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牙行
第12章 牙行
反觀幾個小家夥，一路叽叽喳喳的好不開心，臉上沒有了在老宅時的那種彷徨。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啊，餘婉在心裏感嘆，這才一天一夜時間，可以說這一家子，身上的氣勢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除了餘大海。
餘婉見了餘大海的樣子，他的心沒有在這個家裏，她預測，這餘大海但凡家裏好過一點後肯定要搞事情。餘婉眸子沉了沉，要是盡惹麻煩，像餘楊氏一樣盡作妖，她必要時采取必要的手段。
走着走着，永安堂到了，兄妹倆扶着鳳氏進入永安堂。後面幾兄妹也跟着進來。
進入永安堂裏，櫃臺上只有那老大夫一人，在看着書。見是餘婉等人，連忙起身：“小丫頭，是你啊。”
“是啊，大夫，這是我娘，麻煩您給看看”，餘婉讓鳳氏坐在診斷桌旁的凳子上。
鳳氏坐下，她沒有放開餘婉的手。
老大夫也坐下，示意鳳氏手腕放診包上。
鳳氏自是沒有反應，餘婉将牽着她的右手一起放在診包上。
“大夫，我娘就是這樣子，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反應，但她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老大夫愣了楞蹙蹙眉，他手搭在鳳氏的脈搏上開始診脈。
餘婉見老大夫一臉的疑重，臉色越來越差，最後竟帶有怒意。
良久，老大夫深深吸口氣，聲音有點顫音，“小丫頭，你娘這病有十幾年了吧？”
“嗯，我娘這是？”餘婉問道。
老大夫沉默一會兒說：“小丫頭，你娘的病很複雜，不是你懂的，但是老夫盡量給你娘醫治。”
餘婉疑惑，這老大夫的行為有點古怪，她也沒有多想，以為是見到個疑難雜症心裏激動。很多醫術高超者最喜歡的就是稀奇古怪的病症。
聽見老大夫願意治，那麽他應該可以治，見剛剛老大夫的神情，似乎見過這種病症。
于是餘婉問道：“大夫，那我們每天帶過來就是，今天開始治療嗎？”
老大夫這會兒起身，“到後堂吧，先住着，老夫還得多觀察幾天，你們看呢？”
“這，當然可以”，餘婉想着，怎麽還得觀察幾天？不過老大夫說什麽就是什麽吧，總得試試不是，他們謹遵醫囑就行。
兄妹倆跟着老大夫進入一個單間，裏面只有一張床，一張椅子，甚至簡單。按老大夫要求扶鳳氏上床躺下。
老大夫交待一聲，便出去了。
兄妹幾人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只得在屋子裏坐着等。
大概半個時辰，老大夫端來一碗冒着熱氣的藥說：“趁熱給你們娘喝下，讓她睡着了，老夫再來。”
餘浩然接過藥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鳳氏。
這會兒鳳氏抓着餘婉的手才放開，她趁機跟着老大夫出去。
“大夫，我娘的病就麻煩您了，多少診金和藥費？”
老大夫邊走邊說：“醫藥費不急，我想知道你上次賣的人參，那周邊有沒有藥草”？
“額，這個，我沒注意”。人參在她空間裏挖的，周邊多的是草藥，而且是靈藥。餘婉蹙蹙眉，這老大夫要那草藥幹嘛？難道他看出那人參的不同？
“哦，沒有就算了，如果你再看到，可以賣給老夫，老夫可以高價收。”
“好”，餘婉嘴上答應着，她心裏不平靜得很，肯定是帶有靈氣的草藥可以醫治鳳氏的病，老大夫肯定也不只見過鳳氏一個人有這樣的病症。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餘婉見鳳氏沉沉睡去，她讓餘大海他們都在永安堂裏看着鳳氏，特別交待餘浩然一會兒老大夫要過來，一定要記住老大夫說的話。
她出了永安堂，在鎮上逛起來。
突然，一家牙行出現在她眼前。
餘婉站了會兒還是進了牙行，牙行裏一中年管事正在打瞌睡，見一小姑娘進來。
他沒有好氣道：“小姑娘進來幹嘛，這是牙行，聽清楚喽”。
餘婉沒有計較這管事的态度，畢竟她就是個小女孩，去人家牙行認為走錯地方很正常。
“管事的，你們有出租的房屋和出售的房屋嗎？”
“啥？小姑娘，我沒有聽錯”？管事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小姑娘租房還要買房，這不是開玩笑嗎？
“沒有聽錯，管事的你這有還是沒有，給句話，沒有的話我得找另外一家看看”。餘婉不急不徐的說。
“有有有，小姑娘請随我進內堂喝口茶，我這就慢慢與姑娘說”，管事的見餘婉說話半點不像小孩的樣子。
餘婉跟着管事的進入內堂，一個打雜的小厮立即上來一杯茶。
餘婉坐在管事的對面，管事的拿出一本薄，問餘婉：“小姑娘是要租的話，有南街，西街和北街上都有房子租，但價格不一樣，相信小姑娘懂吧？”
餘婉點點頭。
管事的又說：“買的話，南街有一處三進二的宅子，臨街，方便出行。另外一處在西街尾，靠大青山腳下，有一個一百五十畝的莊子，小姑娘想要什麽樣的呢？”
餘婉：“南街的那處宅子是靠鎮上的私塾麽？”
“是的，小姑娘家有人要上私塾？”
“嗯，我哥哥”，餘婉想着那宅子那麽大，完全可以住得下他們一人，還方便進出。
“這樣啊，小姑娘，其實也可以租的，每月三兩銀子，如果是買的話要六百兩銀子。其實小姑娘可以考慮北街的那處，也是三進二的宅子，主家要價租金每月二兩，買的話便宜很多，四百兩便可以成交。”
餘婉沒有回他，“管事的，你說還有北街有莊子，說說那莊子吧。”
管事的在心裏打鼓了，這小姑娘不像是在鬧着玩的啊，可她怎麽光問。
他蹙蹙眉：“小姑娘，那莊子離私塾有些遠，我實話給你說吧，那莊子不太平，經常有人進莊子偷雞摸狗的，這……”
“偷雞摸狗？那邊挨着地痞流氓集中的地方，應該是那些人上門鬧事吧”。那他還力薦北街那處宅子，果然無奸不商。
餘婉剛剛在街上逛的時候，将鎮上四條街都摸得差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