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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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自顧自的笑了一下,被他的這個誇獎覺得還挺心花怒放的。
季安輕佻眉眼,“說你好看就這麽開心嗎?”
阮今嗯了一聲,然後清了清嗓音,回到很嚴肅正經的臉色。
“你以後有事一定要給我說。”
“不許一個人獨自消化,不管是開心的或者是不開心的,統統要給我說。”
季安沒吭聲,半響點點頭又笑着看她,“你覺得你好意思說我嗎?”
阮今頓了頓,然後意識到他是在說自己當年沒給他說一聲就跑掉的事情。
她低喪了頭,語氣有些低沉。
“那件事确實我做的不好。”
“我好像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她從床上蹦了下去,面朝着季安鞠了一個九十度特別真誠标準的躬。
“對不起。”
季安被她這一下弄的眉心直跳,之前想讓她道歉,小姑娘嘴硬的不得了,覺得自己從來沒做錯事一樣。
有一陣子他還好好反思了下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對,她走不走是她自己決定的事。其實也沒有對不起他?
季安去捏她的下巴,讓她仰起頭來對視自己。随後又用手去碰了碰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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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發燒阿。”
“怎麽跟個變了個人似的。”
阮今沒動,“我後悔了。”
“早知道我男朋友這麽有錢,就該直接給你說我家出事了。其實有人依賴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季安笑了,“你才知道啊。”
阮今點點頭。“大概是活通透了吧。”
“不過我當初不給你說有一個更大的原因是,我覺得你那個時候不是很喜歡我。我們倆之間是我喜歡的多一點,主動多一點。所以一開始家裏出事後,也沒往找你幫忙的方向去想過。”
季安眸子沉了沉,半響阮今感覺到好像有輕輕嘆氣的聲音。
“那以後我主動多一點。喜歡也多一點。”
在家總共呆了兩三天後,他們準備回到南海去。
阮今給爸媽交代了幾句,将提前取好的一些現金給她媽拿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只從給她媽交代了和季安在交往以後,她總覺得她爸媽看季安的眼神不一樣了。
就是很直白的那種赤裸裸的看女婿目光,然後還抿着笑意,透露着滿意。
回到家後,季安讓阮今幫他把他的那個包拿回去,自己要直接過去公司處理事情。
她眸子暗了暗,總覺得好像有點耽誤了季安的時間。
想想也是,畢竟要管理這麽大的一個公司,很多事情都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能執行。
不像她,現在有點跟個閑人一樣。
阮今用鑰匙開了家門以後,看到呂亦雅正在看電視。
頓了兩秒,很輕易就知道了她所看的那個綜藝的名字---跨界歌聲。
見她進來,呂亦雅沒起身,扭頭說,“我還以為你要在你老家呆上幾天。”
阮今:“本來就是回去看看我媽,然後看着我媽腿現在恢複的挺好的,在家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就回來了呗。再說,你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
呂亦雅本來坐的是沙發邊上,然後又往旁邊移了移屁股,空出來的地方想讓阮今過來坐。
阮今剛把鞋換了,然後去房間裏面換了身舒服的睡衣才再出來靠着呂亦雅坐,眼睛盯着電視,現在視頻播到霍澤出場了。
呂亦雅還是又忍不住八卦,“你爸媽看到季安,什麽反應啊?”
阮今頓了下思考要不要告訴呂亦雅她和季安在一起的事情。
emmm要不然過幾天再說好了。
她笑了笑,“還能什麽反應,就跟正常客人來到家裏一樣,特別熱情,巴不得讓季安吃下一頭豬才滿意。而且季安那個時候又是找了醫院醫生接我媽過去做手術,我們一家對這個事還都挺感謝他的。”
“哈哈哈吃下一頭豬,你這個比喻也太形象了,和我們家那邊待客一樣。所以過年的時候我就可怕走親戚,每天感覺随時都能撐死。”
給她說完在家呆的這些瑣碎的事,阮今從沙發後面拿了一個靠枕,然後換了幾個坐姿,最後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着。打算坐這陪呂亦雅看會兒再去洗澡。
“你這看的是第一期吧?”
呂亦雅點頭,“恩,那次你不是第一個上臺嗎?你要看嗎,那要不調到開頭重新看。”
阮今趕緊攔住了,“別吧,我現在還是沒什麽勇氣再去看。”
“希望等我唱的好一些了,不對,是唱的非常好了。我再去看吧,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霍澤嗓音磁沉,唱到用情處甚至忍不住躬下腰來,看的出來真的是非常投入。
阮今一邊看一邊忍不住輕輕喃喃道,“為什麽每次我都很努力的投入感情了,可還是聽着沒什麽感情呢。哎。”
呂亦雅:“這種事情也不能是光靠努力就行的吧。哎我是個音癡我也不知道這怎麽辦,反正我聽着真的特別好聽。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和那個評委說的一樣,聽完就聽完了,不能給人留下特別深共鳴或者打動人的感覺。”
像是想到了什麽,呂亦雅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你不是說想要旅行嗎?還去嗎?”
阮今垂睫想了想,反正最近自己休息而且已經在直播間請過假了,不如就趁這個時間好好出去轉一轉。
她語氣堅定,“去。”
“我之前就在書上看到那些作者出去窮游,住很多人住的房間,去小酒廳喝酒,吃熱鬧的大排檔。一趟旅行下來總能聽到很多的故事。”
呂亦雅不由有點擔心,“你難道要去住很多人住的房間,去人很多的大排檔?”
“對!”
“可是你一個公衆人物...會很麻煩的阮今。”
“但是我是和你一起,又不是和季安一起,總不能再産生什麽緋聞了吧。我就和那些人當作是普通朋友一樣友好相處?”
阮今那天下午和呂亦雅窩在沙發上看着平板,翻閱了很多資料。
最後選定了一個風景很好的小鎮,這個小鎮有一條很著名的街叫荒度街。有很多人都會來這邊旅游,或者上班族休了假後無聊過來荒度時光的。
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太陽已經沒有那麽熱烈了,她門拉着行李箱順着那個小街走,找到了一家裝修很特別的民宿。
想着時間還早,他們打算先把行李安置好了,等會再出來好好的逛一下吃點東西。
阮今沒有告訴季安自己出去的事情,只是在飛機降落的時候才給他發了個消息。
【出去玩啦。】
民宿的老板是一個看着四五十歲的女人,但是好像并不認識阮今。只是特別溫柔的在核對了他們的身份證後帶他們去房間。
确實是個很多人住的大房間,阮今數了一下,有十個床,他們去的時候,房間裏面已經有兩三個年輕女孩兒在那坐着聊天。
看着阮今拉着行李進來愣了一下,然後有個穿着中性的女生出了聲。
“卧槽?”
阮今朝她笑笑,“怎麽啦?”
這個女生名叫楊棉,聽着挺溫柔的一個名字但就是本人有點男孩子打扮。
楊棉:“你是miko嗎?”
阮今朝她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她和呂亦雅選了個上下鋪,阮今在下面,呂亦雅在上面睡。等把行李放到一個不礙事的地方後。
阮今才再次扭頭來和這幾個年輕朝氣的小姑娘說話。
“你們是一起過來玩的嗎?”
楊棉點點頭,“我們都是高三畢業的同班同學,趁着馬上大學開學了趕緊出來玩一玩。”
她看起來挺激動的,興奮的心情一點都沒有演示,“你看起來比鏡頭裏面好像還更好看更瘦阿!話說,miko姐姐你作為公衆人物還敢住這種民宿嗎?”
她身邊另外一個女生長得瘦瘦小小的也挺開心的應和道,“對啊對啊,太不可思議了吧。”
阮今笑了笑,“我這次出門就是想散散心,認識一些不同的人,聽一些故事。”
這幾個小姑娘在家裏也是資深的網上沖浪型選手,當然也是看了不少微博上關于miko的消息。那些網友評論裏之前有不少說miko心機重,釣大佬之類的難聽話。
但是這次出來玩,他們是絕對也想不到居然能夠見到本人了。雖然對miko了解不多,之前通過網絡也沒有對其産生好感。但是好歹是個公衆人物,還是感覺挺新奇的。僅僅通過這幾句随意的聊天,楊棉只有一個想法:娛樂新聞真不能信。
這明明是個溫柔好接近沒有架子又賊漂亮的神仙姐姐好嗎!
阮今注意道他們來的時候這些小姑娘已經準備好背包了,估計是要出去。
她和呂亦雅兩個人也最多只是漫無目的閑逛,秉着人多熱鬧的想法,阮今試探的問道,
“你們要出去轉嗎?我們可以跟着一起嗎?”
楊棉他們幾個人愣了一下,在阮今開始覺得自己問的有些欠恰當,打算收回時。
那頭這幾個人異口同聲,情緒高昂:“那可太好了!”
荒度街的路沒有那麽寬,他們沒有辦法六個人并排走在一起。
于是就阮今和楊棉走在前面,呂亦雅被另外一個女孩帶着邊走邊說他們看到的趣事,而還有兩個性格有些內向,但也看的處心情不錯走在最後面。
楊棉性格外向,看阮今也很好相處,性格溫和,立馬就開始熟絡的喊起姐來了。
她說,“姐你知道我們為什麽選擇來荒度街嗎?因為我們聽說這裏面幾乎每家店都是有故事的。”
“你看,這家花店老板也就三十出頭,長得還挺帥。據說他是結婚前幾天未婚妻出車禍死了。然後他悲痛欲絕,後來來到這條街開了個花店紀念他未婚妻。因為他未婚妻生前最喜歡這些好看的花了。”
“感人吧?”
阮今腦補了下那個場面,是個很悲傷的故事。順着點點頭,“好可惜。”
楊棉也嘆了聲氣随後又去指向另外一家店,“這個店的老板之前是個國企員工,雖說是國企,但是上面領導瘋狂壓榨他,每天累的半死不活的。想到是國企還舍不得辭職。但是他前年徹底受不了辭職了還把領導給揍了一拳最後來到這裏開了這個店。”
楊棉講這些的時候繪聲繪色,把阮今給聽樂了。她順着楊棉手指的地方去看店名,嘴巴也不自覺的小聲念出來。
“解壓雜貨鋪?”
“姐,就是啊,他這個店裏面都是各種解壓的道具玩具,比如像史萊姆那些。可以買也可以按時間收費在裏面玩個爽。”
阮今點點頭,“是挺有意思的。這條街還真是挺神奇的。”
“姐,前面有很多吃的東西,咱去找家坐着吃點吧。”
如阮今所願,阮今他們幾人來到了生意很好的室內大排檔,屋子外也有幾個桌子。他們選擇坐在外面。
天剛剛開始黑,人流量一波一波的絡繹不絕起來了。
點的食物上菜時間久,大家也不會覺得不耐煩。
阮今神态慵懶的睜着眼睛去看這四個小姑娘聊天聊的有勁,臉上洋溢着純真稚嫩美好的笑容,這個笑容看起來一點負擔都沒有,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很多年前,當她也這個年紀的時候,笑得也是這樣好看。
楊棉看阮今沒說話,悄悄湊到阮今耳邊問,“姐,他們是不是太吵太鬧了。”
阮今眼睛彎了彎,跟個月牙一樣,“不會。我剛在聽他們聊天呢。我覺得今天很開心。”
“我剛還聽到他們說什麽3班的誰長得好帥哈哈。”
因為這裏很吵,就算沒有放低聲音,沒有在身邊,是根本聽不到阮今說話的。
楊棉瞥了眼自己聊的火熱的那幾個自己朋友,哦對,還有呂亦雅,豎着耳朵聽着也正起勁,不時還參與他們的讨論中去。
“他們幼稚,除了關注誰長得帥誰長得好看就再沒別的了。”
阮今側眼去看楊棉,其實眉眼裏也是個很秀氣的女孩兒,她彎唇,“我高中也是這樣的。”
“對了。”
楊棉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咬了下嘴唇,試探性的開口。
“網上說你和那個鼎盛老總季安在一起了是嗎?我後來還刷到你們高中的照片。你們是不是在一起很久了?”
說完立馬手往頭上随意一扒拉,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阿姐,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說。我這不是見到本人了還是有點管不住那個八卦的心嗎。”
阮今朝她眨眨眼,“其實,是在一起。”
“卧槽,我就知道。那也太好了吧,從高中到現在的愛情可太寶貴了。之前還有人說你抱大佬,我去你這要是真想抱大佬,至于才是個主播嗎。”
阮今:“......”
她只是再次彎唇,沒有再解釋更多。
他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會把世界都童話化,相信一切美好的事物。
難道她要說其實她的愛情也是中間分開五年,兩個人互相成長的更好才慢慢又走到一起嗎?
算了吧。
這個年紀的少女就該擁有最最好的一切,她進入大學會談很甜的戀愛,認識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友,有一段很快樂的人生。
至少一開始是應該抱有期待和幻想的,至少那些關于愛情或是友情的故事能否順利進行。相信現實會一點點的告訴她。
而其中經歷的那些挫折同樣也是會幫助一個少年或者少女成長為更好的自己。
他們點的菜終于上來了。
“姐你快嘗嘗,超級好吃!”
阮今回過神來,“嗯嗯好的呢。”
吃到差不多飽的時候,大家停下來休息,打算歇一會在接着吃。
這個時候旁邊桌突然發出一個很大的動靜,是啤酒瓶摔碎的聲音。
其他桌的看起來倒是沒受到什麽影響,畢竟這會兒人聲确實熱鬧,但是離的最近的阮今這桌卻是能夠聽到的。
楊棉比了個噓的手勢,“聽這人說啥,吃瓜。”
剛剛摔酒瓶的是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男人,在那裏開始痛哭流涕,鬼哭狼嚎,感覺是有點喝酒喝醉了。所以嗓音也是沒有控制,挺大。
“整整八年!八年!她說等我當兵轉業了就結婚,我每個月部隊補貼全給了她!結果她在外面偷人偷了七年,拿我的錢去養個小白臉。”
然後那個男人的哭聲更大了起來,除了阮今這桌,其他桌也有一些人側目去看是怎麽回事。
“小娜阿,我對你這麽好,你怎麽忍心這麽對我,怎麽忍心!怎麽忍心啊!!!”
楊棉收回了視線,咋了咂嘴,“哎又是一個可憐人。”
然後她扭頭想去跟阮今聊,就發現阮今眼框裏面有淚水打轉。
大排檔天黑後,提前安置好的燈就給亮了起來,暖黃色燈光,雖然看不了特別清楚,但是那晶瑩透明的淚珠卻很顯眼。
“姐,你怎麽哭了。”
記得之前和季安一起在家看電影的時候,他說他自己也挺慘的。世界上愛而不得的人太多了,而電影只拍出了現實社會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
所以說,兩個人相愛真的是太太太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得到了,就要好好珍惜。
阮今用指腹去擦去淚水,擠出一個笑容來,“就是覺得那個男的太慘了。”
楊棉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姐你也這麽感性阿,聽到別人經歷的不愉快,就也覺得難過。你一定是個特別特別善良的人。”
阮今眉梢揚了揚,剛才的低落情緒像不見蹤影一樣。
“吃飽了嗎?姐請你們這一頓。”
吃過飯後的幾個人,依舊順着這條街走,打算消消食。
時間越是晚,卻越感覺這條荒度街越熱鬧,所有人看起來都很開心。
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被單獨劃分開的小國家,而在這個國家,到了晚上,他們的一天才正式拉開序幕。
他們看到有一處圍得人挺多,于是也湊熱鬧的擠去看。
是有人在唱歌,唱着民謠的曲風,伴随着夏天舒适涼爽的夜風,一點點的鑽進人們的衣袖,去輕撫每一寸的肌膚。
阮今聽的有點起雞皮疙瘩。
原來打動人心的音樂在現實中聽着是這樣子的。
這個男生唱完,圍觀的群衆開始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楊棉在阮今耳邊說話,“姐,你不是也是會唱歌嗎?你要不要上去唱唱。”
阮今搖搖頭,“不行的,我唱的不好。”
楊棉:“那可不一定的,你現在在哪?你在荒度街!荒度街是個神奇的街,所有經過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你剛才也聽了不少故事了。現在內心那種悸動一定還沒過去。觀衆離你就幾步遠,你能清楚的看到每個人的表情。那種心情和你站在舞臺上是有些區別的!”
阮今瞅到旁邊挂的牌子,“如果你有想唱的歌曲,那麽我給你這個小小舞臺。如果沒有,那我唱給你們聽。”
“我試試吧。”
阮今在人群中艱難湊上前去,低聲問這個看着模樣不大的男生。
“我可以唱一首嗎?”
因為沒有伴奏,她也不會吉他,就在這一群陌生但是和善的注視中歌唱。
是她參加跨界歌聲唱的第一首歌曲
----紅玫瑰。
“夢裏夢到醒不來的夢。”
就像在酒店的做的那個夢。
她聽到有人給她說話,可是不管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她聽到耳邊有人說,“那你就一個人在這吧。”
她慌了,她開始無聲的哭泣。
她害怕孤獨。那種沒有盡頭的孤獨。
五年來,不知道多少次睡覺做夢被驚醒。
然後看着漆黑寂靜的房間,抱着雙腿開始害怕。
但是還好,有一人帶着陽光朝她走來,那個房間不再是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了。
那個人輕撫了下她受了驚的身子,嗓音輕軟,“我來陪你了。”
唱完後,阮今手上握着話筒,身子有點止不住的發顫。
緩了一會兒後,她對那些陌生的觀衆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然後過去把話筒還到那個男生的手裏,說了句謝謝。
男生還有點楞,視線就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
默了幾秒,人群裏開始響起掌聲,比剛才男生唱完後的掌聲還要熱烈。
她走到楊棉呂亦雅的身邊,彎了彎身子使勁喘了口氣。
呂亦雅:“卧槽,我們今今就是最吊的!”
楊棉剛才聽的也有點過于投入了,她抹了抹眼淚,“唱的太好了,都把我搞哭了。”
阮今揉了揉她的頭發,“那對不起呀,小棉。”
然後幾個人又逛了會小店就回去民宿了。
民宿一共有三層,他們住在二樓,回去的時候一樓還有幾個年輕人圍坐在一起玩狼人殺之類的游戲。
因為人有點多,需要輪流着洗澡。
阮今和呂亦雅對于他們來說畢竟是個大人了,就讓他們先洗,自己最後在洗。
她坐在房間的下鋪床上,掏出手機來看。
突然就很想季安。
明明自己也沒多長時間沒有見他。但就是很想很想,在出去看了這麽多熱鬧的人和事以後,回歸平靜的房間,還是最想他。
她給他發過去一條消息。
【在幹嘛?】
那邊回的很快。
季安:【剛洗完澡。】
見他既然是現在沒有忙工作上的事情,她松了一口氣,拿着手機出去走廊上撥通了季安的電話。
季安聲音低沉,“怎麽了?”
阮今抿了抿唇,背靠着欄杆,然後頭往上仰了仰試圖去找這裏的天空能不能看到星星。
“你都見不到我了,為什麽也不給我發消息?”她的語氣聽的出一點不滿意。
季安含着笑意,“你不是出去散心了嗎?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
阮今:“哪有你這種不打擾法。”
季安語氣低了低,“那我應該怎麽樣?”
阮今覺得脖子仰着有點累,于是收了回來,“你應該每一個小時就給我打個電話,發消息說想我,順便督促我早點回家。”
季安笑聲出來了,“你怎麽突然這麽...”他聽着是在琢磨形容詞。
“黏人。”
阮今倒是不以為意,列了咧嘴。
“我們才剛戀愛。”
“就是應該這麽黏,熱戀就是得這樣子,一秒鐘看不到對方都得想的不得了。”
“對了,那我打電話的上一秒你有想我嗎?”
季安嗯了聲,“有想。”
阮今突然語氣低了下來,聽上去有點沮喪。
“我們互相錯失了對方整整五年的生活。”
“所以,一定要更加用力去愛,把這五年全部補回來才行。”
季安嗓音聽上去有點噎,阮今等了好幾秒才聽到他說。
“補。”
“阮今。早點回家,玩夠了就回來。”
“我和邊邊在家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