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他到底是誰
第30章 30 他到底是誰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時候就算是面對最親的親人也未必能坦誠,何況只是朋友,林樂然身份證上的名字并不是林樂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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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樂然向來是會吻的,拉出紮好的上衣往上推,吊着露出一截嫩而白的窄腰,和內衣的邊緣,攏着小巧的雪白,親昵地擠在他的胸前。
解開兩顆扣子,他讓肌膚直接相貼,兩個人的呼吸聲都急促起來。
林樂然繼續落吻,只是暫時放過了唇舌,沿着唇角向下,吮過脖頸和鎖骨,手上動作不停,掌心順着撐開一點點的裙邊松緊摸進去,隔着內褲揉了兩把,指間潮濕,人往下墜,但被他攬在腰上的胳膊撐住,陳墨然快要融化在他懷裏,雙腿失去一些力氣,細細地顫抖和呻吟着。
林樂然忽然把手抽出來重新提着她的腰,再次抱上椅子,最後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分離開。
“我去關門。”
風鈴被撥動幾下,細碎清脆,陳墨然心弦一抖,然後是比方才模糊的黑暗更徹底的黑暗,林樂然把卷簾門放了下來,她幾乎看不見他向她走來,但身體的溫度和觸感很快讓她認出了他。
親了半天,林樂然好像才想起來一樣,戀戀不舍地和她分開,說:“沒套。
“那你還撩?”陳墨然想輕輕踢他一下,膝蓋一動卻擦過堅硬的形狀,隔着一層布料也感受到滾燙,他大概也忍的辛苦,想到這一點她消了氣,原諒他了。
忽然,張開五指握住細白的腳腕,架在了自己肩上,林樂然蹲了下來。
陳墨然今天穿的是一件短裙,長度在膝蓋上方一點,是裙擺寬松的剪裁,花瓣一樣的散開,林樂然鑽進去的時候,她不免擠出一聲歡愉的、顫抖的氣音,隔着內褲的棉質布料,慢慢地浸潤進去,濕了一片,分不清是哪裏的水,陳墨然開始大口的喘。
手撐着高腳椅的扶手,林樂然托着她的腰幫她微微擡高上身,脫掉最後一層布料,又脫掉高跟鞋,粗跟的鞋子扔在地上的時候一聲輕響,陳墨然的下意識地去追那聲響,向下看了迷蒙的一眼,但是什麽都看不清。
太黑了。
一聲尖叫,陳墨然死死抓住扶手,赤腳踩在林樂然肩上,一條蛇鑽了進去,柔軟而靈活,攪動着水聲淫靡,她本能地被浪尖逼退,想要推開他,但海浪卻向她湧來,裹住她沉入海底。像快要溺死的人,她的手指插進他的黑發間,緊緊抓着才能呼吸,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可是再也叫不出來,只有喘息的氣音,一聲比一聲更重,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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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要流出眼淚,腦中再沒有別的字句,一片空白之中陳墨然覺得大腿酸脹,內側痙攣起來,這樣顫了好幾秒,她終于呻吟出聲,尾音搖曳,許久無法平靜。
林樂然站起來擦了擦唇上的水光,拿起來原本就放在臺面上的一杯清水,她以為他要漱口,誰知道他吞了下去。
體驗過極致的性,快感就能轉化為愛嗎,她要生出對他的迷戀來了,貼着他,軟在他懷裏,望着他精致而流暢的下颚線,就這樣癡癡地望着。林樂然微微側過視線,眼底的溫情和狂熱比她更多,啞着嗓子輕輕求道:“墨然,你也幫幫我。”
她握住他,握住了欲望跳動,他們再次接吻,緊緊摟在一起,這幾天紛繁雜亂,她太需要這樣一場放松了,整個人都像被熨平了一樣妥帖,只是店裏實在是沒有床,他們沒辦法躺下來,也沒辦法在這裏睡覺,弄完了之後陳墨然去操作間洗了手,林樂然帶她從後門出門,背對過身子,他鎖好之後抽出鑰匙。
陳墨然靜靜等着,夜風一吹,她忽然有了幾分清醒。
她怎麽會想要愛上林樂然呢?
她根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時候就算是面對最親的親人也未必能坦誠,何況只是朋友,林樂然身份證上的名字并不是林樂然。
陳墨然明确知道他在刻意隐藏這一點,出于尊重她也保留了好奇,并給他留出足夠空間,他們一起出去玩或者偶爾需要開房的時候都是林樂然去買票,或者她用她的身份證,只是就算足夠小心,她有一次還是看到了。
鄢樂川,這名字念起來,真的非常陌生。
即使他們認識五年。
在兩個人短暫成為過情侶的時間,她也嘗試着問過他,林樂然是不是他的真名,他沒有回避,他的解釋也很真摯,但非常簡短。
“當然是真名,我媽媽姓林。”
然後就止住,她不能再追問。
雖然只是一眼,但是這個姓實在太過特別,陳墨然難免過目不忘,還有一件事她一直隐約覺得是相關聯的——早幾年是星探和夜場表演經紀人,後來直播興起,又是一群 MCN 機構,這些人都反複找過林樂然很多次,但是都被拒絕了,她知道他拒絕,但是一直不太知道原因。
後來過了很久,偶然有一次喝酒,才從 MOU 的肖老板口中知道了原因,但是肖老板也沒琢磨明白,只是複述。
林樂然說,我不能出現。
陳墨然下了班去找了肖老板,問到地址之後直接過來了,這裏距離星展和她家的公寓都挺遠,如果要回去難免要走回頭路,林樂然牽着她的手去開車,說:“那就住我那裏吧。”
“好。”
她有點恍惚,都快忘了林樂然也有一輛車,只是他以前要麽不出門,要麽出門就要喝酒,開得很少,如今難得有機會,夜風從微微敞開的車窗卷進來,街燈柔和不刺眼,連風都是溫柔的。
林樂然租的這個房子陳墨然偶爾也來過,很像一個奢侈品店背面的倉庫,前臺光鮮亮麗,倉庫裏堆得亂七八糟,人蜿蜒着在裏面穿行才能找到一條路來,連床都要被撥開才能露出全貌。
雖然很不整潔,但又是幹淨的,牆面潔白,香水的氣味很重,沒有一點油煙和食物的味道,陳墨然想林樂然大概只會回來睡覺。
冰箱裏面确實什麽吃的都沒有,只有酒,他們各自喝了一小杯加冰的威士忌,然後去洗澡,然後一起裹進被子裏,這回做的盡興,情動之時陳墨然忍不住輕聲喊了他的名字,林樂然笑着答應,吻她的耳側。
迷糊之中意識也迷糊,陳墨然朦朦胧胧的想着一個沒有答案的問句。
林樂然真的叫林樂然嗎?
好像……也不重要。
她忽然這樣想。
有時候你想愛一個人,未必就一定要弄清他的名字。