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架
打架
陳曦在公司很出名，一是因為漂亮，二是因為能力強。
鑒于經常在公司流傳的“陳曦背後有人”的流言，很多人在陳曦的注目下紛紛移開視線。畢竟熱鬧可以看，可要是踢到鐵板就不妙了。
朱萸後知後覺打着哈欠過來，将腦袋往陳曦肩膀上一放：“親愛的，你站在幹嘛？不是說要吃早飯嗎？”
陳曦收回視線，帶着朱萸往餐桌的方向走。
吃到一半，朱萸才反應過來。她扭頭看看自己周圍，發現都空着。
“這不對啊？”看了眼擠成一堆的那一桌，朱萸揮手示意她們過來，“有地兒坐幹嘛站着？”
陳曦不定聲色地将将油條蘸點醬料，咬了一口：“別喊了。”聲音不大，卻讓一直支着耳朵偷聽的其他人臉一白。
朱萸一愣：“怎麽了？”
陳曦沒吭聲，因為她也不知道。
本來今天還預備着去其他地方，只是不巧下了雨，接下來的行程取消，一群人坐在大廳裏。
人一閑，嘴上就癢，然後就出事了。
陳曦從廁所回來的時候，首先聽到的就是一陣喧鬧，擰眉擡頭看，發現人群中央的不是別人，正是朱萸。
不是吵架，是打架。
朱萸什麽性子，她最清楚不過，嘴上不饒人，戰鬥力卻等于零，能把一向只動口不動手的朱萸逼得親自打架，肯定是有大事。
多半還是為着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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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二話不說沖了進去，一把拽住一個女人的頭發，猛地向後一扯，在女人尖叫出聲的同時擡腿狠狠踹向她的小腿，女人雙膝跪地，膝蓋上的傷痛剛傳來，肩膀又被人猛踢了一下，摔倒在地，各種傷痛一起襲來，她口中凄厲更上一個度，不似人聲。
陳曦拉住朱萸的胳膊将她藏在自己身後，聽到朱萸的抽氣聲低頭便瞧見了她胳膊上被掐出的一道道血痕，朝着正躺在地上放聲大哭的女人冷笑：“怎麽？欺負我們沒人？一個打多個？真是有臉。”
“曦曦，我的頭發！”朱萸就像小時候被人欺負找到了媽媽，剛才還沒怎麽樣，現在捧着一縷頭發直落淚。
“誰？”陳曦眼睛一眯，凡是被她看到的人都渾身一抖，剛才的例子還在眼前，還有更多的公司老人兒漸漸想起了陳曦剛入公司時的雷霆手段。
張雅菡站在人群中，目光複雜，看着那幾個人表情很是恨恨。
“她！”朱萸手指伸直毫不猶豫點了點縮在人群中的一個女人，“就是她！就是她最先動手的！”
陳曦拉着朱萸的手就向前走，那女人想逃，卻發現四周被堵得似銅牆鐵壁，等陳曦朱萸兩個人站在她面前的時候，人群又火速散開。
那女人見逃不了就咬牙嘴硬：“你說是我拽的就拿出證據啊？你有本事……”
陳曦冷哼一聲，直接讓出位置：“上！”
朱萸張手就朝那女人臉上抓去，陳曦嘴角勾起一抹笑，見那女人要跑，直接伸手将她推到牆上，按住她的脖子對朱萸道：“你掉多少根，就拽掉多少根，咱們是講理的人，不跟那些狗一樣，見人就撓。”
朱萸很是出了一回氣。
又解決一個，陳曦松手，眼睛看哪個方向，哪個方向就一片寂靜。
剛才還躺在地上哭嚎的女人不知何時也不哭了，只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陳曦。
“朱朱，還有誰？”陳曦道。
已經有人想跑了，張雅菡忍不住開口：“陳曦，大家都是同事……”
“怎麽？心疼了？剛才我的人被打，你怎麽沒說這句話？合着朱萸不是你同事啊張雅菡？”
“我……”
朱萸狠狠瞪了張雅菡和剛才的那些人一眼，笑着去拉陳曦的胳膊：“曦曦，我已經打過來了，行了。”
陳曦瞧她一眼，點頭：“好，你的賬算過了，現在，該算我的了。”
轉身看着那一群，陳曦将頭發盤起，又活動了下手腕腳腕：“說吧，又在背後議論我什麽？只說給別人聽算什麽？我就在這，也說給我聽聽，你們要是說的不對，我還能幫你們指出錯誤，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瞧着陳曦的熱身動作，人群中的幾個人一顫，将頭埋得更低了些。
現在一個個裝鹌鹑？陳曦眼神淡淡，向着剛才人群中的一個走去。
那人似乎就像有感應一般，對上陳曦的眼就身體發抖，身體就像裝了振動器一樣，陳曦腳下不停，徑直向她走去，那女人想到剛才的畫面，似要給自己壯膽一般，直接大喊道：“昨天晚上，有人瞧見你上了老板的車!誰不知道最近公司內部正在調整職位，你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還怕人看見？”
陳曦發現，人群中這樣想的人并不在少數，她微笑，毫不猶豫地向說話的女人走去。
女人見陳曦擡手就抱住頭一聲尖叫，陳曦笑：“我還沒做什麽呢？就怕成這樣？剛才你說話的骨氣呢？”
女人睜眼，才發現陳曦真的沒動手，慶幸剛一秒，陳曦就拍拍她的肩，微微用力示意她擡頭看。
“證據呢？”
女人臉一僵，她沒有證據。
“你們不喜歡我，我知道，你們往我身上蓋章，我也知道。可是，沒有證據就動手，是不是太草率了些？”陳曦依舊笑着，“讨厭我，只會潑沒有一點用處的髒水，有什麽用？覺得我升職太快，就拿出我賄賂的證據啊？只會動動嘴皮子，在小說裏只會是炮灰，懂嗎？”
“證據，證據，我……”
“對啊，你證據呢？拿出來啊？”話音落，陳曦猛地推了這女人一把，別以為她沒看到，剛才在旁邊使壞的就是她！眼睛倒是挺利，看見她回來就蹿了。
女人摔了個屁股蹲兒，身上疼卻比不上心裏的害怕，一股腦把話全說了出來：“我聽到的！我親耳聽到的！在廁所，有人說你和你手底下的那個關系戶親自上了老板的車！我……”
“關系戶？說的是我嗎？”女人口中的另一個當事人眨眨眼，看了一圈盯着自己的公司衆人，嬌笑着挽住身邊的男人，“那你們還真沒說錯，我真的是關系戶。”
“你們看！她承認了！她……”
“爸，你說是不是？”嬌俏可人的女孩子吸吸鼻子，嬌聲撒着嬌。
等等？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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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女兒，沒什麽本事，也就是眼睛毒一點，畢業了，出去找了幾分工作也不如意，我和她媽一拍手，就把她送到自己公司了，本想着也幹不長，可誰知竟然也慢慢做下來了，上次我看彙報，幹的還不錯？”老板挺着大肚子，一個人笑地開心。
王柔得意挑眉：“那是以前的工作不合我意！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老板笑着拍拍她的手，“千裏馬也是需要伯樂的！”笑看了眼“伯樂”陳曦，“手沒事吧？要不要包紮一下？”
“沒事，沒使勁兒。”陳曦甩甩手，畢竟剛才自己才用了三分力氣。
“其他人呢？”老板掃了一圈，剛才還打起精神準備讓老板評一評理的兩個人早就縮在角落裏不見了人影，朱萸見老板看她，忙擺手：“我沒事。”
“還是要處理一下，我記得車裏有緊急藥箱，來個人，帶這位小姐包紮一下。”老板笑道，看了眼陳曦，又贊了句，“不錯。”
王柔向陳曦道謝：“曦曦姐，昨天真是謝謝你，要不是你，估計我就慘了。”
“偶然學會的一點小手段，算不上什麽的。”
說起來整件事的始末都跟沈孟冬這家夥有關，因為他，睡不好的她起身出去溜達，遇到了崴着腳不能動的王柔，碰巧小時候陳曦崴過腳，跟她情況一樣，沈孟冬給她的處理她又用到了王柔身上。
真是一個圈，還挺巧。
老板等女兒說完才道：“剛剛我聽你們再說升職的事，怎麽？難道消息已經洩露了嗎？”
大廳裏的呼吸又是一滞，目光在陳曦身上飛來飛去。
陳曦面上看不出任何變化，讓老板又心裏贊了一回，他笑道：“那我也不瞞着了，本來下周的會議上也會公布，咱們的新任主管就是……他？”
嗯？
衆人看着老板指的方向，俱是一愣。
“我都來這麽長時間了，大家都沒發現我啊？”
陳曦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瞪大了眼睛，怎麽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