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最後鬥篷男也沒有完成存在于他想象中的壯舉,因為把奧古尼斯送走的九彥,很自然的在門口施加了魔法。
以确保不會再有閑的無聊的人來敲他的房門。
他出來有不是要給自己增加工作的!
那種社畜行為誰會做啦!
而且開導他人的知心姐姐也不是他的點!
第二天,神清氣爽起床的九彥一開門,就看到了被釘在地上的海曼,他默默留着眼淚,還專門拿了一個玻璃魚缸在接自己落下的淚變成的珍珠。
可能是遭受了驚吓,他魚尾都露出來。
絲毫不意外這人會出現在自己的門口,九彥很自然的邁過了對方準備進山。
他們需要穿過這片山脈,到後面的其他山中找尋一座古堡,那是位吸血鬼公爵的宅邸,在那裏有可以傳送到魔族領地的傳送陣。
站在山腳下,九彥看了眼那彌漫着霧氣的山峰。
昨天晚上他還專門的回憶了下那原著的劇情,這裏是一個重要的劇情點。
說真的,每次從肉裏翻找出有用的劇情線索真的很為難他。
但是怎麽說呢,以前他就是這樣倔強!
喜歡在肉裏翻劇情,或者在劇情裏找瑟瑟。
原著中,騎士和王子來到了這裏,一方面是散心約會,另一方面也是找尋比較珍惜的魔法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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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在地上亂滾的時候發現了一處特殊的洞穴,這片地方居然生長有野生的元素精靈。
那是一種由自然元素天然誕生而出的元素生物,可以調動水系、冰系元素作戰,戰鬥力極強,契約了這樣的元素生物之後魔法天賦會同時發生大幅度的增長。
十六王子就是因此多了一個寵物,從普通天賦變成了天才。
而且也是因為這次外出游玩,一直都恪守距離,嘴裏說着些道德規範的騎士開始不那麽抗拒的妥協。
不再每天将神明、和職責記挂在心上。
這放在沒有寫前情提要的文裏就是bug,最多能說一句□□不需要邏輯,可放在現實裏就有不少值得深思的東西了。
未來有可能衍生出這樣的發展,究竟是因為什麽!
壓下心底吐槽的欲/望,九彥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直接把那寵物給帶走。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希望下一次回來看到十六王子傷心的時候身周會飄雪這樣讓人胃疼的場景。
話雖如此,但我根本不知道那個所謂的特殊洞穴在那裏啊。
這麽想着,九彥環顧周圍,手指豎在空中,感受着周遭的魔力波動。
“騎士先生在做什麽呢?”湊過來的人魚海曼這麽詢問道。
“啊,說起來你應該擅長水系魔法吧。”
原本只是随意的詢問了一句,結果九彥發現眼前的人出現了很明顯的心虛意味。
即使是帶着兜帽,不露臉的情況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心虛。
“那個啊,雖然我是海王,但我也不一定擅長水系魔法啊,嗯,但是我會游泳哦!超級擅長的!”
“作為一條魚如果不會游泳那才是真的糟糕吧!”九彥簡直不敢相信這家夥居然真的成為了海王。
這不靠譜的程度也太高了吧!
“這都沒有人反你嗎?”
“可能是因為我很擅長躲藏,而且還吹噓我有個牛逼的老婆之類的吧。”
“啊?你結婚了?”九彥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他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至于吹噓了。
他扭頭看向對方,沉默無言。
海曼也幹笑着撓着後腦勺,幹巴巴的憋了半天,“hi,老婆!”
打完招呼的下一秒,他就抱着腦袋開始亂竄。
嘴裏還念叨着‘請不要捏碎我的頭蓋骨’,或者‘我的刺身一點都不好吃,不要拔劍’之類難懂的話。
奧古尼斯:6
口嗨這種事情很正常,但身份地位這麽高,還瞎口嗨的是真的比較少見了。
嗯,希望晚上能多一道生魚片加餐。
“算了,大家剛好也在附近捕獵一下,這山裏還是有不少魔獸和用得着的珍惜材料的。”
“哦!”魔族的一行人很快的做好了組隊工作,開始狩獵周遭可以當作獵物的存在。
萊茵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遵循着魔力的波動跟了過去。
作為朋友,他起碼該在對方有需要的時候遞上餐盤,不讓珍貴的刺身生魚片落到地上沾灰。
走了沒幾步,萊茵的眉頭皺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騰。
他不自覺的偏離了原本的方向,往側邊被濃密樹叢包裹的角落走去。
心髒在砰砰的跳動着,那種過快的韻律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甚至還很煩躁。
就像是下意識的預感到了即将發生什麽不太好的事情一樣。
腳步不自覺的加快,越來越快,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下意識奔跑起來一般。
手按在藍眼人魚的腦袋上,九彥側頭看向一邊。
“怎麽了?”剛才還很浮誇的在喊叫着的海曼疑惑的詢問,腦袋也想往那邊扭過去看看到底有些什麽。
“我說你啊,要裝也裝的像一點好嗎?”
“嘿嘿,反正你又不會真的殺了我,我對你的害怕自然也是有限的啦。”這麽說着,海曼又看向了那邊,疑惑的詢問。“那邊有什麽嗎?”
“或許,是釣到大魚了。”九彥這麽說道。
他松開手,沖對方比劃了幾個手勢,兩人都在魔法的加持下漂浮起來,無聲無息的往那邊靠近。
陽光依舊溫暖,但萊茵卻覺得自己的體溫在不斷的降低,兒時的回憶不停的在腦海中打着轉。
美好的記憶都在那一天被徹底的撕碎,自己的父親變成了可怕的怪物,殺死了太多的人。
血液在流淌,腥臭的氣息充斥着鼻腔,讓他反胃作嘔。
“為什麽,會想起這些。”手按在胸口,萊茵低聲的喘/息着。
好難受。
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抓住了一般。
樹蔭遮蔽,明媚的陽光被遮掩,氣溫一下子就降低了下來。
一處散發着冰霜的洞穴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的王城中。
市集熱鬧的和要過節了一樣,特別是通往教堂的那條路上有不少人都站在兩邊圍觀。
家境富裕些的還拿出了錄影水晶想要将眼前的場景給留存下來。
“發生了什麽事?”
“你還不知道呢?光明教廷的聖子候選馬上就要成為聖子了,聽說隸屬光明教廷的騎士團都過來接人了。”
“嚯,真的?我們這邊還能出一個聖子!诶喲,可真不錯!”
“是啊,聖騎士閣下和光明教廷的大祭司都是我們這邊的人,現在又多了一個聖子,以後我們的生活說不定會更好些!”
“不過我聽說以前聖子候選要确定下來不是很麻煩嗎?還有不少考驗流程。”
“誰知道呢,咱們也接觸不到更多的消息啊。”
居民彼此交談着,想要得到第一手的八卦。
此刻被衆人議論的聖子正焦急的捧着自己的水晶球,“布雷迪,我要走了,你,你在哪?”
“那些聖殿騎士是來接你走的,我們就到這裏吧,畢竟我……我很快就要結婚了。”水晶球裏傳來了少年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
聖子聽到,在聲音之外似乎還有些水聲。
“你不要管那個抛棄了你的南希伯爵了,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喜歡!布雷迪,你聽我說,你中斷這場婚姻吧,他什麽都給不了你!和我走,放心我有辦法讓那些聖殿騎士帶上你!”
似乎是害怕對方做出什麽傻事,聖子的話說的飛快,還做了諸多保證。
輕咬着下唇,布雷迪思考了許久,似乎是終于被他說動了一般,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老師,是你不要我的,甚至連曾經随便我花的錢,以及無盡的魔藥材料都沒有了。”這麽說着,布雷迪搖晃着手中一個容量巨大的水壺。
水壺中,似乎裝着什麽透明的藥劑。
随着一次次的搖晃,布雷迪将裏面的所有溶劑都倒到了自己面前的水中。
注視着那本就無色的液體溶于水,布雷迪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陽光下,十六王子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疊蕩,濃郁的黑色似乎在透徹的水面之上預示着什麽。
他拍了拍手,那手中的容器就消失不見了。
少年人的身形快速穿梭躲過了附近巡查的守衛,加快腳步,從這裏離開。
在躲藏起來,躲避那些守衛的時候,布雷迪聽到了他們的議論。
老上司因為上次的事情被清算砍頭,如今被九公主指派過來的人還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對了,還有姐姐,姐姐……算算時間應該也快了吧?”
……
一刀劈砍掉了眼前奔跑過來的怪獸,魔族的小夥奇怪的環顧着四周。
“诶?陛下去哪裏了?”
“去看勇者戰海怪了吧。”奧古尼斯不爽的說道。
“說起來,這座山我們來的時候也走過一次,這裏的怪物數量是不是有點不太對頭啊?”
像是這樣的刷怪點有很多,但像魔族這樣有一大堆的人行動,還完全不需要擔心戰死或者是獵物帶不走的問題自然會盡量多的搜刮。
他們原本都想好了,先去把上次沒有掏幹淨巢穴的地精給解決掉。
結果這一路走來,各種魔獸層出不窮,對行進産生了不小的阻礙。
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這種沒有理智,腦子完全只是個擺設,本能遠大于理智,且充滿着破壞欲的家夥應該很是會遷徙才是。
“難道這裏實際上是有一個怪物巢穴?我們上次來的時候忽略掉了?”
聽着周圍人的談話,奧古尼斯臉上的斑痕抽搐了下,他環視了一圈周圍,“魔族的人集合!一隊人留守,一隊人跟我去探查情況!”
“那要不要先去找陛下?”
“你是覺得自己比聖騎士還要強嗎?保護陛下這活平常是奧古尼斯大人的,現在也輪不到你。”
“也是哦,還有那個海王,嘿,雖然他的風評不好,卻也不是什麽軟蛋,走了走了,咱們去剿滅怪物巢穴!”
一群魔族互相招呼着,彼此勾肩搭臂的準備開始搜查。
如果能夠剿滅一個巢穴掉落的東西,可是能夠抵得上他們這次出來購買物資的全部開銷。
更別提還會有些少見的珍惜材料。
被賺錢折磨的□□的魔族們,一個個都扛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磨刀霍霍。
擡手掐下自己眼前的花朵,海曼的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澤。
“這是迷幻花,一種早就被大陸禁止的植物,這玩意簡單來說就是會上瘾的毒/藥,成瘾性極強!”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而且這個就是制作出那種讓人堕落為魅魔藥物的主材料。”
這個藥在大陸上也屬于違禁品,外面那麽多合法的風俗店牛郎店,為什麽要搞這種私人性/奴?
當然,不允許歸不允許,還是有許多有錢的家夥在使用。
或許是因為風俗店裏都有魔法陣保護,不允許做出任何超出限度的事情,如果一方覺得抗拒甚至厭惡,馬上就能夠中止。
甚至裏面的許多打工人都是因為固定的發/情期不好疏解,才會去做的。
被海曼掐在手裏的花很突兀的無火自燃,包括他們眼前的一切。
全都瞬間化作飛灰。
海曼聳聳肩也沒多說什麽,雖然這點東西在一些黑市裏炒上了天價,可傻子都不會因為這點錢和眼前的人做對。
周圍的風仿佛也有自我的意識一般,在空中吹動着,将這些殘渣全都吹向了遠方。
在焚燒了許多植物之後,他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條路。
而道路的盡頭,則是有着一個幽深難測的洞穴。
“小魔王就走進去了?怎麽這麽沒有警惕心啊。”探頭看進去,海曼很是疑惑。
九彥則是低頭看着地面上的痕跡。
有鞋子踩塌留下的印記,那花紋無疑是萊茵的。
在腳步的後面,還有一點很細微的痕跡。
似乎是他的尾巴落地時拖拽出來的。
尾巴完全落地,也證實了對方的心情此刻很差。
“我們要進去嗎?诶,騎士先生,你的臉怎麽這麽紅?!”剛準備詢問下九彥的意見,海曼就看到那金發的騎士臉色紅的吓人,就像是發高燒了一般。
用手背感受了下臉頰的溫度,九彥另一只手抓住了鬥篷的邊緣,将自己全身都遮掩住。
“無事,只是有些‘餓’了,忍忍也就過去了。”
張大了嘴巴,海曼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說,如果這家夥真的是魅魔的話,大概會把自己給活生生餓死。
可真有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