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季泗言在後面察覺到她不對勁,側身從陸然身後繞出來,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那人,章玉琪。
章玉琪戴了個鴨舌帽,打扮的嚴嚴實實,應該是怕被狗仔拍到。
畢竟她現在是DG的戰隊明星,出門都有媒體跟蹤,現在來找前暧昧對象,自然是要打扮些,怕被認出來。
章玉琪徑直朝兩人走來,她盯着陸然,冷嘲熱諷,“季總監就這麽喜歡年下,我們剛結束沒有兩個月吧,怎麽又找了一個年紀小的,而且……”
她上下打量陸然,“看起來好像剛成年。”
語氣裏不屑又有些嫉妒。
季泗言出來站在陸然面前,神色眉眼都是冷峻,頗有護犢子的架勢,“和你有關系嗎?”
一句話紮到章玉琪心窩。
以前沒關系,現在沒關系,以後她們之間也不會有關系。
章玉琪視線越過季泗言,望向她身後的陸然,故意耍狠,“你跟季泗言發展到那種程度的?上床嗎?看你這樣也不像是季泗言會喜歡的類型,所以季泗言你那天後頸上的吻痕是誰給留的,別的女人嗎?你還挺會……”
嘭。
深夜中,在車聲呼嘯而過的瞬間,一記悶拳打在章玉琪的臉上。
章玉琪沒防備,腳步虛浮踉跄的往一側彎腰斜過身子,她左手捂着臉,左耳傳來陣陣耳鳴。
“陸然!”季泗言大聲叫她。
“對一個女生說這樣的話,這就是你章玉琪的逞威風的能力嗎?要是你的粉絲聽到,別說粉絲,就算是路人,恐怕也得把你個狗血噴頭吧。”陸然說着收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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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她沒怎麽用力,怕打壞了,季泗言回公司還得負責她的面部修複,幫忙在粉絲面前回複臉為什麽受傷。
章玉琪緩緩放下手,站起身子看向陸然,目光呆呆的,被打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随後她又看向季泗言,情緒冷靜了些許,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只是在這裏等了你很久,突然看到你和一個女生親密的走在一起,我,我吃醋了。”
所以剛才她沒控制好情緒,說了些混賬話。
季泗言看着她臉上的紅腫,這時候還冷靜道:“去醫院看看,明天還要去公司,腫着半邊臉,同事們會說三道四。”
章玉琪站着沒走,又往前一步,問季泗言,“她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季泗言直接否認。
章玉琪又問:“那你後頸上的吻痕,也不是她?”
“不是,蟲子咬的。”
季泗言說謊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好似這件事真的沒有發生過。
陸然也沒表現出異常,還貼心給她們騰出空間,“泗言姐,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季泗言輕嗯一聲。
兩位當事人對此事只字不提,季泗言不說是沒必要和章玉琪坦白自己的私生活,陸然不說,是因為她和泗言姐之前的事情還沒到可以說的時候,當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沒事了吧?我回去了。”
季泗言扭頭轉身就走,只留給章玉琪一個絕情的背影,但面上,季泗言想給扇自己一巴掌。
後悔她當初怎麽會和章玉琪暧昧。
進到小區裏,季泗言本以為陸然會在拐角處,章玉琪看不到的地方等着自己,但等她走到電梯跟前,看到顯示器上的數字在15樓停下,季泗言才知道陸然是真的回家了。
季泗言也沒再多想,坐旁邊的電梯上樓。
電梯慢慢運行着,在16樓停下。
電梯門緩緩朝兩側打開,裏面是亮的,外面是黑的,季泗言從電梯裏走出去,右腳跺了地面,樓道裏明亮的聲控燈亮起,映出在家門口站着的一個身影。
陸然也剛好借着頭頂的燈光,看清楚了格線紙上潦草的字體:你已經推遲五天交房租,水電給你停了,明天再不交,我就把你的東西全部搬出去。
“你,房子是租的?不是買的嗎?”
陸然不可思議的把紙條遞給季泗言。
之前聽媽媽說,顧伯母重新搬回到這裏,季泗言給伯母和季樂萱買下15樓的房子,讓她們居住,季泗言住在16樓,陸然一直以為16樓也是季泗言買的,她怎麽可能會是租的?
季泗言單手接過字條看了看,右手攥着,把紙條握成一團放進口袋裏,問道:“你爸媽不是不在家嗎?我能去你家用熱水洗漱一下嗎?你放心,我不洗澡。”
“泗言姐。”陸然喊她,問道:“你的車是賣了,給伯母買房子了嗎?”
季泗言懶得講,“不讓用算了。”
她往前推開陸然,就準備往自己家回。
陸然連忙側身攔住季泗言,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給她照着說:“讓用,你去拿一些洗漱用品。”
季泗言低頭摸到鑰匙去開門。
在陸然家洗漱完,吹幹頭發,季泗言把牙膏牙刷和毛巾放進籃子裏,轉身朝空蕩蕩的客廳喊:“我洗好了,回家了。”
“等下。”陸然從卧室裏喊,裏面叮叮咣咣的,她開門出來,身上穿着可愛的海豚睡衣,“你家沒電又沒水的,今晚在我房間睡吧,我給你鋪好床了。”
“不用。”季泗言扭頭就走。
陸然從身後追過來,擋在季泗言面前威脅說:“你要是不住在這裏,我現在就去對面叫伯母起床,告訴你房子是租的,因為交不起房租,還被停水停電了。”
季泗言盯着她的眼眸,清澈幹淨汪汪一片,單純無辜,但話裏話外都充斥着威脅。
呵。
季泗言突然笑的有幾分薄涼和無奈。
“長大了,會威脅我了?”
陸然溫熱的掌心拉住季泗言的胳膊,往自己房間裏帶,“是關心你,這麽冷的天,你房間沒有暖氣,晚上睡覺會凍感冒的。”
季泗言不領情,“真是有勞妹妹關心了。”
進到房間,裏面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很沁人心脾,這種味道不像是香水,更像是香草之類的。
她的屋子很幹淨,靠窗的地方放着一個床頭櫃,上面放了盞暖色的臺燈亮着,還有一個投影儀,旁邊挨着就是床,兩床淺藍色被子鋪的整整齊齊,很幹淨。
床頭正對偏左的地方放的書桌,最上面幾排都是書,下面是白色臺式電腦和機械游戲鍵盤,從顯示屏到主機,還有放在鼠标的頭戴式耳機,加起來應該有五六萬。
“你打游戲?”
季泗言把手裏的東西随手放在她的櫃子上。
陸然跟在後面,眼眸閃了閃,轉身把門關上,“嗯,之前兼職做過游戲設計和建模,所以接觸了一點游戲。”
“打的怎麽樣?”
季泗言問她,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彎腰坐在床上,脫了鞋子,掀開被子進了被窩。
“還不錯。”陸然繞到床的另一邊爬上來。
陸然鋪了兩個被窩,兩人分開睡。
一不說話,房間裏安靜了下來,陸然沒有睡意,歪了歪頭看着旁邊側躺背對着的季泗言,“要不要看電影?”
她沉默了會兒,緩緩開口,“放一個促進睡眠的,順便把燈關了,我困。”
“好。”陸然掀開被子下去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