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工作進入正式階段,陸然和季泗言也瞞着兩家人,默默開啓同居生活,家裏的洗漱用品、鍋碗瓢盆,慢慢成雙成對起來。
陸然把第一個月工資給了季泗言,後來兩個月沒給,存起來,瞞着季泗言把她現在住的房子,從房東手中買了下來。
陸然偷偷瞞着,季泗言還是月底交房租的時候,房東發消息通知她,以後不用在她這邊交房租了,她月前已經把房子賣出去了,并把聯系人推給了季泗言。
當季泗言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一個電話給陸然撥過去:“你怎麽一天天悶聲做事?買房子之前,不和我商量下?”
“你,知道了?”
陸然正在圖書館看書,她怕聲音打擾到周圍同學,邊壓低聲音邊往外走:“我原本是想和你商量的,但以你要強倔強的性子,肯定不同意,我只能先斬後奏。”
“你倒挺了解。”季泗言說着,順手把房租轉給陸然:“房租給你轉過去了,不收,今天晚上別上我的床。”
啪,電話挂了。
陸然連圖書館的門口都沒來得及出去,只能看着兩人的聊天記錄,嘆口氣,把房租收了,畢竟不讓上床這事,還挺嚴重。
晚上陸然偷偷回去,沒去自己家,直接到的16樓,手裏提了個小蛋糕。
因為有鑰匙,陸然擰開門鎖進去,客廳燈亮着,人在家,她進去在玄關門口換鞋子,小心翼翼四處環視,沒有人,安安靜靜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洗澡,她把東西放客廳。
陸然摸索着進到卧室,衛生間傳來嘩啦啦的淋浴聲,确認人在洗澡。
季泗言洗澡一直都很慢,前段時間,陸然随口聽季泗言一提,說想要把家裏的浴缸換掉,泡澡,她當時在看綜藝節目,真的很随口一提,自己可能也沒放在心上。
但陸然放在了心上。
隔天,季泗言上班的時候,陸然找人把原來的浴缸換掉,這浴缸是前任租客的,壞倒是沒懷,就是別人用過的,季泗言潔癖,受不住,一直不想用,但會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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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泗言洗漱的時候,看到浴室新換的浴缸,激動的像個小朋友,一直發消息感謝,也說了句陸然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愛你,雖然原話是,我好愛你啊。
客氣的生疏,陸然在手機那頭,看着微信上她密密麻麻的消息,心思紊亂。
也正因為換了浴缸,季泗言更喜歡洗澡,有時候窩在裏面,能待兩個多小時,浴缸是智能恒溫,不用擔心着涼。
其中有一次,季泗言工作下班回來,累極了,去泡澡,結果直接睡在浴缸了,還是陸然回來,及時把人叫醒,從裏面抱了起來,才不至于她在浴缸泡一晚上。
那晚她皮膚泡的微腫,覺得不好看,就沒讓陸然過來同床。
今天晚上,季泗言知道陸然會回來,所以沒花費太多時間,洗完吹幹頭發出來,浴袍裹在身子到客廳,香氣慢慢跟着飄過來,萦繞沁人,像春日百花盛開。
陸然正在客廳回複工作上的事情,擡頭望見來人,指尖驟然間,忍不住的發顫,眸子裏似是闖入一汪深邃的池水。
小時候的陸然就知道,季泗言很漂亮,是女神的那種漂亮,男同學每天給她寫的情書能堆滿半個書包,到家後一一拆開,但她卻不看。
如果情書裏只是一張紙,季泗言會直接丢掉,連若是夾雜的有別的東西,譬如,戒指、項鏈、鋼筆之類,她會記下情書的落款,在第二天去上課,全部換回去。
因為這禮貌又客氣的态度,再加上成績不錯,穩坐了三年校花的位置。
都說小孩不懂感情,只是看人家漂亮,就想粘着,但那時候陸然便莫名對季泗言收到情書這件事,吃起了不自覺的悶醋,甚至還較勁,長達一星期故意不搭理她。
但季泗言并沒有在于一個小孩的情緒,每天遇見了,說笑着逗兩句,日常又随意,不過也是,誰會在意小孩的心情。
“在做什麽?”季泗言走過來問。
彭組長的消息,還在聊天框一條一條的彈出來,陸然卻無心再看,等季泗言走在自己跟前,略顯粗魯的力量,把人拉在懷裏,唇覆上來,吻的不溫柔,甚至毫不客氣。
結了老繭的指腹,鉗住季泗言的盈盈一握的脖頸,手掌落下,劃過她平直的鎖骨,浴袍的領口被推着往一側扯開,圓潤細膩的肩頭落在掌炙熱的掌心,她用力扣緊。
季泗言雙臂緊緊搭在陸然肩膀,好看的眉頭因唇上的吃痛蹙起,她手上用了力,推陸然的動作結實的用了力,但陸然只顧貪吃棉花糖的甜味,偶爾稍稍偏離,拉扯出甜絲,下一刻,又傾覆上去,把人壓在沙發上。
季泗言肩頭的浴袍松垮垮掉落下來,陸然失控的品味着年少丢失的那份美好,突破齒關,香甜在舌尖共舞,随着探入的手,季泗言從喉嚨深處發來一聲的悶哼。
“季泗言——”陸然終于肯放過,偏頭親到紅潤唇角,一下又一下,之後徹底俯身下來,含住細嫩的耳垂啃咬,砥吮。
“你,怎麽了?”
季泗言可以喘氣呼吸,第一句就是在問,雖然兩人一天沒見,但晚上來,也沒有說不讓她碰的時候,今天反常的不像她。
陸然心口和身體都躁着一團火,右手往下落在浴袍帶,輕輕一拉,還沒拉開,季泗言便感受到腹部襲來的涼意,她撐起一條腿,禁锢陸然,抓住她即将亂來的手,問道:“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可以和我說說嗎?”
陸然趴在她鎖骨處搖頭:“沒有。”
其實有,但季泗言沒有說,陸然也不敢提,怕兩人因為這事吵架,她不知道季泗言是暫時忘記沒有想起來,還是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和自己說,內心糾結緊張。
客廳開了中央空調,涼風正好吹過來,有點涼,季泗言拉着被解開浴袍的邊緣,把陸然裹進懷裏,手掌撫上她的後腦勺,慢慢的順毛:“房子的事,我沒想怪你,只是你年紀還小,沒處理過這種事情,我怕你別騙。”
陸然被季泗言點中心事,也不再遮遮掩掩,直言說:“我沒有被騙,買的時候,我找了一個靠譜的業內人士,和房東拉扯了幾天,覺得可以,才定了下來。”
“嗯,我妹妹真棒。”季泗言誇她。
“你喊我什麽?”陸然突然警鈴大作,內心非常不悅:“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妹妹,感覺像是在喊樂萱,不喜歡。”
不特殊,還像是親姐妹。
看着她吃醋不樂意的樣子,季泗言笑着,擡手摩挲着她的腰肌,逗人:“那你,希望我喊你什麽,嗯?”
陸然嗡的一下,腦袋炸開,按住她亂動的手,“小然,叫小然就行。”
說着,陸然慌亂的吻重新落下,為了不讓季泗言看到自己的失态,她抱着人回到卧室,關燈拉窗簾,一點光都不露。
黑暗中,雙方的感官無限放大,以往不敢說的話,不敢做的事,今晚趁黑,陸然全實踐在了季泗言身上。年輕人身體好,精力足,第二次一結束,季泗言便開口說不要了,陸然還沒盡興,俯身在耳邊說了兩句好話後,找了個新的,繼續新一次。
季泗言雙手抓着被單,聲音深深淺淺,掙紮時,腦袋無意中磕在床頭,哐嗤一聲,心裏暗罵。
等結束,陸然對季泗言感到抱歉,笑着,她把人往下面抱了抱,撐起身子壓過來,圈着接吻。
季泗言被抵開齒關,和陸然進行着一個又長又深的吻,季泗言不太舒服,為了不讓自己咬到陸然,立刻退出來,右手扣緊她肩頭,聲音好聽起來。
小年輕,體力真的不要太好。
——
第二天是周末,兩人鬧騰到淩晨,季泗言醒來已經十一點,身上沉沉的,胳膊、腰肢,動一下就是酸痛,這怕是廢了。
幸好今天不上班。
季泗言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正昏昏欲睡的某人,真想一腳踢下床,但擡起的手,又不經意落在她好看的發色上,季泗言眼神慢慢柔和許多,滿眼溫柔。
這麽些年,她遇見過不少的追求者,也有一些是季泗言心動的人,比如,章玉琪,明明只要松開答應就能在一起,但季泗言總是在關鍵的節點停下,或者退後一步。
陸然,她不一樣。
在酒吧遇見的那晚,雖然季泗言沒有認出她就是自己鄰家小妹妹,但那種熟悉的感覺,是季泗言從來沒有感知過的,很安心、很踏實、也許一切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兩人地下情日子過得還算幸福,陸然下課早,會打車去公司門口接她,兩人去看電影、逛超市約會,季泗言沒有下班早的時候,但偶爾一次也會請假,特意去學校,穿着沒那麽成熟的陪陸然壓馬路、壓操場。
很快到了國慶,陸然和季泗言都有7天假期,原本兩人約好出國玩的,護照都已經辦好,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