注：
文中設定在幾年前，人工智能還沒發展的時候。
有什麽設定錯了，不要噴我，作者智商也不高QA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