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沐浴圖?這是他能想的麽?确定能想麽?不行, 畫師可以畫自己給若水看,但絕對不能畫若水。
李若水和洞洞幺在興致上,很明顯沒有留意到夜色裏司雲峥那從耳根處開始蔓延的緋紅。
而洞洞幺想起被扣反派值的事兒, 【水水要不算了, 雖然現在咱們都有賺反派值的門路, 就別去搞帶顏色的, 免得被扣了又心疼。】
李若水心想這要是扣, 天理不容啊!【他是我未婚夫, 我倆之間弄點小情趣怎麽了?難不成以後我還不能成婚了?】
【話是這樣, 但是水水你覺得人家又沒看過司雲峥脫了衣服的樣子,哪裏畫得出來?】而且洞洞幺想着焉知是有原則的人,肯定不會畫的。因此勸着李若水歇了這心思。
司雲峥聽到洞洞幺勸李若水歇了心思的話,終于松了一口氣。他不怕自己被畫, 就怕別人畫若水。
然後腦子裏只有李若水說他是她未婚夫的話。
美玉早就得知前面花廳發生的事,這會兒已經安排人将晚飯重新備上了,見着他們倆到來, 連詢問要在何處用?
李若水心說這還用問?肯定安排在外面,不然焉知還怎麽捕捉細節?先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才問司雲峥:“雲峥哥哥, 咱們在哪裏用膳?”
“就在小亭裏吧。”司雲峥自然看到了她看月亮,心想若水妹妹必然是在想外面的。
“那好, 就聽雲峥哥哥的。”李若水歡快地應聲,示意美玉去安排,主動伸手拉起司雲峥就往亭子裏去。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舉動,倆人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牽手, 事後洞洞幺問起,她說是為了素材, 萬一人家客人想定制和司雲峥牽手的畫呢?
只是司雲峥卻不知,回去的路上,滿腦子都是那雙忽然伸過來的小手,細細軟軟的,吓得他當時就不敢用一分力,生怕給捏斷了,只能任由她抓着。
不過現在又後悔,這種事情,怎麽能叫女孩子家主動?該是自己去牽她的手才是。
但後悔藥這個東西,就算是9527他們那裏也沒有,更何況他家都沒回,快到家門口就被董鶴南給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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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那六品朝議郎王滿德的案子已經安排好了,如今商議着,天亮就直接拿出證據去抄家。
畢竟朝廷急用錢,拖不得了。
司雲峥有些不情願,主要他也好幾晚沒睡好覺了,而且這手若水才牽過的,他也不想拿去殺人。“這麽快?”
董鶴南如今已經将死而複生的親爹認了回來,即便對方不記得他們,但只要有一線生機,還是滿懷期待,對未來又重新充滿了希望。
因此幹勁十足。
聽到司雲峥的話,冷哼一聲:“我也很忙,要照顧我父親,又要關注着各藩國動向,若是不早早将這王滿德的案子辦了,過兩日你一撒腿就往眠州去,我一個人難道還能掰成兩個人來用?”三皇兄那裏,又不頂用。
“也不是不可以,你應當相信自己潛力是無限的。”司雲峥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還是不想去。
但卻聽得董鶴南一聲冷哼:“好啊,你不去,那照雪要跟你們去眠州的事,你就別指望我。”
司雲峥立馬改口:“去。”秦照雪那麽舌燥,吵到若水怎麽辦?
兩人正要上馬車,忽然聽得有人喊,司雲峥回過頭,居然是阿加竺哲以及他妹妹古麗西琳。
兄妹倆的目光都在司雲峥的身上,不免是讓董鶴南生出懷疑來,“你和他們?”總覺得人家看他的眼神,不大對勁,別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那可真是個絕世大渣,還配擁有斷水麽?
就這當頭,阿加竺哲已經領着妹妹上來了,這讓司雲峥不得不防備起來,他妹妹不會真想賴上自己吧?不會是想設計自己害若水誤會自己吧?“你們,想幹嘛?”
兄妹倆朝他二人行了禮,才看朝司雲峥,“世子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同你打聽一個人。”說着,那古麗西琳便從随身攜帶的羊皮筒裏抽出一幅畫來。
原來古麗西琳還沒找到當初的救命恩人,可謂是心急如焚,這兩日忽然看到城裏賣司雲峥的畫像,她立即有學有樣,将那救命恩人的樣貌給畫下來。
阿加竺哲從妹妹手裏接過畫遞給司雲峥:“勞煩世子幫忙辨認,這是何人?”
司雲峥松了一口氣,不是找他就好。一面将畫卷打開,那董鶴南也将頭湊了過來,看到上面坐在亂石下仰頭豪邁飲酒的青年,當即就點評道:“這畫,也是薄玉先生畫的?”還不忘問司雲峥:“李家姑娘有買你的畫麽?”
司雲峥沒有理會他,只是有些驚訝,那時候大皇兄居然也去了戈壁上?難怪當時自己任務那麽順利,感情是他在暗中幫忙。
不過對不住了大皇兄,你既然救了人家,總得給人家回個話不是,不然小姑娘不是認錯人就是魂不守舍的,怪可憐的。
于是将畫卷遞還給阿加竺哲:“此人乃我大皇兄司雲飛,不日就要回上京了。”說到此處,想起這家夥打着自己的名號招蜂惹蝶,是該給他一些教訓的,于是特意看了阿加竺哲身後的古麗西琳一眼:“大朝會還未結束,應該是能等到他的,祝公主好運。”
古麗西琳将畫卷收回去,滿目感激地朝司雲峥道謝,大抵是尋到了救命恩人,所以激動得用他們本國語言和她兄長說着什麽,一面還在繼續朝司雲峥彎腰道謝。
阿加竺哲那日見着太子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大致猜測到了,不過他并未與司雲翎有過接觸,因此便來找這司雲峥。
不想,還真是皇室中人。
當下有了個答案,便也朝司雲峥董鶴南告辭,帶着妹妹回去了。
董鶴南這才問道:“那狐月國的公主,怎有大表兄的畫像?”
“畫工還挺好。”司雲峥甚至懷疑,她別就是那薄玉吧?
“你這人……雞同鴨講,走吧。”董鶴南瞪了他一眼,催促着上馬車。
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翌日一早,李時俊方下朝回來,就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個是親家黃大人被的調令下來了,可真快啊!
去的還是那個地,但是卻不再是五品知州,反而降了一級。
一個則是那當日在大朝會上指責若水的六品朝議郎王滿德被抓。
李若水一聽這消息,連忙好奇地湊了過來:“犯了何罪?”
“多了去,我就知道一兩件。不過實在看不出來,平日裏那樣一個熱情又長袖善舞的人,背地裏卻做了這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李時俊不免又要感慨一句,這人不可貌相,他一個六品的朝議郎,大殿都進不去的人,這次居然牽扯了好多朝廷大員。
一面又慶幸自己平日裏都是謹言慎行,就生怕給弟弟拖後腿,沒與那幫人亂來,不然的話,沒準這次是要牽連自己的。
本來大家對這個人都不了解的,但是鑒于那大朝會上的事情,現在李方年和李丹青也加入讨論之中,反而那黃大人要舉家離開上京的事情,沒啥熱度了。
李若水卻覺得這景帝的運氣真好,每次銀子用完了,就能查到一個貪官送銀子。【洞洞幺,你說是不是啊?這不,王滿德一抓,這軍饷不就來了麽?】
洞洞幺連連點頭,【果然這做皇帝的,都命帶星宿,還真是每次都這樣。水水你說有沒有可能?皇帝其實都知道,但覺得銀子放在國庫裏不安全,我可聽說後宮三千佳麗,每個月就要花費好多,他生怕這些女人們管自己要錢,所以就換一個方式存在官員的手裏,等養肥了就開始收割。】
從那一開始赈災缺錢,又到江家滿池子的金豆子,再到現在王滿德的金轉頭和金書架,也不知下一次是哪個。李若水不免好奇:【現在朝廷裏還有什麽大貪官麽?】
李丹青和李方年也好奇,湊着耳朵仔細聽。
可洞洞幺除了主角們的結局之外,其餘的劇情和人都只能是發展到了那一步才會提前知道。
所以注定是讓他們失望了。
不過她覺得洞洞幺的這個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一時不得不感慨,這做皇帝的果然是老謀深算。
李丹青和李方年聽了這話,心想其實皇帝也是凡人,沒那麽多神通的,就是心眼有點多,所以有沒有可能是從別的途經得來的消息呢?
【水水,要出大事了。】洞洞幺總是這樣毫無預兆地大叫起來。
莫說是李若水被吓了一跳,連李丹青和李方年的耳朵都有被炸到。
李若水示意它小聲些:【怎麽了?王滿全那裏又有新發現?】
洞洞幺着急地說道:【不是,而是你姐,看到王滿全被抄家,得了個啓發,一會兒要回來。】
這話,讓李若水極其李丹青二人都有種不好的預感,三人幾乎都緊張起來。
讓李時俊好奇?這兄妹三個怎麽了?無聲無息的,表情怎麽能做到一致的?
李若水着急擔心地問:【她來做什麽?道歉?】依照她的性子,不能一天就解氣了吧?
洞洞幺都被氣得結巴了:【是道歉,不過才不是真心的,她想回來找你爹和你大伯有沒有犯罪的證據。】
【啊?】李若水完全傻眼了,所以李汝蘭這是希望李家被抄家?那她也是李家的女兒,就算是嫁出去了,可是娘家被抄,她能得到什麽好?
就為了賭一口氣?什麽騷操作。
沉不住氣的李方年再一處上演昨天晚上在飯桌上忽然驚起的場面,但是這一次他反應還算是快,不等李丹青提醒,就馬上揉着腿,“腳麻了。”
這話不免是讓李若水和李時俊都擔心地看了過去,尤其是李時俊,“可是要緊,不然尋個大夫好好診一診?”
“不不不用,想來是近日在家閑着,不似從前那般到,所以有些不适應。”李方年連連搖頭,尤其是見着父親關憂詢問的時候,那兩鬓間的絲絲白發,忽然就更恨李汝蘭這個妹妹了。
她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而李若水聽得李方年的解釋,心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從前跟着大哥在外面游學,天天在外活動,這些日子回了上京,幾乎不見他與從前的夥伴們出游,所以腿不适應。
一面也趕緊問起洞洞幺:【我爹和我大伯,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官吧?】原來劇情裏,他們都是被自己連累的,并不是因為他們自己走歧路。
可洞洞幺卻嘆起氣來:【水水,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陷害,現在滿上京都是番邦人,她想害你們家,簡單得很,找不到證據,她會準備的。】
【你什麽意思?】不會是想僞造爹和大伯勾結他國的證據吧?可這也要對方認啊?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洞洞幺忽然意識到,它和若水的大劇情雖然還沒偏離主線,那司雲翎和陸冰洛已經訂了婚,但是李汝蘭拿的這個虐文女主劇情,三觀是超級不對勁啊。
她如果是犧牲她自己一個人就算了,人家搞搞她的心頭血什麽的,那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但是現在怎麽為了她這芽都沒發的愛情,就要迫不及待地拉上自己的親人呢?
它不由得開始反思:【水水,是不是當初你不該吱聲的,任由她跟着那馬永生私奔了,也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
所以那時候劇情就改變了,但不但沒有拯救到李汝蘭這個虐文女主,反而引發了蝴蝶效應。
可它又看了看李若水:【但是,你明明是惡毒反派,你也盡了你的本職做好一個反派,可是你從來沒有害人。所以水水,問題不在劇情上,還是在人上,對不對?】
李若水其實更願意去想,也許是劇情的作用,使得李汝蘭變成了現在這樣。可是事實上,洞洞幺說的對,劇情就算再怎麽厲害,但是如果本心不變,那劇情又能奈何呢?
但李若水也開始後悔了,也許馬永生要是不死的話,他倆私奔了,說不定就沒現在這些破事。
惡人自有惡人磨,可現在沒了惡人磨她,她就來折磨家裏人了。
不過當前最重要的,都是要阻攔李汝蘭進這個家門。
只要不給她找機會放所謂的證據,現在她就算是去順天府告狀,也不畏懼她半分的。
“爹,我忽然想起來約了個舊友,我先出門去了。”李方年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表現得算是十分自然。
李時俊沒有半點懷疑,只是想到這個小兒子不如大的穩重,不放心,就朝李丹青看了過去,“丹青你今日可得空?”希望這個素來沉重穩重的侄兒能跟去看着些才好。
李方年想李丹青的文隽,他若是跟着,只怕是優柔寡斷的,會攔住自己。于是連忙道:“爹,我原來的那些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都怕丹青哥。”
李時俊一下想起那幫不務正業的小混子,就更不情願讓他去了,“若是他們,丹青就更該同你一起去。”
最終,兩人還是一起出門了。
剛踏出門檻,李方年就一臉冷靜地對李丹青說道:“你不要攔我,也不要勸我。”
李丹青始終是年長些,也許此前對于李汝蘭還是帶着那麽幾絲希望的,之前雖說李汝蘭也說了許多傷害至親們的話,但是這一次可是抄家滅族的事情。
他想,也許有些事情,的确得阻止了,但是方年這樣毛躁,是做不好的。于是淡淡說了一句:“放着我來吧。”
“那你要怎麽辦?”李方年急得很,心中又有些愧疚,明明他們家過上現在的好日子,基本上是和二叔二嬸脫不了關系的,可是現在二叔二嬸,反而要被他們家給拖累了。
自己又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情緒一時激動起來,紅着眼眶道:“她小的時候,明明那麽可愛的,為什麽大了就變成這樣?我不信都是什麽劇情的緣故,就像是洞洞幺說的那樣,若水怎麽就沒想着害我們呢?”
這話讓李丹青一時無言以對。
不過李方年最後到底是聽了李丹青的話,可是這心裏,對自己這個親妹妹,還是帶着幾分期待的。
總想着這是一場誤會。
李丹青當下叫了自己那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去查探。
那李汝蘭還沒來,護衛們就先來了消息,只說李汝蘭去了慈恩街,還見了東突厥的大王子蘇古達。
聽到這話的李方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瘋了,她是真的瘋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準備怎麽害自己的娘家!”所有的期待在這一瞬都全部破碎了。
李丹青将他按住,只讓他冷靜些,“我已經讓人去辦了,不會讓她走進這個大門的。”
與此同時,李若水也沒閑着,她不能坐以待斃,也許自己和李汝蘭的姐妹之情,此刻應該劃上句號了。
她想着李汝蘭現在要害自家,現在除了叛國能讓李家全家被抄之外,其餘的都暫時李汝蘭都做不到。
所以猜想李汝蘭必然會去慈恩街,只是沒想到,她還沒發現李汝蘭或是黃家人的身影,反而先被一個東突厥小侍衛找到。
竟是那大木紮找自己。
李若水見到他的時候有些意外。
更沒想到的是大木紮說一見到她就着急地說道:“有一位自稱你們府邸的小姐來找了蘇古達,我雖不知他們商議了什麽,但是聽蘇古達說,能拉下一位大盛的二品大員,也不虛此行。”
然後一打聽那位李姑娘,居然是李若水的堂姐。
李若水對他算是有救命之恩的,因此是立即打算去想辦法通知李若水的,沒想到竟然看到李若水來了慈恩街。
只覺得果然長生天都在幫李家。
得了此消息的李若水匆匆忙忙地往家裏趕,和洞洞幺商議着如何暗示家裏,或是偷偷解決。
沒想到在這回家的路上,卻聽得人說前面的街道上,一匹驚馬撞到馬車,車上的年輕婦人滿身血,瞧着那腿好似斷了一般,看着恐怖得很。
這會兒衙門都來了好多人,那裏的路都堵住了。
她雖遺憾又同情那位年輕婦人,但到底是自家的事情要緊,正打算繞路,忽然聽得人群裏有人說了一句:“真是作孽啊!可憐了這李家姑娘,竟然是被自己夫君的馬兒給踩斷了腿。”
李若水現在對李家姑娘這幾個字,十分敏感。下意識問了洞洞幺一句:【什麽李家姑娘?和我們沒關系吧?】
洞洞幺連忙讀取劇情,然後被這突發事件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李若水看着它那吃驚的表情:【怎麽了?】心裏越發擔心了。
【你,那什麽水水,咱們不用着急回去了,這個斷了腿的李家姑娘,就是李汝蘭,她正在回李府的路上,剛好被驚了的馬撞着馬車,還從馬車裏颠了出來,又被那馬踩在了腿上。而且你敢信麽?那匹馬居然是黃西江的馬車,他與那表妹在馬車上呢!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尋求刺激,他們在馬車上點了些那種香,大抵是叫馬兒給吸進去了,就控制不住,脫了缰繩,正好李汝蘭這輛馬車的馬屁是匹母馬……】
這異性相吸就算是動物間,也是本能,何況那馬兒極有可能真對那種香也是有感覺的,然後就發生了這一場意外。
李若水硬是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洞洞幺這一堆話,不是字太難理解了,還是洞洞幺沒說清楚,而是這情節,真的大離譜。
她深深吸了口氣:【咱們,去看看吧。】
她到的時候,大伯父和哥哥他們已經在了,還跟着大夫,已經将李汝蘭擡上平坦的車板送去醫館,他們疾步緊跟在後面。
但是她看到大伯父的神情裏,除了擔心之外,好像更多的是憤怒和失望。
【洞洞幺,這是怎麽回事?】李若水來得晚了,找人問,肯定是問不清楚的,所以直接問洞洞幺。
【她不是僞造了證據麽,這剛才你大伯擔心她,上去跟着想搭手的時候,從她懷裏掉出來的信,讓你大伯拿到了。】所以洞洞幺想,看李時俊哲表情,應該已經曉得那裏面是什麽內容了。
李若水聞言,呆在了原地,老天爺何止是佑大盛,還護他們李家,回頭要好好給老天爺燒幾炷香。【她的腿,嚴重麽?】
【馬蹄子從上踩過,你覺得還能站起來麽?】直接大半粉碎性骨折,還有那黃西江,怕是想入仕,有點艱難了。
他們追求刺激,想在這熱鬧繁華的大街上做那種事情,是他們的自由,但這現在傷了他人,還是自己的妻子,怕不是這樣好平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