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被要求閉嘴的尤利娅反而更興奮了,她的身周甚至都飄散起了點點火星。
“告訴我嘛!看在我們當了三年同學的份上。”
“三年同學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魔法學院并不限制年紀,只要實力和潛力足夠就能入學,只不過許多人蹉跎一生都很難從一年級往上升。
六個學年的劃分,對于普通學霸來說大概需要十多年的時間就能畢業。
魔法學院畢業的最低要求就是成為一位中級魔法師。
尤利娅已經能被稱之為天才了,她還花費了足足八年的時間。
在學校裏,看着自家二哥半跳級的完成學業,還沒來得及感嘆,就看到了尤裏卡這麽個牲口闖入其中。
你一個騎士學習魔法都是次要的好嗎?!為什麽還學的這麽好!
“尤裏卡你變了。”女人擡手抹去眼角的淚珠,她動作優雅,嘴角還帶着一抹很淡的笑意。
“媽咪好高興啊!你居然也學會怼人了,請把陰陽怪氣發揮到極致,争取以後掃射全場。”
九彥更無語了,這女人和尤裏卡的年紀差不多大,是真的可以說上一句青梅竹馬的,可她卻想當他媽。
緊接着,九彥就見到了什麽叫做媽媽的關愛。
這女人很仔細的向他介紹了,什麽叫做嘲諷,如何才能更大限度的嘲諷。
“請争取以後在戰場上都這麽做!那樣我會超級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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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在說這種話的時候都假哭。”九彥無奈的按着腦袋,他覺得自家剛才居然想和眼前的女人合作是個無比錯誤的選擇。
王城的魔法學院占地面積很大,在東北方向的位置,處于平民區和貴族莊園的一個交界處。
一所偌大的學院隔絕了兩個世界,也因為魔法學院的存在而讓周圍更為繁華,使得那片區域和靠近南邊的市集一般繁華,同樣有着無數的店鋪。
不過這裏,要比臨近城門口的南邊市集要更高級些,來往的人群不再是那些冒險者小隊的散兵,而是有規章制度的學子。
甚至偶爾運氣好了,還能在附近遇到有不少頭銜的導師。
此時的魔法學院之中,十六王子布雷迪正憂郁的眺望着一個方向,目光中滿是哀傷。
“你怎麽了?”坐在布雷迪旁邊的是一個有着淺金色發絲的少年,他容貌精致,額頭上還有着繁複的銀色紋路。
“我好難受,感覺心都要碎掉了。”布雷迪擡手捂着胸口,低聲的說道。
他咬着自己的唇,似乎想要控制情緒,但淚水還是控制不住的流淌而下。
“發生了什麽事?”
金發少年作為光明教廷聖子候選人之一的他,完全無法忽視自己至交好友的痛苦,他只能不斷的詢問,想要幫助對方。
“今天,父親将我叫回了王宮,他詢問我在前夜的宴會上我做了些什麽?
可我什麽都沒有做!我被人下了那麽不堪的藥!
我還能做什麽?!”
布雷迪捂着臉,無聲的哭泣,他的身體顫抖,讓旁人看了都心聲憐惜。
少年人的聲音中帶着哭腔,但卻努力的控制着,不希望旁邊的友人為他擔憂。
“父親查出姐姐那天有可能做這些事情,騎士先生表明可以讓教堂的人來做真言術辨別,可姐姐拒絕了,她說自己也是有不想為人所知的小秘密的。
她這麽說了,父親就沒再追究。
之後……之後姐姐還和騎士先生離開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麽。
姐姐說要和騎士先生徹夜長談。”
布雷迪的話聽到聖子耳中就成為了另一種意思,他眉頭輕促,手搭在少年人的肩膀上。
“布雷迪,我記得……你之前說,你被下藥之後是安德希爾閣下将你帶走的?”
在光明聖子看來,安德希爾和布雷迪一定是發生了什麽的,不然對方不會這兩天一直都念叨着對方。
不過,之前布雷迪也一直很崇拜這位聖騎士,在他眼中這屬于雙向奔赴。
可偏偏該為他做主的國王卻原諒了罪魁禍首,還不予追究。
該為布雷迪出頭照顧他的騎士也同樣如此,甚至還更卑劣的去和那做下這許多事情的女人共度一夜。
聖子表情憤怒,“他這種行為簡直是背棄了神明!妄為騎士!不行!我要去向教堂禀報,這樣卑劣貪圖美色的家夥不配成為勇者!更不配擁有這些殊榮!”
布雷迪一把抱住了他,低聲勸說,“不、你不必為我去做這些,我只是,只是有些傷心罷了,他們并沒有做錯什麽。”
“他們沒錯難道你錯了嗎?!布雷迪,你和我一起去教堂,我們在神明面前起誓,你放心,我會為你讨回該有的公道。你的身體和心理都還是純潔無暇的,不要因為這些人而讓你悲傷。”
布雷迪抱住了聖子的腰,腦袋枕在對方的胸膛,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你不嫌棄我就好。”
他這麽說着,眼神似乎有些空洞,視線恍惚的盯着空中的一點,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
九彥坐在書桌前,手裏拿着一張泛着淡淡光澤的紙頁,他正在寫信。
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表露出書中記載的東西只是一家之言,他需要去調查更多的信息。
還有……解決自己身上的問題。
手指落在腹部,哪怕隔着衣服,他都能回憶起那驚鴻一瞥看到的熒光粉的花紋。
按照大祭司的說法,他現在已經有點危險了。
如果繼續吃藥,那會被改造的更完全,就徹底回不去了。
如果停藥,那就和毒/品一樣,會有一個漫長又痛苦的截斷期。
而且大概率還不是礙一礙就能忍過去的。
魅魔是什麽?
誘惑的象征?
tm的,魅魔發/情的時候是需要把腹部紋路裏的愛心填滿才能緩解的啊!
哪怕是對此完全沒有什麽了解的尤裏卡都很清楚,這可不是什麽滾一次床單就結束了的東西,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大祭司那邊暫時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九彥只能退而求其次,向曾經小團體裏的究極奶媽,精靈公主求援。
不過九彥也清楚,自己被下的只是這個大類的藥物中的一種,還和市場上流通的那種不太一樣,對大腦神經的破壞要更徹底一些。
“應該就是這幾天了……不知道下藥的人會不會是十六王子。”
寫給精靈公主的信落下了最後一筆,九彥從尤裏卡的私人藏品中拿出了一個號角吹響。
撲簌簌的閃耀粉塵在空中盤旋,很快的一個被召喚而來的精靈信使就向他致以問候。
“偉大的騎士閣下,我代妖精仙女向您致以誠摯的問候,請問有什麽事嗎?”
“幫我把這封信送給艾薇兒。”這麽說着,九彥講手裏剛寫完的信遞了過去。
“願精靈仙女與您同在。”負責送信的精靈愉快的繞着九彥轉了一圈,他的身上散發着柔和的光暈,這是一種常見的祝福,能夠清掃疲勞,讓人感覺到清爽與愉悅。
房間裏,那撲扇着翅膀的精靈消失,九彥的臉色迅速的發生了變化,他緩慢的抱着腹部蹲下了身,順便拉扯着自己的上衣遮住了下半身的變化。
“要不要這麽敏/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