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領證回家
領證回家
大早上還衣冠不整的，就見到一個男人在房間裏，蘇堇很不好意思，更何況這還是人家的房子。
她不好意思地對古澤正說：“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太困了。”
古澤正看着她身上印着卡通圖案的睡衣，心裏微微訝然，沒想到她竟然喜歡這種風格。默默移開視線，古澤正低頭繼續準備早餐，嘴上說道：“沒關系，是我來太早了。這是奶奶讓我從家裏帶的早餐，你洗漱完過來吃吧。”
事實上古老太太一知道蘇堇在這裏住着，馬上就要過來，他和老爺子勸了好一陣子，最後古老太太才沒來。
“哦，好。”蘇堇嘴上應着，馬上往衛生間跑。
不一會兒，蘇堇洗漱完換好衣服來到餐桌邊，古澤正已經在沙發上坐着了。
蘇堇問他：“你吃了嗎？”
古澤正擡頭望過來：“我吃過了，把古明軒送到學校後才過來的。”
“哦，這麽早就送他去學校？”蘇堇驚訝道，幼兒園要上學這麽早的嗎？
古澤正挑了挑眉，說：“早點去學校學習。”他當然不會說這只是他找的一個借口。
“……哦。”得到這個回答，蘇堇聳聳肩，雖然心裏還有疑問但也沒有多問。她不好意思再耽誤時間一直讓人家等着自己，就快速吃完飯收拾完廚房。
這一切做完也不過剛到八點。蘇堇來到客廳，對古澤正說：“我們是直接去民政局嗎？”
古澤正看向她：“現在出發的話，到的時候民政局也剛上班，早完事還能做別的事。”
蘇堇點頭：“好，我去拿東西。”然後便進了卧室。
——
兩人果然是最早到民政局的。蘇堇在門口看着那幾個大字，微頓了頓腳步，便又跟上古澤正。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兩人再出來時已經成為了合法夫妻。古澤正将他的那份結婚證交到蘇堇手裏，對她說：“你來保管。”
蘇堇看着手裏的兩個紅本本，心想是由自己決定這段婚姻嗎？她仰起頭，微笑着說：“好。”
古澤正唇角勾起：“走吧！”
“去哪兒？”蘇堇疑惑。
“把過戶手續辦一下，還有你不是想裝飾屋子嗎？去商場買些你要的東西。”古澤正語氣淡淡。
“好啊！”蘇堇臉上的笑容更燦爛，她真的不想再住在那樣冷清的房子裏了。
看着她開心的樣子，古澤正臉上也有了笑意。
兩人在商場的家居用品區域停留許久，再出來時手上已經提了好多東西。包括床單被罩，各種裝飾用品都買了不少。
等把東西放回家之後，古澤正才說：“奶奶讓我們中午回家吃飯。”
蘇堇愣了愣：“啊？可是我什麽都沒準備。”
“不用準備，回自己家要準備什麽。”古澤正不以為意地道：“把人帶回去就行。”
不等蘇堇說話，他又道：“走吧，還要去接古明軒，時間快到了。”
“那……好吧！”蘇堇怕耽誤了接古明軒，只好答應。
到學校時剛好學生們放學，校門口已經到了許多家長了。沒一會兒，古明軒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比他稍高一點兒的小男孩，兩人一前一後地在說着什麽，古明軒的臉上還有微微的不耐煩。
“古明軒！”古澤正叫他的名字。
蘇堇看到古明軒在聽到古澤正叫他之後，臉上一瞬間就神采飛揚，然後飛快地跑過來。嘴上還喊着：“爸爸！”
他看到古澤正身邊的蘇堇時，有一瞬間的驚訝。
這時候古澤正對他說：“我和你媽媽一起來接你了。”
蘇堇朝他笑笑。
忽然一道聲音喊着：“古明軒這就是你媽媽嗎？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是他剛剛同行的那個小男孩。
古明軒臉上有些不高興，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更不想讓這個讨厭的同學笑話自己，于是他便沒有回答。
而蘇堇看到這一幕便溫柔地笑着開口替他回答：“是啊，我就是他媽媽，因為之前一直太忙，就不能經常來接軒軒。還好軒軒十分懂事，能夠替我着想，從沒哭着鬧着讓我接送他。小朋友你是不是也這麽懂事啊？”
那小男孩看着蘇堇，臉蛋微紅，吞吞吐吐不說話了。
而古明軒則是在一旁愣愣地看着蘇堇，沒想到她會替自己說話。
“林林，你怎麽在這兒啊？”一個中年女子走過來。看到古澤正和蘇堇之後，笑着打招呼：“你們好，我是林林的家長。這是你們的孩子吧？”她指着古明軒問道，只是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
蘇堇看着這個女人，在古澤正說話之前先行開口，畢竟她一個女人更容易和女人交流嘛，而且對方看起來似乎不怎麽和善。
她面上依然帶着淡淡的笑容：“你好，我是古明軒的媽媽。我們軒軒和你們孩子是同學吧？軒軒，快跟阿姨問好。”蘇堇摸了摸古明軒的腦袋。
古明軒不情不願地開口：“阿姨好。”
“你好。這孩子真有禮貌。”林林媽媽應道，“林林經常跟我提起古明軒。”林林媽媽回答說，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蘇堇和站在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古澤正。
“軒軒也經常說起林林呢！”蘇堇笑容未變。“那，林林媽媽，我們待會兒還有事，有機會再聊？”她借口說。
“好啊，那再見！”林林媽媽笑道。
“再見！”蘇堇依然微笑着。然後拉起古明軒的手跟古澤正一起離開。
古明軒有些不适應被蘇堇牽着手，輕輕掙了掙，但沒掙開。他擡頭看向蘇堇，見蘇堇目視前方，根本沒看自己，便嘟起了嘴，倒也沒繼續掙紮，任由蘇堇拉着他的手。
一直到車上，蘇堇才松開古明軒的手。古明軒又看了看蘇堇，見她笑容淡淡地看着自己，便扭過頭不看她。
古澤正看向後座的古明軒，對他說：“你還沒叫你媽媽呢！”
古明軒“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臉扭向車窗的方向。
古澤正還要開口，蘇堇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古澤正見狀便不出聲了，發動車子出發。
這時候蘇堇似是不經意地問：“軒軒是不是和那個林林關系很好？”
聽到這個，古明軒一下子就炸毛了：“誰要跟那個可惡的家夥關系好。”
蘇堇便順着問：“哦？為什麽？他媽媽還說他經常提起你呢！”
古明軒仿佛一瞬間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吐槽起來。
“那個林林特別讨厭。因為老師總是誇獎我而不誇獎他，他就每天都找我麻煩。還有周詩詩總是找我玩，他也不樂意。明明是他自己不好，他還怪別人。他知道每天都是劉叔叔接送我，他就向我炫耀他爸爸媽媽能親自接送他去學校。真是太可惡了……”到底是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小家夥一說起這個就停不下來，一路上嘴都不停地說着林林怎麽讓他讨厭，這也讓他一時間忘記了他在同蘇堇說話。
而蘇堇時不時地附和他一聲，比如“是嗎？”“這樣啊！”“那你是怎麽做的？”之類的話，讓古明軒知道有人正耐心地聽他說話。也正因如此，古明軒沒有再對蘇堇甩臉色，反而是不停同她說話，一個話題接着一個話題地說，兩人一路上相處倒也和諧。
開車的古澤正聽着後座上一大一小兩人的對話，心底忽然就軟了下來，唇角一直挂着笑容，一直持續到回家也沒退下。
他平時不經常在家，很少與兒子溝通交流，就算在家裏也是要求古明軒要怎麽怎麽樣，卻很少耐心聽取兒子的想法。如今對着蘇堇，兒子能夠自由地表達出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這個結果确實是令人歡喜的。
古澤正從後視鏡裏看着蘇堇與古明軒講話時耐心的态度，柔和的眉眼，心裏浮現出一絲莫名的情緒。他才覺得，一家人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他忽然對未來的生話充滿了期待。
到達老宅的時候，古老太太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道格安靜地趴在老太太腳邊惬意地搖尾巴。一看到車子，老太太就開心地起身迎接，道格也向着車子跑去。
古明軒率先跳下車子，沖向古老太太，歡呼着叫：“太奶奶，我回來了！”道格跟在他身後。
“軒軒回來了！喲，今兒怎麽這麽高興啊？”老太太笑得眯起了眼。
古明軒想起在車上時和蘇堇說話的情景，暗想自己怎麽就這麽不争氣，怎麽就能和她聊得那麽開心呢？應該再考驗她一段時間的，不能這麽快妥協，雖然他一點兒也不讨厭她。如此想着，古明軒便嘴硬道：“我才沒有高興呢！”說完便帶着道格去玩了。
古澤正和蘇堇來到老太太跟前，叫道：“奶奶！”
“哎！領完證了？”老太太笑嘻嘻地問。
“嗯。”古澤正答。
“好啊！小堇啊，快來扶奶奶進屋。”老太太高興地叫着蘇堇。
“好的，奶奶。”蘇堇走上前扶着老太太手臂往屋子裏走去。
老太太邊走邊喊：“老頭子，快出來，孫媳婦回來了。”
蘇堇聽着這話還有些不好意思。
古老爺子在客廳裏坐着，面前擺着一副象棋。一看到蘇堇進屋，臉上竟也帶着笑意和藹地問道：“回來了！”
蘇堇應道：“嗯，爺爺。”
幾人在沙發上坐下。
古老太太問蘇堇：“你在阿正那裏住得怎麽樣？”
“還好。”蘇堇笑答。
“不然就回這裏住，人多熱鬧，多好啊！”老太太接着說。
蘇堇略帶難色地回答：“奶奶，那邊離我上班的地方近，那邊比較方便。不過我不上班的話會經常回來的。”
“那也行，沒事就多回來。”老太太能夠體諒。
“嗯。”蘇堇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