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期中考試·卡牌（一）
第49章 期中考試·卡牌（一）
田南栀默不作聲悶頭向前。
一半因無法痛快反殺而不爽。
一半因被電鋸人砍到腦袋而憤怒。
越想越氣, 她擡腳踹向牆壁，震得這堵高大厚重的牆壁都有了微微顫動，于這空闊沉寂的環境中可謂炸耳。
隔壁右側道路, 不明所以的三位室友吓得停滞腳步：什、什麽聲音？
揣手跟随的游司默默咽了下口水, 離得田南栀不敢太近也不敢太遠。
忽地,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好方法, 從衣服兜兜裏翻翻找找，硬着頭皮叫住了步伐帶着火藥味的田南栀。
田南栀回頭, 看見一只蒼白的手掌向她攤開。
掌心放着一顆糖。
粉紅色的包裝紙上面還有一個卡通笑臉。
她怔了兩秒, 狐疑擡頭, 正迎上游司戰戰兢兢微笑的臉。
要不把田南栀的怒火平息, 他連進骰子都不敢。
“你一只鬼, 還随身揣着糖？”她伸手拿過, 語氣輕快了幾分。
游司随之擦了下額頭冷汗：“算是習慣吧，雖然吃不了, 但看着心情就好。”
田南栀若有所思點點頭, 剝開包裝袋，低頭嗅了嗅, 霎時間香甜的糖果味道萦繞鼻尖, 的确消散了些許心底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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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則她不能亂吃東西，便妥帖的扭好包裝，揣進口袋。
見她的腳步不似方才帶有氣勢, 又漸漸回歸正常, 游司飄到她側後方搭話：“你确定這條路是正确的嗎, 我怎麽感覺越走越黑了？”
“不确定。”她淡着嗓道。
剛才被電鋸人追趕, 她就随便選了條岔路跑進來。她想着反正都是盲選，在關鍵時刻沒準靠着第一直覺感可以選擇到正确的路。
現在看來, 層層霧氣圍堵在前方，不是因為選錯了路，就是因為前往第三關卡的路異常的長。
走了将近十分鐘，都是無人的空寂，恍惚間，好像這個空間只存在她一個人。
和一只唠唠叨叨的鬼。
“我就說你用骰子試試吧，現在好了，你選錯了路，又得浪費多少時間？”游司抱手哼道，為即将可能延遲的游戲時間而不爽。
田南栀掃他一眼，因口袋的這顆糖，暫時不跟他一般見識。
走過了弧度較大的拐角後，空氣中隐約飄來的鐵鏽氣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擡起亮光照去，漆黑阻擋了視線，給人以巨大的恐怖遐想空間。
游司哆哆嗦嗦飄到田南栀身後：“這麽重的血腥味，肯定走錯路了，快趕緊回去換條路吧。”
“未必。”
田南栀腳步加快，在将将看見地上一灘血色時，突然被熟悉的嗓音叫住。
齊游移開隐形傘，瑟瑟發抖蹲在牆角。
因為他是草食者，田南栀迅速後退兩步，與他拉出一個安全距離：“你怎麽在這兒？”她記得齊游是和一部分學生進入了迷宮最右側的道路。
“不在這兒我可能就死了啊。”可愛靈動的小鹿面具下，傳來齊游的哭腔，“我中途耽擱了幾分鐘，等趕到第三關卡的時候，正好是電鋸人活動的時間。”
他還記得當時的場景，走在前方的三個室友還在小聲打趣着什麽，突然之間，數根兇猛揮動的綠色藤條就破開土地鑽出，将他與前面幾人完全隔開。
緊接着，就是肆無忌憚的圍攻絞殺。
那些藤條好像長了眼睛般在前方一頓瘋砍，來得猝不及防且猛烈，像是要迫切解決掉他們。
齊游怔了幾秒，反應過來後就忙喚出隐形傘，連哭帶嚎的逃離了現場。
場面簡直血腥兇殘至極，他到現在回憶起來，還忍不住打抖。
“我逃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已經死了。”
齊游本以為經過這麽多九死一生的題目後，已經習慣了死亡，可當室友們在眼前活生生被藤條肢解分裂時，他還是升騰出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
驚恐之餘，他的一絲理智牽拉着他的四肢急速運動逃離，才明白在強烈的危機逼來之時，逃跑真的是下意識就會選擇的行為。
顧不上什麽同學友誼，也顧不上什麽室友義氣，在死亡面前，唯一會毫不猶豫選擇的，就是活下去。
他磕磕巴巴的回憶着，驚吓過後便湧起了巨大的哀恸，身體後知後覺綿軟無力，剛剛站起身又瞬間滑落下去。
面具下，田南栀臉色也是凝重。
她知道那些藤條是屬于電鋸人的。本以為電鋸人在與她對戰時，其他地方的學生會獲得一絲喘息機會，現在看來，她還是想得太天真了。
一陣嗚咽過後，齊游擡眸看向面前站立不動的田南栀，後知後覺在女生面前哭成這個樣子太丢臉，吸吸鼻子後，扶牆起身：“走吧，第三關卡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第三關卡需要多少人進入？”
齊游回想了一下門口滾動的字幕：“我記得好像是54個人。”
54？還有個零頭？
就在田南栀的思緒剛要深入時，就聽見旁邊齊游又補充：“而且這次的答題時間為3個小時，我到的時候，游戲剛開始沒多久，我們可能還要在外面等……等一會兒。”
齊游忍着強烈的嘔吐之意偏頭，只因為看見了前方道路上那些擺放整齊的殘肢斷臂。
應該是那位電鋸人的特殊愛好，地上的屍體殘肢好像裝飾品般在牆角對齊放置，就連每根手指的延伸角度似乎都刻意為之，由綠藤纏繞，在指尖開出朵朵鮮豔俏麗的玫瑰。
詭異而又不失美感。
田南栀一臉嫌棄移開視線，小心躲開碎肉前行。幾分鐘後，他和齊游走到了分岔路口，正好和從第三道路的幾人相遇。
齊游幽幽看了眼這幾只猛獸面具，感嘆道：“幸好在公共區域不進行獵殺。”不然就他這只弱不禁風的小鹿，分分鐘不都得被這些人給吃了。
幾位肉食者沒有多加在意這句話，全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奇景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
旋即在田南栀的簡單複述中，他們明白了個中緣由。
“原來電鋸人的工具不只是電鋸。”羅不夜斂目思考。
他們都被屏幕給出的信息先入為主，以為電鋸人只會使用電鋸進行攻擊，沒想到她自身還帶有這麽強的遠程技能。
在規則規定這種只能防守不能攻擊的情況下，擁有防禦技能的學生就要比擁有攻擊技能的學生安全得多。
這點，也在接下來僥幸逃脫的數十名學生身上得到了印證。
盡管齊游将當時的場景描述成了無人生還的慘烈，但在第三關卡的門口，浸滿黑紅色血液的土地旁邊，尚有一些幸存的學生整齊癱坐在牆邊。
成堆積成了小山的屍體就擺放在不遠處。一樣的富有藝術氣息，屍塊和頭顱上都纏繞着幾朵紅豔的花。
“這已經是拉走一波的了。”男生口吻聽不出什麽情緒，“不然剛才更多，多得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話音剛落，他猛地吸了下鼻子，下意識想擦個眼淚，卻被這礙事的面具擋住，只得尴尬放下手。
“我真的受夠了……”女生崩潰大哭，“我為什麽要在這裏做這種事，我不應該在這裏的，我應該在好好享受大學生活才對，這到底是個什麽鬼地方嘛？！”
所有人都是這個問題，田南栀在心中默道。
從數學課堂猝不及防開始的最初到現在，每個人的心頭都萦繞着這個不解之謎。
就在衆人默然氣氛冰冷跌至谷底的時候，一道亮光照來，明亮歡快的少女嗓音響起。
“師父！！！”
陳依然興奮地揮動着手臂。
田南栀詫異一瞬，轉頭時看見蘇謠和葉三绮也跟在後面同她揮手。她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她們走來的那條路：“你們重新選了一條路過來的？”
她還以為她們還在第二關卡等着答題。
蘇謠：“依然堅持要走這條道，所以……”
田南栀哦了一聲：“沒遇見什麽危險？”
“我們遇見了一個野生的老頭！”在得知那位老人背簍裏都背着屍塊後，陳依然生氣的決定要用[老頭]代替禮貌的[老爺爺]。
知道室友們遇見的第二關卡只是簡單的加減法，田南栀眉頭微妙的動了動。
游司抓緊機會哼了一聲：“當時我說讓你走右邊吧，你還不聽我的。”
田南栀：“……”
葉三绮光顧着沉浸在與田南栀重逢的喜悅，視線稍稍飄移才看見門口堆積的屍塊，即刻控制不住的發出了一聲尖叫。
蘇謠咬緊後槽牙，立即關閉了手電筒的光。
霎時間，整個區域都陷入了昏暗。
大家都在掩耳盜鈴，好像看不見屍體，屍體就不存在一般。
滾動的紅色字幕因這份昏暗而變得異常醒目，借着這詭異的亮光，大家尋找位置安靜坐下，等待着第三關卡開題。
*
*
完成第二關卡的學生們陸續趕來。衆人因困倦疲乏稍稍眯了一覺，再有動靜時，是第三關卡的金屬門發出吱呀一聲。
幾人應激性地打了個抖，迷糊擡眸時，看見了立于紅字下方的婀娜倩影。
田南栀眉頭一皺，認出了是那位電鋸人。
柳櫻抱手環視，嗤了一聲：“進來吧，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距離早上八點，還有六個小時。
衆人步伐沉重跟進。
第三關卡像個寬敞的廠房倉庫，占地很大，堆積着許多桌椅和施工設備。明亮慘白的燈光傾瀉而下，顯露出了挂在上空的殘肢斷臂。
不知道哪裏刮來的一股邪風，碎肢搖搖欲墜，好像稍不注意就會掉落在學生們的身上。
衆人戰戰兢兢，挑選了吊起殘肢斷臂的縫隙處站立。
這時候，一道拉長的刺耳警鈴聲貫徹場間。
【檢測到目前肉食者數量：28，草食者數量：26，肉食者的數量大于草食者，可以開啓獵殺！】
人群猝然拉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線，肉食者和草食者遙遙相望。安靜間，還能聽見草食者的小聲抱怨：“完了完了，睡蒙了，我都忘記還有這件事了。”
柳櫻緩步走向高臺，肆意浮動的綠色藤條好像飄帶般點綴在側，她沒多廢話，直接了當：“肉食者開始攻擊吧，早結束早答題。”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田南栀的身上，因為她将是發動第一順位攻擊的孤狼。
田南栀胸口漫長起伏了一下，該來的總該是要來的。擡手指着那群草食者點豆豆點了幾下，最後選定出來了兩個倒黴的人。
“抱歉，就你們兩個吧。”她緩步向前。
草食者群迅速将這兩個倒黴蛋的位置空了出來，只剩這兩個男生女生驚慌對視。
男生愣了兩秒，旋即咆哮起來：“等一下！我看見你剛才故意繞過了你們寝室的三個女生沒有點，本來是不應該點到我的，你作弊！”
“啊，所以呢？”田南栀腳步沒停。
男人驚恐後退：“所以你不應該再重新公平的選一下嘛！”
“沒這個必要。”
她冷漠的口吻讓男生意識到說再多的話也沒用，轉身撒腿就跑。
田南栀剛要去追，就在這時，那個被選中的女生突然展開手臂向她撲過來，她忙不疊側身躲閃。
女生撲了個空，即刻調轉方向，冷笑：“我觀察到，你一直沒有和你的室友們呆在一起，是不是因為你沒有辦法觸碰草食者？那只要我碰你一下，你是不是就能觸發規則受到懲罰了？”
田南栀在心底認可了女生的細心與聰慧，但是：“即便我死了，也改變不了接下來順位的肉食者攻擊你們。”
“也不一定吧，”女生笑了兩聲，慢慢撸起兩條衣袖，盡量暴露出過多的皮膚出來，便于與田南栀觸碰，“只要我們觸碰了兩只狼，肉食者減少兩個，雙方的數量就能持平了。”
話音剛落，女生沒過多廢話，繼續向她撲來。
被這句話所提醒，男生也及時停住逃跑的步伐，果斷選擇與這位女生共同圍堵住田南栀。
就肌膚觸碰即刻可以觸發孤狼的懲罰而言，他們兩個的勝算并不是很低。
“哦？有點意思。”柳櫻饒有興味地勾起唇角，輕輕揮手，幾根藤條編織成簡單座椅，以供她對這次貓鼠游戲的賞玩。
本來應該是一邊倒的局面，卻在這位小羊女生的看破規則下，變得勝負未知。
耗子變成貓，總是在一瞬間的事情。
女生回頭，朝着草食者人群大喊：“大家都來幫忙啊！我們只要觸碰了狼，她就能被規則懲罰，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人數就不用減少了！”
人群鴉雀無聲。
他們本就是事不關己的态度，又有誰會主動接近擁有攻擊能力的狼，萬一不慎反被狼攻擊不就是自讨苦吃？
啧，果然。
女生看破了這些人的心思，沒有再多廢話，繼續反身圍堵。
戰況持續了短短的幾十秒鐘，坐在高臺雅座的柳櫻便有些索然無味，淡漠地托腮盯向那只靈活跳躍的小狼。
她明顯看出了田南栀在放水，不然以田南栀的能力，解決掉眼前這兩個人不是眨眼的功夫？
在第一關卡中，這位少女都能在宋西沉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以一秒鐘的利落速度砍下他的頭，又能用砍刀逼在喉嚨前威脅她，沒道理會畏懼規則與這兩位人類周旋至此。
所以還是……不忍心親手殺死同類嗎？
宋西沉還說這個女生是最有可能順利畢業的人，依她看可未必。柳櫻冷哼一聲，打了個呵欠，有些不耐煩開口：“喂小狼狗，真沒看出來你是個……”
嘭！嘭——！！！
兩聲幾乎一起發生的爆炸陡然響起，堪堪止住了她想要脫口而出的磨磨唧唧一詞。
在洶湧噴濺的血紅色中，田南栀一個漂亮的轉身跨步，将身體正好定在血泊的邊界之外。
随即兩只小羊面具先後落下，便再無生氣。
田南栀把話聽了一半，狐疑擡眸：“什麽？”
“……沒什麽。”柳櫻神情微妙地偏過視線。
原來她是在計算避免濺到血液的角度！
轉念一想，也是，這可是毫不猶豫就反殺掉老師的人，怎麽可能天真到放過想要弄死她的兩個同類。
思及此，柳櫻唇角勾得更深。
叮咚——
田南栀的光屏跳出信息。
【恭喜，你觸發了肉食者的通用特性：嗜血！】
【嗜血：每殺死一個草食類動物，可以獲得該動物目前血條的25%血量，上不封頂。】
【你目前的血量為123。】
其中98為超愈合能力恢複到的原有血量，25是兩個草食者附加的血量。
【你獲得了[黴羊]的特殊規則。】
【黴羊：當你所處的空間中，在狼作為第一順位攻擊時，你将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被選中。】
黴羊，那是夠倒黴的。
田南栀将光屏推開，重新擡眸時，看見三位室友站在不遠處直愣愣的看過來。
葉三绮清了清嗓：“那個，我剛才沒看錯吧，南栀是不是豎起大拇指在脖子邊比劃了一下。”
這是她們在雞兔同籠習題裏，莫名其妙約定好的手勢暗號。
蘇謠嘴角抽了抽：“真虧得她在這麽危機的情況下，還能記得。”
剛才與草食者那麽近的距離，對她這只孤狼來說也很危險。
說罷，兩人不約而同盯向陳依然。
陳依然緩緩籲了一口氣，盡管她知道田南栀有超強愈合力，但對于這種直接進行人體爆裂懲罰來說，愈合力可能也未必有用。
都碎成沫了，還能怎麽愈合。
驚魂未定之際，高臺上的女老師婀娜踱步，走向緊閉的大門口。
現在肉食者的人數為28人，草食者的人數為24人，還差兩個才能開啓游戲。她緩緩打開鐵門，發現門口站立着幾位剛從右側道路走來的肉食者和草食者。
“算你們運氣好，一來就趕上答題。”柳櫻向兩只草食者勾了兩下手指，“進來吧。”
“先等一下。”田南栀出聲制止道，“肉食者得出去一個，不然就會一直卡BUG。”
肉食者人數比平均數多一人，無論進來多少個草食者，都會開啓獵殺模式，就這樣成為了一個死循環，三個小時的答題時間就白白浪費在這裏了。
但誰出去就犯了難，沒人想要再在外面等幾個小時。
到頭來，不知道誰起哄了一句，先提出這個BUG的田南栀成為了大家想要票選出去的人。
“第一名厲害啊，再等兩三個小時答題也來得及啊。”
“就是，都說笨鳥先飛嘛，就讓我們這些不如你的人，先開始了呗。”
“小姐姐，要不你就委屈一下？”
……
田南栀挑了下眉，正要掀唇，就聽見葉三绮一大聲吼道：“憑什麽第一名就得讓你們！你們這就是在道德綁架！”
她氣得不行又慫得一批，幹脆閉上眼睛發洩出來。
肉食者們頓了兩秒，發出了一聲冷嗤：“你一只破鹿，有什麽資格說話？”
“就是，再跳腳下一個殺的就是你！”
啧。
田南栀沒了耐心，抱手橫在肉食者的面前：“你們要是沒人出去，我不介意直接動手殺一個。”
顯然，這些人又忽略了肉食者間可以一對一對決的規則。
要說與利益相關的起哄附和，這些人個個都是能手，可要是與田南栀一對一對決，見識過她身手的人便無人再敢講話。
肉食者們恨不得在心裏抽自己幾個耳光：……非惹她幹嘛！
人群閉嘴沉默，似乎心有靈犀，全都盯向了那個站在金屬門最旁邊的男生。
只用力推一下，事情就能解決了。
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麽做的，借着突然擁擠發力的人群，直接将那個男生擠出了房間。
“卧槽你們還有沒有點人性啊！”
男生轉身大喊，剛準備擡腳擠回房間，就看見一朵鮮豔無比的玫瑰花從黑暗裏蓬勃伸來。
與紮在屍體上吸血的花朵一般無二。
男生忙不疊止住步子，警惕後退。
“不甘心也沒辦法，這就是游戲的規則。”柳櫻才不想在這種無聊的地方跟他們浪費時間，意味深長的輕啓紅唇：“下次記得，不要傻到站在輕易被衆人推開的位置。”
随即三個草食者進入房間，砰地一聲響，金屬門關閉。
雙方數量持平，可以開啓題目的解答。
“本題規則我已經發到你們屏幕上了，自己看吧。”女人玩弄着指尖玫瑰，悠哉地走向高臺。
【恭喜你來到了迷宮關卡三：快樂的卡牌捉迷藏。
當前區域的作答時間為1:02——4:02】
【注意：當前題目開始後，你的動物身份将被暫時封印，可暫時不遵守有關動物身份的特殊規則。
（但考試的通用規則一樣生效，你獲得的特殊技能也可以使用。）】
【本題規則：
1、解答開始時，每個人将會随機獲得一個花色牌面。
[花色牌面包括：黑桃A-K（13張）、紅桃A-K（13張）、草花A-K（13張）、方片A-K（13張），大JOKER一張，小joker一張，共54張。]
2、老師将進行簡單的二十以內加減法出題，在規定的時間內，獲得與答案相同的牌組提交即可。
（例如：16+17=33，你需要獲得的牌組可能為：K（13）+Q（12）+3+5=33等等）
3、在本題內，你将使用花色規則進行攻擊。
[花色規則：
黑桃攻擊紅桃，紅桃攻擊草花，草花攻擊方片，方片攻擊黑桃。此順序不可逆也不可跳躍。]
[如果你攻擊成功得到了目标花色，你也可以按照目标花色可攻擊的對象，繼續攻擊。]
（比如：你是黑桃，攻擊紅桃得到了紅桃卡牌後，你也可以攻擊草花，以此類推。）
4、大小joker擁有特殊技能——萬能。
其中大JOKER可以任意轉化成為兩張牌，小joker可以任意轉化成為一張牌。
5、随機獲得joker牌的兩人自成一個陣營，不參與普通花色的順序攻擊，可以随意進行。但反之，所有花色都可以攻擊兩位joker。
……】
田南栀細細閱讀下來，馬上就捕捉到一個關鍵點——
大JOKER是拿到首捷的關鍵。
一張牌随意轉化成為兩張卡片，也就意味着JOKER随意殺掉一到兩個人，就可以直接獲得題目的答案。
畢竟規則都說明了，是二十以內的加減法，最多也不會超過40點。
她繼續往下在看。
在第六條規則緩緩浮現的剎那，人群掀起異動。
“玩明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