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第 17 章
在一切的事實面前,程棉的想法就像是謬論一樣。
雖然,但是。是個人都會覺得很羞恥好不好?!
他真的真的一直以為那是主角尤祐是反派來着。人不都是相信夢的嘛。
而且他連續幾天都沉睡連族中長老都找不出原因來。
程棉在心中瘋狂找補。他希望可以找到讓自己鑽進去的洞。
在再三勸導自己之後,程棉忍不住開口。
“哥,白哥喜歡的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尤祐好似沒怎麽在意程棉的問話,“喜歡女生,怎麽了?”
違背主人表現出來的意願的尾巴開始收緊。程棉被勒得有些難受。
“哥?”看着可憐巴巴看着自己的程棉,尤祐忽然一笑。
“在這裏要讨論白棋嘛?”尤祐的話伴随着耳朵的晃動,他靠近程棉,在程棉身上輕嗅。
程棉一下子變得不敢動了。他覺得,自己貌似感知到了什麽。
尤祐感受到了程棉的情緒,他靠近程棉之後想要直接張開嘴,但在靠近時。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的腦袋朝着程棉的脖子摩擦了好幾下。
這下程棉更加覺得事情不對勁了。
其一,他是在特殊期間。其二,尤祐在明知他的情況的時候,對他做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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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程棉的聲音有些幹澀,他想他是不是感覺錯了。
就像是等待着致命一擊一般,程棉的心跳都變得急促。
“不對嗎?我看資料上面說,兔子求偶的時候會摩擦。用頭部摩擦伴侶的身體,表達自己的親密感和愛意。”
尤祐的聲音很近,程棉不知道如何回答。
在此之前他總以為自己是很勇敢的兔子,他朝着自己的喜歡近了很多。
但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其實并不勇敢。就像是面對尤祐的這些話,他連回答都不敢。
燙成溫泉的臉蛋讓程棉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但他絲毫不敢動彈。
“尤祐。”程棉覺得自己不知道為什麽連說話都變得艱難,“哥,……”
“兔子的求偶和雪豹的不一樣。”尤祐沒有問程棉怎麽了,他也沒有等着程棉給他回答。
視線中的紅色和程棉躁動不已的心跳聲早已經給了尤祐答案。
“雪豹的求偶,會咬伴侶的耳朵,嚼、接觸、舔……”說完之後尤祐更加靠近了,他擡起頭。
“棉棉喜歡什麽樣的呢?”
“是輕微的接觸,還是這樣?”伴随着尤祐話語的是濕潤的感覺。
耳垂像是調入了一片溫泉之中,細細的啃咬,柔軟的觸碰……
程棉覺得自己像是真的進入了一片溫泉之中,裏面的溫度高得吓人,讓他的頭腦混沌,還讓他沉浸其中不願離去。
尤祐平時看起來總是冷冷的,就算是笑起來的時候也會給人一種沒笑的感覺。
至少在程棉的印象裏面,尤祐是個對外人不茍言笑的模樣。但程棉迷迷糊糊記起來,在他這裏。
尤祐是個很好的哥哥,雖然看起來不好接近,但那時因為他自己心虛。
他的溫度很高,燙到程棉覺得自己的大腦都開始模糊了,視線變得迷離。
程棉接受到了遠比他印象中更高的熱情。
他怎麽就沒有想過呢。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尤祐面對他總是比別人寬容很多,就算是出游或是出差回來也會聯系他。
就算是好朋友,有些舉動一直很過,只是程棉将自己縮在龜殼裏面不肯出來。
等到他出來了,他以為那些是自己的主動帶來的。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是他本就壓抑着的,本性。
程棉對尤祐的固有印象在今晚被打破,他被吞噬得分毫不剩,在海中沉浮,在岸邊歇氣也會變得艱難。
就像是對撷取氧氣一般,尤祐從未離開過程棉,反倒是程棉覺得太難了想要逃離些許。
但這些許刺激到了尤祐,他迎來了更為猛烈的海浪。
程棉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世界就像是重新打開的一般,離開了暧昧渾濁的空氣和感官變得狹小的空間。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麽,但是這幾天總在沉浮之間打轉讓他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尤祐在端來粥的時候一下子接收到了來自程棉幽怨的眼神。
“怎麽了?”
程棉穿着尤祐的衣服,他扭扭捏捏的問,“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說完他還露出了一個笑,十分的不符合他此刻的形象。
面上帶着無奈的程棉也不想扭扭捏捏,但是型號不匹配,導致他總覺得底下是不是會漏風。
事實證明,太大的感覺會一直留存,還是時間很長的情況之下。
但現在要緊的事情并不是這個,而是在這七天的時間,尤祐在沒有離開他的時候還拿起他的手機做的一件事情。
程棉忍着害羞把整段時間都回想了一邊,在不間斷的觸碰之中,只有一次尤祐離開了他。
尤祐拿着他的手機,問他密碼,然後給人回複消息。在此之前是有個電話沒有接到,程棉剛剛已經知道了那個電話是來自家裏面。
甚至尤祐的回複讓他覺得心驚肉跳,那些話,只差說程棉已經結婚了但是先斬後奏似的。
現在程棉覺得心情複雜。從前對尤祐的印象全部被推翻了似的,他怎麽沒有發現過尤祐是這種性格?
“你說的是我發給伯父伯母的信息?”尤祐坐在程棉身旁,他舀起粥遞到程棉嘴邊。
“那你的意思是,不肯給我名分?”
尤祐盯着程棉,程棉有些不好意思,急急忙忙的張開嘴。
“我們雪豹,都是一生只有一個伴侶的。對待伴侶不忠的雪豹,是沒有機會再次尋找伴侶的。”
尤祐睜着眼睛說瞎話,說得煞有其事,甚至連臉上都出現了低落的神色。
程棉接收到尤祐爆出的信息簡直要頭暈目眩了,“怎麽會?!我才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
尤祐打斷他的話,“所以我們今晚就去見伯父伯母嗎?”
喝着遞到嘴邊的粥,程棉一邊點頭一邊想尤祐是不是表現得有些迫不及待?還是他感覺錯了?
程棉在吃完之後沒多久就累得睡了過去,于是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在醒過來之後,程棉像是被趕上架子的鴨似的被趕着洗漱穿衣,在尤祐的包辦之下,程棉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伺候好穿衣洗漱了。
等程棉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被尤祐抱坐在車裏面了。
尤祐給程棉扣上安全帶,然後動作利索的啓動挂擋,油門一踩車子啓動。
程棉的思緒回到身上。“這麽快的嗎?”
尤祐一邊注意路況一邊回答他,“不是說好今晚嗎?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看着開啓了路燈的馬路,程棉也悄悄的默認了。
雖然,回家之後面對的很可能是混合雙打,但他也認了。
程棉的爸爸媽媽并不喜歡肉食者動物,天性加上栖息地獵食者給程棉爸爸媽媽留下的印象并不好讓程棉也覺得如此。
但這次他帶回去的并不是想象中的人類或是食草性動物,程棉最擔心的是如果程爸爸和程媽媽不同意尤祐會不會化成原形吃掉幾個兔子。
這個場景很不可能,但是這個想法是程棉在想到自己父母的脾氣之後想到的最壞的。
因為,肉食者動物在他這裏,從來都沒有好印象。
就算是知道尤祐是雪豹,但在程棉這裏絲毫沒有實感。
他甚至沒有在心裏面覺得尤祐是個危險的人。
但這些都是不對的,就像是天性一般刻在骨子裏面的膽怯和害怕是真的。
想到尤祐是雪豹會害怕,但是真的看到又會覺得那是尤祐不應該害怕。
矛盾又讓程棉懷疑自我的糾結。
但這些都在面對自家父母的時候化為虛無,同是兔子,程爸爸程媽媽不可能對程棉身上的氣味毫不自知。
甚至,程棉身上早已經沾染了雪豹的氣息。
這些都是程棉沒有想到的,所以,在看到程爸爸忽然嘆息,程媽媽一直盯着他不說話的時候。
程棉懷疑自己到底暴露了什麽。身上的痕跡遮蓋的一幹二淨,連頭發絲都被尤祐好好打理過了。
但這種場景就像是父母舍不得出嫁的兒女似的。
程棉在門口帶着沒動,直到程媽媽讓尤祐帶着他進去。
在程媽媽拉着尤祐去說話之後,程棉的大腦忽然就變得靈光了。他想到了自己的氣味。
不僅僅是特殊時期的原因,還有尤祐注入的,都帶着獨有的氣息。
甚至程棉聞了一下發現那是雪豹的味道,這些在父母跟前無疑于自投羅網的氣息,暴露了程棉。
程棉第一次在家裏面也坐卧難安,在第二天的時候,他發現尤祐和他躺在一起。
這一認知讓程棉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一下子坐起來,而後拉着尤祐的胳膊就要把他拖下床去。
“棉棉在做什麽?”尤祐昨晚睡得晚,還有點擔心自己的膽大妄為會不會被岳丈和丈母娘看不慣而丢出去。導致他一直都挺警醒的。
幾乎在程棉醒的時候他就醒過來了,但是他沒想到程棉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會是拉他的胳膊。
“你快出去,一會兒我媽媽就要來喊我起床了。她要是看見你在這裏就不好了。”
尤祐看着程棉,覺得小兔子真的是很可愛,“昨晚媽媽喊我在這裏睡的。”并不是,是他自己要一起睡的,把程媽媽氣得臉色都變了。
但是一晚上沒有收到打擾的訊號,那就是完美度過了關卡。
程棉呆呆的看着尤祐,“啊?”
“棉棉,他們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什麽也阻擋不住我們。身份差距又怎樣?”
“他們早就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只是不知道我的身份罷了。但是雪豹并不是十惡不赦的對吧。不然棉棉就不會看到我在這裏了。”
尤祐的這些胡言亂語只能哄住程棉,不然讓程爸爸程媽媽聽到怕是會立馬變臉短期內不再表現出有接受尤祐的意思。
畢竟,他們現在只是在接受階段,還沒有真的完全接受。尤祐着蹬鼻子上臉的速度,實在是令人驚嘆。
但這些程棉都是不知道的,他在尤祐的語言中迷失,在尤祐的生活中留下色彩。
明白那天在尤祐家說完那句離我哥遠點之後,尤弟弟的內心想法是,為什麽我給我哥要零花錢還要被罵。
他在以後的生活中知道了很多,但唯獨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做了那樣奇怪的夢。
直到他在尤祐車上發現了奇奇怪怪的熏香,在聞到那個熏香之後,程棉在當天晚上睡到了第三天。
醒過來之後的程棉氣得沒讓尤祐上床三天,當然,夜生活還是有的。
沒上床的三天尤祐真的沒讓他上床,都是在別的地方。
第四天程棉受不住了決定讓尤祐上床睡覺了。但還是沒在床上。氣得他決定不理這個大壞蛋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之後嗎,尤祐就會卡着點來找他親愛的小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