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用點小手段
一見到楚楚許江山的目光都變得清亮起來，一掃之前的樣子精神氣好多了，吓得便裝的警衛員小王和小張面面相觑，這老爺子不會瞧上了一個小姑娘吧？
“楚楚，你來啦？你身後那個兇八婆呢？”蘇境在這裏等了很久終于等到楚楚來，橘紅色的火焰頭發在空氣中不斷地跳躍着，上前拉着她就詢問，還不斷往她身後看去，但都沒有看到那個短發女人的身影。
“她有點事情今天不在！”
“天吶！那太好了！”蘇境就差沒有蹦起來了，在醫院的病服外面穿了一件相當厚重的羽絨服，顯得他臃腫了許多，看起來也沒有骨瘦如柴，稚氣的臉上相當蒼白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
楚楚倒是有些心疼起來這個笑的燦爛的男孩子，之前做檢查的時候順嘴問了一句他的病情，醫生卻用極其怪異的眼神看着她，說了句絕症，而且從十四五的時候開始他就停止了長大，停止了長高，其實他已經二十歲了，卻因為每天要注冊藥物停止了生長依舊長得像十四五歲，他正在用令人佩服的生命力在活着，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天也不知道未來會有什麽樣的變故。
“喵喵喵……”這個時候牛奶激動地在籠子內上蹿下跳。
“牛奶怎麽會在你這裏？”楚楚驚奇地盯着籠子中毛色發亮的貓看，尾巴上好像還纏住了點紗布。
“什麽牛奶？”
“就是這只貓啊。我以前養在別人的家裏，也不知道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要不給它放了吧，它一定不會亂跑的！”這只貓是她和許慕辰一起救的，看着這只貓她就會想起他來，眼眶就有些瑩潤。
在楚楚不在的時候蘇境只有靠着喂養這只捉來的野貓排解無聊，他有些依依不舍道，“放了他要是跑了你可要賠我一只啊！”
“你就放心吧，它不會跑的1”楚楚信誓旦旦道。
在對方的承諾下蘇境這才将籠子中的牛奶放了出來，牛奶三下兩下就爬到了她的身上不斷地舔着她的手指，似對她頭上的網罩很是感興趣。
“還真認識你啊？我訓了它好幾天以為它是野貓呢性格軟硬不吃臭的很，前幾天老吵吵我睡覺我就給它捉了起來，要不……楚楚你讓它跟着我呗，我給它吃不完的好東西！”蘇境打起這貓的主意，眼神中十分有神采。
看着牛奶一副畏懼他的樣子，楚楚只好道，“要不這樣吧，它暫時先跟着我，你天天帶着小魚幹來喂它，不出幾個月它就會跟你熟了！”
“啊？還要幾個月啊？好吧，我明天就帶着小魚幹來。”
撫摸着情緒不太安定的牛奶，楚楚将它抱起來放在膝蓋上，“對了，差點忘記了，我前幾天閑着沒事情做，給你織了一雙針線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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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就從輪椅後面的背包中掏出來一雙粗線織起來的藍白相間的手套，顏色十分讨喜，就是做工實在粗糙了點，可以露出四個手指頭來。
“真好看，楚楚，真好看！”蘇境一下子就拿過來戴了起來，還不斷地比劃着，這副手套很好的遮住了蘇境手上的那些針孔而且還保暖，他能夠喜歡楚楚也很高興。
她的眉眼狀若星月，一笑起來時眸中宛若盛放着春花秋水緩緩綻開來，承載難以抹去的漣漣水色，就算是映照這凍湖的冰晶也絲毫不遜色，挺直的鼻梁下一張櫻唇淺淡，貝齒整齊，眉如遠山，耳垂圓潤，搭配起來十分舒服，一看就是有福氣的孩子。
許江山是越看越舒服，越看越喜歡，就是頭發剃了有點可惜，許慕辰奶奶就是這種江南的長相，他長得也粗狂威嚴，不知道怎麽就生出許慕辰那樣的娘娘腔來，長得一點也不像他老許家，他那喪氣的兒子找了個洋媳婦兒，說是什麽混血，反正就長得奇奇怪怪他就不喜歡，他偏偏是喜歡長相南方的姑娘給許慕辰當老婆正好。
許老爺子踱步過來，身後跟着幾個站姿筆挺便裝的年輕人，那張嘴一開口就是，“不就是一副手套嘛，有什麽稀罕的！”
這得罪人的本事也是和蘇境不想上下了。
“就是一副手套咋啦？我可稀罕了，你還沒有呢，可憐的老東西！”蘇境這執拗的脾氣偏偏和那老爺子杠上了，前半個小時他還打量着要遠離這嘴毒地要命的老頭，下一秒就被對方給激怒了，管你什麽首長不首長，怼了再說。
還使勁地擡高手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楚楚只好笑着賠罪道，“爺爺，您別跟他一般計較，他還是個孩子呢，說話難免任性了點！”
“我不是孩子了！我已經成年了！”說着就要推着楚楚的輪椅離開，嘴裏還告狀道，“我們走楚楚，別理他，他這是老來孤獨，剛剛還罵了他孫子‘龜孫子’呢，一看就是嘴太毒小輩都不愛戴他，活該只有保镖跟着，我們走，別跟他說話，小心被氣死！”
楚楚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怎麽就吵了起來？
許江山本身脾氣就暴，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跟在後面就走，邊走還邊罵罵咧咧，光是拿出他那土匪般的架勢來，“嘿，這誰家的小破孩兒啊，怎麽跟你爺爺說話的，還搶我的孫媳婦兒，該去寫作業就寫作業去，少學什麽撩妹！”
許老爺子一看自己老早就看中的孫媳婦兒被人推走了，腳步加快了不少，手中的拐杖敲得地面的青石“砰砰”響，小王小張跟在身後不敢多說，臉上卻是忍俊不禁了。
“我爺爺早就在棺材裏了，你這麽想當我爺爺，你怎麽不去棺材裏躺着？你的孫媳婦兒我們楚楚姐可不稀罕了，你之前還在罵你的孫子是‘龜孫子’，那當你的孫媳婦兒不就是‘龜孫媳’，誰稀罕誰當去吧，等我長大了就把楚楚姐給娶了！”說着開心地推動着楚楚的輪椅，楚楚緊緊地抓住扶手加快地速度讓她有點頭暈，膝蓋上的牛奶也驚醒警覺地爬上了她的肩膀望着這兩個人鬥嘴。
這一聽是要跟他搶孫媳婦兒，老爺子拐杖都不要了，拔腿就開始跟在後面跑。
“這誰家的小崽子嘴巴咋這麽毒，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反正我本來就生不出兒子，有沒有屁眼都沒關系，哼！”
……
打這嘴仗之後，許老爺子就來了興致，天天早起打完一圈太極之後就開始朝着楚楚的病房跑，蘇境是個愛睡懶覺的人，等他到了那裏後發現自己的楚楚姐正在和那個臭老頭有說有笑。
奇怪的是那個臭老頭罵孫子的時候脾氣相當不好，但是對楚楚卻又和藹地不行。
許老爺子早就知道許慕辰的那檔子事兒，有潔癖還要學人風流，那不是自找罪受麽？算起來還算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老爺子命人一查還是身家清白的，有個哥哥還是國企的，龜孫子幹了那檔子事兒後還不放過人家，非要糾纏不休，老爺子早就有捶打孫子的心，孫子越要找，他越要瞞着，孫子越不喜歡，他越喜歡，雖說從小不是在他手下長大的，但這脾氣還真是一致地相反。
許慕辰有潔癖，許江山很邋遢，甚至一個月不洗澡，許慕辰性格陰沉，許江山性格急烈罵罵咧咧，自從許慕辰知道自家爺爺以前是當過土匪的，更是不願意跟他一樣，凡事都要反着來。
“幹嘛幹嘛呢你個老頭，一大早就色眯眯地來看我家楚楚！”
“又沒有入你家戶口什麽叫你家的！”
自從老爺子跟楚楚講自己以前是個當兵的，而且還是壓寨的小土匪，楚楚就來興趣了，聽得是“咯咯咯”笑，多好啊這女娃子，他那龜孫子還配不上她呢，老嫌棄自家爺爺是土匪，非要把關系撇得幹幹淨淨白手起家，他就不高興。
蘇境開始獻殷勤給牛奶喂了點小魚幹，打開房間內标配的液晶大電視想找點東西看看又看到關于采訪許慕辰的節目，轉頭對楚楚道，“這個男人好像是我哥的客戶哎，公司做的很大很厲害的……”
不知道蘇境這個樂天派要是知道他就是這個暴老頭的孫子會做何感想。
楚楚最近愈發覺得許慕辰是無孔不入，她都已經遠離他的身邊了，他卻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進入她的世界，最近更是從報紙、雜志、頭條、電視節目專欄、甚至廣播中都有轉載他的創業歷史，她就算是關上自己的耳朵都不能夠阻擋他的入侵。
“長得倒是和老爺子我一樣帥……”為了在楚楚面前拉拉印象分，許老爺子違心地誇了許慕辰的“娘”為“帥”。
“哈哈哈哈哈，長得像你那就是土匪了！”嘲笑完許老頭，蘇境挑了個石榴一邊吃着還一邊找了個碟子開始剝。
站在病房外的小王和小張差點沒有爆笑出聲，還從未見過有人如此頂撞過首長，真是活太短見的太少啊。
“今天我們‘簌簌有約’非常榮幸地邀請到了A市相當著名的年輕企業家，VR集團總裁許慕辰先生，這也是許先生第一次參加本類型的采訪節目，臺下的觀衆已經電視機前的觀衆肯定按捺不住想要說一句，為什麽許總如此地帥。這真是有顏值不用偏偏要靠能力和智慧吃飯，想必大家對VR都有印象，一個深入房地産、珠寶、服裝、酒店多方面産業于一體的大型企業，大家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在十六年前白手起家将VR打造成如今大家眼前的VR！”從頭到尾都是女主持面帶春光的介紹，口才相當地了得。
女主持話題一轉插入一點互動的話題，“網絡平臺的各大網友表示已經對許總的顏值進行了舔屏，順帶讓我幫忙問一句，許總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赅，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采訪鏡頭中的許慕辰不假微笑，但是比起平日裏冰山般的态度簡直好太多。
導播室後臺。
“導演，要不要讓許總再配合點，比如在回答上再完整一點？這樣也太敷衍了一點吧！”
“不！這都不重要！”導演激動地看着網絡上實時地在線人數以及評論，短短才幾分鐘竟然超過了他一個月節目的總和，這實在是氣人，導演大手一拍道，“鏡頭多給許總來點全方位的特寫，這樣的大企業家能抽出寶貴時間來已經很是難得，少那麽多的要求，人家一分鐘夠賺我們臺一年的員工薪水，你要覺得別人不夠配合？啊？”
頓時導播室都開始全神貫注打這場流量戰，不成功便成仁。
“喜歡許總的觀衆們千萬不要走開哦，上面只是給大家的一個開胃菜，下面将會有更加精彩的！”
女主持甜膩過頭的聲音在不斷地妙語連珠，甚至将VR的産品如數家珍地誇了一遍，比許慕辰還要激動地介紹了VR的新産品，許慕辰全程就靠顏值吃飯，回答言簡意赅，談到産品的時候補充稍微多一些，但基本上給人一種禁欲美男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又無法割舍。
“接下來節目就到了尾聲，是不是覺得這一期的‘簌簌有約’有些意猶未盡呢？接下來将由我們官方抽取最後一個私人的問題來提問許總來作為今天的尾聲，讓我們看看到底哪位網友朋友的問題能夠被幸運地抽中呢？屏幕條開始滾動起來！”在女主持的熱烈帶動之下，最後抽選出了一個比較經典的問題。
女主持朝着許慕辰暗送秋波了下，畢竟這位單身王老五至今還沒有女朋友，最近可以看到他帶着女伴出入，但始終沒有承認過的女朋友，這就是說明她們都有機會，“這個問題就是，許總你喜歡什麽樣類型的女孩子？”
臺下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
導播眼見氣氛比較嚴肅開始插播比較舒緩深情對唱的英文音樂，漸漸地将觀衆帶到抒情的階段，鏡頭機架緩慢地移動着，從上到下給了許慕辰的身材幾個特寫，甚至還在他宛若雕塑般完美的臉上停留過數秒。
後來這張臉的模型成了諸大整容醫院争相标榜的模板，也漸漸地有男性想要整成這個樣子。
在網絡上守着直播的諸多女網民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黃金單身漢，不僅僅顏值秒殺諸多小鮮肉和老臘肉，用一個詞語形容就是“精而不瘦”，就算不是自家的，看看也是不收費的啊。
許慕辰原本冷淡的眼神變得有些柔和起來，深邃的五官下那雙積澱着冰川銀河的雙瞳中有一剎那的流光湧動，他自帶三分傲氣的唇角微微上揚，亦正亦邪，宛若有萬千繁華在冰雪消融之際綻放，他的目光直對着攝像頭，來了一個特大寫真，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吐露，“比較喜歡善良可愛，喜歡小動物的女性！”
節目直播的網頁評論下一分鐘被刷了将近999條信息，無非都是她們在說自己養的小寵物。
“許慕辰一定是在說我，我家裏養着好幾只流浪貓，總感覺他那雙電眼在透過屏幕直達我的心髒，樓下的基友們記得幫我撥打120！”
“樓上的是典型戲精吧，這樣的絕色是人類共有的資源，妄想獨占者，斬立決！”
“不過第一次知道有這樣一號人物竟然還不是娛樂圈，而是商業圈的，他們公司還招人嗎？會跑腿幹活工資低點沒有關系！”
評論幾乎快要刷爆了，導播廳的導演激動地差點就要打開門上去擁抱下許慕辰，強忍住內心的歡喜繼續坐下來調整攝像機，不斷指揮着，“三號攝像機，10秒後接一號攝像機！”
女主持林簌簌臉上露出完美的笑容，耳麥裏接收着來自導播室裏傳來的信息，轉過頭對着許慕辰道，“還有嗎許總？這恐怕還不能夠滿足廣大女性哦！”
“比較有性格，會發脾氣那種，或者會做飯也可以！”說罷，許慕辰将手中的麥克擱置在他坐着的沙發上，交叉的雙腿筆直而精瘦，站起來的時候滿屏幕的大長腿。
這幾個要求一出，女網友簡直跟瘋了一樣，分分鐘999多的信息量，而且在持續遞增，這個節目才25分鐘，其中女主持單口相聲就說了将近十五分鐘，剩下的十分鐘還是在一問一答中進行的，許慕辰全程高冷貴氣，帶着禁欲傲據的氣息。
“想必今天的內容大家還不夠過瘾，那明天同一時間我們繼續相約‘簌簌有約’，我是主持人林簌簌，我們下期再見。今天親臨現場的觀衆都有機會獲得由VR提供的新型水素水杯、新型科技迷你耳麥、VR生活館優惠券一張，感謝許總的配合錄制！”
錄制結束之後底下那群還直呼着要簽名，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節目被許慕辰的出現一炮打響，而且這是一個經濟類節目的首播活動，在全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導演和主持林簌簌竟然拿下了同檔時期所有娛樂臺都沒有成績，創下了新高，一時間将許慕辰奉為財神爺。
而他的顏值在節目結束之後分分鐘上了熱搜，甚至有粉絲熱情地開始推廣VR的新産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