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
朵蜜哼着歌從跑車上下來,剛走進別墅就一眼看到正在客廳的沈明月。
朵蜜看着自己正插花的閨蜜,忍不住再一次感嘆她的優雅。
沈明月也注意到了她:“怎麽這麽高興?”
她拿起剪刀修剪無用的枝葉。
朵蜜将車鑰匙往茶幾上一丢,躺倒在沙發上:“你該多玩玩網絡,現在網上姜梨的日子可不好過。”
沈明月笑着,“咔嚓”一聲剪掉開得不算好的花苞:“她怎麽了?”
“有個傻子用死拉姜梨下水,”朵蜜拿出手機刷着微博:“姜梨現在都成了殺人犯了,哈哈。”
專心剪花的沈明月聞言放下剪刀,看向朵蜜:“你啊你,這麽針對姜梨做什麽?”
“我這不是為你抱不平嗎?”朵蜜從沙發上坐起身,雙手撐住沙發靠背:“你才是陸衍的未婚妻,陸衍憑什麽對她這麽關心。”
“她啊。”談起姜梨,沈明月印象最深的還是那唯一一次見面,姜梨聽到被分手時震驚的神色。她輕笑一聲:“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藝人罷了。”
“你注意點,在節目上這麽明顯的針對她,對自己名聲不好。”
“我哪裏有針對她!”朵蜜不滿的為自己辯解:“是洛子祺他們被蒙住了眼睛。”
“是是是,你朵蜜大小姐說什麽就是什麽,誰敢說二話。”
“就是。”朵蜜重新躺下:“我要再看看姜梨現在的慘狀。”
沈明月臉上笑意加深,又拿起剪刀開始修剪。
“卧槽!”
沙發處傳來一聲粗話,沈明月皺起眉頭:“朵蜜,別說髒話。”
“這不是重點!”
朵蜜連忙起身拿着手機走到沈明月面前:“你看!”
只見微博熱搜第一已經變成#姜梨受傷#
置頂的是一段姜梨被襲擊的視頻。
視頻中的姜梨上一秒笑容燦爛,下一秒卻被一個類似充電寶的東西狠狠砸中腦袋,當場血流不止。
到後面,錄視頻的手明顯開始顫抖,畫面變得模糊。但依稀能聽見周圍人混亂的喊叫。
“快救人啊!”
“天吶好多血啊!”
這段視頻看的人揪心,如果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沈明月不得不承認姜梨有讓人心疼的資本。
她繼續往下看,果不其然,評論全是心疼的話。
盡管還有零星幾個黑粉的評論,但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看的太心疼了,希望姜梨沒事。”
“說實話,我覺得蘇巧巧的死和姜梨根本沒關系,拜托有些人理性一點行嗎?”
“我的崽崽!心疼死我了!!”
“感覺姜梨好慘啊,最近這麽多無妄之災,是有人要黑她嗎?”
“我也覺得姜梨肯定是擋了誰的道,最近才這麽多事。”
“求那些黑粉不要再蹦噠了好嗎?蘇巧巧的死我們都很惋惜,但真的和我們姜梨沒關系,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姜梨吧!”
“真慶幸崽崽還在錄制節目,不然看到最近的微博她該有多傷心啊。”
姜梨遇襲,巧妙的化解了無腦黑扣上的屎盆子,并且從某種程度來說成功引起大衆的憐憫,為她增加不少路人粉。
朵蜜看不下去了:“這些沒腦子的,就這麽輕易放過姜梨了?”
要是蘇巧巧知道自己這一計只能夠讓事件發酵一天,恐怕得氣得從停屍間裏跳出來。
腦海中想到這個畫面,朵蜜忍不住抖兩抖。
“好了,收起來吧。”
沈明月不當回事。
她轉頭繼續打理花瓶中的花枝,似是提點,似是敲打的說:“朵蜜,你要知道我們這個階層的人網上的話看看就算了。真想光憑輿論去打壓一個人那就實在有些天真了。”
朵蜜一愣:“那怎麽辦?”
沈明月笑了一聲:“像她這樣沒身份沒地位的女孩,扒着陸衍不就是為了名和利麽?我們就成全她。”“下周有一個拍賣會,正巧我多了張邀請函。”
被她這麽一提醒,朵蜜立馬拍手叫好:“還是明月你聰明!”“我這就去邀請她!”
她要在拍賣會那天讓姜梨知道她這樣身份的人根本沒資格進入她們圈子。明月說的對,網絡上的話罵的再難聽都落不到實處,現實的打擊才是真正起作用的!
“急什麽。”沈明月喊住她,“她不是受傷了?正好你可以去看看她,還能為自己掙個好名聲。”
有道理!朵蜜感動的一把抱住沈明月:“明月你真是太好了,一心為我着想。有你這樣的閨蜜我真幸福。”
被突然抱住打斷手裏動作的沈明月沒有絲毫生氣,嘴角仍舊含着優雅的笑。
只是朵蜜沒有看到,她眼中蘊含的深意。
姜梨看着今天又準時報道的陸衍,有些疑惑:“公司不忙嗎?”
“不忙。”
陸衍一大籃水果放在床頭,将原本放在上面洛子祺送來的籃子拿到地上。
他坐在床邊椅子上,手肘撐住膝蓋食指交叉,看向正看電視的姜梨。
半天沒見她找自己說話。
陸衍輕聲一笑,起身從水果籃中挑出一盒草莓:“草莓吃嗎?”
聽到有草莓,姜梨轉過頭,看見陸衍手裏的草莓又大又新鮮,她忍不住點點頭。
姜梨伸手準備接過草莓。
陸衍手往後擺,沒讓她拿去:“我去洗。”
他用眼神示意姜梨看看她被包裹嚴實的雙腳,轉身走向衛生間。
腳是陸衍讓醫生給她看的。姜梨想着反正都要住院,索性一起治好也免得她每天上藥,所以沒有拒絕。
兩分鐘後,陸衍從衛生間出來。
姜梨看到他那樣子,瞬間笑出聲。
陸衍西裝外套已經解開紐扣,兩只手腕袖子折起到手臂上。
今天他西裝是淺灰色的,滿腹部的水漬格外清晰。
顯得有些狼狽。
如此狼狽的陸衍卻沒在意,他索性坐在床沿,把草莓盒子遞向姜梨。
看在草莓的份上,姜梨沒有介意他坐在自己病床上。
她拿起一顆又大又紅的草莓,一口塞進嘴巴。
然而她錯估了自己嘴的大小,使老大勁才成功吞進嘴巴。
陸衍在心裏嘆氣,把病床上的小板桌支起來後将盒子放在小桌板上。
他手肘撐着小板桌,看着姜梨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
這樣相處的情景讓他不禁産生時空紊亂的錯覺,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他們兩個還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姜梨原本專心致志的看着電視,可誰讓陸衍的眼神太過強烈,她不在意都不行。
打擾了她看電視的興致,姜梨不幹了,小手一拍桌子:“你能不能不要看我呀?”
陸衍擡起手撐住下颚,擺好姿勢更方便看姜梨:“不行。”
姜梨:???
有病這人。
姜梨心裏罵罵咧咧的挪動身子,離陸衍遠一些後繼續吃草莓。
電視正播放着綜藝,姜梨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啊嗝!”
笑着笑着她突然打了個嗝!
姜梨震驚了,手上的草莓突然不香了。她愣愣轉頭去看陸衍:他應該沒聽到……
見姜梨望過來,陸衍勾起唇角。
姜梨:!
他絕對聽到了!
“羞什麽,你什麽樣子我沒見過?”說完,他若有所指的望向姜梨腰部。
“你看哪裏呢?!”
這臭流氓。
“我在看梨梨的腰啊。”陸衍朝她眨眨眼:“梨梨的腰不是腰,勾魂奪命的彎刀。”
“閉嘴!”
“好啊,”陸衍放下撐着腦袋的手,湊向姜梨:“你親我,我就不能說話了。”
另一只手忍不住搭上姜梨的腰,動作輕柔的上下摩挲。
“啪!”
一分鐘後,陸衍頂着左臉的五指印走出病房。
守在門口的總秘書被吓了一跳,這上次的巴掌印才消沒多久,今天怎麽又有了?
姜小姐真是不可貌相……
“看什麽?”陸衍瞥他一眼。
“沒有沒有,”總秘書連忙否認:“陸總,國外奧特斯資金總裁和您的連線會議即将開始,現在回公司嗎?”
“回。”
奧特斯,多麽熟悉的名字。
陸衍收斂笑意,眼神讓總秘書不由一顫。
“陸總您臉上的……要不要擋一下?”
“不用。”
“……是。”
晚上,姜梨剛吃完晚餐,護工收拾好餐具後拿出去清洗。
這時,病房門被敲響。
朵蜜敲完門,沒等門內的人同意就直接推門進去。
“喂,你身體沒事吧?”
姜梨看清來人有些驚訝,竟然是在節目裏一向對自己嚴厲的朵蜜導師。
“朵蜜老師?”
“我身體沒什麽大礙。”
“嗯。”朵蜜一進病房就開始四處打量。這是醫院裏的豪華VIP房,冰箱、浴缸等東西應有盡有,她都不一定訂的到。
肯定又是陸衍幫姜梨訂的。
朵蜜不屑的撇嘴。
“行呗。”她倒是希望姜梨能有事,“哝,來看病人也不能空着手,正好我帶了張邀請函,下個星期三的。你應該能出院了吧?別忘了參加啊。”“這是個拍賣會,很多名流都會去,你可別浪費這張邀請函。”
朵蜜直接将邀請函放在小茶幾上:“行了,我走了。”
姜梨連忙道別:“朵蜜老師再……見。”
話還沒說完,朵蜜已經合上門離開。
呃……
她來幹嘛的?
姜梨扶着床頭櫃下地,墊着腳尖來到休息處,拆開邀請函。
“蘇富比拍賣行?”
好像有聽說過是個頂尖的拍賣行。
但這并不影響姜梨不願意去的心。
一直比較嚴厲,甚至可以說有些針對她的朵蜜導師不僅來看她,還送一張頂級拍賣會的邀請函。傻子都知道有詐。
何況姜梨覺得自己也不算太笨,她嘟囔着:“反正去了也買不起。”
說着,她回到床上,随意把邀請函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裏。
夜逐漸加深,一架飛機從京市機場跑道緩緩滑停。
VIP通道出口處,一群黑衣人早早等候在那。
沒多久,一個身穿米色風衣,脖間系一塊暗紅色染花絲巾,戴着墨鏡的女人從通道處走出。
亨德裏克連忙上前:“夫人。”
他接過夫人的行李箱交給手下,打開手裏的鑒定報告。
他口中的夫人,也就是巴蒂斯特公爵夫人——陳子珍接過鑒定報告。
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整個報告,再也忍不住激動的心:“囡囡在哪兒?”
“小小姐現在正在醫院。”
“現在就去醫院!”陳子珍一刻也等不了。
亨德裏克有些無奈:“夫人,現在是中國的深夜,小小姐很有可能已經睡了。”
聽他這麽一說,激動的陳子珍終于稍稍冷靜。
“也是。”“時刻關注醫院情況,只要囡囡起床馬上通知我。”
是她太着急了,十八年都等過,這幾個小時她也能等。
清晨,窗外樹梢上的鳥兒不斷鳴叫,仿佛在用歡快的叫聲迎接嶄新的一天。
姜梨也在陽光的照射下醒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着窗外陽光明媚的天氣心情也莫名跟着好起來。
等洗漱完,護工也準時端着早餐進病房。
正在吃着早餐,看早間新聞的姜梨原以為今天也會這樣平淡舒适的過一天。
直到兩位不速之客,打破了她的想法。
姜梨吃好早餐,把餐具擺在小板桌上後靠着床背調換電視頻道。
“咚咚咚。”
這時,有人來訪。
“請進。”
走進來的是一個穿燕尾服的大叔。
在這個時代,穿燕尾服的大叔着實少見,姜梨一眼就認出他是自己昏迷的時候抱着她的那個人。
“大叔是你!”
亨德裏克見她還記得自己,忍不住露出笑意:“是的是我,小姐,非常榮幸您還記得我。”
姜梨也跟着笑,她看向另外一位女士。
不知為何,第一眼她就覺得這個看起來就雍容華貴的女士很眼熟。
“你好,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姜梨疑惑的問。
就是這一句話,讓陳子珍忍不住紅了眼。
她走到床邊,握起姜梨的手:“見過,我們見過。”
當兩人手相握的那一刻,姜梨內心突然湧起一股酸澀。
她不争氣的眼睛又開始流淚。
“抱,抱歉。”
姜梨用空着的手擦拭眼角:“我特別容易流眼淚。”
真是太丢臉了,明明沒什麽事情怎麽就突然哭了呢。
陳子珍忍不住顫抖着附上她臉頰:“我理解。”
她也是這樣易哭的體質啊。
她的囡囡,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肯定流了無數眼淚。
雖然感覺面前的女士很親切,但到底才第一次見面,姜梨忍不住問:“請問您是?”
陳子珍放下手,兩只手掌緊緊握住姜梨的手。
“亨德裏克。”
她喊着。
原來那個大叔叫亨德裏克嗎?
亨德裏克上前,把手裏的報告遞給姜梨。
陳子珍松開手,輕柔地說:“打開看看吧。”
姜梨有些疑惑,好奇的打開報告。
當看到最後的檢驗結論:支持檢材1是檢材2生物學母親時,她愣住了。
什麽,什麽意思?
其實姜梨心中已經有了概念,但她仍舊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向陳子珍。
陳子珍努力克制想哭的欲.望:“抱歉,沒經過你同意就進行鑒定。但這是最權威的報告。”
“所以……”
“所以,我就是你的母親。”陳子珍終于忍不住,一把抱住姜梨哭了出來。
母親……媽媽?
姜梨愣愣的回抱,這溫柔的懷抱讓她長久以來心中的一塊缺角被填滿。
她的淚忍不住流下。
亨德裏克站在一旁,看到祈願十八年的夫人終于和失散這麽久的小姐相認,一向情感不外露的他也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擦眼角。
要是老爺還在,該有多好。
他擡頭看向窗外的天空,在天堂的老爺如果知道小小姐被找回,肯定會高興的高歌一曲吧。
亨德裏克回過神,悄悄退出病房,将空間留給剛相認的母女倆。
之後的半小時,姜梨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
“你是我們巴蒂斯特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兩年前你的父親意外去世,按理來說我們的公爵頭銜會被撤回。但這是屬于我們巴蒂斯特家族的榮譽稱號,只要不能确定你死訊,我決不允許頭銜被收回。”
公爵頭銜,無數人都想争奪的榮譽。她為之做了不少努力,索性不用再等,頭銜找到了它的新主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我們家族沒什麽特點,就是資産比較多。”“國際上也稍微能說上點話。”
陳子珍語重心長的拍拍姜梨手背:“以後這一切都是你的。”
什,什麽?
公爵?
資産……國際上能說上話?
姜梨已經懵了,她突然有些懷疑那份鑒定報告會不會出問題。
她只是想找回自己的父母,從來沒有想過她的父母家族竟然這麽……龐大?牛?
“當然了,剛才說的是你父親這方面的情況,大多都是在國外。國內情況還得說到我的母族。”
母、母族?!
“我的母族遠沒有巴蒂斯特家族這樣輝煌。”
聽到這話,姜梨稍稍喘口氣,還好,還好。
“但也不差。”
姜梨一愣。
“你應該知道陳國勝吧?”
陳國勝?!誰不知道啊!!姜梨在內心咆哮,他可是下一屆國家主席的有力候選人啊!
“他是你舅舅。”
姜梨已經被震驚的連內心活動都變成空白。
“我的母族大多從政,我呢,就喜歡做生意賺錢。”“所以年輕時候在國內開了不少公司,房地産、農業、科創都有些涉獵。”
驚着驚着,姜梨覺得自己心裏承受能力強了不少。如果現在說她是某國公主,姜梨肯定也不會有多驚訝。
“公主?你想當公主嗎?”
不知不覺,姜梨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了口。
她連忙揮手否定:“不是不是!”
陳子珍卻認真思考起來:“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曾祖母就是公主。”“只是不知道隔代還能不能繼承公主位。”
幾秒後陳子珍下定決心:“如果不行的話媽媽替你買個小國的公主頭銜可以嗎?”
姜梨咽咽口水,努力解釋自己并不是真的想當公主。
陳子珍寵溺的看着她:“乖囡囡。”“沒關系的,媽媽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她的乖囡囡原本是該被捧在手心的珍寶,卻受了十八年的苦。陳子珍想,就算她要全世界,她也一定會去奪一奪。
她的乖囡囡想要的,都必須得到。
“對了。”
陳子珍像是想到什麽,笑着問姜梨:“下周三有個拍賣會,會有不少好東西,囡囡想去嗎?正好媽媽給你買點小東西玩。”
下周三?
“蘇富比的拍賣會?”
陳子珍眼睛一亮,這是感興趣?
“是啊,囡囡要去嗎?”
她眼中含着期待,讓姜梨無法拒絕。
見姜梨點頭,陳子珍松了口氣。
她真的太想做些什麽彌補她的囡囡,這拍賣會是個機會。
但拍賣的畢竟都是些小東西,她得準備更好的禮物才行。
兩人聊着天,陳子珍耐心的聽着姜梨這段時間參加選秀的事,絲毫沒對她進入娛樂圈的事表現出不贊同。
她傾聽的模樣讓姜梨忍不住想講更多。
在聽到姜梨受傷的時候,陳子珍心疼的握緊她的手:“乖囡囡,以後媽媽不會再讓你受傷。”
她剛進病房就看見了囡囡頭上的紗布,也了解過事情原委,這讓陳子珍更加愧疚心疼。
如果當初沒有弄丢囡囡那該有多好。
陳子珍的手始終緊緊握着姜梨,似乎是怕她消失般不肯松手。
姜梨在她柔軟的眼神中逐漸卸下心房,越說越起勁。
當談到自己得到導師的誇獎時,姜梨的眼中似有光亮,水藍色的眼眸更加明亮。
陳子珍心忍不住再次柔軟,她伸出手将姜梨調皮的鬓發卡入耳後。
真好,她的囡囡盡管走丢那麽久,過得那麽苦,也能成長為這樣可愛的女孩。可見囡囡本性該有多麽美好啊。
兩人聊了許久,還是陳子珍看姜梨有些困頓才不得已打斷她。
陳子珍知道姜梨雖然看起來精神,但仍舊受着傷需要多睡。
姜梨睡下後陳子珍走出病房,剛才在姜梨面前慈祥的面容一變。
她眼神犀利,望向站在一旁的亨德裏克:“京都是我母族大本營,囡囡在這裏呆了十八年都沒被發現。你說,是什麽原因?”
亨德裏克立馬鞠躬告罪:“是我的疏忽。”“我馬上去調查。”
陳子珍點頭,若有所思的說:“看來這個有心人的手段還真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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