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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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很厲害，季安明明不在這裏，但等到他們到達醫院後，也立即有護士推擔架過來接阮母，然後送到骨科急診處的專家那裏做檢查。
x光片結果出來後，骨科那個主任特別氣憤的對阮今說“骨折這麽久了現在才送過來，是不想要你媽的腿嗎？”
阮今就在那裏低喪着頭，她爸過來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啊大夫，和我家囡囡沒關系，是我沒給她說。”
醫生無可奈何甩了甩手，畢竟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抓緊治療病人才是關鍵。他把現在的情況和治療辦法講了一下給阮今和阮父聽，那個中年司機也來了，現在在診室外面等着還沒走。
“患者剛受傷的情況我無從得知，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容樂觀，那骨頭都是歪的，你們放家裏趟着只會越來越壞。現在考慮到移位有點嚴重，我們打算通過手術複位。”
“什麽手術？”阮今問道。
“簡要來說就是在骨折的地方固定上一個鋼板，等它肉長好了再将其取出來，後期通過複健應該會達到不錯的預後效果。”
“決定好了就去簽字吧，別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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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完字後的阮今就一直坐在手術室門口的凳子上哭，阮父也不知道給她說什麽，就是一聲一聲的嘆氣。那個中年司機有點頂不住這邊壓抑的氣氛，給阮今打了聲招呼後準備去醫院門口抽煙。
阮今說兩個字抽一下的：“王王叔..嗚嗚..你先回去吧.嗚..我們一時半會回不了嗚嗚到時候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就是哭的時候看着挺可憐的，他還拿敢回去，萬一這邊有啥事還需要用車。再說了，剛才給季總兒子打電話的時候，聽那個意思，他也是要趕回來的。早就聽說季總這個兒子對感情興致缺缺，看來也并不是那麽回事。
阮今在那哭夠了又覺得自己肚子有反應了，哦對今天坐了一天車回來腳還歇住就又趕醫院來了。她拍了拍身邊發呆的阮父小聲問他，“爸，你餓了嗎我去醫院門口看看有什麽吃的給你買點。你在這裏守我媽吧。”
她是獨生子，父母大了就該靠她反過來照顧他們了，要不然阮父自己晚上沒吃飯估計也不當回事。
在醫院很方便的一點就是買啥都很近，因為商家為了生意，吃的喝的都開到醫院門口了，種類應有盡有。
阮今看着一個個招牌有點眼花缭亂，最後決定去一家混沌店打包三份混沌，生意挺好，阮今在那等了好一會才拿到熱騰騰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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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肚子還叫喚來着，但是吃到食物後反而又吃不下去了，阮今再吞下去第二個混沌之後将自己剩下的那份遞給阮父。“爸，吃不下了。”
阮今記得小時候的時候，他們一家人吃飯，她和媽媽都是用的正常的碗，然後她爸就得就着米飯鍋吃，吃面條的時候也是，總得端盆吃，飯量大到每個來她家的人都會驚到。現在她爸已經五十好幾了，食量雖然跟年輕的時候比不了，但還是能吃的。
她覺得看她爸吃飯的樣子特別治愈，比自己吃到好吃的東西還要開心。
阮父看了眼阮今碗裏剩下的分量，擔心道，“囡囡，你吃那點哪能行呀！再吃點！”
阮今搖搖頭，“我在回家的車上吃了東西，實在吃不下了。”
阮父無可奈何只好接過，要不然好好的糧食總不能扔掉。他那份很快就吃光了然後開始吃起阮今的那份。
阮今用手托着下巴，看阮父吃東西，突然問道，“爸，你會像媽媽一樣生病嗎？”
“我身子好着呢，囡囡啊，我這會是真的把賭博戒的幹幹淨淨，跟你媽好好過日子。”阮父騰出一只手來拍胸脯保證道。
爸媽很小的時候就教過阮今“人是鐵，飯是鋼。”，就算生病了也要逼着自己吃東西病才會好。所以如果爸爸一直像現在這樣能吃 ，那麽應該就是會一直健康吧。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她剛剛明明看到阮父頭發中間的好多縷藏不住的白頭發，她在一天天長大，他們在一天天變老。父母不可能永遠陪着她。每次想到這種事，阮今就很難過。
“爸，你們倆開開心心過日子。我掙了很多錢，債快還完了，以後會經常回來陪你們的。”
因為她媽的腿骨折處有點嚴重，複合手術需要大概四五個小時，阮今和阮父在手術門口的等待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後來阮今的心思繃得也沒有那麽緊了。她今天太累了，後面意識模糊就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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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得很沉，再醒來就看到眼前一個身材高挑的熟悉背影在和醫生說着話。阮今的意識一下子就驚醒了，那個醫生不就是給她媽媽做手術的醫生嗎？她爸也不知道去哪了。她站了起來，身上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薄襯衣掉落到地上，阮今撿了起來朝那邊走過去。
季安結束和醫生的交談轉過身來看到醒來的阮今，因為剛剛熟睡臉龐紅潤。阮今将手裏的衣服遞給季安，“你來了。今天謝謝你。”
季安恩的一聲說，“你媽剛做完手術後推進住院部病房了，你爸在那陪着的。”
阮今又說了聲謝謝，“對了，那個王叔呢？”
“已經讓他先回家了。”
住院部在另外一個樓，阮今和季安并排一起過去的路上，她的手指一直不自在的繞來繞去。最後輕聲問出口，“季安，你現在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季安眼角帶笑：“我原來對你不好嗎？”
阮今點點頭，不過走在黑暗中身邊的人也看不到，“大學的時候，人家都是男朋友等女朋友下課，只有我每天都去你教室門口等你。我室友都笑話我來着，還有你總是指揮我幹這幹那的。走路還很快，也不等等我，還有.....”阮今說了一大堆，把季安給氣笑了。
季安停下了腳步，阮今看季安沒走了，疑惑道，“住院部不是還在前面？”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覺得我對你不好。”黑眸在昏暗下盯着阮今，
阮今慢吞吞的小聲嘟囔道：“不過也都過去那麽久了，我早就忘記了。”
到了住院部她媽媽住的那個病房裏，阮母的全麻勁還沒有完全過去，阮父在床頭椅子上陪着。季安給安排的單人病房，他們小心翼翼的去病房看了眼她媽，阮今給阮父說，“爸我給你去門口找個快捷酒店開個房吧，今天我在這陪我媽。”
阮父擺擺手，“那哪成，我自己的老婆當然得我自己陪。”
後來阮今又争執了幾句，還是沒能說過她爸，想想這病房裏是安排有一張陪護床也算是挺好。
季安也得在醫院門口留宿，他和阮今在半夜于是又往醫院門口走。
“我自己的老婆當然得自己陪。你爸對你媽還挺好。”季安想到剛才聽到的那句阮父說的話有點有趣。
“恩，如果我爸當初不被同事騙去賭博的話，确實是個挺好的爸爸，是個好老公了。”阮今不置可否。
“恩？”季安挑了挑眉頭，非常迅速的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什麽賭博？”
阮今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在自己說漏嘴的情況下把當年畢業家裏出的事說出來，說出來的話又沒有辦法收回。阮今攤攤手，“說來話長。”
現在和季安的關系挺微妙的，不像分手後的情侶那麽僵硬，又不能算是朋友。
她和季安分別開了一個房間，兩個房間號是挨着的。在阮今用房卡開了自己的那間後，季安立馬插進來一腳，用一種沒法回絕的眼神盯着她看，“聊聊？”。
然後就是現在這個狀況了，季安和阮今在房間裏分別拉了一張椅子面對面坐着，場面整的還挺嚴肅，阮今輕輕咽了咽口水，頭低着沒有去看他，自說自話，講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季安的臉色也随着阮今說的話越來越陰沉，到最後直接帶了愠色，“就這？”
一個從來不知道缺錢是什麽樣子的大少爺居然因為錢被甩了，他越想越氣。默了幾秒，直接給面前的姑娘給拎起來到桌子上了，阮今跑都跑不掉，身子兩邊被季安用胳膊抵着。
一雙清冷的眸子盯着她，“還差多少？”
阮今立馬就理解到這話的含義，她趕緊擺了擺手，“不，不用了，我快還完了的。”
“那...”季安本來是雙手抵在阮今身側，平行着去看她，這會兒又悄無聲息的又湊近了點，阮今有點被吓到了，眼看着男人的臉馬上就要貼到她臉上親上了，阮今下意識的側過頭去，季安的唇碰到了她耳朵下面的那一寸皮膚，季安彎了唇，嗓音慵懶，“不可以嗎？”
明明哪都沒碰到，阮今的耳朵尖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起來，她甚至都能感覺到那的溫度馬上就要傳到臉上來。
她說話聽起來有點緊張：“當然..當然不可以。”
季安當然也看到了她紅起來的耳朵，聯想她這反應又想到了當時在去住院部時小姑娘說的話，瞬間有點明白了什麽。
他身子收回來，站直在阮今面前“行啊，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