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雪山與阿貝多
雪山與阿貝多
“坐吧。”
阿貝多嘴角含笑的替鐘鯉拉開椅子。
鐘鯉坐下後惴惴不安地環視阿貝多的營地,試圖觀察出最佳的逃跑路線。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阿貝多伸手搭在椅背上,将鐘鯉牢牢困住:“你不能離開。”
“那位吟游詩人已經收了我的報酬,按照交易內容,你必須得配合我的實驗才行。”
“什麽交易?我完全不知道,難道這也算數嗎?!!”鐘鯉不理解地問道。
阿貝多凝重地思索:“原來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交易嗎?”
“對!所以你可以放我走嗎?”
“那我得重新為你講一遍交易內容了。”
鐘鯉和阿貝多同時開口。
鐘鯉:“?”
“那根本就不是問題的關鍵吧!我不知情,你不應該直接放我離開嗎?!!”他不可置信地大喊。
“有道理,”阿貝多認可的點頭,“但是我不想做虧本的買賣,所以我拒絕。”
買賣……你剛剛說了買賣對吧!所以他果然真的是被溫迪賣了啊——
鐘鯉原本是還有些稀少微弱的希望的,但現在是徹底絕望了。溫迪!虧他那麽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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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緊張,不會很難的,你只要配合我的實驗就好了。”阿貝多還安慰他。
雖然……但是,
“我緊張的不是你的實驗難不難啊!”
阿貝多是煉金術師欸!而且溫迪之前怎麽說的來着?喜歡研究與生命相關的課題的強大煉金術師!
喜歡研究與生命相關的課題……
強大的煉金術師……
這兩個形容但凡是分開的也不會這麽恐怖,但偏偏它們是合在一起形容一個人的。
在小說裏一般被這樣形容的存在,不都是邪惡的大反派麽!
喜歡搞人體實驗的煉金術師什麽的,超恐怖!
邪惡的煉金術師迫不及待的就讓鐘鯉準備第一次實驗了。
鐘鯉頓時如坐針氈,恨不得跳起來跑路。
但是阿貝多剛剛說了,溫迪和他之間是有交易的,而鐘鯉也答應了溫迪來給他研究。要是鐘鯉逃跑了,那阿貝多和溫迪的交易就被破壞了,他也成了擅自毀約的人。
他毀約可是要溫迪替他買單的,到時候溫迪會被得很慘,慘的直接哭出來也說不定。
阿貝多注視着霎時就猶豫的鐘鯉,笑容加深。
會因為喝不到酒而又哭又鬧,何嘗又不是一種慘到哭出來呢?
而聽了阿貝多的話後,鐘鯉經過內心的掙紮,還是決定留下來遵守約定。
畢竟溫迪可是在蒙德第一個對他伸出援手的人啊!他肯定不會真的讓他很凄慘的!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天凱亞暈倒在地,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主動向他搭話的溫迪。
那時溫迪說得是什麽來着?
哦,是“少年你需要幫助嗎?”
現在輪到他來幫助溫迪了!
差點把自己感動哭的鐘鯉,等要開始實驗的時候就腿軟了。
阿貝多給他端了一盤烤魚:“這是可莉炸上來的魚,你嘗嘗吧。”
鐘鯉發問:“可莉炸上來的,她怎麽不吃啊?”
阿貝多很平靜,似乎習以為常:“她被關禁閉了。”
好吧。
鐘鯉看着烤魚咽了咽口水,這不會就是他最後的晚餐了吧……
秉着死也做個飽死鬼的原則,鐘鯉含淚吃魚。
然後,
“好好吃!”
“嗯,如果不夠的話這裏還有。”
自由的國度迎來了新的客人,藍衣飄逸的流浪者踏足了他舊日同事的故鄉。
在這裏歡樂和自由仿佛存在于每一個人的笑顏上。
流浪者尋找到了最容易獲得消息的地方,蒙德有名的酒館——天使的饋贈。
行于世間多年的經驗果然沒錯,流浪者一只腳剛邁進酒館,就聽到了兩個酒蒙子的對話。
“喲~這不是蒙德城最好的吟游詩人嗎?在這裏碰見還真是巧啊。”
“是啊,能遇見騎士團的騎兵隊長真是我的榮幸。”
“欸~哪裏哪裏。”
簡單的寒暄過來,差不多進入正題。
“聽說你前幾天在郊外遇見了鐘鯉?”
“不愧是騎兵隊長,消息就是靈通。”
流浪者身形微頓,他凝神開始注意兩人的談話。
“哈哈哈,你高看我了,只是碰巧聽說而已。”
“不過,既然你在郊外見到了鐘鯉,那他怎麽沒有在蒙德城出現啊?”
“你說這個啊……他去給阿貝多做實驗了。”
“哦?什麽實驗?”
“據說是與生命有關的實驗,阿貝多對他的身體構造感興趣很久了。”
流浪者差點把手中的酒杯捏碎,與生命有關的實驗?對他的身體構造感興趣?
呵。
他的動作幅度有些大,引得有一頭燦爛紅發的酒保看了他一眼。
“說起來,那他現在應該在雪山吧?畢竟阿貝多最喜歡在那裏做實驗了。”
“是啊,現在在雪山呢……”
不遠處的兩人又聊了起來,但流浪者卻不打算再聽下去了,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流浪者從兩人身邊經過,徑直離開酒館。
身後隐隐有聲音傳來。
“剛剛是不是有什麽過去了?”
“嗯……大概是一陣風吧。”
煉金術師?哼,和學者一樣癫狂的存在。
想起某個身為學者的前同事,流浪者厭惡地皺起了眉。
鐘鯉就在雪山……和那個煉金術師在一起……
流浪者竟不等出城,直接在蒙德城內就飛了起來,朝着雪山方向極速趕去。
“等等!蒙德城內是不可以随便飛行的!”
“安柏,他好像沒有用風之翼……”
“咦?!”
“今天你可以休息了。”阿貝多對終于睡醒的鐘鯉講到。
鐘鯉驚喜:“真的嗎?”
“嗯,只要你給我一點你身體上的東西進行研究就行了。”阿貝多開始尋找材料。
“什、什麽東西?”鐘鯉還是有些害怕。
雖然這幾天阿貝多對他進行很簡單,呃……對鐘鯉來說很簡單,甚至過于簡單了。
不是讓他吃飯然後給阿貝多檢查消化的情況,就是讓他回答一些簡單的邏輯問題這種類似的研究。
但即使鐘鯉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也發現了阿貝多,并不是小說裏那種喜歡做人體實驗的邪惡煉金術師。他還是會對這種類似終于要做人體解剖的實驗有恐懼感。
“是你的手……”阿貝多故意說話只說一半,等鐘鯉大氣都不敢出了才慢悠悠道,“手上的指甲。”
鐘鯉極大地送了口氣,然後才意識到阿貝多是故意讓他緊張的。
“阿貝多!”
流浪者抵達雪山後,曾因為白茫茫的雪而短暫迷失了方向,但他很快就跟着生活的痕跡找到了阿貝多在雪山的營地。
他擡眼向營地內望去,看到的就是鐘鯉安靜地躺在實驗臺上,阿貝多則在用刀對着他的手部似乎随時準備劃開他的身體。
流浪者心中一緊,眯起眼就加速朝他們沖去,腳帶着風元素力踹向阿貝多。
阿貝多感應到他後的襲擊後,立即用手中的刀擋住他的攻擊。
兩人極短的相觸,又瞬間分開。
流浪者護住躺在實驗臺上的鐘鯉,近乎兇惡地對着阿貝多吼:“滾開,離他遠點!”
“欸?流浪者你怎麽來了?”原本安安分分等着阿貝多切塊指甲下來的鐘鯉訝異地坐起。
至于為什麽一定要用切的,則都是因為鐘鯉對待實驗的莊重感。
本來阿貝多是打算用剪刀剪下來的,但是鐘鯉覺得這樣子太随便了,他可是第一次給別人當實驗品啊!
言歸正傳,流浪者聽到他的聲音并且發現他能坐起來後有一瞬間的沉默,然後聲音極其不平靜地問道:“你是被他綁架了嗎?”
怎麽還能動?這個笨蛋居然會在能動的情況下安靜躺着?
“啊?”
阿貝多大概懂了,他收起對準流浪者的手術刀。這位突然出現的流浪者是鐘鯉的朋友,看到他和鐘鯉剛才那樣子以為他們在做人體實驗 ,所以才一時沖動地動了手。
他向流浪者解釋:“你可能誤會了,我并沒有打算傷害他。”
流浪者不信:“那你拿刀做什麽?”
阿貝多誠實道:“只是為了取一點指甲。”
鐘鯉也明白流浪者誤會他們了,于是他也跟着道。
“只是為了取一點指甲。”
流浪者:“……”
“所以是因為你這個笨蛋想要儀式感才用刀的?!”
“你別罵我笨蛋啦!”鐘鯉不滿。
流浪者不屑一顧:“笨蛋。”
“嗚哇哇!我生氣了!”
“呵。”
“你信不信我哭給你看!”鐘鯉早就發現了,流浪者拿會哭的他最沒有辦法。
果然,流浪者聽到這句話就沉默了。
但他很快又說:“不許在外人面前哭。”
外人·阿貝多保持着微笑,口中還說着“給你們的聊天留出一些空間”就走開了。
鐘鯉則因為流浪者這句暗含指向的話,意識了什麽。
他問:“流浪者!你是不是要和我和好了?”
“你剛剛是不是特別擔心我啊?”
“其實你心裏還是最喜歡我了對不對?”
“而且你叫別人外人,是因為你是我的內人嗎?”
唯獨這個問題不能忍耐。
流浪者紅着耳朵罵他:“你知道內人是什麽意思嗎?笨蛋!”
鐘鯉:不要叫我笨蛋了!
流浪者:不許在外人面前哭!
阿貝多(微笑):給愛聊天的人制造些空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