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受罰
第4章 父子受罰
餘婉連瞟一眼鳳氏都沒有，浪費她的眼神，對于這樣的母親，她得不到應有的尊重。在她的記憶裏，鳳氏生完幾個孩子，除了奶孩子奶了幾個月，其他的事基本都是餘大海包幹了。
餘婉牽着小五小六往村前的小河邊去，現在天氣正熱，洗個冷水澡不礙事。
“四姐，我們去哪裏？”小五問餘婉。
“去河裏洗澡，洗幹淨了四姐給你們吃果子，現在我們身上太髒了”。姐弟三人都差不多，全身髒得只見兩只眼睛咕嚕咕嚕的轉。
“好，四姐，我們快點走”，兩小反過來拉着餘婉走，餘婉哭笑不得。
三人走到河邊，餘婉找到一個隐蔽性好點又是淺灘的地方，剛好有一叢蘆筍攔住。
餘婉将兩小抱下來，脫了他們的髒衣服，用順來的皂角将兩小的破衣服洗洗，然後用那破衣服當成撮澡布給他們洗澡。
當然，屁屁肯定是他們自己洗喽，兩小七歲了早知道害羞了。
餘婉邊給他們洗頭發邊問小五：“小五，你想讀書不？”
小五想都沒有想，立即回着：“想，四姐，小五做夢都想，不只小五想，大哥二哥三哥都想，可爹說，我們是幹活的，讀書是堂哥他們的事。四姐，小五不想一輩子幹活，小五想讀書”。小五說完，低頭輕啜。
餘婉将小五摟過來，撫摸着他的頭，輕聲說：“小五別哭，記得你是男子漢，血可流淚不可流。等稻子收了，下年四姐讓大哥二哥三哥還有小五都去讀書。以後誰再說你們是幹活的，四姐跟他們急”。
餘婉真的沒有想到，餘大海懦弱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這兩口子究竟是什麽樣的極品？
她可對他們兩口子沒有感情，她又不是真正的餘婉，對他們也沒有半點同情心，只要他們倆不觸碰自己的底線，她不會計較。以後不管是誰，只要不來挑釁她，她還是很溫和的。
但凡他們倆中有一人能剛點，這幾個孩子都不會過着如乞丐的日子。
小五立即擦幹眼淚，擡眸望着餘婉：“真的嗎四姐？我們可以讀書？”
“當然可以，四姐不僅讓你們有書讀，天天有飽飯吃，有衣穿，有地種。但你們也要努力，做個有上進的人，四姐不求你們都有功名加身，最起碼的明理識人心，能說能寫，至少不會被人騙了去。”
“四姐，小六可以讀書嗎？”小六很認真的問餘婉。
“小六當然可以，私塾不能上，讓哥哥們教就是”。
“嗯嗯嗯”，小六開心的點頭。
頭發洗幹淨，澡也洗好，餘婉将兩小抱上岸擦幹，快速的穿好衣服，用手給他們将頭發抓直。
餘婉看着小五小六洗幹淨了的臉，五官俊秀，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燦若星辰。
打理一番後，瞬間變了個人似的。雖然衣服依舊破舊，但哪裏像乞丐了，只要補回來，絕對是粉雕玉琢的娃娃。
餘婉從空間裏拿出果子來，一人一個，兩小見她像變戲法一樣的出現兩個果子，都驚訝的張大了小嘴。
“噓，小五小六，這是四姐學的戲法，知道四姐為什麽不常回家嗎？那是因為四姐在深山裏遇到了師傅，他見四姐可憐又聰明，然後師傅收我為徒，教了四姐很多東西。其中就有這種變戲法”。餘婉又在手裏出現個果子，然後又忽然沒了，這樣變來變去幾次之後，兩小覺得沒什麽好奇的了，拿着果子“咔嚓咔嚓”的啃起來。“四姐，這果子好好吃”，兩小同聲說。
餘婉笑笑，果然雙胞胎啥的有心靈感應是有道理的。
“放心吧，以後四姐天天變果子出來給你們吃”。餘婉摸摸兩小的頭發，都不滴水了。
兩小只知道嗯嗯的點頭，他們覺得今天的四姐很不一樣，往常四姐不愛回家，對他們愛搭不理的，不過他們覺得今天的四姐才像他們的四姐。
餘婉又一人給了一個，叮囑兩人在岸上坐着等她，她下河也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洗完後，餘婉上岸坐下，拿出果子吃，折騰了一中午，肚子也餓了，回去想也不用想沒得吃。
兄妹三人将頭發曬幹，用爛衣服撕成條，小五綁了個小髻，她與小六一人綁個馬尾。
“走，我們回去”，兩小歡快的應一聲，他們肚子不餓了，不用擔心回去沒飯吃。
餘婉扔了爛衣服，一手牽一個往回走。
走到院門囗，從外面看這餘家大院還是挺大的，像四合院一樣，只是蓋的茅草。院門也不牢固，風大點都吹得掉。
餘婉推開院門，她有種揍人的沖動，院子裏排排跪着四個人，從大到小，從高到矮。
這四人正是餘大海父子四人，正對着上房。這麽熱的天氣，真的是想整逝世他們嗎？不用想這是餘楊式的傑作。
“小五小六，你們倆快點去叫村長爺爺”，小五小六見是爹和哥哥們，大哭着跑去村長家裏。
正好，村長是老餘頭的嫡親大哥，讓他來看看這些極品。
餘大海顯然撐不下去了，身子搖搖晃晃的，旁邊餘浩然立即扶着他。
餘婉沖上去，“爹，大哥二哥三哥，你們這是犯了什麽大順不道的事，大熱天的跪在這裏，這是想要你們的命嗎？”
她看一眼眼前的四個男人，骨瘦如柴，身上的爛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個個臉都成了菜色，餘大海明明今年才三十一歲，卻老得跟五十歲的老頭兒一樣。老大老二老三明明十三四歲了，跟個十歲的差不多。
三個哥哥不奇怪餘婉的行為，她平時就是這個樣子，沒有她不敢說的話，沒有她不敢罵的人，要不是她打不過，誰她都敢打。
餘婉：“大哥，來，把爹放平，二哥你快去舀碗水來，三哥，快去接大爺爺來，小五小六已經去了”。
三人立即按小四兒的話辦，他們信她有這個膽兒。
果然，正房裏的餘楊氏一聽喊村長，她立即蹦跶出來，指着他們便要開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