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卡佩家族25
卡佩家族25
希爾有些緊張，下意識瞟向黑格，見黑格很平靜，希爾也變得鎮定一些。
黑格只是把之前對希爾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希爾心裏吃驚黑格就這麽直接說出來，完全不在意別人是什麽目光。希爾覺得自己的目标太過模糊，從口中說出來就變成喜歡掌握更多的知識。
赫蒂徹微愣，重新露出笑容：“你們喜歡的東西都很獨特。”
其餘貴族小姐都沉默了。
“我沒有朋友，卡佩小姐可以經常來聖耐愛朵堡嗎？”赫蒂徹的目光落在黑格身上，發出邀請。
黑格已經預料到，她之所以說自己喜歡練劍，是因為赫蒂徹也練劍。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黑格高興地說。
這也是她期望的，能夠擁有跟赫蒂徹單獨說話的機會。
赫蒂徹的目光又落在希爾身上：“尼卡拉小姐感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來。”
希爾有些猶豫，其中的厲害她敏銳地察覺到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我很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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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坐在沙發上，面前的桌子上擺着茶水以及點心，而她的目光卻在落地窗外的風景。
她身上的裙子沒有換，依舊還是被狗咬過後的破爛。
當傳來門推開的聲音時，她才回過神，望過去就看到哀傷表情的母親。
母親看到她破爛的裙子，走到蒂娜身邊空的位置上，滿眼的心疼，用力抱住蒂娜，口裏不斷說着對不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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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娜反倒是笑了，抱住母親：“沒關系的……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活下來不是嗎？”
我們沒有選擇，除非我們不想活下去。蒂娜心中一道聲音喃喃着，悲傷且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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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幹擾赫蒂徹的茶話會了？”一個稍微比基努高大一些的男性詢問，他像是與生俱來地帶有威嚴，他雙手置背，側身，看向基努。
他和基努都站在走廊上，基努面對他，臉上多了一些警惕的情緒。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第一順位繼承，澤迦爾。
澤迦爾是最有優勢的繼承人，基努答應跟澤迦爾站在一起對付赫蒂徹只是權宜之計。澤迦爾曾經強迫過他站隊，由于赫蒂徹還年幼，基努也沒有別的選擇，為了活下去，他只能暫時站在澤迦爾這邊。
澤迦爾有很多貴族支持，并且四大公爵裏面，就已經有一名公爵傾向于站在他這邊，那就是巴戈裏亞公爵，哪怕巴戈裏亞公爵是四大公爵裏面在最末尾，但至少也是一名公爵。
洛林公爵的女兒又跟澤迦爾年齡相仿，基努還聽到一點風聲說，澤迦爾可能跟洛林公爵的小姐結婚。
至于赫蒂徹，有血統上的優勢，她的親生母親又是皇後陛下，即便她現在還未徹底成長起來，也是一個不容小觑的存在。
只有基努，夾在中間的他，什麽優勢都沒有，不管他怎麽努力，那些貴族也只看到澤迦爾的存在，這令基努曾經一度非常氣憤，卻又無可奈何。
“沒錯，你說過要是想放狗的話，就讓狗去咬蒂娜小姐，我就照做了，讓女仆在她裙子動了一些手腳。”說到這裏，基努轉移到另一個話題上，“赫蒂徹應該想借助那些貴族小姐來打通關系吧。說來也巧，我們帝國僅有的四位公爵中就兩個公爵家有跟赫蒂徹年齡相近的貴族小姐。”
基努真的覺得什麽好事都讓澤迦爾和赫蒂徹給占了，自己什麽都沒有。
他不知道澤迦爾為什麽想要狗去“咬”蒂娜，但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不應該探究。
澤迦爾思索一會，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不過是貴族小姐而已，就算她們的意願傾向赫蒂徹，她們的父親也不會同意……不過有一位要稍微注意一下，傳聞卡佩公爵有位最寵愛的小女兒黑格，如果卡佩公爵真對她寵愛到一定程度，說不定真的會支持赫蒂徹，畢竟這種事情，在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基努卻笑了：“那可是卡佩公爵，又怎麽可能聽從自己女兒的話？”
澤迦爾沉默一會，也跟着笑了：“說得也是。”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前段時間我參加了費奇·卡佩的生日聚會，我從卡佩公爵口中聽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想聽嗎？”
基努不明所以：“聽。”
“卡佩公爵說了，他會把小女兒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不打算讓她出嫁。”澤迦爾眼裏多了幾分玩味的目光。
基努僵在原地，他迅速把目光移到一邊，遏制內心的憤怒與恐懼。
“所以，你還是收起這份心思吧，你沒機會。如果我再發現你想跟我奪權的心思，我不介意在處理赫蒂徹之前，先把你給殺了。”
氣氛沉悶，夾雜着殺機。
直到澤迦爾離開，基努呼吸才大些。這一刻，他在想，假如澤迦爾最終成為這個帝國的主人，自己說不定還能有領地，安然無恙地度過下半輩子，他用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
即便他現在始終還是不甘，不想就這麽放棄。
另一邊，澤迦爾走到那些的貴族夫人以及貴族小姐離開的必經之處，他打算在這裏等一等。
上次費奇生日聚會的時候，澤迦爾就想見一見黑格，然而他去得太晚，沒能見到黑格。除此之外讓他比較在意的是從卡塔之城來魔法師，那位魔法師似乎跟巴戈裏亞公爵達成什麽協議，而且還要見黑格……
澤迦爾問過巴戈裏亞公爵，對方似乎想要掩飾什麽，澤迦爾很好奇，有什麽事情是他不能知道的。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答案就在黑格身上。
終于，澤迦爾等來了黑格。
黑格和波西爾都對澤迦爾做了一個禮儀動作。
黑格敏銳地察覺到澤迦爾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在自己身上，澤迦爾去過費奇生日聚會的消息，還是後來她從亞修斯口聽到的。
王室只有他參加了費奇的生日聚會，黑格以及亞修斯對他的猜測就是，想跟費奇打好關系，并認為費奇會成為下一位卡佩公爵。
是碰巧？看起來不是。黑格思索。
“沒想到今天會有這個榮幸見到卡佩小姐，上次費奇的生日聚會沒有見到你，真的太遺憾了。”澤迦爾露出遺憾的表情，随後苦惱地說，“我妹妹一直沒有一個朋友，這次要是能交到一位朋友就好了。”
黑格沒說話，波西爾跟他扯了幾句才結束。
如果澤迦爾仰仗的是費奇跟他承諾了什麽的話，就很遺憾了——因為費奇已經死了。
黑格無波瀾的雙眼從澤迦爾身上移開。
黑格和波西爾從澤迦爾面前經過，逐漸遠去，直到坐上馬車，黑格聽到波西爾疲憊的嘆息。
也是，現在都已經快要太陽下山了，茶話會維持了一下午，這麽長的茶話會，應該很少見？黑格猜測。
“怎麽樣，得償所願了嗎？”波西爾撩了一下自己散下來的長發。
馬車抖動幾下，就前行了。
“進度比較慢，只是初步打好關系……”黑格心裏驚訝波西爾的接受能力這麽高，明明只是來茶話會的時候提了一下。
接着，黑格又說起“狗”的事情，黑格提出自己的疑惑：“貝西斯侯爵家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刻意那麽做，無論是葬禮上請了奧洛教會的人也好，還是參加茶話會也好，她們給我的感覺像是‘不得不這麽做’。”
波西爾回憶了一下：“聽你這麽一說，确實很奇怪了。”
她目光重新落在黑格身上：“你打算弄清楚這件事？”
黑格沉默一會：“不，順其自然吧。”
“你可以告訴我，你們茶話會裏有什麽比較特別的事情嗎？”
波西爾點頭：“當然。我們那邊出現了兩位意想不到的人，一位是洛林公爵夫人，另一位是巴戈裏亞公爵夫人，全場只有她們兩人沒有帶孩子來，事實上，她們也沒有合适年齡的孩子。”
“貝西斯侯爵夫人出現，還受洛林公爵夫人譏諷了一番，大概就是說，貝西斯侯爵夫人怎麽還有心情參加這次茶話會。很快就被皇後陛下制止了，不然整個茶話會好氣氛都要沒了。”
“貝西斯侯爵夫人離開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貝西斯侯爵夫人匆忙離開，原來是蒂娜受到了驚吓。”
波西爾補充：“皇後陛下知道後，就讓女仆長悄悄告訴貝西斯侯爵夫人。”
皇後陛下應該不想貝西斯侯爵夫人感到尴尬。黑格琢磨了一下波西爾說的事情。
回到卡佩莊園，用過晚餐後，黑格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按照平常一樣，洗漱之後她就會休息，但這次黑格并沒有這麽快睡下，她在紙上寫下幾個關鍵詞，其中就有“貝西斯侯爵”“洛林公爵”。
貝西斯侯爵領地失守，洛林公爵前往貝西斯侯爵的領地……如果貝西斯侯爵家請教會的人來到葬禮以及今天她們又參加茶會有什麽目的的話……
思考着，黑格将洛林公爵夫人圈了出來，依舊沒有任何頭緒。
信息太少了，蒂娜也不一定告訴她，至于使用魔法，說不定會被薇恩注意到。當然，這裏有一個前提，薇恩是“魔法敏感體質”。
忽然，一陣風将陽臺的門吹開了，發出巨大的聲響。
黑格站起，朝陽臺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敞開的玻璃門，簾子随着風飄蕩着，沒有人影。
在卧室外門口守着的騎士也沒一點反應。
細微的風緩緩吹來，屬于魔法氣息的風繞過她，黑格察覺到什麽，猛然轉身看向自己剛剛坐的座位，赫然坐着薇恩。
薇恩正仔細看着黑格在紙上寫的文字，随後扭過頭看向一臉警惕的黑格，露出一個笑容。
“又見面了，黑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