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處境
處境
按照福安的建議，度支部很快就迫使朝廷答應再考慮小微企業貸款的提案。
下朝後，藤國公讓黃門官叫住李為善，說留他在宮內吃飯，有話和他談。兩人一邊走進後宮，藤國公拍拍李為善肩膀說：“這次做的不錯！”
李為善有些惶恐地問藤國公：“您知道是我向度支部傳的話？”
藤國公一臉慈愛地看着李為善：“宮內上下，到處都是朕的眼線，朕怎麽會不知道？你作甚那麽緊張？知道用輿論逼迫朝廷讓步，這是你進步了。之前總和朕說你不懂朝廷，你看這不是适應很好嗎？”藤國公進後殿換衣服，怕李為善在外面聽不清，聲音便放大了些，“為善，你這次做的不錯，想要些什麽，朕都會獎賞給你！”
李為善開心地回答道：“君上，您要獎勵就獎勵福安公主吧！其實這些建議都是福安公主提出來的，我只是将這些建議傳話給度支部。這次的功勞，都應該歸功于福安公主。”
後殿沉默了一瞬，李為善擔心藤國公在後殿出了什麽事，正猶豫要不要問一下的時候，藤國公換好衣服，從後殿走出來，拍拍李為善的肩膀道：“為善，你太謙虛了。這次你的建議對國家大有裨益，朕還是要好好獎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麽？”
李為善不理解藤國公為什麽知道是福安公主的功勞，還依舊要給他獎賞：“君上，是福安公主……”
藤國公道：“你們倆關系好，朕很欣慰。但朕也知道朕的女兒什麽德性，她不是這塊料！”
李為善試圖解釋：“殿下她很聰……”藤國公不等他說完，就吩咐黃門官把宮內珍藏的書畫寶物擡上來，讓李為善好好挑選。
李為善無奈地閉上嘴，他覺得這樣并不公平，但在藤國公的堅持下，他也只能接受這次的褒獎。
公主府內的福安公主并不知道這一切，她聽跟着李為善的仆從回來傳話說，藤國公留李為善吃晚飯，說要獎勵李為善的建議。福安克制欣喜地問了兩次：“真的？你沒說假話吧？”她滿懷欣喜地等在小閣樓裏，手上的書也沒了吸引力，時不時放下書往窗外看上兩眼，看李為善何時回來。
天色将黑的時候，李為善終于從宮內回來，他并不開心地下了馬，擺擺手示意仆從把寶物搬進公主府庫房，自己搖搖晃晃地往住處走去。還沒走兩步，就被侍女茯苓喊住，茯苓說：“殿下請驸馬過去說話。”便強硬地拉着李為善去了小閣樓。
小閣樓裏，福安公主懶洋洋地躺在榻上，手裏拿着一本詩集，但她根本看不進書，一看見李為善眼睛就亮晶晶地：“阿翁與你說了什麽？”
李為善本想實話實說，可看着福安公主期待的眼神，他又變了想法：“殿下，君上誇你的建議很棒，對你贊不絕口。”
福安公主下午就已經從仆從口中得知了此事，但還是難掩興奮地問：“真的嗎？你別是唬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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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善笑着說：“當然是真的，君上甚至還賞賜了我們呢。”
福安公主放開矜持，把詩集丢到一邊，興奮地拉着李為善問：“阿翁是怎麽誇我的？快告訴我！”
“君上說能想到利用輿論逼迫朝廷讓步，殿下進步很大。”李為善替換了藤國公誇獎言語裏的主體，把自己換成了福安公主。看着福安公主臉上的笑容，他心中也感到一陣欣慰。
福安公主欣喜若狂，甚至有些坐不住。她不住地向李為善藤國公對她見解的具體評價，李為善也盡量詳細地向她描述藤國公對她的見解贊賞不已，宮內衆人也對她的才智肅然起敬。
福安公主聽着李為善的描述，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她重溫了每一個細節，不時地問及藤國公和宮人們的表情，以及他們的語氣。李為善耐心地回答着她的問題，但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感到體力不支。
李為善無奈地看着福安公主，請求道：“求求你了，公主殿下，已經很晚了，讓我休息吧，我實在太困了。”福安公主左右看看，只有幾個年紀大的侍女還點着燈陪她，但看神色也都是疲倦的不行，小些的侍女們都靠在柱子或床榻邊睡着了，原來已經半夜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行吧，今天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