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不是故作冷淡

第4章 當師兄的那些年04

當師兄的那些年04

“為什麽找白凝霜切磋武藝？”系統問。

“師兄弟之間切磋武藝犯規嗎？”季伶反問。

“這倒是不犯規，只是你把趙虹雪的事放心上了嗎？”

季伶聞言有些愣，跟白凝霜說話太入神，他還真的把趙虹雪忘到身後了，還跟她說了認她做義妹，結果她頭還沒點他就走出來了？

季伶臊着臉回頭對趙虹雪說：“師妹，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

趙虹雪眨着大眼睛聽話地點了點頭，沒介意。

白凝霜也沒注意到季伶的異常，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師兄對他還挺親切的，找他切磋武藝，他不生氣嗎？

兩人走到外面空地上，隔了一段距離站着。

剎那間，兩柄劍以閃電般的速度連接到一起，季伶與白凝霜角力，兩人勢氣相當，又同時卸力，往圈外一跳，再次對峙。

白凝霜目光一閃，他沒想到和季伶的動作高度相似，仿佛這場比試的最初是他們排演好的一樣。

他立穩下盤，眉頭一緊，自劍中迸發出極強劍氣，竟然一來就是雪花劍法八重第一式“飛雪流虹”。如此激進，是因為白凝霜想在季伶面前好好表現，讓季伶認可他的實力。

想法雖孩子氣，但不得不說雪花劍法第八重果然不是虛的，冰藍色的劍氣如同長虹射出，所到之地，氣溫驟降，花草凋零。

季伶眼見長虹劍氣逼近自己，立刻使出斷鴻劍法八重一式“鴻影躍然”，萬千鴻影從四周向身前聚集，和長虹劍氣相沖抵，最終一起消失。

唯有一點鴻影，躍過白凝霜的劍與身前，迸濺到他的臉上，将臉頰擦出淺淡傷口，一時間，鮮血殷紅。

季伶暗嘆，果然，即使他沒有使出十分力道，但他的招式還是會稍微傷到白凝霜，現在的白凝霜還不是他的對手，因為季伶上一次來時的武學進境，遠不是現在的白凝霜可以相比的。

白凝霜滿不在乎地抹掉頰上鮮血，說：“師兄果然厲害。”

“再來。”白凝霜說着，眉梢高高揚起來，使出雪花劍法八重二式“冰霜禁锢”。

空中浮現淡淡霧氣，随着白凝霜蓄力愈久，霧氣越濃，霧氣如網一般，甚至連空氣也能罩住。面對冰霜攻擊，季伶使出斷鴻劍法八重二式“飛鴻乘風”，劍氣化為一只大鳥，朝前方突擊，撕裂一切，甚至是冰霜禁锢住的東西，兩股劍氣交融之間，鴻鳥發出一聲激昂的鳴叫聲。

這場景實在太盛大了，趙虹雪簡直看呆，她只知道家傳落月十八式的招式，卻不能使用，現在看到師兄們對發大招，她才知道和他們之間的差距。

白師兄雖然也很厲害，但是似乎是被大師兄壓着打。趙虹雪想，所有劍法越到上重招式越精煉，八重不可能有太多劍式，頂多三式，那麽接下來還有第三式嗎？

趙虹雪看到白師兄臉上神采依舊，心知雪花劍法八重還有第三式。

“大師兄，這是凝霜不久之前剛練成的，再請師兄加以指教。”

“雪花劍法八重三式-風雪寒天。”白凝霜一邊大喊出聲，一邊發出劍式。

若是沒見過的人看到天上突降劍氣凝成的暴風雪恐怕會吓破膽，但是季伶沒少見識過這招——它是之後白凝霜拿手的劍式，用來清理魔教小兵。

季伶雙目微攏，将劍擡過頭頂，喝道：“九鴻銜月。”

九條鴻鳥聚集在他頭頂，形成密不透風的保護罩，當中捧着一輪黃金劍氣，形似一輪月亮。

待白凝霜劍式用盡之時，黃金劍氣蠢蠢欲動，驟然彈出，撞向白凝霜，來勢猛烈，似乎要将白凝霜擊殺。

白凝霜在最後一刻參透了季伶劍招的妙處，先守後攻，讓人避無可避，他閉上眼睛，說：“我輸了。”

月輪會停下來嗎？不會，已經放出的招式怎麽收回？我豈不是必死無疑，白凝霜想道。

也許師兄借着比試想殺自己？白凝霜心中忽然離奇地産生了這樣的想法。

這個想法也太讓人寒心了，白凝霜拒絕承認，因此又不屈地睜開眼睛，緊緊盯着季伶，不漏看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他要看到師兄最後是拿怎樣的神情看他的。

月輪撞在白凝霜的身上、劍上，季伶的表情不動不搖，白凝霜心痛起來，師兄果然是抱着殺他的打算？

突然，季伶雙目大睜，看着白凝霜。

白凝霜看不懂他的表情，低頭，只見月輪覆在他的劍上，震蕩着，和他的劍氣相互激蕩，忽然引發出新一輪的“風雪寒天”。

這一次的風雪寒天，威力比前次大，白凝霜後知後覺地想到。

怎麽回事？怎麽月輪不攻擊他，劍氣反而化為他的東西？

季伶抿起嘴唇，說：用劍聚起一輪黃金劍氣，幻化成九條鴻鳥，守護自己，這就是九鴻銜月的奧義。至今為止，劍氣都未曾彈出，沒想到遇到了你的招式，竟會産生這樣的突變，實在我預料之外。”

白凝霜愣住，這麽說師兄沒想殺他，而且九鴻銜月只是單純的自保招式，師兄也沒想到月形劍氣會突然彈出？

劍氣也有相生相克之分，大多數劍氣只會相克，不會相生，而他和師兄的劍氣卻在相克之時，生出相生的異變。這是世上罕見的，證明他和師兄的劍能産生共鳴。

而能産生共鳴的劍，百年也難出一對。

得知這點，白凝霜激動無比，振奮地看着季伶。

季伶只是淡淡地回看他。

這讓白凝霜微感羞窘，是了，對象是他，那麽師兄一定不覺得這是多麽可貴的事吧。

“天穹派需要你，凝霜，做你應做之事，同我守護好天穹派。”

師兄的話傳入耳中，白凝霜渾身一震，總感覺這句話是對他之前所做事情的反饋。

師兄什麽意思，是說，需要他，所以容忍他嗎？

……

季伶想讓白凝霜知道他們之間的劍具有相生的特性，他覺得這件事很重要，白凝霜越早知道越好，因此借切磋之事告訴他。

他不知道，這事在白凝霜心中起的化學反應有些微妙，很難說好還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