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護短
第9章 護短
張家這些天因為婚禮上那件事,鬧得雞飛狗跳,張恒一邊忙碌着危機公關,一邊還要安撫長輩們的情緒。
輿論壓得差不多了,但股票仍然是一片綠,張恒沒有出面澄清或者開什麽發布會,他想做什麽他的想法是什麽從來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有錢啊,要什麽樣的男孩沒有?
唯獨對安洛确實太過于特殊,張大少爺鐘愛這個男孩,甚至有意無意地暗示大家,不要不識擡舉去找安洛。
劉遇舟自然不管張恒人是什麽狀态、公司是什麽情況,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和張恒是領了證的,現在形式緊張,再加上他和顧辭複合了,怎麽說這個婚姻關系也得給他解除。
他為數不多地撥通了那個手機裏從高中就存了的號碼,說來也真有意思,張恒這號碼用了這麽多年都沒換。
并不是說他只有這一個號碼,久遠一點的這個是私人的,工作電話是另外一個,做戲做全套,之前他給劉遇舟的就是舊號碼,不過張恒并不知道劉遇舟早就有了。
劉遇舟不打算說,青春期的喜歡,不說很刻骨銘心,但也不是輕易能夠忘記的。
珍貴的并不是某某,是回憶裏的美好閃回。
張恒玩得開,只不過高中的時候沒那麽明目張膽。喜歡他的都知道他迷人且危險,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他。
第一次打,沒接,第二次撥的時候,倒是接通了。
偌大的卧室裏,張恒把身材嬌小、膚如凝脂的男孩抱在懷裏,一只手捏着男孩的下巴欣賞着男孩漂亮的臉蛋,一只手拿着手機說:“有事?”
劉遇舟也沒廢話,開門見山說:“抽空跟我去民政局離婚”
張恒笑了一下,頂了一下胯,惹得懷裏的男孩驚呼一聲,惡劣地用力掐着男孩纖細的腰:“明天下午三點,我去接你?”
手機裏傳來對面的人隐隐約約不對勁的聲音,劉遇舟一陣惡心,忍着反胃的勁兒說:“不用,明天見”
撂了電話,張恒開始發力,快速地頂着懷裏的男孩,大力地揉捏男孩胸脯上的小葡萄。
樊小寒哭着求饒:“恒哥……求求你輕點成嗎?”
男孩眼尾緋紅,眼淚吧嗒吧嗒掉着,這樣一個漂亮的男孩子在懷裏哭得梨花帶雨,張恒卻一點都不心疼,蠻橫地欺負着嬌小的人兒。
他是張恒,他只顧自己,他從不在這方面委屈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管對方要不要。他一直是這麽想的:上了賊船哪有想下就下的?
多少人從他床上下去是可以站起來的?大概除了安洛沒別人了。
今天安洛放了他鴿子,氣得他打了電話對着鐘閻一通罵,揚言說“最好別讓我找到這個小賤人,c不死他”
鐘閻也不是什麽善茬,從善如流地嘲諷他:“個小鴨子張大少爺都看不住,怎麽還好意思跟我在這裏狗叫?”
張恒嗓門逐漸放大,手機貼耳朵上都有立體環繞的效果了:“鐘閻你他媽別忘了老子現在這樣是誰坑的!你把安洛往我床上送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不是好惹的”
“誰知道張大少爺這麽好坑?別狗叫了,明天給你送過去”鐘閻一向不怕得罪人,說完就把張大少爺的電話挂了。
劉遇舟去民政局的時候沒有告訴顧辭,這邊避開小情人一個人開車去民政局。
誰知道張恒這丫的在路上遇到顧辭了,兩人見面,張恒單方面是顧辭的情敵。
這原本沒什麽,繞開走就是了。但問題是,好死不死張恒司機手滑搶道碰了顧辭的車。
本來就對張恒有意見的顧辭跟點燃了導火線的炸藥包一樣,轟地一下炸開了。
他利索地開門下車,打開後側方車的後座,忽略身旁一直道歉試圖攔他的司機。
揪着張恒的領子把人從車裏拽出來,揮手就是一拳揍過去。
“c……你他媽有病?”張恒被他莫名其妙的一拳打得眼冒金星,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是誰,自己臉上就挂彩了。
“修車費不用你賠,給我打夠就行”顧辭還不解氣,揚起手來還想再補幾“刀”。
張恒掙脫了掌控,退兩步以防萬一眼前的男人又蹿過來給他一擊。
這時他看清了,這個栗色頭發碧色眼睛比他還高上一點的洋鬼子。
這不他媽是顧辭嗎?
他氣笑了,想明白了剛剛是怎麽回事,一邊活動手指一邊說:“我當是誰呢脾氣這麽大,原來是QE的顧總”
“說話就說話,別惡心人”顧辭閃開了他踹過來的一腳,但因為空間施展不開,還是被張恒扣住了一條手臂。
“你睡別人老婆的時候怎麽不覺得自己惡心?”張恒扳着顧辭肩膀把人摁在車前蓋上,說出來的話更是讓顧辭暴躁。
顧辭腿上一鈎把人絆倒在地,使勁掐着張恒的脖子:“別人老婆?叫他老婆,憑你也配?”
張恒的司機眼看老板有生命危險,跑過來拉顧辭的肩,勸他們不要打架。
張恒見對方被幹擾了,雙手交叉在顧辭兩臂間,用力一掙,趁人松手一個側翻便把顧辭反壓在地上,揮拳就打:“小毛孩子敢騎老子頭上!告訴你,老子要是想,劉遇舟早他媽被老子c爛了,劉遇舟身材多好腰多細嘴唇多軟不用我告訴你吧?”
顧辭手臂上冒着青筋,死死掐着張恒:“你敢動他,我回頭就把你那二兩肉剁了”
張恒把他摁在地上,非要刺激他:“剁了又怎麽樣?他肚子裏永遠存着我的子子孫孫”
論罵髒,顧辭怎麽可能罵的過張恒“c,給你臉了”
兩人瞬間扭打成一團,顧辭敵不過兩個人,被摁着挨了幾下打。
因為是車少的一段路,路上根本沒幾輛車,又是在封閉道路,壓根沒有人來管滾在地上互毆的兩個男人。
當然還有勸偏架的司機。
劉遇舟為了避免堵車走了車少的這邊,正好看見了顧辭的車,黑色的大縱屁股被耀眼的紅色法拉力黏着,他減速仔細一看,兩輛車旁邊地上有兩個人在打架,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在勸。
劉遇舟連忙靠邊停車,剛下車就聽見張恒說:“我和他在法律上是夫夫關系,你他媽又算什麽?你算我們婚姻裏的第三者!”
顧辭眼睛都氣紅了,手腳并用地打壓着他的張恒,他憤怒地吼叫:“放你媽的狗屁!你個下三濫的東西,你不配提婚姻”
“住手!你們幹什麽?”劉遇舟跑到他們身邊用力推開了張恒,眼神裏的怒意在看見顧辭身上的傷時到了頂端,他一腳踹向險些摔倒的張恒:“老子讓你來離婚,讓你來和他打架了?”
顧辭紅着眼睛看着劉遇舟,委屈得嘴一癟,要哭的樣子。俊俏的臉蛋上面,兩處紅腫,頭發也亂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和紅腫不計其數。
反觀張恒,除了臉上挨了重重一拳,身上幾乎沒什麽傷,就是衣服沾了灰。
張恒罵罵咧咧地從地上起來,顧辭他敢打,但劉遇舟不行,現在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一旦打了劉遇舟,劉承要是追究起來的話,張家破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劉遇舟查看着顧辭的傷勢,哪哪好像都有傷,心疼死了:“走,我送你去醫院”
顧辭滿臉灰,可憐極了:“舟哥,你是來和他離婚的?”
劉遇舟見他這樣,不敢耽擱,催着他:“起來,我們先去醫院”
顧辭坐在地上不動:“先去離婚”
“你鬧什麽脾氣?”劉遇舟以為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氣,于是便兇了他一把。
下一秒,顧辭眨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我是你們的第三者?”
“不是!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沒有的事,你不是第三者,聽話,先去醫院”劉遇舟把顧辭從地上拉起來,轉過身跟張恒說改天再去離婚。
張恒全程無語地看着他們兩個,終于不耐煩道:“劉遇舟你別蹬鼻子上臉,老子今天不打你是因為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沒打他都算好了,丫的敢踹老子。
劉遇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打起來的,下意識認定是張恒先動手的:“你不打架不就沒這事兒了嗎?”
“他媽這小子先動手的你怎麽不罵他?”張恒滿臉的黑線,他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劉遇舟不講理的時候,視線挪到顧辭臉上,那小子正翹着嘴角笑呢。
c,這小綠茶。
劉遇舟不暇思索,居然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更不講理的話:“三十多歲的人了跟個小孩斤斤計較?”
這怎麽還上升道德問題了?
看着劉遇舟幫親不辦理的護犢子樣,張恒也懶得跟他說,直接叫上司機上車走人。
等張恒走後劉遇舟轉身看顧辭時,他臉上挑釁的笑又消失了,他皺着眉,捂着肚子說:“寶寶,好疼啊”
劉遇舟反手給了他一個暴扣,氣得不輕:“打架?你長能耐了你還打架?”
顧辭抱着頭委屈地哼了一聲,被劉遇舟拽着推進車裏時還在哼哼唧唧。
他沒讓顧辭開車,打了電話給助理讓他拉走被撞的那輛車維修保養。
到了醫院,護士姐姐給顧辭上藥,擦傷都在手臂上,藥水不說擦的幾乎可以說是潑上去的,擦傷的地方太多了。
在醫院的時候,劉遇舟那張臉冷得顧辭不敢說話,生怕劉遇舟因為生氣把他丢在醫院,他讨厭醫院,前兩次來醫院都不是什麽好回憶。
傍晚
回到家裏,劉遇舟在廚房做飯,顧辭小心翼翼地貼上去嘀嘀咕咕地說着:“寶寶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打架了。”
劉遇舟轉身把青菜放進蓄滿了水的池子,自顧自地洗菜,沒理他。
顧辭跟過去,虛虛地抱住他的腰:“你信我,他車撞到我,我氣着了才打他的,他說話太難聽了,打人又使勁兒,我都沒怎麽打他,他還有幫手呢,全程就我一個人挨揍,疼死我了”
劉遇舟把洗好的一把菜用力砸到空籃子裏,還是生氣,依然沒理他。
顧辭急了,他不怕劉遇舟生氣打他、罵他,他害怕冷戰,冷戰對他來說就像之前劉遇舟拉黑他時那種無助的感覺一樣,電話電話打不通,發信息看到的也是紅色感嘆號。
想着想着就又掉金豆子了,豆子從劉遇舟的耳根到胸膛蜿蜒而下,溜進棉麻褲頭。
劉遇舟被這濕意吓了一跳,随後反應過來自己又把小情人惹哭了,頓時懊惱不已。
轉過身,一顆毛茸茸的腦袋便埋了過來,劉遇舟被高大的男人壓着肩膀差點站不穩,無奈道:“怎麽哭了?別哭別哭”
顧辭抽噎着說:“寶寶不要不理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別不要我,我聽話,我都聽你的,不生氣了好不好?”
“沒不要你”劉遇舟內心掙紮着,他就不應該跟他賭氣,小狼狗根本不是一般人,經不起這樣的冷戰,劉遇舟的冷漠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但沒有辦法,你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你得認,得改。
“今天你主動打架這件事我真的很生氣,不論是打架還是受傷都讓我很生氣,你要氣死我嗎?你看看你的爪子,都是傷!”
劉遇舟這次一改對小狼狗一貫的縱容,他要讓顧辭明白,主動挑事是不對的,也要讓顧辭知道他不希望他受傷。
“不會了,真的不會了”顧辭的眼睛紅紅的,鼻子也因為哭得厲害紅了。
原本幹淨整潔的臉上淌着兩條淚痕,再加上那兩處惹眼的淤青,整個人活像化了戰損妝的偶像劇愛豆,那張就連受傷腫起也沒有拉低顏值的臉,怎麽也沒辦法讓人生他的氣。
劉遇舟徹底敗下陣來,哄着他去沙發那邊坐着休息,別在這裏站着磕着碰着傷口就不好了。
整個人既嚴肅認真,又寵溺溫柔。
哪裏舍得跟他較勁?心疼死了。
作者有話說:
狗崽子媽媽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